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婶把收拾个人卫生任务交给钱曼丽之后,便招呼钱叔去采购今天的食材,他们回来的主要目的是带我去烧烤店。
钱曼丽算是倒霉撞枪口上了,要我说她是故意撞枪口上的,或许她在赌钱婶不会去查她的房间。
她大意了,试问那个妈妈一夜未回,不得先去女儿房中瞄一眼?
钱家的育女方式虽然看得我是惊心动魄,但是我依然羡慕钱曼丽。
钱婶在教训她的时候,钱叔脸上全是心疼,仿佛落在钱曼丽身上的拳头在捶打他一样,那一刻我觉得挨妈妈的打也是种幸福。
钱婶气呼呼的穿上她的半高跟皮鞋,拎起能容纳不少东西的手提包,打开了大门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钱叔像个跟班似的紧随其后,临出门还不忘看钱曼丽一眼。
钱曼丽嗔怪的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愿意接受妈妈交代的任务的样子,钱叔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我跟随钱叔钱婶下了楼,上了他们停在楼下的奥迪A4 ,车子不大但是配置很高。
我懂车从logo知道它的价值,三十来万,我仿佛看到钱叔的经济实力,也看到了干烧烤的前途,虽然能赚钱但这不是我努力的目标。
钱叔的烧烤店只是我来鹏城的驿站,我要从这里吸纳我需要的人脉,网罗我可用的资源,作为我事业一步一步前行的垫脚石,不然我简直寸步难行。
昨天的一课足以让我重新面对我先前的认知,鹏城的江湖不是家门口的江湖,不平静的社会层面下,更是暗流涌动。
就连包曙光和苏干劲那样的油痞子都生活的有上顿没下顿的,我太自负了。
钱叔他们没有直接带我去店里,而是让我陪他们一起来到土门市场,路上钱叔问我会不会开车,哪怕会骑摩托也行。
我直接告诉他我有驾照,我姨夫是开大车的,看都看会了,摩托车更是不在话下,我不敢说我在戏班学会开车,怕扒了师父的漏。
钱叔很高兴,说只要会开摩托就可以了,我就能胜任眼前的工作岗位,具体是干什么他没说,我也没问。
土门市场的商贩都认识钱叔,每到一个购货摊位,摊主都会主动询问钱婶所要货物的数量,然后开始配货。
钱叔不采购待处理的次品,买的货看上去都新鲜无比。
钱叔说好的食材才能做出好的味道,顾客的嘴是很刁的,他说夜市步行街那么多家烧烤店竞争很大,做的不好自然会遭受淘汰。
顾客吃一回劣质食品就再不会光顾你的档口,他们只会上一次当,下次绝对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身影。
使用临近过期的食材,是服务业中的大忌,也是自绝财路。
钱叔一边和我念叨这些生意经,一边随着钱婶游走,不多会的功夫我们几个已经是满载而归。
还有很多一部分是摊主送货,无需我们亲自带回去,不然我们得来回好几趟。
我们把食材放进奥迪A4的后备箱中,钱叔自己开着车子直接去店里。
“浩哥烧烤店”就在市场的那一头,钱婶要求我和她走路回去,她要和我说说话。
我知道她不是要和我聊我的家乡磐石镇,因为她是鹏城土生土长的人,对我们老家不会感兴趣。
她和我要聊的应该是钱曼丽,站在妈妈的角度,她其实已经敏感的知道钱曼丽对她撒了谎,我只是那个帮着圆谎的人。
她可能是嗅出钱曼丽有什么不正常味道,知道我和钱曼丽已经达成了攻守同盟,想从我这里求证些什么。
钱婶长得很漂亮,已是四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白皙,身材依旧前凸后翘,生钱曼丽并没有改变她的形体,走路姿态端庄高雅,毫不做作。
不然钱曼丽也得不到那么好的基因遗传,钱曼丽只是把钱婶的端庄发扬过头了而已,喜欢扭捏作态。
钱婶的聊天很有分寸,旁敲侧击看似闲聊,我时而正面回答,时而只能含糊其辞。
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对于我的含糊她便不再深究,绝不会让我们的聊天进入尴尬境地,也许她要的就是我的含糊答案。
钱婶是个有城府的女人,可能是忙于事业对钱曼丽疏于管教。
我和钱婶的聊天就这样有头没尾的结束了,因为我们已经到店门口了,有些话就不便再聊。
此时钱叔已经伙同大家把东西全部卸了下来。
“浩哥烧烤”处在土门市场夜市步行街上的第一家,可谓是位置最佳的风水宝地,除了两边的五金小商品的店铺,小半条街都是烧烤店。
“钱哥烧烤”也就是一个两间门面,但是里面的员工真不少,不算上我已经有五个人,钱叔为我一一做了介绍。
钱曼丽的舅舅和钱叔负责现场烧烤,舅妈负责营业时补充配菜。
冬梅负责下单,她也是从乡下来的打工妹,腿脚勤快不说,人长得还不错,关键是嘴甜,客人都很喜欢她。
钱婶除了负责收款,剩下的时间就是帮着冬梅下单,忙时也会偶尔端送烧烤。
两边的烧烤店各做特色,综合多样经营,吸纳各类人群前来消费,家家都有生意做,个个赚的盆满钵满。
我的工作就是开市前帮大伙一起串串,外出送餐才是我的主要工作,怪不得钱叔说只要会开摩托车就行。
我骑着“铃木”踏板摩托经过几天的踅摸,我已经熟悉了周边的路况,以及电话订餐单位,钱叔为我配备的地图早已被我不知掉落哪里去了。
“千手”的超常记忆帮了我的大忙,只要是送过一次烧烤的位置,绝对不会走错第二次,钱叔钱婶一个劲夸我够聪明。
“浩哥烧烤”的工作时间还是有很大的空闲,一般情况下钱叔买完菜十一点到店,几个人基本两点之前都完成了准备工作,五点半开始生火六点开档。
中间的三个半小时,就成了他们左邻右舍老板们的娱乐时间。
钱叔喜欢赌钱,什么“端火锅”,“摇骰子”“斗地主”,“炸金花”,“麻将”,“三公”“斗牛”“二八杠”。
只要人手够,没有他不玩的,只是玩的不够大。
隔壁的麻子老板和他的烧烤师傅陈辉,对面的海子,虾球,街那头买袜子内裤的林妹,还有钱曼丽的舅舅,以及附近摊位的个体小老板们,都是他们一伙的铁脚牌友。
每日一聚是他们的必修课,人多就玩“端火锅”,“炸金花”,“摇骰子”“三公”,“二八杠”。
人少就玩“麻将”,“斗地主”,做生意的间隙找点刺激,忙里偷闲互不冲突,可谓其乐无穷。
消磨时间总有些小的输赢,钱叔输多赢少的这种常态钱婶不太开心。
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手气好坏的原因罢了,况且和自己的营业额相比那是九牛一毛而已。
钱叔不在乎这些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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