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天璇门不远处的一片密林内,环顾四周一番,她便自衣袖内摸出了一朵纸质莲花,她将莲花的一端放在嘴里微一吹动,一声犹若黄莺出巢般的轻鸣叫声飘然而出,声音虽小,却似是有穿透力,飘荡在树林之内。
不一会儿,便见林子的一侧四个白衣女子施展轻功,飘然跃了过来。她们飞身来到白莲儿身旁,便都齐齐跪在白莲儿面前,恭声道:“参见小姐!”
白莲儿却不耐烦道:“别说废话了。”她道:“知道我深夜召见你们有何事吗?”
四个白衣女子齐声道:“属下不知。”
白莲儿道:“回去给我拿一瓶‘摄魂药水’,我就在此地等你们,要快……”
四个白衣女子正在犹豫,白莲儿不悦道:“要是我哥哥问起来,就说是我要的,若是有什么后果,本小姐一律承担。”又叮嘱道:“告诉他我一切都好,叫他不要担心。”
有了白莲儿这番话,四个白衣女子便都放下心来,她们都微一点头,施展轻功,又再度消失在这片密林之内。
半个时辰后,却见那四名女子又都回来了,她们将一个小瓶子交于白莲儿手中,白莲儿未做言语,展开身形,飘然离开密林。
白莲儿回到天璇门时也是自窗口轻轻进入,人不知,鬼不觉,白莲儿心里正暗自高兴。
她将那瓶药水倒进茶杯之内,与茶水混在一块儿,她看着那杯“茶水”,嘴角的露出了笑意。
白莲儿端起茶杯,便打开门,往阿诺的房间走去。
她轻轻叩了叩阿诺的房门,方才还露出得意笑容的脸上瞬间变换愁云满布,眼中还浸润着晶莹的泪珠,一副我见犹怜之态。
阿诺在屋内道了声:“谁啊?”
白莲儿带着哭腔,说道:“是我……”
一听是白莲儿是声音,阿诺赶快打开了房门。
见白莲儿满脸泪花,肩膀抽动,忙问道:“莲儿姑娘,你怎么了?”说着,便把白莲儿请进屋内。
白莲儿将手中端着的茶水放在阿诺房间的桌子上,轻轻说道:“阿诺,我给你送茶来了……”说着,泪水顺颊而下。
阿诺狐疑道:“莲儿姑娘,你到底怎么了啊?
白莲儿看着阿诺,柔声说道:“你真的想知道吗?你真的关心我吗?”
阿诺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你有什么事只要吩咐一声,我一定会为你赴汤蹈火。”
听见阿诺的这番话,白莲儿眼中有泪,嘴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她心里暗道:“你只是把我当恩人而已,可是我要你把我当爱人,与我共度一生!”
见白莲儿不言语,阿诺柔声道:“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共同解决啊。”
白莲儿泪水颗颗滚动,她端起茶杯递给阿诺,轻轻说道:“阿诺,你喝了这杯茶,我们就是知心好友,这样我也好将我的心事全部告诉你啊。”
见白莲儿如此真心真意,阿诺未做丝毫怀疑,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见阿诺将杯子里的茶水饮得干净,白莲儿心里甚是激动万分。
可是她脸上却装作忧伤的样子,她一边哭一边说着:“每天到了黑夜里,我总是睡不着觉,我想我爹娘……”说话的声音哽咽,显然难过至极。
阿诺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本应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宠儿,有爹娘在身旁呵护,如今她为了救自己,孤身一人来到他乡异地,思念亲人却是人之常情。
阿诺叹息一声,道:“都是因为救我,才让莲儿姑娘与你爹娘分离,过几日,我亲自送你回去看你爹娘,好不好?”
白莲儿苦笑一声,道:“我爹娘早已经死了……”说着,泪水又簌簌而下。
阿诺闻言,颇感震惊,却听白莲儿说道:“我娘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死了。”她轻叹一声,道:“她当年得了疟疾,我爹跑遍了所有姑苏城请了很多大夫,却都没有医好她,娘死了,爹也因为思念娘一病不起,后郁郁而终……”
白莲儿继续说道:“因此,我痛恨那些庸医,救不了人的性命却还扬言济世活人,都是些狗屁不通过的话!”
白莲儿说着说着,却显得激动不已,泪水又滚了出来。
听白莲儿的话语,阿诺想起自己身世,一时心中颇感难过,他叹息着:“如此一说,你却比我命好。”
白莲儿看着阿诺,听他继续说道:“我自小就是个孤儿,如今爹娘长什么样,我都勾画不出来。”阿诺说着说着,便觉得双眼犹如千斤重,似是困乏已极。
听着阿诺所言,白莲儿叹息一声,道:“所以今后我们两个苦命之人要相依为命了。”
阿诺微闭着双眼,困倦至极地说道:“是啊,还有我的姐姐,我的那些朋友们,我们一定都要好好活着……”
隐约之间,阿诺感觉自己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白莲儿为他拿来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她在阿诺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口,便走了出去……
第二日直到午饭时分,阿诺还不见醒来,洛轻尘甚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便轻叩他房门,见无人应答,忙推门而进,却见阿诺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洛轻尘心里一紧,忙走过去,才发现阿诺原来是在昏昏大睡。
洛轻尘叫道:“阿诺,醒醒啊,吃饭了……”叫了好几声,阿诺才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
洛轻尘奇道:“昨晚睡得很晚吗?”
阿诺微一点头,很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昨晚与莲儿姑娘聊天至深夜,所以今早才起的这么晚。”
洛轻尘道:“原来如此,快去洗漱,等你吃饭了。”
阿诺点了点头,又问道:“莲儿现在在哪里啊?”
“我在这里。”未及洛轻尘回答,白莲儿自门外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她笑着说道:“阿诺,你睡醒了啊?”
阿诺看见白莲儿,甚是高兴,他关切地问她道:“莲儿,饿坏了吧?”
白莲儿道:“我等你一块儿吃饭。”说着,她便赶忙跑出去为阿诺打来一盆水洗脸,并亲手用洗脸巾为他擦拭。
站在一旁的洛轻尘看到他们如此甜蜜恩爱,心里虽然为阿诺感到高兴,却也有着一种异样之感悄然袭来。
至于到底到哪里奇怪,洛轻尘却也说不上来。
只是,或许连阿诺自己都蒙在鼓里,弄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唯有白莲儿操控着这一切,她的心里也正暗暗得意。
于是,自这一日起,阿诺与白莲儿便俨然一体,如胶似漆,仿佛忽然从某一个时候之后,他骤然爱上了这个姑娘,全心全意去对待,并对她付诸所有的柔情和蜜意。
见阿诺与白莲儿如此甜蜜,恍若热恋中的一对恩爱情侣,此前对白莲儿心存偏见和恨意之人慢慢地都对她有所改观,渐渐地都开始接纳她,并允许以朋友这样的身份与其相处。
洛轻尘心中总是觉得有种异样不寻常之感。
她只是祈祷如今这个样子就很好了,她所忧虑的那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受不要成真便好。
夜晚来临。
天边孤月残星。
夜空下的万物静谧无声,天璇门内人们都已睡去,门口四名夜间守卫尚在巡查四处安危。
忽然,天璇门后院断苍建的卧室门口有一个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地往屋内走去。
那个黑衣人身材矮小,一身夜行衣将其包裹得严实,只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珠子闪着一些诡异奇特的光。
她在屋内轻轻翻动着,尤其是在书架上一本一本地翻动着书籍,似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何人在此?”忽然断苍建一声大喝。
他虽然将自己三十多年的深厚功力尽数传给了洛轻尘,却仍有着一双聪灵的耳朵,即便是一点声响,也休想瞒过他。
“休想逃走!”那个黑衣人见行迹被发现,刚要往门外奔去,却见一道黑影一闪,却是明英已飞身挡在了门口。
黑衣人见状,双掌运功而起,直朝明英击去,欲趁此之机会逃跑出去,明英身子一晃,一招袭来,与她相拼,令那黑衣人难以逃脱开去。
二人便在屋内打斗起来,断苍建穿好衣服也走了过来。
黑衣人见明英身手不凡,担心自己难以硬闯出门外,忽然,她双手一扬,一瓶粉末状喷洒而出,断苍建凭其灵敏的嗅觉立时断定那粉末定是剧毒。
断苍建向明英一声疾呼道:“快屏住呼吸!”
说话之时,明英忙退出粉末圈内,听从断苍建之言屏住了呼吸。
而那黑衣人就趁此之际,忙夺门而出,谁知在门口恰遇断天走了过来。
断天见有个黑衣人自父母房中逃窜出来,一时心感不妙,大喝道:“何人擅闯天璇门?”说话之时,他已经飞身追去,眨眼之时,断天已经挡在那人的前面,拦住了那黑衣人的去路。
黑衣人见断天半途拦截,双掌连环使出,直直向断天胸口击打而去。
断天不屑道:“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在闯入天璇门!”说话之时,断天已经劈出数掌,将那黑衣人的掌力轮番击挡了回去,逼其步步倒退,有些招架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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