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长阁下。”
参谋本部总长办公室。参谋次长毕恭毕敬的递上了一份文件,垂首等待回应。眉间紧缩的总长接过文件看也不看的放在桌上。
“上原,事情都办好了吗?”
年纪不轻的次长站的笔直,闻言他的头又低了三分。
“是。保证万无一失!”
“那就这样吧。”
次长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总长怅然的脸。
“阁下,非要如此吗?陆军省欺人太甚,竟敢如此蛮横!”
参谋总长站起身,严肃的看着部下。
“国家动荡,这样是最快的办法了。大敌当前,上原,不可多生事端。”
次长阁下两眼含泪。
“在下是宫崎出身,九州之仇铭记于心!”
“那就好,下去吧。”
次长出去了,一言不发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路上遇到的人无不尊敬有加。
回到办公室,擦掉眼泪。浑浊的双眼瞬间变得明光四射。
成了!
忍住!不能笑!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嘴角不受控制的翘了起来。等到明天,他就要离开这个办公室走进梦寐以求的总长办公室了。
就在富冈义勇和热情的总务部长进行愉快的对话之时。一个人走进庶务课课长办公室,熟门熟路的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几份文件,扔在墙角点燃。做完这一切之后又悄悄的离开了。离开之前仔细的清除了留下的痕迹。
——
吉原的夜晚比白天漫长的多,但是热闹是属于客人的,与医生无关。
老头已经睡下了,真亏他能在这么吵闹的地方睡着。晚上的医生是很闲的,到处都在忙着接客就算有人生病受伤也必须等到明天才会有人送她来看医生。
堕姬自然是没有睡觉的,以前这个时候的她都是在华丽的房间里,一群人的簇拥之下接受着客人的谄媚。现在热闹喧嚣都离她远去了,自己也从无限城的课本文书之中解放了,但是为什么这么烦躁不安?
“我一直在想能够给你什么?”
无惨的语气很是温和。但是堕姬不能理解。
“您不是已经给了我很多了吗?”
微笑的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摸过。柔顺的长发在指尖打转。
“员工的工作用品和工资是不同的,绩效太低的无能之辈自不用提,优秀员工就是该享受不一样的东西。”
堕姬天才的大脑高速运转了半天。
“我没什么想要的。”
一只手扭住了她的鼻子轻轻摇晃。
“你这样的员工要是遇见别的老板可是会被压榨至死的。那就由我来给你一个想法吧。”
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然后就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假期。放下了手里的书,堕姬躺在床上。
我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热闹的喧嚣朝着这边靠近了,几个脚步拐进了这个偏僻的地方。堕姬动了一下眼睛。
五个男人,都是普通人。4个人走路,一个人被拖在地上。
大门被敲响了。妓夫太郎骂骂咧咧的起来开门。
“医生,医···”
“吵什么!再吵滚出去!”
比所有人都大的声音把睡着的老头也吵醒了。凶残的面相震住了外面的人,老头从他的背后钻了出来。
“怎么了?你们是···玉菊屋的?”
看见了熟悉的医生,四个人拖着一个被打得半死的男人走了进来。麻利的给老头付了钱,人往地上一丢就直接离开了。
堕姬走了出来。不用问,这一定是没钱付账被打成这样的。温柔乡可不是永远温柔的地方,销金窟才是吉原的本质。有钱地上天堂,没钱死不足惜。
“反正这种家伙也不会有人关心,钱都收了直接丢出去就好啦。”
妓夫太郎见这种家伙就更多了,虽然他忘了但是熟悉的味道一闻就知道。老头连忙摆手。
“你这家伙,我可是收了钱的。别看这样我也是个医生!”
老头拉扯着妓夫太郎要他一起把这个人抬到病床上。妓夫太郎对这个死皮赖脸又完全不怕自己的老头也没什么办法,帮着他把人抬到了床上。
“我来试试吧。”
堕姬走了过来,既然要做医生早晚都要上手的,这个材料来的正是时候。老头自无不可,明天开始这里的医生就是她了,能够看看她的医术正好。
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但是没有用。两根手指搭在被打昏的男人手腕上,看起来像是在号脉,其实是通过恶鬼超常的感知直接把这个男人里外检查了个通透。
“都是皮外伤,右腿有些骨裂。”
老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皮外伤他能理解,打手都是专业的。可是你是怎么摸着脉摸出腿骨骨折的?!他不信这个邪,一步走上前掀起了男人的裤管。
倒吸一口凉气。
老头转过身,语气明显不一样了,说话都变成了敬语。
“您这医术是家传的?”
是无惨大人传的,也算是家传吧?
“是。”
老人透露出喜色,靠近了堕姬指着旁边的一个床位悄悄的问。
“那边躺着的那个您看···”
堕姬果断的摇头。
“没救了,无···老师说过青霉素还得过个十多年才被发现呢?”
老头眼光一亮。
“您是说能治?”
他耳朵怎么长的?堕姬站起来转身就走。老头在后面急的抓耳挠腮。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处理起被打昏的男人。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无事,对于医生来说晚上是平淡的。天色刚刚亮起,老人敲响了房门。妓夫太郎从床上冒了个头看了他一眼,又缩回去了。
“进来吧。”
“您···”
老人站在门口憋了半天,脸都红了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开口。堕姬先开口了。
“桌子上。不怕死就让她吃,死了算她命不好。”
一张折好的纸条在桌子上度过了一个夜晚,到了老人的手里。
“谢谢您···能否请您留下大名?”
“我叫···小梅。”
堕姬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老人深深的弯腰,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小梅问了一个问题。
“医生,你不是说不要怜悯吗?”
“我已经不是这里的医生啦。”
轻松的像褪去了枷锁。关好了门,门外的轿夫已经来了,他们一脸嫌恶的抬起了病床上的女人走了出去。
“老头,你叫什么名字?”
妓夫太郎探头。老人愣了一下,努力回忆了半天,恍然大悟。
“这么多年都被叫做药郎我都快忘了。”
“我叫药师寺三郎。”
年老的药郎带着重病缠身的不知名女人走向升起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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