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失贞的威胁,有多少种办法可以自救?
电棒、呼救、高跟鞋问候宝贝、谎称大姨妈造访……
电棒脱手、呼救无门、高跟鞋留在另一个时空、大姨妈刚走。
众般计策都无用,君珂却不是肯束手就睡的人。
“有你这么睡女人的么?”挣扎无果,害怕沈梦沉一怒之下点她穴道,君珂也不挣扎了,突然闭着眼睛,问了这一句。
沈梦沉见她放弃反抗,倒有趣地停了手,微眯起眼睛看她,“嗯?”
“前戏!前戏你懂不懂!”君珂睁开眼,目光灼灼逼视他……唉,幸亏黑夜无灯,不然这脸色能烧亮半边天。
“前戏是什么?”沈相好学,不耻下问。
“前戏就是睡觉前的游戏包括相爱拥抱亲吻形成男女双方在心理和情感与生理上的一种完美结合。”君珂一口气说完,肚子里一万只君特曼在打沈怪兽,嘴上却最逼出自认为最挑战的语气,“要人做自己的女人,强占硬要算什么本事?看你一副风流模样,难道你连怎么让女人心甘情愿诚服都做不到吗?”
“你在激将吗?”沈梦沉不上当,拈起她头发卷在手指上,“你在试图拖延时辰吗?”
君珂心中一跳……这男人太狡猾!
“你在害怕吗?”她也笑,“行啊,你来啊,也是,我拖延时辰有什么用?就算前戏做上一个时辰,也经不住你一眨眼就完事啊。”
沈梦沉不动了,揪着她头发直直盯着她,他眼光令人想起雪地里的白狐狸,无影无迹,设人陷阱,等你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
“你真懂得如何让人上当。”随即沈梦沉又笑了,放开她的头发,一侧头咬住君珂脖子,低笑道,“但男人的有些兴趣,是不能挑战的……你要前戏?行,但是我告诉你,你若发出一声动情声息……”
“我这辈子就是你的禁脔,是吗?”君珂接得并不犹豫,“行!”
“你很自信。”沈梦沉埋在她肩窝,将脸在她肌肤上蹭来蹭去,感受着脸下丝缎般的触感,声音含糊。
“你也一样。”君珂咬牙忍住身体颤栗,答得不含糊。
沈梦沉停住,抬起脸,君珂扬起目光,两人眼神交击,黑暗中似有明光一闪。
随即沈梦沉便一笑,一口咬住了君珂的耳垂……
身体奔流,意识不自主地晕眩,沈梦沉一路细细移下去,呼吸间那种华丽靡曼的感觉重来,浓郁而香艳,带有蛊惑人心的意味,让人想起一切适合午夜进行的狂欢,他的肌肤也细腻温软,像一匹温热的丝缎,从身体慢慢流泻滑落,所经之处碧水起伏,春光荡漾。
君珂低低喘息起来,这才明白沈梦沉为什么这么自信……技巧固然登峰造极,本身的气息也带有调情功效,双管齐下,谁人能挡?
不过,她能。
睁开眼,凝足目力,眼神里精光一闪,绝艳荣华顿时褪去,化为煞风景骷髅一具。
有谁会对着一具骷髅有感觉么?除非是另一具骷髅。
虽然这种感觉其实不太好受,令人心中一凉,但此时便凉得恰到好处,君珂的心慢慢定了下来……她是青春期少女,有事没事还做个梦,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成熟男人殷勤撩拨,就算坚持底线,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控一句半句,现在好了,美人骷髅,你耍啥风情?
君珂此刻又开始感谢自己的这点小异能。阿门!上帝!万能的主!我佛慈悲!哈利路亚!
谁知沈梦沉突然掀开那薄布,看看她直勾勾的眼睛,道:“你这么看人怪不舒服的。”一抬手捂住她眼睛,道:“感觉我就好了。”
君珂的眼睛被他手掌死死压住,再无法使伎俩,而他指掌间那香气更浓郁,冲鼻而入,浑身都软了软,沈梦沉似乎也觉得时辰耗费太久,并不想栽在这丫头身上,生平首次加倍用了心思,他慢慢地移下去,一颗颗解她衣纽,春光渐现,雪后明月开,君珂身子震动更剧,咬牙不肯发出声音,然而少女的身体抗不住花丛老手的技巧,险险便要发出破碎的低吟。
沈梦沉笑意微微……很有毅力,但是,不过如此。
君珂的手指却在慢慢地移动,她记得刚才那东西滚到附近的……在哪呢……咦……啊……是了!
手指一勾,将什么东西勾了过来,沈梦沉早已将一切看在眼底,眼底笑意讥诮……还没放弃对他动手么?不过浅滩之鱼,垂死挣扎而已。
他并不理会,只是稍稍移动了下身子,突然下了猛药,埋首一咬。
“啊……”一声低叫伴随一声闷响。
沈梦沉露出得逞的笑容。
“啊痛!”君珂终于叫完了全声。
沈梦沉笑容凝结。
身下,少女抓着黑色的电筒,电筒后盖已经弹开,正弹在她断过的手指上,沉重的后盖爆发的弹力,将接好的手指再次砸断,她因此发出一声痛呼,正好掩盖掉了那句不可控制的喘息。
为了不让自己发出不该发的声音,从此终生成为他人禁脔,她竟不惜自残。
君珂剧痛,并不试图逞强,眼泪汪汪地吹着手指,一副要哭的表情,却又勉力对他露出一个带点得意骄傲的笑容。
沈梦沉怔在那里。
他从未见过这样自立自尊维护自我的女子,善良温软,却又坚执到近乎可怕,大燕朝的女子不缺温软,却无人有这等令人震惊的勇气和血性。
室内一片静默,两个人衣衫不整两两相对。
院门外一声传呼打破有点僵窒的气氛:“王妃宣君珂姑娘晋见……”
君珂大喜转头……好歹撑到人来了!却又立即惴惴转回身看沈梦沉……这家伙不会气疯了出尔反尔吧?他可不像是个会遵守规矩的君子。
沈梦沉迎上她的目光,露出一丝奇特的笑意,点点头道:“好,很好。”看看前院方向,叹息道:“老二,对不住,又要食言一次,架你上火烤了……”突然伸手,捏住君珂下巴,将她肥肿的脸仔细看了半晌,低声道:“记住,我不是因为输了放过你,是因为你,才放过你。”
随即手一撒,笑道:“还有,你终究是要归我的……除非你想永远做头美艳的猪。”
他笑声未绝,身子一纵,已经消失在天窗外,而此时房门也已经被人推开,有人探头进来问:“君珂姑娘在吗,请立即携了柳先生药箱前去王妃寝宫。”
君珂转身,微笑。
“是,我在。”
成王妃寝宫在王府中心,四面护卫拱卫严密,关系到王妃的事,向来是王府紧要大事,来护送君珂取药箱前去的人已经不是纳兰迁的人,而是铁钧亲自带领的手下。
君珂将手指简单包扎了跟着便走,一路经过三重通报,她才踏进了王妃的寝殿,柳杏林坐在软榻前的矮凳上,看见她目光一亮,露出安心的笑容。
君珂心中感动,也对他笑了笑,她不笑则已,一笑眼睛都被肉挤没了,看得原本兴致勃勃要看新人的王妃表情失望……这姑娘怎么丑成这样?还头大身子小的古怪,难怪小柳要始乱终弃。
“药箱来了就施针吧。”她兴趣顿时大减,吩咐柳杏林。
“是,不过要请大家回避……”柳杏林神色为难,知道这要求不合规矩。
成王妃怔了怔,君珂上前一步,打开药箱,躬身对成王妃道:“王妃,此间有灵药,可治您忧心焦虑之疾,请看。”
药箱里没有东西,君珂盯着成王妃,神情坦然。
成王妃看看她神色,再看看柳杏林,这种出身皇族嫁在皇族的女子,再个性明朗,也不可能毫无心机,顿时觉察两人似有隐情,她沉吟了一下,挥手示意宫人们都下去,只留了两个婆子,和站在阶下的铁钧。
她也不再说诊病的事,端茶沉吟半晌,又吩咐道:“来人,在寝宫外加强防卫,另外,去请王爷。”
君珂心中暗赞……不愧皇室公主,王府女主人!
成王妃慢慢拨了拨茶盏,掀起眼皮看看君珂,“说吧,放心,我这沁虹殿,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闯进来。”
君珂立即上前一步,朗声道:“娘娘!睿郡王系为二公子所谋害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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