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了,回想起大学期间和米欣欣四年的长跑历程,总是让我在深夜的床铺上难以入睡,这不已经过去三年了。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因为我和米欣欣之间四年的相互陪伴,发生了太多让我无法忘却的事情,以至于我总是在深夜的时候哭湿了枕头。
米欣欣已经与我分开三年了,不,准确点说应该是抛弃了我,然后失踪了三年。
在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找她,搜集有关她的消息,就是想亲口问问她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口口声声的说我是她最爱的男人,但又一声不吭的离我而去。
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米欣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和急迫。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迸发出的火焰,燃烧着我内心的焦急。
我的呼喊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冲破一切障碍,传到她的耳朵里。
我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执着,仿佛她就是我生命中的全部。
我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希望能在人群中找到她的身影。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一丝绝望,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震醒。
“米欣欣!你在哪里?我想见你一面!”我的呼喊如泣如诉,饱含着我对她的思念和牵挂。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但我毫不在意,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见到她。
我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听到我的呼喊,但我会一直喊下去,直到她出现在我的面前。
......
“阮柒?你又沉醉在酒乡里了吧,而且还是通宵达旦啊!”眼前这个说话的男人是冯风,他可是我大学四年的舍友,更是我最铁杆的兄弟,我俩时常一起逃课,到外面的网吧里组队打游戏。
“少管闲事,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没好气地回怼道。
“嘿,你这家伙不知好歹啊!你忘了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吗?今天可是画展开业的首日,你最好给我打起点精神来,否则让老赵知道了,非骂你个狗血淋头不可!”
老赵,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老板,当初我和米欣欣一毕业就准备结婚的,可是她家里有权有势,自然而然是看不上我这种整天游手好闲,靠卖画赚钱的小瘪三。
所以我就带着米欣欣私奔到了上海这座城市,起初身上还有从家里带来的两万元生活费便想着先过一段好日子,再出去找份安稳的工作。
可是,上海的物价太他妈的贵了,才撑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成要饭的了,我迫不得已才找到了老赵这个黑心资本家,被他以极低的价格签约,成为了他”赵我画“画室的一个小画家。
……
”老赵那个老王八蛋,要是敢骂我,我立马卷铺盖就走人,他难道忘了,他画室的一半作品都是我阮柒画的,要是没有我,他的“赵我看”画室早就倒闭了。“
我怒不可遏地对着冯风咆哮,然后熟练地燃起一根烟,试图平息这些年所遭受的屈辱和不公。然而,只有我自己清楚,米欣欣的不辞而别才是将我彻底击溃的原因,从此我变成了一个夜夜流连于各大酒吧的浪子。
我也曾尝试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以摆脱那刻骨铭心的痛苦。
看着眼前的冯风,他的脸上露出一副不知该如何评价我的神情。于是,他索性从我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自顾自地点燃,默默地抽了起来。同时,他用另一只手接过我手中还未喝完的啤酒,一饮而尽。
我俩在抽完了烟,喝完了剩余的酒,就这么沉默的看着对方。好在,冯风率先开口打开了沉默。
“内心好受点没,别个不理解你,难道我还不理解你吗,哥们知道你是还爱着米欣欣那个姑娘,可是她都已经抛弃你了,你现在应该要把自己的生活先过好,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就这么堕落了下去。“
在大学期间,冯风年长我半岁,故而对我百般迁就。而且,他为人十分讲义气,更难能可贵的是,在上海这座城市,他是我唯一的兄弟。我时常向他借钱,他从未有过半句推脱之词,令我实在难以驳他的面子。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听你的还不行吗。”
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自顾自地点上了一根烟,随意地敷衍着他。冯风与我相处已久,对我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见我如此,便不再多言,而是直接动手,将我半拖半拽地拉出了那间名为“沐光”的酒吧。
我本如痴人般对着手中已然空掉的酒杯发怔,又因整夜饮酒而脑袋昏沉,在冯风的拖拽下,竟毫无反抗之力。
我被冯风用力地托在地上,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却无法将目光从那杯酒上移开。我的眼神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盯着它。
我的眼睛瞪大,眼珠似乎要凸出来,眨也不眨一下,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的头微微抬起,脖子伸直,使得目光能够穿越空间,径直落在那杯酒上。
我的嘴唇微张,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那杯酒是我生命中最后的希望。
尽管我的身体被束缚着,无法动弹,但我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渴望。
我用眼神诉说着我对那杯酒的执着,仿佛它是我与世界联系的唯一纽带。
我的心跳加速,血液在体内涌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杯酒上,仿佛它是我此时此刻存在的全部意义。
……
即便我心有不甘,但却又万般无奈,就这样灰头土脸、无比狼狈地离开了这个能抚慰我内心伤痕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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