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就是真打,我话都讲出去了。”
阿水尴尬笑笑:“行,行,我就问问。”
看阿水神情,好像不是很情愿似的。
但是这些人都是姑父亲自挑选的,应该不会不听我指挥吧?
正当我纳闷时,之前林志权小组的一个手下李江明说话了:“阿水哥,你是不是怕了?”
许梦娇给我了我十个人,姑父之前的组员我要了五个,剩下五个全都是林志权小组的人。
这些人到我这个组来的时候,我都一一跟他什么谈过话的,我感觉他们对我都算服气。
虽说我年纪比他们轻一点,可是我本事不见得比他们小。
道上混讲究的是实力,有实力人家就服你。
阿水脸色一板:“明仔,你这说的什么话,兄弟间讲这种话你不是伤感情吗,我阿水是怂人吗我?”
说着阿水直接把黑色T恤一脱,露出胸前两道长长的刀疤:“这条,凤爪帮十几年前那场大火拼留下的;这条,我前年在公司门口跟闹事的人打架留下的。你说我会怕?”
“就你有?”李江明也把衣服一脱,光膀子露出背上的刀伤,在办公室中间转了个圈:“能在这的兄弟哪个没受过伤,我是怕你年纪大了,有老婆后顾虑多了,不然你叽叽歪歪个什么?临阵乱我军心,你想干嘛?”
阿水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明仔你误会我了。
我是想着,今天山哥刚刚遇到了埋伏,差点丢了命。
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事调查清楚先?
然后再去跟白金波干?
万一明天暗算山哥那帮人,也跑来对付我们,搞得我们腹背受敌就麻烦了。
而且我也没说啥呀,山哥说明天要跟白金波打,我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李江明怼道:“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呗,你这担心也是对的,干嘛非整的见不得人似的,话说一半让我们猜?”
“我这不是怕影响山哥的威严嘛?”阿水苦笑的看看我。
我抬抬手拦住了他们的争议:“谢谢水哥的提醒,关于今天袭击我的那些人,我心里大致有数,先放一边不管他们,我们眼下就专心对付白金波就行。
还有啊,在座的大多是我的叔叔辈,大家经验都比你我丰富,以后大伙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直说,不要藏着掖着。
说错了也不要紧,我陈远山不是小气的人。
龙叔教过我一个道理,叫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希望听到大家真实的声音。”
这时候提一下龙叔,其实是想告诉这些叔叔辈们,我是你们前领导龙叔认可的人、保荐的人。
这风过无痕的提了一下龙叔,效果一下就出来了,这些叔叔辈们一个个脸色都凝重认真起来了。
这时候靓坤开口了:“山哥,白金波的情况我了解的多一些,这人可不简单,咱们明天还是得多做准备才行。”
“哦?靓坤叔你说说你了解到的情况。”
靓坤这人以前是姑父带着的,一直以来担任的是队伍中情报员的角色。
平时和没事就在外头各个场子里混,跟各种势力的人都有一些交集,消息灵通。
姑父给我的这五个人,其实每个都很有特长。
刀郎过去是凤爪帮的刀手,帮派的刀手不是打手的意思,是专门搞暗杀的。
阿水跟大华擅长用长刀,身强力壮,打架生猛,是冲锋陷阵的好手。
山炮这人其貌不扬的,瘦不拉几,却有一手爆破的本事。
就连姑父推荐的,林志权小组过来的李江明也有自己的特长。
他是很早以前的大专生,那时候的大专生含金量可是相当高。
学的是财会,过去担任过龙叔助手,财会管理这块可谓是门清。
据靓坤的介绍,白金波是福城来的外地人,在宝乡区福永街道这这一带,经营了有七八年之久。
福永这一带有几百家的福建城,基本上都是白金波和他的老乡开的,这帮福城过来的人很团结。
白金波自己养的打手有19个。
今天碰到的是其中的一部分,单就这一部分力量,确实是不足为惧的。
不过,白金波在这个圈子里比较有威望。
他还有几个要好的老乡,而这些老乡跟他一样也是做福建城的,也都养了有打手看场子。
白金波明天很可能从老乡那调人来。
听完之后我缓缓点头,如果白金波跟他老乡调人来帮忙,那就难搞了。
我们这边现在小胖逃了,能用的人加上我才13人。
而我们又没办法跟公司调人,公司现在剩下30多人,堪堪够轮班保护金凤凰的场子。
我观察了一下兄弟们的状态,似乎也有些担心明天的那场仗。
这时候我不能表现出任何的紧张或者害怕,不然明天的仗可就没法打了。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白金波和他那帮老乡,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
他们的手下今天我们也碰了一下,欺负下普通老百姓可以,跟真正混黑道的人比起来,还差得远。
我心意已决,明天这场仗必须打。
老三,你跟山炮叔负责装备的事。
顺便问问弟兄们,要是有害怕的,就不要去了,免得到了地方给我丢人。”
“是,二哥!”
“以后改口,跟大家一样喊我山哥吧。”
“是山哥。”
老三这人呢,我说什么他都会听。
我平时不跟这帮人住一块,老三跟他们交往的多。
更多时候,老三已经扮演了一个副组长的角色,代替我行使了组长对下的管理权,还兼顾着上传下达的工作。
这是大家的一个默契,我心里也期待老三这样去做。
按龙叔的说法,这叫层级压制,带队伍有时候没办法,得有点这样的手段才行。
就好比,朱家兴在我上头,那么我对许梦娇就莫名的会多一份尊重。
我刚才故意让老三问问,有没有害怕不敢去的。
其实我知道,没有人会不去,他就算怕也得去。
这个时候谁要是说不去,那就是摆明了要脱离组织了,以后就没法在一起混了。
之所以要这么问一下,就是让害怕的人觉得,害怕是一件耻辱的事情,是有负于兄弟们的。
我对老三和阿来,那是完全放心了;他们也信任我,因为我们一起浴血奋战过。
我跟新来的十个叔叔辈的人,磨合的时间短,大家没有一起出去办过事,所以我得多想几步。
或许以后,我们大家一起混久了,大家就都会像老三一样信任我了,也就无需再用多余手段了。
吩咐好之后,我离开了游戏厅,老三跑出来送我到车边。
“明天的行动要跟坤叔讲吗,他多次交代我,以后我们有重大行动务必跟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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