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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澈透过窗口看着苏籁走出大门后才回过头来,“为何不告诉阿季那东西已经在你手里?”
阮仙软下身子倚在椅子上,右手里的折扇拍打着左手的掌心,表情轻佻无谓,“傻瓜。”
“如果不是阿季,你今天不可能坐在这里做你的无能皇子。”安澈看他一副无谓模样,心中十分痛心,不敢想象昔日善良的他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更不可原谅自己居然还帮着他圆谎,“果真是皇家薄情么?”说完,不等阮仙回答,拂袖而去。
“皇家薄情?好大的笑话!”阮仙大笑。他爱得这般深,却只换来薄情二字,安澈,安澈,你果真是大傻瓜啊!
怎的就许你站在我前头,不许我与你并肩呢?相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
苏籁,如今,唯有对你不住!他起身看向窗外,恰巧看见安澈走出大门,安澈对着苏籁的方向前进了几步,又停住不走,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那般后退了十几步。阮仙失笑,原来,他们早以相爱。
刚转过转角的空气里一股栗子香触了苏籁的嗅觉,虽然对吃食并不计较,但有好吃的时候她也会想买回来尝尝,何况她最近的口淡得无味,她吸吸鼻子,用一只手抱好书,再拿出银袋掂掂,轻轻的银袋让她皱起眉头,“好像忘记了啊!”轻轻一声嘟囔。她很少出门,来到这里的几年间,还不会分这里的银两。
“给。”
温柔的女声让苏籁抬起头来,同时还有一袋栗子出现在她面前,她一阵怔楞。
“难道,你不是想吃栗子吗?”那你为何站在摊前这般久?且脸上还露出渴望。这句话丫丫不敢说,带着厚茧的手举着那袋栗子有些抖。
心中细思,该不会自己孟浪的行为吓着这位公子了吧,她脸红的低下头。
“不,我想吃,忘记带钱了。”苏籁解释。
“不用钱,我请你吃。我们徐记的栗子那可是最好吃的。”
眼前的少女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眼睛虽然不大却光华熠熠,苹果般的脸蛋红润健康,常年抄栗子的手看起来十分结实。
“谢谢,下次吧,一定会来尝尝……”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肩膀便被人揽住,“宋温?!”
“来一斤。”宋稳丢去银子,又裂开嘴笑,把露出惊讶表情的夫子再揽紧一些,“夫子,我请你吃栗子,抵了那读后感如何?”
“你想多了!”把缠在她肩膀上的手打掉,“一斤栗子我还不看在眼里……姑娘的店开了多长时间?”
宋稳对他连话也没说完就把话题转到别人身上的行为十分不耻,低声暗道:好色之徒。
宋温看着那个笑盈盈的女子,在心里狠狠地念叨着,“该死的女蜘蛛,笑得那么荡,也不知是想要勾谁!”
“恩…就这个月,可是公子可别小看我的技艺,这可是我爹的家传手艺!”丫丫放下手中的小铲,急急的道,见那一旁刚来的男子用眼狠掰她,吓得说话都有些抖。
“苏某只是佩服小姐,别无他意。”说完便抬腿走开,只是临离开前看了眼那双正拿着铲子的手。
“你倒是等等我啊!”宋稳放下银子,随意拿起一袋栗子便抬腿追上前方的苏籁。
“你跟着我作甚?”苏籁看着又把手搭上她肩膀的宋稳低声说道,清冷的声音里有不为人知的烦躁。
宋稳没察觉出苏籁的情绪低潮,只迫不及待的想要问清楚从好友那里打听得来的信息,“你竟是跟安家之子熟悉非常?”
“你凭的什么如此质问我?”苏籁心中还在思考那呜塔塔娜哈拉公主的事,对着宋温,也不自觉的低下声来,带上了厚重的隔离,她性子表面虽是温和,其实却是凉薄,宋温这句话虽是没有大声,却像及吃醋的丈夫质问出墙的妻子。
宋稳一愣,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困窘。他是他夫子,跟谁交往过密,跟谁割袍断义,其实都于他无关。他只是他今天恰巧与几个狐朋狗友出来喝酒,看着他们调戏青楼女子,个个与纨(wan)绔这词脱离不开,厌恶非常,忽的便想到那个庭院深处初见他家夫子的时刻,于是喝多酒的嘴便漏出苏籁二字,等到意识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却不曾想到那群酒友的反应竟是。
“你说的是住在城东那边的苏籁,苏夫子吗?”宋稳的朋友之一玉楼东问,搂着女子的手忽的紧了些,“他跟那些迂腐的夫子实在不同,可惜我爹嫌他管不住我,把他撵走了,须不知在他底下,我学得最多。”
“我也喜欢他,可惜恰好他教我时是阳春三月,他计划出游,所以只教了我十几天。”
几个纨绔之弟都说起来了,浑然已经忘记了宋稳的存在,只宋稳却越听越惊讶,实在看不出那年龄与他相差无几的男子竟是教过这么多学生。
“对了,他不是与那安家公子走得最近吗?时常见他们在书屋同进同出。”某纨绔之一说。
“对,对,对。我也看见过几回。”某纨绔之二说。
“我也是,我也是…。”某纨绔之三说。
一时,几个男子又调笑起来,说着说着便说到那男风上去了。
宋稳一时不慎,错力的捏碎了酒杯,撒了一身的酒,顾不上擦,便急急出了门,想要跟苏籁对质,想到那安家公子俊朗的眉目跟苏籁略显女气的面容,想象他们同进同出的情景,竟是觉得碍眼非常,却忘了该拿什么身份问得这话。
所以这才一出口便是狠厉的质问,连他自己也有些怔愣起来。
就在宋温低头不知如何接话之时,苏籁这才突然想到那呜塔塔娜哈拉之事,于是便改了语气,试图亡羊补牢。
“何尝有此一说?只不过是君子之交,泛泛如水罢了。”
宋温听她这么说,反而脸色怪了起来,“时常同进同出也只能算君子之交?那什么于你才是尔汝之交?”
这,苏籁看他那表情,直直在心里道不妙啊,呜嗒嗒那哈拉那位公主的事还得他来帮忙才行。
嗯,此时今刻,唯有装傻充愣了。
------题外话------
尔汝之交,尔汝:古人彼此以尔汝相称,表示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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