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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回事？这胎记怎么会在左手？……”潘芘疑问道。
卫瓘定定地看着冼阳阳的左手上的胎记，再抬头看看冼阳阳，依然是无法相信，良久才眼角潮润道：“我的两个女儿都有这个蝶形的胎记，灵儿在右手，婷儿的在左手。”
“啊？你说傻女子是你的女儿卫婷？可是之前不是说婷儿三年前已经……”潘芘也是一脸的震惊。
“不，不，不可能，你是灵儿，你怎么会是……？”卫恒喃喃叫道，秀气的脸挂满凄然与不相信，看向冼阳阳的眼神波光恸恸，颤颤地后退几步终于无法接受一般转头跑了出去。
“恒儿……”卫瓘悲切叫道，沉沉地一甩袖子，叹气道：“孽障孽障啊，都是老夫做的孽。！”
冼阳阳低头定定看着手臂的蝶形胎记，眉头轻皱，脑里闪过一些凌乱的片段。
“婷儿……”卫瓘突然抬起头来，表情甚为复杂、惊喜交织地看着冼阳阳问道：“婷儿你三年前不是已经……怎么还活着？况且容貌也有些改变了，发生什么事了？婷儿？”
“卫大人认错人了，我不叫婷儿，我叫阳阳。”冼阳阳收起手臂，平静回道，往潘安身边靠了靠。
从刚才到现在，潘安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直一言不发，狭长的眼中凝了一道暗光，若有所思，听到阳阳说话了才回过神来，转身轻轻地拉过她的手，朝她温柔地一笑，似是告诉她一切有他。
“婷儿……为父知道你这是在责怪为父，你还是不肯原谅为父么？”卫瓘又是一把老泪纵横道。
“不对……岳儿，你刚刚不是道这女子是个傻女么？为何如今……”潘芘又是一阵迷雾，这事情当真是越来越让人迷糊了。
“回父上的话，阳阳之前撞伤过头部才变得痴傻，并非天生痴傻，如今已经恢复了。”潘安平静回道。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傻……这女子就当真是卫老哥的女儿卫婷，而不是卫灵了。”潘芘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婷儿，你是怎么活着的？是爹爹对不起你啊。”卫瓘一阵悲恸，看着冼阳阳满眼的愧疚。
冼阳阳听后，内心一阵暗笑，你对不起的何止你的婷儿，你的灵儿呢？
想着，正了正脸色，声音冷寂道：“卫大人，小女子当真不知道什么灵儿婷儿的，小女子自小无父无母，颠沛流离，贱命一条，幸得小白……安哥哥收留我，才留命至今时今日，哪敢配称为卫大人的千金？”
潘安看着她波澜不起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内心竟生出了一阵心疼。她到底是受了多少的苦？遂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些。
“婷儿，你不肯原来为父是应该的，但是婷儿，你既然还活着，为何不回卫府？你娘亲可是日夜挂念着你啊。”卫瓘哽咽道，伸出手想拉过她，但是冼阳阳往后一闪，躲开了，只得愣愣收回，泪眼婆娑。
“卫大人，小女子说了不是什么婷儿灵儿。”冼阳阳沉声道，语气里携了一丝恼怒，转头对潘安低声道：“小白，我有些累了，你送我回去休息吧。”
“嗯。”潘安冲她微微一笑，又转头对潘芘和卫瓘道：“父上，义父，阳阳身体不舒服，孩儿先带她下去休息了。”
“可是婷儿……”卫瓘焦急叫道，可是看到冼阳阳那张冷寂的脸，还是叹了口气，凄然地别过脸去朝潘安他们摆了摆手。
潘安陪着冼阳阳一路沉默地回到了住所，然后柔声对她道：“别想太多，先好好休息，知道么？”说着为她捋了一下落在耳边的发丝。
“嗯。”冼阳阳淡淡地应了声，便转身回房，一些片段又开始在脑里闪出。
潘安看着她寂然的背影，眉头皱了一下，但还是轻轻地出了门去。
回到堂厅，卫瓘垂着头似是在沉浸在一片悔恨中，潘芘和潘安均是不出声地坐在一边。
此时，刚刚午睡醒来的石崇一边打着呵欠进来，一边慵懒地叫道：“安仁兄，本少饿了，有没有吃的？”
待定眼看清前面神色各异的几人时，顿觉气氛不对，连忙正了正身子，低头讪讪地走到潘安旁边坐下，低声问道：“安仁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睡醒了一觉似是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潘安挑眼看了他一眼，朝他轻轻地摆了摆头示意他不要出声。石崇立马噤声，不明觉厉地坐在一旁。
良久，卫瓘才从那悔恨中缓缓抬起头来，眼角的一抹水汽仍挂着，一脸的凄然，让人顿觉的这老人才那么半天便似是老了几年。
只见他抬起袖子碾了碾眼角，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说起来，到底是老夫的做的孽啊。十八年前，在那小妾生下灵儿的第二年，夫人又为老夫生了婷儿。可是，当时老夫还不知道灵儿是痴傻的，一心只是疼爱灵儿，到了后来知道灵儿是个痴傻儿之后，虽是疏离了灵儿，但对婷儿也是无心再疼爱了。尤其是灵儿失踪后，老夫每每忆及她总觉得有愧于心。”
“婷儿和灵儿两人长得有几分相像，又长着一样的胎记，看着她老夫便总是想起了灵儿，难免一阵心伤，于是在婷儿八岁的时候便将她送去祁连山学艺，婷儿刚好跟灵儿相反，婷儿聪明伶俐学得快，长得也好，才年仅十二岁，便继承了她师傅兰伊真人的衣钵，成为一方的领主，谁知三年前却……却……”卫瓘满脸凄然，一拍大腿终是悲恸而出：“却服毒自尽……这便是老夫的报应啊！报应啊！”
潘芘听后，了然地点点头，也跟着叹了口气。
石崇却听得云里雾里，遂又低声问潘安：“灵儿是谁？婷儿又是谁？”
潘安却没有回他的话，而是一脸肃色地盯着手中的杯子，目光深远，似是有所思。
石崇无趣地撇了撇嘴，回头思忖一会刚刚卫瓘所说的话想悟出一番所以然来，想了一会。忽然一惊，猛地抬头颤颤问卫瓘：“等等，卫大人，你刚刚说你的女儿婷儿的师傅是兰伊真人？”
卫瓘悲痛地点了点头。
“那么就是说，前天下第一美人桃花坞坞主——兰妃卿是你的女儿？”石崇一脸震惊问道。
－－－－－－题外话－－－－－－
~之前闲着的时候在写一个关于半妖和仙鸟的故事，写得挺乐的~
可惜无法展示给大家看~送个小潘尼的片段给大家吧~
谢谢一直支持的亲~
苦苦爱你们~
【小潘尼恶搞段子2】配合着简介看
阳阳：“小小白，我又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小潘尼嘟着嘴，皱眉道：“这次先听坏消息。”
阳阳：“好吧，你潘安叔父今日喝酒喝输了，又给你许了门亲事，万将军家的，可他家还是个儿子。”
小潘尼一脸黑线：“那好消息呢？”
阳阳：“好消息是你多了一个选择，你叔父说了，陆将军家跟万将军家你可以选你喜欢的。”
小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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