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女儿醒了,她情绪激动,“谙谙,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秦伊谨记医生说的在病人醒后要告诉他们,按了床头边上的铃。
江抑和温昀行也马上围在床边,想起要通风透气又马上退远了。
医生进屋,简单为温谙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症状,但还需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温谙这次脑震荡,左手骨折,以及一些皮外伤。
她需要在医院里待满一个月,才可以离开。
在医院的时候,温谙也不忘学习,把试卷资料什么的都搬到了病房里。
江抑也不去F市了,事情他急着想回家见谙谙,赶忙着处理,已经差不多解决完了。
其他剩余的那些小事就让合伙人解决吧。
他说的百分之一的股份是真的要转让给合伙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只要谙谙在身边,他就还有很多可以赚钱的时间与机会。
只要他的全世界还在就好,他不敢奢望太多。
做题中思路被卡住的温谙看见江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目光发散,没有看着面前的电脑,妥妥的发呆中。
“江布偶,你发什么呆,这道题我卡了半天,快来帮帮我。”
“好。”
江抑放下电脑,走到病床旁,坐在病床上,给她讲题。
她头上的绷带已经可以拆掉了,还留着浅浅的疤痕,江抑的目光总是停留在这上面。
以至于温谙看见了,闷闷不乐的问他,“你不是嫌丑啊?”
她也觉得有点不好看,本来引以为荣白白净净的脸蛋啊,怎么就破皮受伤了。
“心疼。”
江抑看着那道伤疤,想要伸出手碰碰,但担心自己手上有细菌,还是放下了手。
青年的紫色猫瞳不一会就盈满了水雾,惹人怜惜极了。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替谙谙承担这些伤啊,都怪他没有好好保护好谙谙,他有错。
他的手紧紧握着,指甲嵌入手掌的肉里,江抑没有丝毫痛觉,只是满脑子的懊悔。
知道江抑是真的十分珍视自己,温谙无措的用手替他擦掉眨眼之后从脸颊滑落的泪水,慌张道:
“江布偶,不要哭啊,我不是很会哄人的。”
江抑克制不住抓住了温谙的手,浅浅的亲了亲,他还想再舔舔的,还是忍住了。
温谙收回了手,感叹了句:“你嘴唇好软啊。”
下一刻,她的嘴唇就被江抑盯着,紫眸正泛着绿光,像饿久了的狼。
马上就用手捂着嘴巴的温谙,拒绝了,“不行不行,等会要是刚好有人进来那就尴尬了。”
实际上是她害羞,还没做好准备。
看见她那么紧张,江抑浅笑,紫眸烁着星光,猫瞳半弯。
每次看见江抑笑的时候,温谙都感觉自己遭受到了美颜暴击,冷艳美人笑了,宛若春风和煦,冰雪初霁。
那么好看的人啊,是她的管家,是她的布偶猫。
温谙感觉自己很幸运,可以失而复得。
*
月亮高挂云端。
今夜乌云消失了踪迹,余下月亮冷清孤寂,可要是仔细看,那便能看到,弯弯的月牙之下,有一颗宛若泪痣的小星星缀着。
凌晨,病床上的女孩姿态放松,大喇喇的睡得正香。
皎洁月光撒在她的身上,此刻的她就像天神下凡,干净纯洁。
合上电脑的江抑将电脑放在一旁的桌上,起身走到床边,帮温谙盖好被子。
江抑看了好一会温谙的睡容,心中满是充实,才转身看向窗外的夜空。
他已经通过蛛丝马迹查到,谙谙的这件事故与许家有关。
查到最后发现是许辰和先前温家的一些对家合伙搞的鬼。
许辰,你千不该万不该动谙谙的,你嫌命活得太长了是吗,那就去死吧。
青年的漂亮紫眸阴郁流动着暗光。
(“我就说吧,不用你为他们担心太多。”
天道学着小愉一起盘腿坐在云朵上。
小愉整个人都焉巴巴的,她还是有些搞不明白,说出口的话也有些莫名其妙,“人性好复杂啊。”
江北夺人妻的行为不好,可是江抑他是无辜的。
陈淑就那样放纵着许辰和其他佣人欺负江抑,江抑最后报复回去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他的出生也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而温谙来了之后,把江抑从被人欺负的境遇救了出来,反手把许辰给送进去反思三个月,人家怀恨心中。
在出来后暗中预谋此次事件,看起来又合情合理。
所以小愉觉得,人类的情感真的好复杂。
一些事发生的原因,让人很不能理解,但却逻辑说得通,解释起来,莫名其妙的又十分的合情合理。
天道见烦恼的小愉有些心疼,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要想那么多了,不要让自己心烦好不好?”
他能感觉到小愉能够待在这个世界陪着自己的时间越来越短,他想珍惜现有的时间。
于他而言,小愉在自己身边的一分一秒都十分珍贵。
明明已经提前预知了可还是控制不了想要靠近小愉的心思,放纵至今,知道还是要分开就舍不得。)
*
深夜。
别墅区外的小巷,一位男生站在巷口,左顾右盼着。
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只有野猫野狗到处流浪。
因此,嗒嗒的脚步声格外明显,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许辰脸上留着冷汗,一只手正抓着手机,他刚刚收到消息,被那位货车司机给找上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那些合作的人联系的货车司机,他并没有泄露自己的联系方式,货车司机是怎么找上他的。
甚至还以自首为要挟,就是要让他去与他见一面。
这件事他没有让父亲知道,只想在成功后向父亲邀功。
但现在他还需要解决掉这些麻烦。
约见面的地方昏暗无光得要命,路灯相隔远,到这小巷着压根没有半点光亮。
浓稠黑夜如张着深渊巨口的猛兽,稍不谨慎就被吞入腹中。
看见江抑那张脸,许辰不敢置信,他连忙藏起心慌,冷着口气问:“你怎么在这?”
“呵。”
已经过了变声期的男声低淳悠扬,单单一个字中包含着嘲讽与不屑。
江抑猛的爆起朝他一拳打去,动作带着猛兽追捕猎物时候的迅猛。
“许辰,你不该动她的。”
拳拳生风到肉,许辰抵挡不住这猛烈的拳击,不停退后双手抵挡在前,痛到忍不住闷哼。
周日江抑出门其中也有抽出时间去进行专门的格斗训练,散打,拳击。
温家一楼有健身室,他时常有空闲时间也会去那里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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