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油灯微暗。
杨氏脸色在黯淡的灯光照耀下苍白不已,她食指放在唇上轻声道:
“嘘,好狗狗一边呆着去。”
“汪汪汪汪。”小白身体越来越低,用力吠道。
杨氏脑海里闪过完了的同时手下意识去教训扰了她大事的小白。
“是谁?”
“快来人啊,有毛贼。”
床头那边惊响苏心颜的声音。
杨氏老脸脸颊两边的肉一抖,放弃打小白捂着脸朝门口跑去。
‘汪汪汪汪。”
“敢来尚书府偷东西,小贼你活得不耐烦了!”
“汪汪汪汪汪。”
苏心颜和小白一起向杨氏扑去。
小白可是提督的爱宠,伤到了她准吃不了兜着走,苏心颜说:“小白别动。”
“汪汪汪汪。”小白拒绝苏心颜,冲得更猛了。
苏心颜眉头一皱,拿起檀木桌上的鲤鱼戏珠壶狠狠砸向贼人。
苏心颜不是普通人有修为在身,茶壶精准扔中毛贼。
“啊。”
趁着机会,苏心颜一个飞身上去把毛贼踢倒在地。
大小姐看着一个娇滴滴的人,力气真的那么大竟然一脚就把她踹翻了。
她得赶紧跑才行,一定不能被抓到!
杨氏胖乎乎的身子如一只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挣扎着站起来。
苏心颜冷冷一笑:“想跑,没门!”
那日知道屋内的东西被动过,今天又听到春香说的话,她便打算接下来的几日晚上不修炼,守株待兔看看晚上会不会有人进她屋。
没想到,还真让她逮到了。
苏心颜膝盖抵在贼人脊骨上,把她双手反折,扑上来的小白嘴一张死死咬住杨氏的胳膊。
“啊啊啊。”
杨氏连连惨叫。
听着熟悉的声音,苏心颜挑了挑眉:“奶娘!?”
杨氏心尖一颤脸着地声线颤抖故意压低声音说:“不,我不是。。”
“是与不是,等我把灯光调高就知道。”苏心颜冷声道。
自欺欺人的杨氏冷汗淋漓,里面的小衣被浸湿。
苏心颜拨弄了下埋在松油里的灯芯,昏暗的房间顿时宛如白夜一样明亮。
杨氏浑身一抖,头颅使劲埋在胸前。
苏心颜眯了眯眼手抓住她有些凌乱的发髻,迫使她头抬起来。
“蛤,还说不是;奶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偷主子的东西!”
杨氏稀疏的睫毛剧烈的颤了颤,嘴硬道:“大小姐你说什么呢,您不让人守夜老奴担心您会踢被,才过来看一下。”
“既然是担心我,为何刚才否认不是你?”苏心颜眯着颜说:“说话前后不搭,你当我是傻子呢。”
“老东西说你进来偷什么?是不是夫人使指的?”
杨氏脸色一片煞白,她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跟夫人说过两天再把东西偷出来,她就不会做出这么冒险的举动,瞧吧,被人抓到个正着!
苏心颜对杨氏的胸膛抬了下下巴:“你胸前鼓鼓囊囊的藏了怎么东西?”
杨氏闪烁其词:“不是什么东西,就两馒头而已。”
苏心颜可不信她的鬼话,伸手往那儿一掏:“这面粉就是你口中的馒头?”
这老虔婆看来是想用面粉掉包骨灰,呵~那日知道东西被翻动过,她就把东西换了另一个地方放。
李氏啊李氏你肯定没想到你精心谋划的事,早就被我察觉到。
“说!谁派你来的?还有你拿这面粉目的何在!”苏心颜暴怒一声。
杨氏跟鹌鹑一样沉默不语。
苏心颜冷冷一笑:“好吧,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话音刚落,苏心颜拿起桌上的小香炉抡在杨氏脸上。
“啊。”
杨氏的鼻梁瞬时被砸断,她惊恐的说:“我是夫人的人,你不能打我。”
“呵,李氏算个屁!欺负过子阳宝珠他们的人我通通都不会放过。”
杨氏凹陷进去的双眼猛地一瞪,大小姐果然知道四少爷他们被欺凌,难怪那个时候用阴冷的眼神看她。
“我是犯错了,可你也不能私自对我动手,内宅是夫人管的你没有权利这样做,快把握交给夫人。”
她为夫人做事那么久,夫人一定会对她的错轻拿轻放。
苏心颜身上弥漫出浓浓的邪气,清丽的仙子在这一刻变成了魔女,杨氏双眼死死瞪大,泛黄的眼珠好似随时会从眼眶掉出来那般:“你,你…”
“现在就害怕了可不行。”苏心颜笑说。
杨氏眼珠强硬的转动,视线落在苏心颜那只高高扬起来、拿着香炉的手…
不一会儿后,杨氏的脸一片血肉模糊已然看不清她的五官。
“当啷”一声,苏心颜把香炉丢在地上,嗓音淬着冰渣子那样冷冰冰说:“你帮着李氏他们欺负子阳他们那么久,打你这几下还算轻的。”
“要不是需要正当的理由让你消失,我早就把你杀了。”
瘫倒在地上的杨氏眼皮动了动,他们都小看大小姐了,冰冷残暴诡异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地上香炉四分五裂,苏心颜捡起一块碎片在额头上划拉了一下,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瓷白的小脸没一会儿染上红色。
“来人,来人。”
“救命啊,救命!”
”汪汪汪汪。”
杨氏无力的眨着眼,大小姐好深的心机。
丫鬟们很快被惊醒。
“大小姐!”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春香几个丫鬟又惊又忧,只有冬虫吓得魂都没了。
苏心颜衣架衫微乱,满头是血的喘着粗气,小脸雪白说:
“我正睡着突然被小白的叫声唤醒,醒来就看到屋里进贼了,跟小白合力抓她时发生争斗,脸被弄伤,抓住她才发现竟然是奶娘。
你们睡得可真香,我喊来人那么久都没醒。”
几个丫鬟脸色哗的一下白了下来。
苏心颜说:“还杵着干嘛,还不快去请我爹和夫人来。”
“是是是。”
“春香你找件外衣过来给我。”
“是,小姐。”
李氏念着祠堂里罚跪的儿子,久久没入睡,好不容易睡着就被丫鬟叫醒。
听到苏心颜屋里进贼了,心里一个咯噔。
夫妻两在下人们的伺候下速度穿好衣裳。
听雨苑灯火通明。
温国纲一踏进苏心颜的闺房,她就哭着上去说:“爹,府里的下人好生猖狂偷东西偷到主子的头上。”
“她是子阳的奶娘,为何会做出这等事,我与她又无冤无仇。”
“为何…”
苏心颜哭得无比伤心,头上的伤脸上的血衬得她楚楚可怜不已。
“都敢偷我,子阳那么小的人还不懂管银子会不会被她偷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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