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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厅的秦大少喋喋不休和各种诅咒中，夜辰起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像小白兔一般坐在石凳上。
其实早在之前他就想过要面对她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今天晚上终于在秦默的刺激下决定付诸行动了。
而和某人一同来到后院的叶灵素此刻不淡定了，在看到夜辰起低头玩手指捏衣角的时候，她不由生出几分笑意：“刚才不是你拉我出去来的？怎么这时候就不想说了……要再不说的话，我可走了。”
夜辰起噎了一下，被那灼热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心中却是翻腾着的……
这是他的灵素姐姐啊，即使是跨越了两世，她还是她，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刚才自己扭曲的妒意，是不是让她嫌弃自己了？夜辰起心中有些犹豫不定，不过想起夜闵柔说的，幸福都是要自己去争取的，沮丧的内心又鼓了起来。
“你是灵素姐姐吗？”夜辰起抬起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轻轻地问了一声。
如果是一般人或者耳力不怎么好的，估计就直接忽视了。
灵素扭头看他，戏谑地说：“我的确是叶灵素，不过不是你姐姐，夜少。”
“我不是什么夜少，我是元德年间的八皇子，而你是夜国的状元郎钟灵素！”
夜辰起坚定地看着她，今晚不管如何，他是认定她了。
“你一定是电视看多了，哪有女人当状元的……”叶灵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
“那是女子为尊的国度，你知道的。”
“为什么我会知道？夜少，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呢……事实上我只知道这个世上暂且还是男女平等的，女子为尊？那是什么样……”叶灵素嗤嗤地笑着，表情却有些僵硬。
“不，你知道的！夜国的一切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母皇幕后的一把利刃吗？二皇女病重你敢说那不是你的杰作？那次你在夜店救下我，你的武功路数我又怎么会看不清楚……”
“或许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你……”夜辰起精致的侧脸泛起几丝苦笑。
“对不起！”在夜国她可以对不起任何人，可是对于他终究她还是愧疚的。
夜辰起酸酸地抿着唇，“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认我……难道我真的这么招人讨厌吗？”
叶灵素心底叹了口气，这孩子果然是想多了。她悠悠地转过身，用手指帮他擦干眼角的泪水：“哭什么……我哪里是讨厌你了，我不认你自然有我的理由，难道你觉得既然我们都死了一回难道还能回去？既然都已经再世为人了，为什么不放下过去的一切好好活一回。”
就当是为自己而活。
夜辰起迷迷糊糊地皱眉：“那我们相认了又有什么关系，这样不好吗？”
叶灵素苦笑，这她还真说不上，只是觉得不想和过去再有太多的瓜葛。当初女皇让她当影子，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再回忆起来只会徒天烦恼。
她摇了摇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当她起身往回走的时候，夜辰起突然起身紧紧地从背后拥住她，闷闷地抽泣：“妻主！不要再丢下我了！”
叶灵素被这两个字烫的脑中一阵空白，是了，她的确娶了他，只是在大婚当日就离世了……灵素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眼前有人急急地走了过来。
叶邵奇脸色有些焦急，在看到自己妹妹和人暧昧地纠缠在一起，一下子就懵了：“你们怎么会……”
他并不是不认识夜辰起，不过也不算相熟，只能说是因为夜家的关系，因为夜闵柔的关系，所以连带着和夜辰起不多地沟通过。不过没想到这样看起来一个娇娇弱弱的男人，竟然能把灵素抱住……而且灵素竟然没有一下子把人摔倒。
难道灵素喜欢的不是秦默，而是他这未来的小叔子……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到底还是没有忘掉正事：“你赶紧过去看看，前厅都快闹翻了！”
“发生了什么事了？”叶灵素虽然有些尴尬，不过看叶邵奇此刻一脸凝重，那倒不是作假的。
“爸爸出事了！”
叶灵素猛地一震，就加快脚步往前厅走去。而想到刚才夜辰起的反应，她有些愧疚，不过按照今天的情形怕是解决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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