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府
“主子,宫里传信出来了。”方东敲了敲书房的门说。
“进来吧!”东方莺禾今日本想着上朝去的,但是昨日永烈帝已经将东方莺禾取得的证据要了去,东方莺禾知道这是永烈帝对她的保护,不想她显露在人前,所以今日东方莺禾干脆留在了府里等消息。
“主子,宫中传信说——淑妃发往皇陵,永世不得出!承平侯流放三族,非大赦不得赎回。”方东将结果简明扼要的向东方莺禾一一回禀。
“嗯,意料之中。父皇已经做了很大程度的退让了。”b
东方莺禾长舒了一口气。
“另外宫里送信出来的内侍说——陛下召见了八皇子。”
御书房
“儿臣拜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东方昱下书案下首恭恭敬敬的跪在那,头都没抬一下。永烈帝看着下面的这个儿子,一时间心情复杂。
“今日传你入宫,你可知是所为何事啊?”永烈帝看着跪在下首的东方昱问道。
“儿臣……儿臣知道!”东方昱低垂着头,眼睛紧闭,如实回复。
“哦?这些日子一直在府中闭门谢客的,消息还如此灵通?”永烈帝故意用讽刺的话说东方昱,永烈帝就想看看这位从小到大,一直体弱多病,被一直忽视的老八,到底心性如何。
“父皇,儿臣有罪!”东方昱不想为自己辩解,他深知此刻越描越黑,与其被怀疑,被猜忌,不如自己把事情交待了。
“你又如何知道你有错了呢?你这错又错在了哪儿呢?”永烈帝一脸严肃的继续追问。
“儿臣不敢有所隐瞒,但是——那毕竟是儿臣的母妃啊,之前皇兄的事情,儿臣就已经同母妃谈过一次,规劝过母妃,可是母妃并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也没有听儿臣的规劝回头,于是儿臣交待了母妃宫中的一位小内侍,让每隔几日或有不妥帖的地方传信与我。之前一直都很正常,不过这几日那名小内侍突然不见了,儿臣想或许是被母妃发现了吧,但也只盼望着母妃不要行差踏错,没想到还是——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降罪于儿臣。”东方昱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永烈帝这还是第一次听这个儿子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那这也是你母妃没有听你的话,及时悬崖勒马,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永烈帝语气稍微缓和一些。
“不,是儿臣的错!第一,母妃生我养我,母妃如今犯错就是儿臣犯的错;第二,既然儿臣早有发觉,却没有及时告知父皇,差点动摇我朝根本便是儿臣的错;第三,无论出于何种心思,在宫中收买内侍便是重罪,有觊觎之嫌。此三条便足以定儿臣的罪。”
“没想到朕的八皇子,居然还是个挺通透的人。只有这三条吗?”永烈帝轻蔑一笑。
“儿臣不知还有何不妥之错?还请父皇明言。”东方昱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
“你确定,你母妃这事儿,你都没有参与吗?”永烈帝突然拔高声音,质问东方昱。
“父皇冤枉啊!儿臣真的没有参与,儿臣做的最后悔的事儿就是没有早早将母妃的异样告知与父皇,儿臣为此已然每天睡不着,吃不好了。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东方昱一脸惊恐的抬头看了永烈帝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匍匐在地。
“冤枉?你说你冤枉?前几日突然提出城郊剿匪,难道就不是你暂避出去的想法?你觉得左右你母妃成事,受益的是你,不成事,与你无关,你就是抱着这种想法得吧?现在在朕年前哭哭啼啼说什么为母顶罪的话,你当朕是什么?三岁小儿?叫你母妃都一并算计了进去,还在朕这里口口声声说什么你冤枉?”永烈帝越说越生气,“啪——”得一声,一掌拍在了桌案上,把东方昱吓得一个激灵,差一点就瘫在那里了。
“你不是自愿来替母受罚吗?朕就成全你的这份孝心——姜海升!”永烈帝冲外面高声喊了一句,海升公公连忙从御书房在进来,进来后也不忘叮嘱敬容小公公守好门,然后海升公公将房门关好,紧走几步到永烈帝的面前行礼,说:“陛下,奴才姜海升等候陛下示下!”
“姜海升,拟旨!传朕旨意——八皇子,东方昱,感念生养之恩,无以为报,辗转反侧,夜以继日,朕深知为人子之忠孝难全之煎熬,深感八皇子之不易,朕心甚慰,亦甚难安,遂,封八皇子东方昱为敬王,赐封地南林,伴母同行至皇陵,允其陪至一载,聊表孝心,三日后启程!”永烈帝的这封圣旨一下,东方昱彻底与皇位无缘了,敬王看似不争不抢,但却也有鸿鹄之志,此次永烈帝直接将其划分出储君之外,封地在南林,与南疆比邻,却又隔着一处南漳,既能相互帮助,又能相互制约。
东方昱心里明白,南林之地,比邻南疆,此次淑妃便是与南人合作,永烈帝一是惩罚,二是警告,三则是试探,如果真的与南疆有关,那么接手南林后一定会去南疆拜访,两处必会合二为一,图谋不小。
而谁也不知道的是,南疆南林两地中间还夹了个南漳,虽然作用不大,但是任谁也想不到,南漳却是早几年,永烈帝就开始谋划,将心腹将领派至南漳,驻扎此地,原意是为了暗中监视南疆,所以一直没有启用,永烈帝这回可以掣肘南林南疆两地,这颗钉子可以拿出来用用了。
随着皇帝的旨意下发,传达各处之后,谁都知道永烈帝这是未免有所后患,将八殿下打发出去,封了一个敬王就彻底与那个高位无缘了,还要令其陪母守皇陵一年,谁都知道这一年说不上就发生什么事了,那些战队东方昱的人纷纷偃旗息鼓,闭门不出,那些原本觉得东方昱可堪大用的大臣们,也纷纷不敢再提。
此消息传回萧王府时,东方莺禾也只是轻声地笑了笑,并未有太多的感触,如同是早有预料一般,提剑到练武场打了一套剑法。
东方昱领旨出宫时已经傍晚时分,应元一直在宫外等待,看到东方昱手持圣旨一步一步地从皇宫中慢慢地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殿下,您还好吗?”应元满眼的关切与焦急。
“应元,本殿现在是敬王了,封侯拜相如此风光,本朝第一个开府封王的皇子,多么荣耀啊!”应元扶着东方昱,东方昱喃喃自语道。应元离得近,将东方昱的话都听了进去,心中不免为东方昱难过。
“王爷,属下接您回府吧!”应元扶着东方昱上了马车。
“不,去萧王府!”东方昱像是突然有了精神一般,眼睛闪过一抹光亮。
东方昱一路无话的闭目养神,直到马车到了萧王府门口,东方昱才缓缓睁开眼睛。思索片刻,让应元去叫门。
“咚咚——咚咚咚”应元敲响萧王府的大门,不一会儿,萧王府出来一名小厮。
“烦请小哥通报一声,就说敬王前来拜会?”应元拱手作揖,很是礼貌的说。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么,小厮一听是敬王来访,忙应声说“稍等,小的这就去通禀。”说完转身就朝里面跑去。
方东得知东方昱来了,很是纳闷,此刻东方莺禾刚练完剑,在浴室沐浴,方东找来暑儿进去汇报。
“主子,敬王来了。”暑儿轻轻地在东方莺禾的耳边说。
“哦?敬王?请他去正殿稍等,服侍我更衣,咱们去会会这个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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