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轩辕墨一阵心虚,双眸垂向地面,好半天才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去看看长风有没有回来。”
“站住!”林清芷拍桌而起,眨眼的功夫就挡在了轩辕墨眼前,“太子殿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如若不然我亲自去问他。”
如棋听说自家小姐回来了,忙跑去厨房端药,准备吃食,小姐伤势未愈就为寻找老爷的踪迹在外奔波,还不让她跟着,她只能在监督小姐喝药的事情上下功夫了。
此刻的如棋正端着托盘往正堂走去,哪知刚一靠近就撞见了太子殿下跟自家小姐求饶的情形。
她惊呼一声,慌忙止步,转身重新退了出去,只是脑海里思绪翻飞,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从前她觉得太子殿下身为男子不知分寸,丝毫不顾忌男女大防,在小姐面前太过随意,但他身为太子,没人敢当面置喙此事。
可现在看来,怎么又变成了自家小姐主动“勾搭”太子殿下呢?
为何她作为贴身丫鬟,对此事没有一点察觉,这俩人的关系是何时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轩辕墨求饶不成,只得低三下四地说了实情,说完又赶紧发誓:“我承认我这般做确实卑鄙无耻,但是......但是李逸人品还行。”
林清芷站在轩辕墨面前,双手环胸将他好一阵打量,良久,突然说道:“我总算是明白皇上这些年为何不让你掌握实权,处理朝政,你在我面前都这么容易妥协,往后该如何镇得住那些朝臣,真是让人忧心。”
轩辕墨一愣,只觉得心脏处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膨胀,他不可置信地反问:“你是说你忧心我?”
林清芷理所当然地点头:“不然呢?”
虽说他们已经换回了各自的身体,但太子殿下对她完全不见外,甚至比从前还要熟稔,她本就不是扭捏之人,既然如此,以后做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轩辕墨苦笑一声:“你其实也觉得我这个太子过于无能,出于怜悯才这样说的,对吧?”
林清芷诚实地摇头:“不是。”
轩辕墨垂在身侧的双手悄悄握成了拳头,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依旧带着难以置信:“你没骗我?”
林清芷不懂轩辕墨为何要一次次地追问,她不厌其烦地回应:“没有。”
四目相对,轩辕墨突然将林清芷推之门外,之后轻轻地关上了屋门,任凭林清芷在外面怎么叫嚷都不开门。
中途折返的如棋正好撞见林清芷被关在门外的情形,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托盘,咬了咬牙,冒死走上前去。
“小姐,你该喝药了,咱们先走吧。”
林清芷疑惑,无声地询问如棋:“他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如棋十分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她的小姐年芳十五,样样出众,唯独不识“情”字。
现如今,依旧不解风情,不谙情事,惹到太子殿下还不自知。
走得远了,如棋小心翼翼地问林清芷:“小姐,你觉得太子殿下与苏大公子相比,如何?”
林清芷认真地想了想:“目前来看,太子殿下可以交朋友,苏文轩不行,他纵容妹妹打纤纤,不能原谅。”
如棋又问:“若是太子殿下跟你......”
不等如棋把话说完,林清芷兴奋地说道:“这个本小姐知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可以做兄弟,等彼此有了心仪之人以后再想办法和离,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从前父亲也问过她,她后来就一直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现在两个人的身体已经换回来了,再也不会有迫不得已成婚的那一日,想到此处林清芷竟然觉得有一丝的怅然若失。
她及时安慰自己:一定是我在轩辕墨的身体里待得太久才会有如此的失落感。
如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屋门,没有再继续言语。
她是小姐的丫鬟,该向着小姐才对!
......
自从轩辕墨把林清芷关在门外之后,就一直没再来打扰她。
林清芷乐得清闲,当晚给京城林府写了平安信,之后在如棋的服侍下早早地睡去,临睡前还想着明日一定要去找轩辕墨,务必说服他调派几个高手给她。
断魂坡的入口处毫无戒备,再次进入想必不难。
但林清芷不知道的是,长风当天晚上就悄无声息地去了轩辕墨的房间。
“爷,林大人确实在那里,属下本想把人悄悄带回,但林大人说他即将拿到平西侯同岳阳王暗中勾结的证据,不愿同属下回来。”
“当真?他可还好?”
轩辕墨惊喜到无以复加,在房间中坐立难安,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清芷。
长风自然也是喜不自胜:“千真万确,属下这就去把消息告诉林大小姐。”
长风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轩辕墨说:“不必,本宫同你一道去把林宇接回来,回头再告知她这个消息也不迟。”
长风暗自偷笑,爷是想给林大小姐一个惊喜,他懂。
轩辕墨当即召来楚临风,下了命令:“将看守苏闽的侍卫全部撤走......”
李虚怀已经被单独关押起来,如今的房间里只剩下苏闽一人,房间里的窗户全都从外面被封了起来,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与其说是房间,其实跟监牢差不多,无非是屋子大了些,不至于拥挤。
但是房间以外的状况,里面人是一无所知,只能靠耳朵去听动静。
原来还有李虚怀陪在苏闽身侧,时不时给他出出主意,稳定心神。
但自从李虚怀被带走之后,苏闽开始变得疑神疑鬼,原有的信心几乎要丧失殆尽。
他知道自己犯下的是死罪,但泞州离岳阳王的封地仅两日不到的行程。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要岳阳王府那边开始行动,外面那群人根本关不了他多久。
心神不宁的苏闽通过房间下面的密室再一次出现在沐云面前。
“太子殿下无功无德,只会滥杀无辜,沐公子难道不恨吗?”
沐云满心戒备地看了一眼苏闽:“侯爷有话不妨直说,无需这般拐弯抹角,我沐云一介商人而已,用不着侯爷大费周章地套话。”
苏闽神情难堪,但很快又恢复镇静,再怎么说他现在依然是平西侯,如今二人皆被关押在此,他没必要继续自降身份。
“本侯自然是希望沐公子能做一个明辨是非之人,若是重见天日,莫要跟错了主子。”
沐云咬着后槽牙:“侯爷多虑了,在下积德行善多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到如此境地,这个善人往后不当了。”
说着,沐云竟然冲着门口的方向破口大骂起来,言语污秽不堪,连苏闽都不忍听,但他也终于放下心来,知道沐云永远不再可能跟太子站在一起。
而后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许多。
这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紧张的喊声:“院中所有人,撤!”
但自从李虚怀被单独带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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