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广山看着朱雄英,直接道:“不错,我是觉得大人说话做事不妥。”
“那这么说,你是支持一个犯罪分子咯?”
朱雄英站起身来,端起双管猎枪,叼着雪茄烟,枪口对准了大堂门口的那个官差。
所有人看到他这样,都是纷纷愣神,搞不懂这是在干什么,只有坐旁边的张兵,李增枝,还有外面的护卫知道,咱们的太孙殿下要干啥。
外面的护卫,立刻盯着那一脸懵逼且惊慌失措的官差,防止他有什么危险动作。
“死罪,就是死罪,谁敢包庇重刑犯,就跟着一起死!”
朱雄英大吼一声,看着鲍广山,骂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敢为罪犯说话,还敢说老子办事不妥!”
“等会老子还有更不妥的事情,你敢再敢说一句不妥,老子立刻弄你!”
说着,朱雄英对着大堂门口的官差就扣动了扳机!
“砰!”
一道巨响在大堂内响起,然后门口那个官差就应声倒下,脸上还留着恐惧的神色,眼睛瞪的大大的。
可能他死也想不到,今天也就做了一件大家都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会被判了死罪,还被当场打死!
众人转头看去,纷纷脸色大变,心生恐惧。
只见刚才还站在门口的官差,顷刻间就已经倒在台阶下,身上出现了几个细细的黑洞,里面啵啵的狂冒血。
很快,附近的地面就被鲜血染红。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是无比惊恐转头看着朱雄英,以及他手中的火铳。
这时候,大家都知道这玩意是火铳了。
而四大家族的人,和徽州知府阮思元更是脸色渐渐苍白起来,额头不断的冒汗,不停的用手擦汗。
那四位大少爷,站在自己父亲身后,身子都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们虽然平日里嚣张跋扈了一些,但都还没杀过人,这么血腥暴力的场面,也都是第一次见。
这人,简直是不按常理行事,太暴力了!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就算那官差是死罪,不应该这样做啊!
“还有谁觉得老子办事说话不妥当的,站出来!”
朱雄英目光扫视全场,所有接触他的目光的人,都是纷纷转移眼睛,不敢接触。
毕竟刚才那一下子太吓人了,这种官员,他们活了几十年,从来没见过。
半晌,无人敢说话!
“我也不是什么滥杀无辜之人,一切都是按照大明律办事,此人犯下死罪,当场执行,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朱雄英见无人敢说话,就转头看着知府阮思元。
“该死,这人就该死,主动贿赂,以权谋私,欺压百姓,简直是罪无可恕。”
阮思元按住颤抖的手,强行挤出一丝笑容。
“还是那句话,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明知故犯,等于藐视王法,死罪。”
“藐视王法,就是藐视皇帝!”
“大明律谁写的?”
“当今皇帝,身为官差,居然敢知法犯法!”
“给点权力,狗尾巴就翘上天了,真是该死!!”
说着,朱雄英端起枪,快步走到那官差的尸体边上,又是一枪,朝着其脑袋上开了一枪,直接将头颅都给打爆了。
脑浆缓缓流出,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四周,让众人都是心惊胆颤。
事情的发展,此刻,已经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
“老子装成老百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居然遇到这种狗东西,真他妈的晦气!”
“真是越想越气,我槽尼玛的!!”
“来,告诉我,你现在对老子有什么不妥的!!”
朱雄英端着枪,来到鲍广山身前,怒吼一声,目光阴冷的盯着对方,漆黑的枪管已经顶到对方的脑门上!
大有一句话不顺耳,就要打死人的味道!
旁边三个家主,见此顿时大气不敢出一声,脚步都悄悄的移开了几步,跟鲍广山拉开了一点距离。
而另一边的知府阮思元和师爷已经汗流浃背,更是被吓的连求情的话,都不敢说话了。
当官的他们见过无数,什么二品,三品的高官,也都打过交道,大部分都是和光同尘的,不说有多贪,但绝对也没有多清廉。
吃一吃,喝一喝,伸手拿一拿,礼物收一收,那是绝大部分都是这样,说话办事也都互留面子。
这今日这三人,是什么情况,不吃不喝,不拿,不收,居然在强调大明律!
说话办事,都好凶狠!什么时候,都察院的官员,这么嫉恶如仇了?权力这么大了?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怕有人上书弹劾!
大明律是用来约束百姓的,当官的哪个会天天把法律挂嘴边,只有需要向上级,或者向大众发言,说场面话的时候,才会提一嘴依法办事。
“不……敢……大人,怎么说……我都不敢……”
鲍广山衣袖里的手已经开始疯狂发抖,脸上的汗水已经打湿衣领,说话的舌头已经打结!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其身后的大少爷,鲍安中躲在父亲身后,已经被吓得全身发冷似的疯狂抖动起来!
“犯法的人,应该怎么办!”
朱雄英冷声道,阴森的眼神,让鲍广山仿佛被毒蛇盯上一样,特别是那漆黑的枪管,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味!
鲍广山牙齿打颤,结巴道:“依法……办理。”
“好,你能及时醒悟,我很高兴。”
朱雄英说着回到座位上,看向四大家族的人,看的这些人身形一颤,目光最后定格在鲍安中,和刘家少爷身上。
这看的两家人的人,都是脸色一变,他们儿子的行为,用这位大人的话来说,就是犯法了。
那既然是犯法,那当然就要依法办理!
鲍广山和刘凌飞,马上又惶恐起来,而江元和汪富通则是心里暗自庆幸起来,还好自己儿子,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最多跟着一起看戏拱火而已。
“两位的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强抢民女,差遣家丁殴打官员,当然了不知者不重罚,但是殴打老百姓的罪是一定的。”
朱雄英说着,又道:“另一个呢,故意伤害他人。”
此话一出,鲍广山和刘凌飞都是既庆幸又害怕,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认倒霉。
大家眼中的小事,没想到这位官爷居然会如此较真。
“我是讲道理的人,怎么处罚,都按照大明律来办。”
“张兵,依大明律,这两位小朋友应该怎么处理?”
四大家族的人,一边阮思元,师爷,等人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尸体。
以及朱雄英手中的火铳。
是蛮讲道理的,这道理讲的让人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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