“穆骁,去城防营!”
“是,主子!”
因先前燕歧的交代,赵华琴并未受到刑讯,只是被关在一间普通的屋子里。
见燕歧进来,坐在角落的赵华琴反应很平淡,只轻轻抬了抬眼皮便罢了。
穆骁搬来一把椅子放下,燕歧坐上去便一言不发。
只看了赵华琴一眼,朝穆骁一挥手,穆骁行礼退出,不消片刻又带了几个人进来。
两个城防营的护卫架着一个昏迷的人进来。
那人身上穿着囚衣,原本白色的囚衣已经血迹斑斑。
一行人进来也不说话,只在另一个角落竖起一个木架,然后将人绑上去。
赵华琴正在疑惑之际,其中一个城防营护卫掏出一把薄刃,以极快的手法朝犯人身上削去。
鲜血飞溅而出,溅到了护卫脸上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
眼前的情景让赵华琴头皮发麻。
如此的动作重复两次,赵华琴便彻底受不了了,她冲着燕歧尖叫,质问燕歧想干什么。
燕歧并不回答,只冷冷地看她一眼便准备离开。
见燕歧要走,赵华琴急了,从角落里站起来冲燕歧的背影大喊,
“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你是为了赵华音对不对?”
燕歧脚下一顿。
赵华琴见此话有效,便继续说道,
“她中的是邪术,即便抓了我她也活不久,王爷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赵华琴脸上满是快意,甚至笑出了声。
“我知道,王爷抓我来是查到了我和宣王府有所往来。
没错,是我找人在赵华音身上下的降引,如今我也算得偿所愿,她终于快死了!
哈哈哈……”
赵华琴此话一出,燕歧眼里已有了杀意。
只是燕歧忍住了,并未回头。
“她与你有何仇怨,要让你如此大费周章置她于死地?”
想起赵华音的嘱咐,燕歧握了握拳头,生生忍住了没有出手。
听到燕歧的问话,赵华琴眼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赵华音!就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的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难道不该死吗?!”
“据我所知,你弟弟出生那一年,你父亲便告了丧假,那时她才不过几岁,如何能害你母亲?”
“就是她,是她将我母亲推进湖里才害得我母亲难产,生下华章后便血崩而亡!”
燕歧皱眉,转身看着赵华琴问道,
“那时你更加年幼,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赵华音有父母疼爱包庇,自然不会有人将此事告诉我,可是天理昭昭,有一次祖母和身边的嬷嬷悄悄说起此事被我无意间听到的。
祖母最是慈悲,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此事,若不是被我偷听到,恐怕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赵华音是害死我母亲的仇人!”
燕歧的眉皱的更深了。
赵华琴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祖母也是可怜,一生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虽是伯父和我父亲的嫡母,也始终隔着一层。
她知道了此事又能如何,只能私下里看顾我。祖母为了给我母亲报仇,私下和嬷嬷商量,要给大伯母吃绝子汤药。
祖母一心为我,我自然也要出力,于是我便主动找到祖母身边的嬷嬷,替她去给大伯母送汤。
我是看着大伯母喝下的那碗汤,后来大伯母常常去静安寺求神拜佛,希望能再生一个孩子给赵华音作伴,可惜她再也不能如愿了,哈哈哈……”
“你可知,自己今天说出这番话会有何后果?”
“反正进了城防营,落在你的手里也不可能再活着出去,我便告诉你又何妨?”
“赵华音有什么好?这个杀人凶手,害死我母亲还能在伯父和伯母的千宠万爱下长大。
人人都赞她是蕙质兰心,就连那绣工天下第一的瑶娘也只收她做弟子。难道我有什么比不上她吗?”
说到此处赵华琴仿佛触动了赵华琴心底的愤怒,竟站起身来逼问燕歧。
“若只是旁人也就罢了,我的亲弟弟华章居然也每每在我身边盛赞赵华音,仿佛赵华音才是他的亲姐姐。
我将赵华音害死母亲的事情告诉他,他居然和我发了好一顿脾气,还一气之下便去了外地求学。
留下话说赵华音和我一样,都是他的亲姐姐,希望待他学成归来能看见我们姐妹和睦。”
“难道她赵华音真的就这么好吗?她一个杀人凶手,凭什么!
我就是要赵华音死!”
燕歧看着眼前几欲癫狂的赵华琴,冷冷一笑,
“她当然比你好!
她早就知道背后害她的人是你,可是她却始终念着你是赵华章的亲姐姐,不曾对你下手,留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你呢?冷漠、自私还很愚蠢!
如果华音真的是杀人凶手,难道你的父亲会就这么算了?
说这话给你听的人真的不知道你在门外吗?被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愚蠢至极!”
燕歧从不是多话的人,此刻也是气极了,想起赵华音这段时间遭的罪,一把掐住赵华琴的脖子。
“华音若是能平安无事,要怎么处置你便由她来定,若是她有什么好歹,我会让你见识见识城防营的手段,到时你会很痛恨自己为什么死不了!”
说完燕歧把人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
守卫忙将门好好锁上,赵华琴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来,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刚才燕歧手上的力道真的是想掐死她,赵华琴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看着燕歧慢慢走远,赵华琴脑海里浮现出方才燕歧的话:说这话给你听的人真的不知道你在门外吗?
燕歧带着一身怒气离开城防营,上了马却又往天香楼去了。
赵华音又睡了一觉起来,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便又拿起了针线。
这么多年的习惯,若是几天不动针线,赵华音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更何况现在赵华音很想亲手绣一个香囊,让燕歧佩在身上。
略一思索,赵华音便开始动手,送给燕歧,赵华音只想绣海棠。
赵华音凝神静气,专注于手下的海棠花,飞针走线了一阵,突然一阵眩晕,赵华音还来不及将手中的香囊放下,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燕歧刚刚走到院门口便只听到一声惊呼:
“姑娘晕倒了!快去请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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