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计较她之前对自己冷脸相待,不计较她对自己的疏离,也不计较她给自己泼冷水,他只要她安然醒来。
薄少恒从未像今日这般恐慌焦虑过,他怕了,他彻底懂得怕为何物?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明白自己的心境,若是之前他只是单纯想要这个女人,想占有她,那么现在他更希望能倾尽自己的全部的能力去守护她,保护她,疼她宠她……。
在他身边,他发誓不会让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不准许,也不会再允许伤害在她身上发生。
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这般残破不堪奄奄一息的她,脆弱的仿佛一尊易碎的青瓷,令人轻轻一碰便能轻易的将她打碎。
火势实在太旺了,薄少恒身姿敏捷,一人穿越火海其实绰绰有余,然而终归因为多抱了个席闻鸦穿行在火海里便显得艰难许多,他发现怀中的人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越来越薄弱了,没被火烧死怕也要被迷烟熏死了。
“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焰火映照下,男人的眉目仿佛开出了世间最绚烂的妖花,带着绮靡的魅惑之姿,妖艳无双,他将席闻鸦的身子送上来一些,然后将自己嘴里的空气一点点引渡到她嘴里。
由于他的引渡,席闻鸦的气息又渐渐缓了上来,然而他的衣物一时不慎已被火舌侵蚀了,他眼角微挑了下,也不急着扑火越发快速的朝门口飞奔而去。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门口竟然已被一道熊熊火幕挡住了去路,男人丝毫不慌张,狭眸飞快的扫射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处火势比较薄弱的突破点,他将席闻鸦头部也包裹好,猛然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朝那处窗口飞扑而去,火势凶猛,竟然连带着玻璃上的温度也灼热的烫人,两人落到外面的草地上,薄少恒的衣服上还犹带着火源,他抱着席闻鸦就地滚了滚好几圈,火星才得以扑灭。
他抱着席闻鸦刚站起身,连展带着司机正巧看到他滚地扑火的那幕,看着他受伤的手臂大惊失色,忙上前要帮他接过席闻鸦,“BOSS,你受伤了?”
“不用了,带路。”
薄少恒躲开了他的手,固执的仍旧自己抱着席闻鸦不放。
连展只好作罢和司机两人一左一右护着他和席闻鸦朝车子走去。
刚坐上后车座,薄少恒便发现里面多了个浑身鲜血的人,他挑了挑眉,连展忙向他解释道:“BOSS,这人是在那边地上发现的,伤的很重所以我和老张就把他带上车了。”
“行了,快去军区医院!”
薄少恒只是淡淡扫了眼苏锦年,注意力便重新放到了席闻鸦的身上。
他对苏锦年没什么印象,但也记起刚才在与豹子对持中地上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看样子那群人走了,想让他自生自灭。
豹子确实想要苏锦年自生自灭,现在他连自己都管不过来哪里还能管苏锦年,他被薄少恒打伤的两天腿跟断掉的一只手若是不及时治疗肯定要废掉了,在薄少恒消失在火海的那刻,他便带着众人属下直奔私立医院。
一路上,连展不断透过后视镜望向薄少恒手臂上的伤,满眼忧心的同时也被吓着了,他真没想到薄少恒竟然如此不故一切的便冲进火场救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心智才能有如此气魄,他觉得若是换做自己,他绝对会犹疑一番,毕竟一入火海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赌不起自己的性命去救一个不过几面之缘的人。
而BOSS看样子连想都没想过后果,便赌上了他自己的性命,连展深深觉得自行惭秽!
连展在看薄少恒,薄少恒的双眼却是一丝也未曾从怀中的女子身上移开过,他食指轻轻抚摸女子的额,眉眼,脸颊,发丝和唇瓣,目光柔软的仿佛想要将她融入骨血。
席闻鸦半边脸高高肿起一个五指印,看上去极为狼狈不堪,他一遍又一遍不甚其烦的温柔抚摸那处五指印,仿佛要将那伤抹去,每摸一次他的眼瞳便黑一分痛一寸,手臂上的伤亦不及她的伤带给他的痛。
车子开的太快,转角的时候不小心颠了一下,席闻鸦被裹在男人风衣里面的一只手被甩了出来,薄少恒眼眸微挑,一眼便看到血肉模糊的手掌,唇色倏然冷寒下来,抓起她的手便查看了一番,发现伤痕几乎比脸上还厉害,差点没断了她的手痉骨,血肉里竟还有玻璃的碎渣在里面。
该死的!薄少恒双眼黑得极致,身上散发出浓烈的凶残之气,一下令车内温度直降至冰点,连展和司机都冷不住哆嗦了下。
这笔账,他会连本带利的算回来。
席闻鸦几乎是被薄少恒一路抱着送入军区医院的手术室,而他自己一出手术室便坐站在外面直勾勾的盯着“手术进行中”的红灯,连展看着着急,在他旁边道:“BOSS,你也受伤了,快去处理下伤口吧。”
薄少恒手臂上的烧伤他看一眼都觉得心惊肉跳,可薄少恒竟然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薄少恒扫也没扫他,只是淡淡启唇道:“让医生到这里来治吧,我不过去了。”
“BOSS……”
连展第一次觉得头疼,但想了想还是咬牙应了声:“好,我马上去找医生。”
他急匆匆的跑去了,可还没等他找过来,军区医院的院长带着一帮子的人已经火急火燎的最先赶到了,一看到薄少恒,院长便上前神色紧张道:“少恒,出了什么事,呀,你怎么受伤了,快,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他第一时间接到薄少恒赶来的消息便带人跑过来了。
“陆伯伯,我没事,就在这里包扎吧。”
薄少恒推拒了他的提议,反倒做在了走廊上的椅子上,麻利的开始脱衣服。
“你这孩子……”
陆沉本还想伸手拖他的,可没想到他直接做那儿开始自行脱衣服了,烧伤可大可小耽误不得,他只好冲一旁的助手,“快打电话让人把烧伤手术的工具药物拿过来。”
助手点头,麻利的拨打了一个号码,没一会几名护士带着不同的箱子急匆匆的跑来了,陆沉戴上口罩,戴上消毒手套消毒了下,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工具准备亲自给薄少恒处理伤口。
薄少恒上身半裸着,坐在那儿,双眼灼灼,唇色紧抿。
陆沉说道:“外面的皮肤已经被烧死了,必须刮掉最外面的一层,这样才能长出新肉来,快给他打麻药。”
“不必了,直接刮吧,陆伯伯。”
薄少恒淡淡扫了眼丝毫不在意道。
“好吧,小子忍着点。”
陆沉也不跟他争辩,直接在另外两名医生的帮助下,开始给薄少恒做手术。
毕竟是刀子割在肌肤上,就算薄少恒再怎么厉害也是血肉之躯,他额头当即便冒出了冷汗,然而他硬挺着任是一声不吭,坐姿纹风不动。
连展回来的时候,手术已经进行了一小半了。
手术持续的时间几乎比席闻鸦的还长,她从手术室出来了,薄少恒这边还没好,然而他看着席闻鸦安详的脸,紧绷的心却顿时松懈下来,没有看到她安然无恙,他是怎么也不会放心下来。
手术耗费了他许多精力,然而一结束,他换了一身衣服,还是赶去了席闻鸦的病房。
陆沉第一次见到这般摸样的他,惊诧的同时也对席闻鸦充满了好奇,他也跟着去看望了下席闻鸦,问了下主治医生席闻鸦的情况,然而转告了薄少恒席闻鸦的情况,“放心吧,今晚的危险期过了她便能好起来了,别太担心。”
薄少恒颔首,对着陆沉道:“谢谢陆伯伯了。”
陆沉拍了拍他的肩道:“跟我客气什么。”
薄少恒浅浅一笑。
陆沉再嘱咐了他几句然后便走了。
他看出来薄少恒的心思现在全部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完全没有跟自己聊下的精力,所以他识趣的走了。
他一走,连展也聪明的觉得自己不该留下来当电灯泡,且他还有善后工作要去处理,且苏锦年也被送到军区医院里来了还在抢救当中,他也要过去看下才行,还真不好呆在这儿陪着,“BOSS,那我先走了,待会帮您带些换洗衣物过来吧。”
“不用了,明天带过来就行,顺便给慕打个电话这个星期的行程都让他执行。”
薄少恒淡淡吩咐道。
“好的。”
连展冲他颔首然后静静退了出去。
薄少恒在席闻鸦床头坐下,完美而修长的指尖将女子脸上的发丝拂至耳后,然后五指一根根缠上席闻鸦完好的那只手,他伤在右手,她伤在左手,倒真配了对。
他薄唇浅浅勾起,一个浅浅的吻落在女子的手背上,继而将脸颊贴在她的手背上闭眼沉沉而歇,救人耗损了他全部精力又经历了一场手术,他眉眼已然染上几分倦色,却依旧不肯离开她半步。
他没忘记她还未脱离危险,他必须还要陪伴她一个晚上。
他会第一眼看着她醒来,第一眼看到她安然无恙才真正放下心来。
说他执拗也好,说他顽固不化也罢,他的心情无人能理解,连他自己都难以懂得他自己此刻的心境,但是冥冥中他就觉得只有自己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她才有安全感,才能安然渡过。
她在呼唤自己,让自己别走,陪着她,不用言语,不需眼神的交流,他奇异的透过两人紧紧交缠的手看到了她心底的所思所想,看到了她内心的恐惧,她竟然怕被遗弃……。
“别怕,我不走,不会丢下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轻言低喃,声线低柔而磁性。
------题外话------
这两天我顾及着我爸,怕他砸我电脑,所以没多少时间码字~要万更只能明天~明天他不在~我能光明正大的码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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