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棠并不知道。
前夫哥结婚的决定,还是被两个弟弟冲动的那一晚推动的。
在他们头也不回地坐上通往羊城的火车时。
可怜的黄毛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黄毛:他在家里闲到抠脚,就不明白怎么自己出门吃个饭,就莫名其妙被赵天瑞逮住揍了一顿。
“我警告你,别去找依依!不然下次可就不是简单打一顿就能解决的。”
赵天瑞不知道的是。
在他放完狠话揉着因为出力而酸痛的右手,一副胜利者的模样离开后。
黄毛立马扭头,跑去和黄依依告(要)状(钱)去了。
“你男人来把我打了一顿,这可不在咱们的合作里面啊,这是另外的价钱!”
黄依依出来发现一脸淤青的黄毛,还想骂人。
都说了别来找她。
万一被赵天瑞看到误会了怎么办。
听到赵天瑞做的事情之后,她心里一动。
黄依依悄悄升起一计,避开人扯过黄毛说了几句话。
几天后,黄毛肿着黑眼圈再次上门,得意地表示任务圆满完成。
“你看看我这脸这眼睛,这是新伤,可都是你对象揍的,这可超出你给的钱了啊!”
黄依依哪里关心这个,立马问起进度。
黄毛嘿嘿笑开,拍着胸膛十分有信心。
“你放心吧,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我还放了一句话,说明天就要上你家提亲,他赵天瑞但凡是个男人,听到这话就不可能不急!”
黄依依满意又心疼地付了钱。
黄毛兴高采烈地接过钱一数,即将上扬的嘴角顿住。
“咦,不对,咋只有一半?”
“等我验收成果再给你另一半,万一他没反应咋办?”
黄依依自然而然地说,脸上看不出半点问题。
好吧,其实她就是兜里空空——
没钱了。
黄毛这次开价更高,又捏着她的把柄,为了早日拿下赵天瑞,黄依依也真是豁出去了。
她的工资一个月才三十块,早就不够她的开销和黄毛的演出费。
好在赵天瑞对她很是大方,时不时就会塞点钱。
黄依依有些忐忑。
不知道赵天瑞会对黄毛说的话做出什么反应?
要不是重活一世,黄依依也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反舔舔狗的一天。
虽然舔狗并没意识到自己在被舔。
黄毛听完她的顾虑,大大咧咧地一挥手。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我说完他当场就急了,现在多半已经在准备彩礼……要我说,以你的条件找个啥样的不好,何必这样上赶着恨嫁呢!”
“你不懂,男人啊他就喜欢反着来的!”
办了几次事,黄毛对黄依依倒贴男人的行为多少有些看不过眼。
同时也悄悄松了口气。
只要这女人不是没钱了就好,不然他这顿打可就挨得不值了。
黄依依眉毛一竖。
“我就恨嫁了怎么着,你管我?你还想不想拿钱了?”
“诶诶诶姑奶奶,有话好好说别生气呀,我这不是嘴快嘛!”
黄毛见把人惹怒了,瞬间很识时务地改了话风,“你们最配了,天造地设的一对!”
等人消了气,黄毛才开开心心地把钱收下,转身离开。
离开时还踢着石子一阵嘟囔。
“我啥时候能遇上一个千方百计也要嫁给我的对象哟……”
他也不怕黄依依会赖账。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钱晚一天给,提心吊胆的人不可能是他。
一个孩子看到踢踢踏踏的黄毛,觉得这动作非常有趣,也跟在他屁股后头学起来。
一转眼的功夫,孩子就没影了,孩子妈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跑出来才放心。
看了一眼吊儿郎当的黄毛,转头拉住孩子开始教训。
“你这孩子乱跑啥,好的不学净学坏的!那就是个混混……”
怕黄毛听到,孩子妈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这种话,黄毛从小到大听得太多了。
这么多年已经练就左耳听右耳出的本事,这种话对他半分伤害也没有。
黄毛想起他妈总说自己不务正业。
但是他摸着兜里到帐的现金,觉得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天赋所在?
…………
文棠这三个月都在忙着出摊卖凉拌菜,跑羊城进货卖衣服,跑银行存小金库,找店面,搬家……
就差忙成小蜜蜂一样团团转了。
要不是吴潇潇今天提起,她都不记得前夫哥姓啥。
上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时候发现文东文西这哥俩,摸黑跑去把人套麻袋揍了一顿。
从羊城回来,文棠拉着这哥俩教育了一顿。
当然,内容不是指责他们打赵天瑞。
而是不久后就要迎来严打。
再大的矛盾,能不动手就尽量别动手,免得被小题大做。
前夫哥过了这么久都没找过来,说明压根没发现是林家人这边做的,就是不知道怀疑到哪个倒霉鬼头上了。
久违地再次听到“赵天瑞”这三个字。
文棠停下正在剥蒜的手,足足反应了两秒。
赵天瑞是谁来着?
哦,是她那痴情于白月光,被前小舅子好一顿胖揍却毫无所觉的前夫哥。
“这么快?不对,离婚都过去三四个月了,也不快了,他还挺沉得住气嘛!”
“我还以为我一走,他会第二天就按捺不住把人带回家。”
文棠听到前夫哥拖到现在才办事,还有些意外。
吴潇潇倒是猜到了赵天瑞的想法。
“那样不好看呀,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一家子都在罐头厂里,还是要点脸的。”
文棠这才恍然。
这时候和后世不一样,各个单位的领导都很关心员工的作风问题,万一做得太难看了引起风言风语,饭碗是很可能会不保的。
吴潇潇谈心上来。
她往里看了一眼,见女儿跑去找和三头身的小溪一块玩,她也找了张小凳子挨着文棠坐下。
顺便也拿起一颗蒜帮着剥起来。
“你不知道,他们都说赵天瑞他妈可喜欢那个女人了,听说还手挽着手一起去逛百货商店了!”
“那女的也是,隔一天就来厂里给郭月菊送吃的,亲密得很,这还没进门都差点处成母女了,我听着怎么觉得就那么假呢……”
文棠和吴潇潇有一嘴没一嘴说着话。
她如今还在罐头厂上班。
和李卓离婚时谈好了,不去单位闹,和平离婚,女儿和房子归吴潇潇。
吴潇潇没有自己住,而是在吴母的劝说下搬回了娘家,筒子楼的房子则是托人租了出去。
原因很简单。
吴潇潇和李卓离婚的事情,在筒子楼闹得沸沸扬扬,都成了邻居们的茶余饭后了。
她不想每天面对左邻右舍看热闹的目光。
如今带着闺女,吴潇潇表示在娘家过得很舒服。
她现在手里有钱,也有稳定的工作,除此之外还有房租的收入,可以说过得是非常舒坦了。
比被大家指指点点,还可能工作不保的前夫李卓好了几百倍。
生活富足,没有压力。
按理说应该感到满足。
但是看着眼前和脱胎换骨一样的文棠,吴潇潇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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