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人走了后,俩孩子便醒了过来。
“八爷爷?”
他们召唤八爷,但平时一叫就到的八爷,现在却不知道去哪了,沈南星叫了好几声,八爷都没来。
“别叫了,八爷爷不会来的。”
沈陵游语气淡淡的,难得有这么个锻炼人的好机会,八爷爷肯定不会来的。
沈南星嘟了嘴,小声道:“那些坏人要害妈妈。”
“嗯。”
沈陵游早知道了,还是他先发现被那些坏人跟踪,才提醒姐姐的。
“你别怕,有姐姐在。”
沈南星小大人一样,轻轻拍了拍蠢弟弟的背。
沈陵游抽了抽嘴角,也懒得解释,就让蠢姐姐先冲锋陷阵吧。
窗子关着,屋子里很闷热,沈南星踮起脚尖,才勉强够着窗台,用力推开了窗,一缕凉风吹了进来,她大口呼吸着,感觉舒服多了。
一只麻雀飞了过来,停在窗台上,亲昵地啄沈南星的手。
“喳喳……坏蛋来了!”
才刚唠了几句,坏人就回来了,小麻省喳喳叫着提醒。
沈南星关紧窗,和弟弟一起躺回地上装睡。
过了会儿,门被推开了。
“还没醒,是不是药下重了?”
“我就说给小孩子不能下这么重的药,那小鬼子良心大大的坏!”
“哥,小鬼子绑这俩孩子干啥?不会出人命吧?”
“不会,小鬼子没那胆子,咱们只求财,这俩孩子家里有钱。”
说话的两个男人是华国人,他们走进屋子,检查俩孩子的情况。
“没发烧。”
两人放了心,起身准备离开。
沈南星手里多了把药粉,想制住这两人,沈陵游轻轻踢了下她,吓得她不敢动了。
等两个绑匪走了后,沈南星小声埋怨:“你踢我干啥,刚刚我都能弄倒坏人了!”
“弄倒他们有什么用,小鬼子才是真凶。”
沈陵游猜测,那个小鬼子肯定不是求财。
沪城那么多有钱人,他家可不是最有钱的,而且爸爸是军区领导,小鬼子下手之前,肯定调查过,如果只为了求财,犯不着对他和姐姐下手。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小鬼子是间谍,想绑架他们得到军区的机密。
第二,小鬼子还是间谍,想得到妈妈手里的药方。
不管哪种可能,小鬼子都该死!
沈陵游憨憨的小胖脸上,射出了一丝杀意。
他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墨绿‘手镯’,摸了几下,手镯动了起来,亲昵地在他手上蹭了几下,丝丝地吐着舌信。
手镯竟是一条墨绿圆润的小蛇,盘在手腕上一动不动,看着就像手镯一样。
小蛇叫阿宝,是沈陵游养了三年的灵宠,剧毒无比,极通人性,和他心意相通。
门又推开了,进来个矮小的男人,正是那个小鬼子。
他开了灯,看到昏睡的两个孩子,得意地笑了。
这两个小孩是夏青青的宝贝疙瘩,现在在他的手上,那个用蛇毒治癌症的药方,夏青青肯定会乖乖交出来,不肯交他就弄死这俩孩子。
中年男人名叫龟田一郎,是犬养野的学生,去年在国际峰会上,夏青青发表了用蛇毒成功治疗癌症的论文,之后,全世界的癌症富豪几乎都跑去夏氏医院了。
包括他老师犬养野的病人,也都被夏青青抢走了。
没了这些富豪的赞助,他和老师的实验快支撑不下去了,都是夏青青这贱人害的。
所以,龟田一郎自告奋勇来沪城,就是为了搞到药方,他准备了很久,还找了两个华夏人当助手,绑架出乎意料地成功,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功成名就,站在国际峰会的讲台上发言的场景。
只要拿到了药方,他就再不用低声下气地巴结犬养野了,他一个人就能组建实验室,在医药界闯出一片天!
龟田一郎越想越得意,差点笑出声。
他拿出手机,打给夏青青。
“你的两个孩子在我手上,想让他们活,就乖乖交出蛇毒治癌的药方,别报警,否则孩子必死!”
“好,药方我可以给你,但我得确定孩子安全。”
夏青青放下了心,只要对方有要求就行。
龟田一郎叫醒了俩孩子,沈陵游抢先说道:“妈妈,姐姐和我都很好,你和爸爸别担心,八爷爷会保佑我们的。”
“妈妈和爸爸会尽快来接你们……”
龟田一郎抢走了手机,阴森森道:“孩子现在很好,但如果你敢耍花头,我可不确保孩子的安全,可能会少一只手,也许是一只眼睛,三天内,我要看到药方,否则我会弄死一个孩子!”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扭头冲俩孩子阴瘆瘆地笑。
沈南星捂住脸瑟瑟发抖,沈陵游像是吓傻了一样,表情呆滞。
龟田一郎得意地笑了,根本没把两个孩子放在眼里,才七岁的孩子,胆子还这么小,可太好拿捏了。
夏青青虽然被挂了电话,但她反而不担心了。
因为她听懂了儿子的意思,有八爷在,俩孩子肯定不会有事的。
但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得准备一份真真假假的药方,把绑匪糊弄过去。
第二天,她就主动联系龟田一郎,按照昨天来电显示的号打过去,对方关机了。
到了下午,龟田一郎打了过来,他报了个公园,让夏青青把药方放在公园里的绿色垃圾桶里。
沈秋白听了这所公园,离他们家并不远,立刻推测到绑匪很可能就在附近,他打给了左洋。
“我现在就让人去你那附近的弄堂排查。”
左洋的速度很快,一个小时后,龟田一郎所在的弄堂,就有人挨家挨户排查了。
何老五从公园拿到药方回来了,没被人发现,他是干扒手的,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别人身上顺走东西。
他和兄弟何老六,装扮成捡垃圾的流浪汉,从公园拿到药方后,就匆匆往回赶,一进弄堂,兄弟俩就发现了上门排查的街道干部。
据说是来查计划生育的,可兄弟俩还是不放心,回去后就和龟田一郎说了,还建议他现在就跑路。
龟田一郎根本没听进去,他欣喜若狂地看着药方,上面的中药他都认识,确实有解毒功效,他家祖上就是医生,他爷爷在战争年代,还从华夏抢走了很多药方。
正因为有了这些药方,他们龟田家族才能从一个小小的药堂,发展成一家大型私立医院,如果不是他父亲好赌,输了医院,他也用不着巴结讨好犬养野了。
他还知道,犬养野收他当学生,为的就是他家里的那些药方,不过他可没那么傻,那些药方是他们龟田家的传家宝,他还想靠这些药方东山再起呢,绝对不会告诉犬养野的。
龟田一郎不太确定手里药方的真假,看着像真的,可又觉得夏青青不会这么干脆交出来,最好找个地方住下来,验证药方的真假。
还得带上两个孩子。
他朝沈南星姐弟阴阴地看了眼,如果验证了药方是真的,他就弄死这俩孩子,带着药方回国。
龟田一郎准备等天黑了就走,去乡下住,比较不引人注目。
沈陵游拍了三下阿宝的脑袋,阿宝灵活地游走了,门关着,但关不住它,它从门缝里滑了出去,很快就找到了龟田一郎。
阿宝悄无声息地游到龟田一郎的腿上,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口咬了下去,然后游走了,去寻找另外两个目标。
龟田一郎感觉到腿上像是被蚊子叮了下,他也没在意,继续研究药方,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下身越来越麻,他想抬起脚,但动不了。
他的两条腿像变成了木头,丝毫不能动弹,只能干坐着。
“何老五,何老六!”
龟田一郎大叫,但没人回应,他不知道,这两人已经死了。
阿宝一人赏了一口狠的,小主子没说要留这两人的活口。
龟田一郎之所以没死,是阿宝嘴下留情了,控制了毒素的量,只让他瘫了下半身,小命保住了。
阿宝游了回去,盘回了沈陵游的手腕,继续扮演手镯。
沈陵游不慌不忙地走到窗台边,利落地翻上窗台,他们在二楼,并不高,他很轻松地爬了下去,再大大方方地走上楼,从何老五兄弟的尸体上找到钥匙,打开门放他姐姐出来。
瘫坐着的龟田一郎,此时哪还不明白,自己被这俩孩子骗了。
什么胆小害怕,全都是装出来骗他的,他莫名其妙下半身瘫痪,说不定也是这俩小畜生搞的鬼!
“小朋友,叔叔和你们闹着玩的,你们现在可以回家了。”
龟田一郎挤出笑,想糊弄过去。
“我知道,我也和叔叔闹着玩的。”
沈陵游走了过去,他站着,龟田一郎坐着,他比这小鬼子还高一些。
“知道你为什么下半身动不了吗?”
沈陵游举起右手,轻拍了下,阿宝不耐烦地扭了几下,龟田一郎终于看清了,额头冒出了冷汗,心里后悔莫及。
这小畜生不愧是夏青青的儿子,小小年纪居然随身带着毒蛇,他就不应该打这孩子的主意。
“放心,你不会死的。”
沈陵游温柔地安慰他,龟田一郎笑得比哭还难看,瘫着生不如死啊!
“是不是很想站起来?”
沈陵游狡黠地问。
龟田一郎使劲点头。
“我们家的规矩,不能干白工,你家有什么东西是华夏抢的?”
沈陵游小时候就听奶奶说,妈妈给洋人治病,换了好多珍贵的华夏文物回来,那些文物现在就摆在京城的博物馆里,还特别注明是妈妈捐赠的。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青出于蓝胜于兰,他是妈妈的乖儿子,不能给妈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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