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咽下口中的食物,解释道:“你说的不错,这五步倒确实是一种美酒,不过它可不是普通的酒水,而是我师傅晚年亲手酿下的好酒,常人饮下一两,走不出五步就得倒下,因而号称五步倒。”
“饮下一两就走不出五步?”许文杰动容,诧异地看着乌鸦,肚子里的酒虫都被勾了起来。
“你运气不错,这次高队开封最后一瓶五步倒,你有口福了!”乌鸦放下筷子,目光投向包间外。
包间外,只见酒店经理神色庄重,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步伐沉稳走了进来。
当他踏入包间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许文杰的眼里带着浓烈的好奇,而乌鸦的眼中则浮现出一丝追忆与几分期待,唯有高阳的眼底,掠过一道微不可察的莫名色彩。
迎着三人各异的目光,酒店经理的额头上微微沁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匣子,专注而谨慎,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容不得有丝毫闪失。
酒店经理小心翼翼地将檀木匣子放在桌上,轻轻打开匣子的锁扣,动作轻柔而谨慎,如同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随着匣子缓缓开启,一股醇厚而神秘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包间。
那香气浓郁而醉人,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和无数的故事。
许文杰微微前倾,探着脑袋望去,只见匣子里躺着一个造型古朴的酒坛,酒坛上刻着精美的纹路,透露着岁月的沧桑。
“高先生,五步倒已带到。”酒店经理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对这酒的敬重。
“这便是五步倒,光闻酒香,便令人心旷神怡,当真是神奇。”许文杰半闭着眼,陶醉感叹道。
“这是当然,我当年从师傅那传承来一共就两坛五步倒,随身珍藏多年。很多年前我第一次拜访高队时,我就将其中一瓶赠送给了高队。我还以为高队早就已经喝完了,没想到高队今天竟然以五步倒为赌注和我对赌。”乌鸦望着五步倒同样两眼放光,即便已经时隔多年,他依然对它的味道记忆犹新,怀念至极。
“当年第一次见面,你就给我开封了一坛,跟我说那是你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宝贝,我半信半疑,没曾想这五步倒不仅口感极佳,喝下竟还能增进功力。”高阳轻抚着五步倒的坛身,如同看一个稀世珍宝,“如此宝贝,世上仅存一坛,我自然一直封存着,这一次,城西旧改兹事体大,我将它拿出来,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说着,高阳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坛珍藏已久的五步倒,缓缓地给乌鸦斟满了一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乌鸦二话不说便一把端起酒杯,仰起头来一饮而尽。紧接着,他斜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着双眼默默感受着美酒的绝妙滋味,往昔的种种回忆瞬间涌上心头,眼角竟不自觉地泛起泪花,显然是怀念起那位酿造此酒的师傅。
许文杰见状,厚着脸皮凑到高阳跟前向其讨要一杯。
高阳看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只给许文杰倒了一小口,微微一笑,道:“许文杰,你今晚还有要紧之事,这要是超过一两,你就该误了大事了。”
许文杰听闻,也不知是高阳的托辞还是真的另有吩咐,望着杯子浅浅的一点,脸上顿时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但还是将那一小口酒轻轻抿了一口。
然而就是这一小口,瞬间让他惊叹不已,仿佛整个人都进入了另一个奇妙的境界,顿时惊为天人。
高阳接着又给乌鸦倒了一杯,面带歉意地说道:“乌鸦,我今日实在是形势所迫,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乌鸦却不屑地冷笑一声,嘲讽道:“高队,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奇迹,你莫不是转了性子?”
许文杰在一旁也被高阳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惊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
高阳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诉苦道:“你们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郡守大人既要做出显着的政绩,又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事故,我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实在是难做。”
“高队,西林帮从来就没有过阻止旧改的想法,毕竟和官府作对那就是寿星公吃砒霜,嫌命长了。”许文杰赶忙在一旁解释道。
乌鸦同样微微点头,表示认同:“我可没那闲工夫给那些乡巴佬做嫁衣,只要川华集团私底下给我们这边的补贴标准提高一倍,西林帮绝对不再掺和剩下的事情。”
高阳听后沉默不语,低垂着头,不知是不是在认真考虑其中的利弊得失。
乌鸦见高阳有些意动,趁热打铁地继续说道:“倘若川华集团能够把补贴标准提高两倍,我们西林帮愿意为川华集团摆平大部分故意挑事的刺头儿。”
“高队,你看……是不是找个机会把川华集团能拍板做决定的人约出来,咱们私下好好聊聊。”乌鸦摩挲着酒杯,给高阳抛出了一个自以为极其丰厚的条件。
许文杰惊诧地望着乌鸦,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有如此竭泽而渔的想法。
他心里想着要提醒乌鸦千万不要这么做,否则日后西林帮在西林这片土地上还如何立足。但此刻的场合实在不合适,许文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里。
高阳皱着眉头,手指不停地轻点着桌面,内心似乎正在激烈地斟酌此事的可行性。
乌鸦见状,也不再出声打扰他,而是自顾自地继续开怀饮酒。
这五步倒不愧是烈酒,几杯下肚之后,乌鸦只觉得肚子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他赶忙运气调息,那酒水竟化作极为精纯的药性,逐渐渗入他的四肢百骸。
腾云驾雾般的感觉让乌鸦忍不住呻吟出声,他感觉自己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力量,那许久未曾有所进展的功力也开始有了微微增进的迹象。
乌鸦心中暗自欢喜,或许这一坛五步倒下肚,自己还真能和林星河一较高下。
就在乌鸦正得意洋洋之际,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犹如撕心裂肺般的剧烈绞痛,原本那稍稍有所缓解的火烧感此刻却如同被灌进了滚烫的岩浆一般,痛得他面容极度扭曲,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身体一个不稳,翻身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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