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人不知道要去干嘛,村支书大晚上让他赶夜路送一个放映员走,虽说是为了公家,也难免不埋怨两句。
“这大半夜赶车你说叫个什么事啊。”
许大茂表示赞同,但是也没办法,不能告诉他。只是多派了几根烟,两个人天蒙蒙亮就到了公安局。送走赶车的,许大茂直接进了局子。来的太早只有一个值班的小年轻。许大茂说要抓间谍,小年轻朦胧的双眼直接瞪了起来,一把接过资料,仔细看了一遍一脸震惊。直接开上偏侉子,带着许大茂直奔局长他家。
嗵嗵嗵...的噪音不知打破了多少人的美梦。许大茂坐在侉斗子里面两手抄起来别提多美了,公家清晨炸街,有理有据,依法依规。还没到院子门口就听到一声怒吼,
“小六子你抽风啊,没事开什么侉子进胡同啊,不知道扰民啊。”
然后一个谢顶中年男人叼着一根烟出来了,大衣披在肩膀上,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牙膏沫子。小年轻赶紧上去耳语了几句,中年男人惊得嘴里烟都掉了,赶紧穿上趿拉的鞋骑上侉子就往局里赶。等三人到了局子,有其他人也来上班了,
“张局早”
一个高个男子向谢顶男子问好,
“小周,一会叫所有人来会议室开会有重大案情。”
然后领着许大茂二人进了会议室。先跟许大茂了解了情况,又询问了材料的细节,看到了几人的手印和大王庄公章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会议室来满了人。张局首先介绍了情况,把人分为三组,一组去大王庄实地走访,一组去四合院询问情况,还有一组去轧钢厂盯着易天赐。等三组人都走了,最开始见到许大茂的小年轻买了早饭给两人带了进来。张局边吃边向许大茂了解易天赐在四合院的表现,许大茂事无巨细,每一样他认为不同寻常的地方都和张局说了。饭后,许大茂离开局子回了轧钢厂。坐在办公室眯了一会,许大茂感觉心里不踏实。现在这个年代了解后世的东西多少有点困难,他说的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抓住实质。去了食堂仓库,许大茂找人拿了半袋子易天赐送来的面粉,说是给公安局的张局送过去,回头补手续。许大茂能做的都做了,只能静候佳音了。
话说易天赐自从当上采购员以后顺风顺水,要不是18岁还不能领证结婚,早就在院子里大摆宴席了。这边许大茂路过全聚德就看到易天赐在给一个靓丽女子喂食烤鸭,仔细看看那女子,和陈雪茹有点像。好吗,双茹还没到四合院,有个雪茹也不孬是吧。这浪的,什么年代啊,这么高调的在大庭广众下喂狗粮,你小子知不知道你会死的多惨。话说这,外边来了几个彪形大汉,也不道谁找的。上去好像说了什么,易天赐和几人出了门,轻松放倒几人回去接着吃。不认识的人,第一次见肯定有点诧异,就那小身板怎么有这么大的力量。许大茂见过不止一次,又了解到他是穿越者还有系统,一切就合理了。身后不远,一个小汽车旁,一个年轻男子暴跳如雷,直接一脚一脚的踢着轮胎,
“一群废物,一群人连个半大小子都治不了。”
喊的声音太大,周围人都没忍住看了几眼。许大茂看了看年轻男子,又联想到刚才易天赐刚才收拾的那几个人,一瞬间就明白了。自然世界里雄性动物争夺配偶权,向来是打得头破血流,恨不得置对方于之死地。就算是作为高级动物的人类也不能幸免。许大茂回头瞥了一眼易天赐,哼你小子,娄子不是谁都能捅的。快步走向年轻男子。
“站住”
除了小车司机以外还有的两个人高马大的人拦住了许大茂。
“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把手放进兜里,明显感觉到一个东西顶着衣服要探出来了。
“这位爷,看来你和全聚德那个易天赐不对付啊。”
年轻人眉毛一挑,
“他原来叫易天赐啊,你们认识吗?”
“那是当然了,我们一个院的。忘了介绍了,我叫许大茂,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学徒,住在南锣鼓巷95号,这是我的工作证件。”
许大茂说着就递了证件上去。另外一个大个儿,拿过来证件看一眼,回头向年轻男子点了头。
“行啊,你怎么个说法。”
年轻男子放下了警惕。
“咱们换个地方聊聊?我早看那小子不爽了。哥几个抽根烟,咱今天东来顺好好聚一聚,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几位都是我大哥。”
许大茂说着拿出从老爸那顺的烟给几个人散,两个大个儿没接烟,直接搜身许大茂。
“行了,张哥,王哥,放他过来吧,咱们上车聊。”
许大茂几乎是被架着上了车,没办法,谁让咱这身材就是个小鸡崽呢。汽车启动,直奔东来顺。
进了单间,年轻男子点了一根烟,随意把烟盒扔在桌子上,远远的,许大茂就看见特供两个字。
“说说吧,那个易天赐什么路子。”
许大茂把易天赐从进院子开始到轧钢厂采购员一口气说了个遍,随后看向年轻男子。
“张哥,让你用贴山靠原地击飞一个成年男子五米,做得到吗?”
国字脸男子思考了一下,
“做不到,要是我师傅年轻时候加上十步助跑勉强可以。”
“李哥,二十秒徒手击倒八个好手,你做得到吗?”
长脸高颧骨的男子眼睛转了半圈,难。
“瞅着刚才那架势,那小子没用全力,没有个十几年功底做不到出手一招制敌。我师傅今年四十五岁,最高记录是徒手五人好手,而且全力以赴。”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许大茂看了看年轻男子,决定加一把火。
“那个我觉得他不正常,怀疑是个特务,后来去公安局报了案,资料都给了那个张局。”
“张卫国?巧了,那老小子是我爹的兵,我小时候还抢过他的罐头吃。”
一直到这个时候年轻人的眉头才舒展开。
“来,服务员,上菜,咱们跟这小兄弟走两盅。”
喝了点酒,几个人开始称兄道弟,许大茂开始了解到年轻男子与易天赐的矛盾。年轻男子只说叫他琦哥,没说姓氏。之前他和两个警卫员去吃饭碰到一群乞丐,乞丐们看他衣着不俗想当回佛爷,一帮人咋咋呼呼得掩饰一个乞丐撞了他一下把兜里的钱顺走了。有一个警卫看到他就追了出去,在一个胡同恰好碰到易天赐和那个偷东西的乞丐。易天赐貌似和他认识就把警卫拦了下来,两人发生口角,警卫为了抓乞丐要强行拨开易天赐过去,结果被他一腿踢断六根肋骨直接残废了。后来等琦哥带人过去的时候人早跑了,琦哥没办法就换了一个警卫员。
许大茂在了解了二人梁子之后也没再细问,转移了话题就跟两个警卫员探讨了传统武术,几人志趣相投,相谈甚欢。许大茂对对两个警卫员哥哥的事迹简直是顶礼膜拜,不停地敬酒。许大茂则是鸡贼的喝上了北冰洋,谁让咱未成年呢。吃完一顿饭,许大茂被送回了轧钢厂。临走,年轻男子给了许大茂剩下的多半包特供香烟。
“琦哥你慢走啊”
送走了几人,许大茂神情激动,好啊,终于抱上大腿了。大哥给我趟事儿,我为大哥战今生。小易子,你还能蹦跶几天啊。拿出一根特供闻了一下,啊,这味真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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