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陈秀梅一脸狗屎,徐子矜拉了拉她,笑笑:“走吧。”
两人的家要经过这家人门口,陈秀梅脸皮抽抽:“好大的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首长夫人呢。”
“呵呵。”
徐子矜闻言轻声一笑:“别胡说,首长夫人哪个不平易近人?”
“我干妈、师长爱人、政委爱人,都是很平易近人的人。”
“你这样打比方,小心被她们听见。”
陈秀梅:“……”
——好吧,她错了,师长爱人是真的很和气的人。
“以后你肯定得淘气。”
徐子矜知道陈秀梅在说什么。
不管在哪里,人都分类。
部队的军嫂也一样。
城里来的军嫂瞧不起农村来的军嫂,男人级别高的军嫂又瞧不起男人级别低的军嫂。
她的邻居是:城里人。
瞧不瞧得起,这都是别人的权利,她从来没有想过去巴结哪一个。
既然人家要这么高高在上,那这样的邻居也就不交往好了。
她对着陈秀梅笑笑:“无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大家和睦相处就好了。”
“合得来,就多说几句,合不来就少来往,或许人家只是不善于交际而已,我们别想太多。”
“不说了,肚子饿了,打饭去。”
陈秀梅想想也对,人各有性格,没办法强求。
能交往则交往,不能交往就当路人好了。
她有早上剩下的,中午不用打饭了,于是说道:“行,我走了。”
“嗯。”
两人分别进了屋。
徐子矜和陈秀梅进屋没多久,有一位军嫂进了新来的邻居家……
“于芬姐,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叫于芬的女子从里屋走了出来,对着新进来的女人道:“差不多了,春华,是姑姑让你来叫我吃饭了吗?”
来人正是李春华,她立即点头:“嗯嗯嗯,饭好了,我婶婶叫我来喊你。”
“于芬姐,你这些家具可真漂亮。”
说到这个,于芬脸上立即涌上满满的骄傲……
她装出一脸的轻描淡写:“也就这样,这是我结婚时特意请人做的,和别人家没什么大不同。”
“不过,你知道这些家具是什么木头做的不?”
李春华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樟木啊?我听说用樟木做家具,放的衣物不容易长虫子。”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把个樟木当成个宝。
于芬的眼底全是鄙视:“我这可是黄杨木做的,这种木材非常少,比樟木金贵多了。”
“你呀,除了知道个樟木外,还知道个什么!”
李春华知道于芬瞧不上自己。
可是知道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婶婶的侄女,而她只是叔叔的侄女。
别看都是侄女,甚至人家还不是嫡亲侄女,可待遇却完全不一样。
顿时她讪讪一笑:“这样啊?于芬姐,还是你福气好,有这么好的爹娘。”
那当然。
于家在省城虽然不是什么世家,但也是老底子的城里人,她打心眼里为自己的身世自豪。
要不是有这么好的出身,怎么可能嫁给戚建伟呢?
想到自己老公,于芬心里就越加自豪:这么年轻就当副参谋长的人,全师也很少吧?
两人很快就出了门,出来后,李春华朝徐子矜的大门看了一眼,低声说道:“于芬姐,你说她会不会气死?”
这关她什么事?
于芬白眼一翻:“走吧,姑姑在等我们呢。”
李春华一脸得意:姓徐的,你就等着哭吧!
人世间最可怕的就是人心。
世上善良的人多,可是恶毒的人也不少。
别人想害她,徐子矜也无法提前预知。
转眼就到了月底。
二十七号这天,学校考试了,齐红特意跑来告诉她,这一届学生成绩提高了不少。
听到这个消息,徐子矜也很开心。
成绩提高了,学生的学习兴趣会越来越好,这些孩子,可都是国家的希望和未来!
次日,大部队回来了。
看着陆寒洲这又黑又瘦的模样,徐子矜张大了嘴:“我的天,你不是从非洲回来的吧?”
陆寒洲摸摸脸,明显有些不开心了:“你喜欢小白脸?”
徐子矜咧咧嘴:“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你这黑成这样,可以改名叫黑旋风了!”
他有这么黑吗?
再说,男人黑点就黑点,有什么关系?
真正的男人,有几个会是小白脸?
陆寒洲心中不服,只是他很聪明,从来不会为这种无意义的事去争论。
眼前这个小丫头,横竖都是他的菜。
身份若是有问题,肯定得办她。
要是身份没问题,那就是他媳妇,迟早也要把她给办了。
想跑?那可由不得你了!
不管是小白脸还是黑旋风,无所谓!
“我饿了。”
徐子矜一愣:“中饭还没吃?”
陆寒洲点点头:“嗯,大部队急着拉回来,路上就吃了几块压缩饼干,不顶事。”
啊?
要这么急吗?
徐子矜担心:“那些兵怎么办?炊事班有没有提前回来?”
“嗯,提前了半个小时。”
才提前半个小时?
这饭肯定没熟。
陆寒洲不会告诉她,留守的兵早就接到了通知:提前造饭。
有一种莫名的牵挂,他想回家吃!
陆寒洲肚子饿,徐子矜不好意思不管。
切了一盘西瓜给他,自己进了厨房。
为了赶进度,这些天全团将士除了吃饭和极少的睡眠之外,几乎都在堤坝上,打桩、搬运土石,没日没夜。
只是一回到家,看到这忙碌的小身影,陆寒洲发现一身的疲倦瞬间没了。
特别是吃着美味的凉面,心情好得不行。
“去洗个澡休息一会。”
陆寒洲摇摇头:“没空休息,赶紧回来,就是又有新的紧急任务,团里马上就要开会了。”
“我坐一会就得过去。”
啊?
忙到了这地步?
徐子矜张了张嘴,看着那消瘦的脸,有点心疼了。
“你等会,喝杯咖啡再去开会,省得开会的时候打瞌睡。”
他开会打瞌睡?
这小丫头,是不是太看不起他了?
陆寒洲想说,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他开会也不会打瞌睡。
只是,当闻着那咖啡的香味,他又忍不住了。
徐子矜泡的是自己现磨咖啡,加了点牛奶,没加糖,很合陆寒洲的口味。
“你现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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