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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让皇子殿下看看咱们的本事,可别让人小瞧了咱们。”朱誉樱色的唇吐出冰冷至极的话,一双桃花眼煞气腾腾,敢掳他的心上人就要承担的起他的怒气。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回荡在树林间。十几个黑衣人刷得掏出一个奇怪的武器,类似葫芦形状,后面却有长长的柄,葫芦嘴一水全都对上了前面的九宫八卦阵。
殷楚钰凝眉:“以暗器赢人算什么本事?”
“咱们做的是黑道的买卖,难道还要光明正大不成,何况和阁下相比,咱们应该还算比较光明吧,起码咱们没去别的国家做奸细掳郡主。再说了,阁下也太没见识了,这个可不是暗器,这个可是好东西,叫做化骨水,连骨头都能化掉,嗯,你那马车是铁皮的吧,也能化掉,只是费点劲,所以皇子可要坐稳了别出来,沾上一滴也能腐蚀好大一块呢。”朱誉语气平淡的说着,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那个九宫八卦阵瞬间转动的速度降下来,几个侍卫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心底生出了怯意。他们的阵法再好,也得有人破才行,若是弓箭,他们还能抵挡,若是水……
殷楚钰不由握紧拳头:“卑鄙!”
朱誉冷笑道:“还是那句话,老大莫笑老二,阁下的手段也不见得光明。不过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僵,皇子殿下能放了我要找的人,我还能放你一码,若不能,皇子殿下就将骨头化在这儿吧,虽然对你们皇上会有些不好交代,可是,我记得你很快就二十五岁了吧,对一个没几天活头的皇子,你们皇上应该不会为此大动干戈。哪条路上无枯骨,哪座桥下不死人,意外虽然难以接受有时却也在所难免,没准你父皇将你的死也归咎与天意,你活着既然是‘天意’,死法如何自然也是‘天意’了,你的父皇顶多给轩辕施加些压力请他们剿‘匪’,到时候随便推出一穷凶极恶之人便可交差了。”
朱誉何尝不知手段不光明,可是这个在五国里最擅隐藏实力的人,他实在没有把握。
殷楚钰心中一紧,他知道朱誉说的是实话,他冷冷道:“你既然为她而来,我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逼急了我,我宁愿和她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哈,你敢吗?你甘心吗?”朱誉张狂笑道。
“我是个自私的人,若我得不到,同归于尽又何妨?”
言下之意,如果他得不到,便不会管异凤死去会给国家带来什么灾难。
“是吗?”朱誉心中不禁动摇,殷楚钰也算是受尽皇家宠爱,即使那几个为了皇位几乎打破头的皇子对他也是宠爱有加,难道他竟不惧杀死异凤会给自己亲人带来灾难?退一步说,他从八岁起开始惦记皇位了,现在他舍得死吗?
殷楚钰趁朱誉犹豫的一瞬间,瞬间打了个呼哨,一行人如龙卷风一般掉头往回去的路上跑去。前面不远有一个岔路是通往昊日国的,由此借道回国就只能走海上了。昊日与阴月素来不睦,他这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朱誉嘴边露出一抹冷笑,这样还想逃吗。一挥手,身后侍卫瞬间跃入林中,片刻马蹄乱响,烟尘滚滚,十几匹骏马从林中蹿出,箭一般直追着马车去了。
朱誉却脚尖点地跃上高树,如一只飞鸟在林间穿行,竟是往密林深处去了。
“殷楚钰,你以为你逃得过吗?”余一一听着外面孤鼓点一般的马蹄声,淡淡说道。
“我的马都是从昊日国北郡草原猎得的千里马,朱誉想追上我也没那么容易,只要进了昊日国境内,我还有何惧。即使万一,我被他堵住,你也别想能回到他身边,我得不到,他也别想得到,我宁愿拖着你一起下地狱!”殷楚钰神色狰狞,阴郁道。
“是吗?”余一一声音清冷,凤目幽深地瞟了殷楚钰一眼,撇过头去闭上眼睛竟是养神去了。
殷楚钰竟羡慕起余一一来,这个女人面对生死怎能如此淡定:“凌夜,你没听到吗,你不可能回去了,生死都绑在我身上了。”
“嗯。”余一一睁开眼睛眸光淡漠:“我已经听到了。”
“你就不能有些反应吗?”
“你想我有什么反应,痛哭流涕还是给你支招?”
“你……”殷楚钰气结。
余一一挑眉冷道:“真是莫名其妙!”
殷楚钰静默半晌,叹了口气,自己确实不够冷静,这么点挫折竟险些乱了方寸,难怪凌夜小瞧了。他扬声道:“朱誉他们离咱们有多远?”
“禀王爷,不超过三里。”打头的侍卫侧耳倾听了一会忐忑开口。
“呵呵,才三里而已,看来这昊日国的千里驹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人追的像丧家之犬一样,堂堂皇子王爷,真是丢人啊。”余一一撩了下眼皮似笑非笑地说着风凉话。
殷楚钰皱起眉头,眼底一片晦涩阴暗,此地距离昊日和轩辕的交界处还有二百多里地,绝对不可能平安过去。沉吟片刻他面色忽的一冷,似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双温润的黑眸幽沉沉的仿佛表面宁静内力漩涡翻卷的潭水。“转道鹰愁涧。”他肃冷而沉静地说道。
“是!”十几个侍卫立时拨马,连半点犹疑也没有,可见训练有素。
余一一目光一闪,眼底一片淡漠清寒,心里微微叹口气,阴月国二皇子果然不凡!
十几匹快马如风驰电掣般在山道上掠过,惊奇无数飞鸟。
“夜影大哥,他们怎么好像要上山啊。”后面追赶的一个黑衣人忽然奇道。
“前面就是鹰愁涧了,难道这位皇子不愿意等到二十五岁,想提前寿终正寝了?”另一个黑衣人语带揶揄。
“管他呢,咱们追上去就是了。”夜影冷笑道。
鹰愁涧深不见底,宽逾数丈,断崖两侧怪石林立,树木稀少,十分陡峭。殷楚钰看着近在咫尺的悬崖,命人停住跳下车目测了一下距离,沉声道:“听说这处断崖深不见底,即使最善于飞翔的雄鹰也飞不到底。”
清冷的声音在微寒的风中越发让人心凉。
“若人掉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所以二皇子殿下如果想凭着宝马从这里越过去悬得很。”一块怪石后忽然有人接声道。
“朱誉!”
一阵轻笑声想起,一抹白影悠然从石头后面悠然转出来,满面含笑,拿扇子掩住唇浅浅打了个呵欠:“二皇子,你走的未免太慢了,我都睡了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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