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
白色杜鹃花在阳光下特别耀眼。
上官浅给每一朵花精心地浇了水,看着走廊深处发呆。
曾经,他偷偷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她知道,只是她故意装作没看见。
宫尚角已经两晚没有来找上官浅了,上官浅心里七上八下,心想着难道他真的厌弃了自己?始乱终弃!看上别的女人了?
思来想去,她主动的去找宫远徵探探口风。
宫远徵已经休养了几天,加上宫尚角给他输入了很多的真气,身体恢复得很快。
他正孤坐在院子的一张石桌前发呆。
上官浅端着提前做好的桂花饼,走到公远徵面前:“远征弟弟,这是我才做的桂花饼,送来给你尝一尝。”
宫远徵的遐想被上官浅打断,有些烦躁。
没好气地说:“你这么好心,该不会是给我下了毒吧?”
上官浅盈盈一笑:“远徵弟弟,我可是你嫂子哟,不信我自个儿先尝尝。”于是拿着一个饼子轻轻的咬了一口,在嘴里慢慢嚼着。
“怎么怕了?有没有毒,难道你看不出来?你可是宫远徵,天下闻名的宫门药理天才,谁还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上官倩浅笑着,桃花眼夺人心魄。
宫远徵被她说红了脸,拿起桂花糕闻了闻,的确无毒,放心的吃起来。
“嗯,味道挺不错的。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宫远徵向来和上官浅格格不入,相互都看不惯,每天怼来怼去,今天上官浅主动找来,定是有事相求。
上官浅也不客气,看着宫远徵诚恳的问道:“远徵弟弟,我想知道角公子亲弟弟的事情。你可否告知我?”
宫远徵狐狸眼审视着她,猜测她的用意,懒懒散散:“哦,假如我不告诉你呢。”
上官浅嘴角拉开弧度,眼角弯弯:“没关系,我自己去问角公子好啦。”说完,站起身子,准备将桂花糕带走。
“回来,我还没吃完呢。”宫远徵怕她去问宫尚角,让宫尚角烦心,于是自己拉开了回忆的闸门。
十年前,角宫。
“哥哥,你教我练刀吧。”十几岁的宫尚角正在练刀,浑身大汗淋漓,也乐此不疲。
天真可爱的朗弟弟跑来一下抱住他,软软糯糯的声音恳求道:“哥哥,你教我练刀吧。”
宫尚角摸了摸朗弟弟圆圆的脸蛋,温柔的笑道:“那你可看好了。”
“嗯!”朗弟弟认真地回答。
宫尚角给朗弟弟演示了几招,然后将手上的刀递给朗弟弟。
朗弟弟握着刀,比划了两下,“哐当”一声,刀掉到地上。朗弟弟沮丧的说:“哥哥,刀太重了,我拿不动。”
宫尚角宠溺的笑了笑,从腰间取出一柄短刀,放到他手里来:“朗弟弟,用这个,小心别划伤自己。”
朗弟弟睁着清澈透明的眼睛,甜甜的一笑:“谢谢哥哥。”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在院落里练习着刀法。
某一天,宫门心善,救了16个人,这16个人全都是无锋的高手装扮而成。
宫门猝不及防,被他们一路斩杀。
当宫尚角一身血淋淋,来找自己母亲和朗弟弟的时候,母亲和朗弟弟躺在血泊中。
朗弟弟手上拿着自己送的佩刀。
“母亲——朗弟弟——”宫尚角跪在尸体面前,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那一天,我的父母也被杀了,我也成为了孤儿,没人教我武功。”宫远徵眼角泛红。
”那个时候我年龄尚小,还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只觉得没人教自己武功了,就自己跑到了角宫。”宫远徵喃喃细语。
“我找到了角哥哥,哭丧着脸说,角哥哥,我爹娘都死了,没人教我武功。”
“角哥哥见了我,心疼的将我抱住说道,以后他教我。从那以后我就和哥哥相依为命。我的武功全是哥哥教的,是哥哥将我抚育长大的。”
宫远徵眼睛湿了一片,望着远处不再说话。大脑里面想起龙灯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只是朗弟弟的替代品,虽然哥哥对自己呵护有加,但他心里很清楚,他从来不能真正取代过朗弟弟。
上官浅听后,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自己一家也是一夜之间被敌人所杀,那种家破人亡的痛苦,像毒刺一般扎在心里,痛楚不断的翻涌。
上官浅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见宫尚角。
来到角宫,宫尚角书房门口,却听到“啪”的一声,一个碗摔碎在地板上。
正从回忆中回神的宫尚角,正坐在黑暗中,满脸忧郁悲愤。
上官浅轻轻走进去,想把地上摔落的碎片捡起来。
突然“啊——”的一声,宫尚角大叫,上官浅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纤细的手指也被划伤了。
宫尚角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心情复杂,想到她各种形迹可疑,脸上露出一丝狠厉,幽幽说道:“你不要过来,我喜欢阴暗。”
上官浅想讨好宫尚角,远远跪着,温柔的说道:“公子,在我心里,你既善良又温柔。”
宫尚角听后,内心被触动。想到自己有两天冷落了她,于是缓和了脸色:“你过来吧。”
自己拿出药,将上官浅手指托住,给她上药。突然他手上用力,上官浅吃痛,轻蹙了一下眉头。
但是她并没有将手缩回,任由他握着。
“我并不是一个温柔之人。”宫尚角垂着眼睛说道。或许这段时间,自己对上官浅身体很迷恋,让她误会了很多。
上官浅强忍着痛,眼里泪珠打转,深情看向他:“公子,无论身上的伤,还是心里的伤,只要有人安抚,会好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呆在阴暗中。”
似乎有一缕春风拂过宫上角内心的阴暗处。宫尚角愣了愣,看向上官浅。
只见她泪光盈盈,含情脉脉。宫尚角喉结滑动,身体一紧,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公子,我永远属于你。”上官浅盈盈一笑,眉目如画。
半个时辰后,两人躺在地板上。
宫尚角将自己宽大的衣服轻轻盖在上官浅身上,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刚才给你上药时候,摸到你的手很烫,你抽时间去医馆看看,让医官拿些药,调理一下。”
上官浅心稍微快了半拍,慌忙说:“最近,我得了风寒,想着给自己抓点药,可是医馆的人不让我随便进入。”
宫尚角拿出自己的令牌给了她,上官浅感激地看向他好看的眉眼,主动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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