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飞一看自己的冲动已经无法弥补,他立即向门外的马仔使了个眼色,门外的马仔飞奔下楼而去。
我估计不错的话他们应该发现了我的铃木踏板摩托车,现在去控制车辆。
虽然不能直接作为证据,也可以找到指责于我的理由,为刀疤和胡子推脱责任,从而达到潘豹宽大处理他的筹码。
我已经不再担心,因为铃木踏板早已不在原地。
“对不起!刘总!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哪个环节出问题了,等我问清楚来龙去脉再给你打电话吧!”
潘豹一脸的歉意对刘建斌说道,顺便也下了送客令。
刘建斌站起来,脸色并不好看,他随即看着我说道:
“秦冠!这是他们帮内的事务,和我们两个无关,你没有什么事就随我去“原石交易中心”碰碰运气,说不定我们合作还能有些收获。”
“刘经理!你走可以,但是秦冠不能走,因为我们被抢的石头、秦冠有很大的嫌疑,
现在我正在寻找证据,让他给我解释,你不想知道石头的去处吗?”
霍飞听见刘建斌要把我带走,他肯定是不同意,直接暴露出他的目的,他唯一失算的是他没有留下一个人看住摩托车,
他直接带人一股脑的跑上来准备报仇来了,他当时肯定在想摩托车在下面,人不用说就在上面,堵住我的人车子不会自己跑,
逮住我可谓人赃俱获我不承认都不行,不料他自己上来太激动把事情搞砸了,现在想补救可是机会已经不等他。
刘建斌本来要走,听霍飞说的好像很有把握,他要买的原石和我有关系,他干脆不走了,留下来看热闹。
“霍飞!道上的恩怨一码归一码,你输钱是你技不如人,赌石你并不在现场,
你哪只眼睛看见人家秦冠抢了你的石头?故意强嫁与人我可不替你做主,现在刘总在这盯着,我只能帮理不帮亲!
刀疤,胡子!你们看清楚是秦冠抢了你们的石头?说说事情的经过!”
潘豹虽然是混黑道的,不得不说他处理问题还有一定的原则性。
我不知是不是因为刘建斌在场,怕他说出去给他造成负面影响,他不得不秉公办理。
“我俩并没有看见秦冠本人的真面目,不过骑车的人和他好像有几分相似,
我们唯一的证据,就是停在门口的铃木踏板摩托车的牌照,我大概是有印象。”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刀疤和胡子唯唯诺诺的不敢肯定的指责我,
说明他们不但没有看清楚是我,甚至连车牌也没有看的很清楚。
“什么叫大概?好像?他妈的有点常识没有?我要的是肯定!好不好?我“大概”你把我原石卖了,你们“好像”把钱分了,我就能把你们手脚剁了?”
潘豹气的暴跳如雷,用手敲着桌子狂吼道,霍飞一看潘豹急眼了,刀疤和胡子又不敢直接嫁祸于我的头上,
他再一次陷入被动之中,眼睛不由得飘向门外。
此时跑下楼的马仔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手扶着门框看着霍飞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意思什么都没找到。
霍飞一看最后的希望也变成了泡沫,如果只是原石弄丢了担责的肯定是刀疤和胡子。
他们只是自己的两个手下,大不了被潘豹怪罪自己培训不得力而已。
现在自己把他的“古瓷碗”摔了,自己可能就是那个替罪羊。
潘豹的帮规他是清楚的,私吞财物——断指一节,上次有个马仔把抢来的财物私藏起来,被举报后断其一指。
他清楚的记得还是自己亲自动的手,当时那家伙的惨叫,自己心里都发怵。
现在自己的手指能不能保得住,全看潘豹的心情,此时潘豹的狂躁,他腿肚子有些打突突。
“霍飞!别怪豹哥不讲情义,你们没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也没有指责秦冠嫌疑的证据,我只能视你们合谋骗我,
你是他们的大哥,疏于管教你要负主要责任,按照帮规你们三个各断一指,今天念刀疤和胡子初犯,由你带他们俩受罚!”
潘豹的声音不大,但是句句都让霍飞脊背发凉,断指标志自己的蓝道生涯已经画上句号,他不甘心。
“潘豹!你太无情了,我不就是打破你一个碗吗?用得着做的那么绝?断我一指等于断我前途,
你也等于冷了兄弟们的心,以后谁还敢为你卖命,你要考虑清楚才做决定啊!豹哥!”
霍飞在做最后的努力,争取潘豹收回处罚的决定,可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呵呵!做错事就要想承担责任,如果我都网开一面以后帮规如何执行,
我不养无能的人,更不包容做错事的人,不会因为你能力出众改变帮规,
况且你的能力也没看到哪里与众不同,相反愚蠢之极,一指低一百万你不亏!我亏!”
潘豹说完不再看霍飞绝望的脸,而是捡起地上的“古瓷碗”碎片,一脸的心疼表情。
霍飞知道潘豹怎样都不会放过自己,干脆放弃求饶,一脸的不服。
这更激起潘豹征服他的欲望,你不是不服吗?老子就要让你服。
刀疤、胡子和一帮马仔同时跪下来为霍飞求情,潘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对刀疤和胡子说:
“刀疤!胡子!求情可以,你们两个各断一指同意吗?事情总得有人来维护帮规,你们去自行了断吧!我就放过霍飞。”
“豹哥!我们……我们…………们。”
刀疤和胡子一看为霍飞求情差点又把自己搭进去,立即不敢造次。
“不同意!赶快去帮助霍飞执行,借此让你们俩个长点记性,下次就没有这样好运了!”
刀疤和胡子哪里还敢继续求情,潘豹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俩。
今天要不是霍飞自己冲动,断指的就是他们。
现在有人替自己受罚,生怕潘豹改变主意,把惩罚之罪弄到他们的头上,拉着霍飞直接去了卫生间,
随着霍飞的一声惨叫,霍飞的职业宣告结束,我和刘建斌相互看了一眼,也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霍飞的断指我没有感觉心里不舒服,因为他的这根指头在钱叔的烧烤店里就该剁下来的。
他不但不知收敛,而且还变本加厉对我不依不饶,一副想置我于死地的势头,我只有借机废掉他横行霸道的本钱。
江湖狼道也,蓝道诡道也,我身处蓝道江湖,只能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更要逐渐适应江湖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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