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桐醒来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她立刻起身,只见雪重子正裸着身体,给自己包扎。
胸口上有几处被狼抓的伤口,露出了白肉。
见月疏桐醒了,雪重子手顿了顿,慌忙要去穿衣服。
月疏桐抓住他的手,满脸红云道:“我来吧。”
极其小心地用布条将伤口仔细缠绕,指腹轻轻划过雪重子紧致的肌肉,雪重子感觉浑身有电流通过,莫名地舒舒麻麻。
包扎好后,月疏桐仔细看他俊美的眉眼,提出了心中疑惑:“与狼搏斗时候,为什么不用拂雪三式?”
“拂雪三式乃内力使出,我怕伤到你。”他将她耳鬓边凌乱的头发顺到了耳后。
眼泪瞬间滑落,月疏桐沉默不语。
见她伤心,雪重子手忙脚乱地给她抹眼泪。
可是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如同洪水般泛滥成灾。
“月儿,乖,不哭。”他束手无策,只能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瘦削的背。
月疏桐触碰到他紧致顺滑而温热的身体,身上如同被火烤般难受。
她深情抬眸,满眼欲色,主动吻了上去。
雪重子亦顾不得伤口,将她压在身下。
月疏桐情不自禁,手臂攀上他宽阔坚实的背,在他背脊上缓缓游走。
月疏桐眼神迷离,主动去解身上的衣带,然而,手却被雪重子捉住。
雪重子轻轻摇头示意,立刻放开了她柔软的身体,转身离去,留给她清冷的背影。
沙哑的声音传入月疏桐耳里:“我出去走走,你不用等我。”
月疏桐愣了几秒,眼角缓缓流出一滴清泪,心中五味杂陈。
是被呵护的感动,又是被拒绝的失落,更是两天后离别的心痛。
她记得五岁时候说过要以身相许,可是,他似乎是以身相护,却绝不真正越雷池一步。
月疏桐突然明白两人之间隔着的不止是礼数,还是宫门,更是后山!是见不到的沟壑深渊。
悲从中来,月疏桐伏在枕上幽幽哭泣。
雪重子站在门外,望着一片黑暗,长叹一口气,眼里早已湿了一片。
第二天,月疏桐躺在床上,满腹心事,不想起来。
昨晚哭了一夜,身上有气无力,也毫无食欲。雪重子一大早就走了,给她做了早饭,留了一个小纸条,纸条上写着:“月儿,我去办点事。”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月疏桐情不自禁,眼泪又簌簌落下。
或许他不会再回来。她觉得心中似乎出现了一口被雪覆盖的寒井,深邃得看不见底。
昏昏欲睡,到了下午,她睁眼,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她立刻跳下床,赤脚飞奔而去。
只见雪重子风尘仆仆,出现在她眼前。
顾不了那么多,哪怕以后粉身碎骨,她只想要现在的每时每刻。月疏桐突然顿悟。
雪重子紧紧抱住飞扑而来的女子,笑道:“怎么了?半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月疏桐鼻子一酸,红了眼角。
“傻丫头,我只是去找了点东西,对不起,耽搁了时间,让你久等了。”说完,从锦囊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到月疏桐手心。
竟然是几粒种子。
“这是?”月疏桐满脸疑惑。
“是我从宫远徵那里索来的出云重莲的种子。”
“出云重莲?宫远徵怎么会愿意给你?他把这看得比命还要紧。”
“我是顺来的。”雪公子微微脸红
“重子哥哥,你为啥这么做。”月疏桐更加疑惑。
“我拿来送给你,你可以在这里培育。以后,你可以经常来看看你的花……只是不能到雪宫……”
月儿,原谅我,我只能做这么多了。雪重子默默说道。
月疏桐嘴角上扬,喜极而泣。
原来,他给了她一丝念想。哪怕以后再也无法相见,但是能来这里,咫尺的距离,足矣。
“走,我们种花去。”雪重子拉着她去了离木屋不远的一个放生池。
两人手指运气,将种子播进了池里,相视而笑。
任由它自由自在吧,月疏桐心想,希望它永远也不要生根发芽。
月疏桐一扫先前的不快,拉着雪重子漫山遍野摘野花、野菜、野果。
雪重子给她摘了很多说不出名的花草,又用细竹枝缠绕,编了一个花冠戴在她头上。
“月儿,你真好看。”雪重子由衷赞叹。
月疏桐从他清澈如水的眸子里看到自己娇羞的身影,眼睛笑意弥漫,装着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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