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就那么看着周景年。
之前季染还找过二哥帮忙分析这件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季染更觉得周齐安的总裁身份实在是成谜了。
她是真不知道,周齐安作为集团总裁,到底是怎么可以那么闲的。
同样是做总裁,自己二哥还有柳无痕每天都多忙啊。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甚至别的员工都还有双休,他们都没有。
所以想到这里,季染就真的很怀疑。
也不是没有分析过,可是周景年总是滴水不漏的样子,季染也不知道,他在周家真的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闲人?
季染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一直的盯着周景年看着。
周景年似乎是觉得被盯的浑身发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内心一万次的挣扎,要不要告诉季染真相。
并且也在思考,如果季染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想着,这么长时间他为什么一直都瞒着这件事情?
犹豫了一会儿,周景年终究还是觉得,晚一点不如早一点,甚至不如就这个时候,毕竟刚刚提起这件事情,趁着现在就说。
就在周景年准备脱口而出的时候,院子里面突然进来了一个人。
还远远的,就着急的朝着季染这边喊道:“小师妹,不好了。”
季染一个回头,周景年堵在喉咙上的话也没机会再说出来了。
这个时候,实在是没办法说了。
季染回头看向宁霖,自从合作了公司之后,宁霖出入王府花园的时间也多了,基本上来季染这边院子也不需要报备,因为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需要沟通。
不过周景年来的这几天,宁霖也没来过。
宁霖这会儿急急忙忙的跑着来,还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宁师兄?怎么了?”
季染起身,往宁霖的面前走了两步。
宁教授着急忙慌的说道:“小师妹,这次你真的不能再袖手旁观了,我们的师兄,已经进去了好多个人了,再这么下去,下一个就真的轮到我了。”
宁教授焦心不已,这个时候,他本来也不应该来这边打扰季染的。
毕竟之前季染就已经说了不想管这件事情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已经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季染就算是不想管,也不打算管,宁教授也只能来求助于她。
因为除了季染真的就再也没有别的人能管,且管得了了。
季染一听,又是这件事情,多少有点儿不太高兴的。
她也做过调查了,只是没什么有效线索,基本上也是属于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的结果。
季染也并不想多管闲事,毕竟对于她来说,这事儿始终是这群师兄们活该。
当年自己造下的孽,如今自己承担后果,这本就是天理轮回报应不爽的事。
“宁师兄,之前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吗?我不插手这件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如果我插手这件事情,不合适的。”
季染依旧是拒绝的态度,她确实是不想参合进去,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做事情,非要让她的这些师兄们进去,甚至进去之后各种看管都比别的人要严格许多。
不过,季染还是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和周家脱不了关系的。
之前大师兄进去的时候,季染也激怒去看过人,但是了解到的情况就是,背后的医药公司是挂靠在周家集团公司下面的。
而且周齐安的态度也是不想管这件事情,这就意味着,周家这边对这件事情大概是知道的意思。
知道,但是却并不想管。
所以呢,季染也并不想管这件事情。
如果管,只怕还会带来不少的麻烦,她是个嫌麻烦的人,所以不想管那么多。
宁教授有些着急:“小师妹,事情不到十万火急的时候,我是不会来麻烦你的。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很棘手,真的是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候了,只有你出手,才能遏制住事情的变化。
你的身份特殊,既是季家的大小姐,又是周家的人,你出面,多少能够给那些人一些威慑。
或许,你都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出个面,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办,说不定对方就不会为难我们了。”
季染:“我知道你们是想要借用我的这层身份,可是宁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大师兄出事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了,背后的公司可能是和周家有关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不方便出面了?”
季染说着,看向了旁边的周景年。
宁教授太着急了,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季染身边的人,这时候看到季染看过去,才跟着看过去。
宁教授看到周景年,却也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周二爷也在,这就太好了。如果背后的公司和周家有关系,能不能请周二爷从中帮帮忙调查调查,到底是什么情况?”
周景年:“我就是闲人一个,周家的事情我一向不管的。”
说着,周景年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腿。
意思很明显,自己就是一个废人,接触不到周家核心的商业层。
宁教授也看出来这个意思了。
毕竟周景年一直坐在轮椅上,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宁教授就已经见过周景年了。
外界关于周景年的传闻,宁教授也是听过的,知道周家二爷是个不管事情的人。
周家管事的,也是周景年的侄儿,周齐安。
“不知道,周二爷能不能引见周齐安周总,如果他能帮忙调查这件事情的话,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至少,可以让小师妹不用为难的出面帮帮忙也行。
实不相瞒,我的那些师兄们,已经折损进去一大半了。现在还在外面的人,也都是人人自危了,这次的事情来的太狠了,我们那么多人连周旋的余地都没有。
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小师妹帮忙了。”
宁教授还是看了看季染。
季染也很为难啊,她早就已经说过不想插手这件事情,但是看宁教授自危的样子,也知道事情确实是很严重了。
可是严重归严重,现在的问题也不是这个。
“宁师兄,我看还是不要为难我们夫妻了。我不是借了最好的律师给你们吗,如果他们身上没事的话,我相信,大家都会好好的出来的。”
季家给季染的律师确实是最好的,也是最好用的。
现在的问题是,只有一个律师,根本无法扭转乾坤。
在京都城这个地方,律师也做不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很多时候,也就是这些大世家,才能真正意义上的为所欲为。
季染实际上还是对这些事情触碰的太少。
她接触的生死很多,可是这种阴谋阳谋却很少,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他们了解。
宁教授就差跪下来求了。
可是没用,季染决定的事情,也是不会去改变的。
“小师妹,万一,我是说万一,下一个如果是我的话……”
季染:“宁师兄,你不必这样自危。你不是说了吗,我的面子还是很好用的,既然你现在和我合作,一起做师父留下来的那些专利药方子,那么就一定不会出事的。
你想要为他们奔走,我精神上肯定是支持你的,甚至在金钱上支持你也是可以的。
只不过,我是真的不能帮这个忙。
我们不是分析过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他们当年做的事情有关系。
不参合别人的因果,才是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也觉得,既然敢做,总是要承担后果的。你说对吗?
而当年的事情,至少你是没有亲手参与的,我觉得,你也不会被针对。可能,他们所有人都进去,你也不会有事的。”
宁教授当真是哭笑不得,要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他确实是没有做错什么吗?不是的!
当年,他拿过钱,昧良心了。
所以,师父就不见他也是应该的。
季染说,就算是追究,也不会追究到他这儿,凭什么呢?
当年即便是他没有亲手参与其中,可他到底也是帮凶了。
昧良心的事情,他做了,既然做下了,就得认。
“小师妹,如果真的是当年那件事情,我愿意承担我该承担的责任。但是至少也让我们死个明白,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至少也能心甘情愿。
我想,那些师兄们和我也一样。”
宁教授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景年没忍住看了他一眼。
季染:“承担,当年的事情,是丑闻,是师父一辈子都放不下的枷锁。他从心理和身体上折磨了自己半生之后离开人世,而你们……算了,这些年来,好日子也过得差不多了,如果这次是因为那件事情,我更加不能插手,用季家和周家的权势来保住你们,这样不公平。
还给季家和周家蒙上了阴影。”
季染的话说的是没错的,她动用权势,是不公平,对任何人都是不公。
所以,她不能这么做。
季染不能插手,周家和季家更加不会插手。
周景年收回了目光,看了看季染,终究没有说话。
宁教授还是很着急:“师兄们的家属全都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之前能去见大师兄,现在她们也想去看看人。只是律师那边沟通过了,根本见不了。小师妹,就算你不插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们见见家人?”
季染:“我做不到,上次也是我父母安排才能进去见的,这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让你们进去见面。
总不能,我还去麻烦爸妈吧。
更何况,是为了他们的事情。
之前大师兄进去的时候,他们不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吗?
想来,家里面的事情,该交代家属的都也交代过了,现在倒是也不用着什么急了。”
宁教授:“大师兄进去的时候,大家是害怕自己也会被牵连,但是没想到真会被牵连。害怕是会有点,但是也未必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和安排好了后事。
小师妹,你是不知道,这两天我家里总是有人过来哭天抹泪的,我这看着心软,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季染:“宁师兄,你这一个大教授,怎么还被师兄们的家属逼得这个样子了。你倒不如干脆不见比较好,这样见了,也是难受。”
宁教授:“小师妹,他们家里出了事情,也是可怜的。一下子家里的顶梁柱就被带走了,这家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安排,就剩下平时也不理事的主妇和孩子。
想要见面也是如何都疏通不了关系的,小师妹,你要不就帮这一次,让他们都见见吧。”
季染看了看周景年,她也不太想再麻烦爸爸跟妈妈。
毕竟之前,才麻烦过一次。
周景年:“我想办法吧,不过,可能也仅仅只能帮忙让他们见一面。别的,我能力有限,也实在是做不到了。”
周景年答应帮忙,季染双手一摊:“宁师兄,别的真的不能再帮忙了,我想你明白的。”
宁教授也不是那样非得要继续的人,点了点头:“我明白的,没关系。不过,小师妹,如果我也进去了,能不能请你捞我一把?倒不是因为我怕,只是,带的学生还剩下一点时间就要毕业了。我想带完他们的实验,等带完了这一批学生的实验,送他们顺利毕业之后,该有什么样的惩罚,我通通都接受。”
宁教授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季染也大概是明白了。
“好,如果你进去了,我会帮忙。”
季染说帮忙,宁教授松了一口气:“那就不打扰你们了,谢谢周二爷周旋帮他们安排见面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去公司看看。”
公司也有宁教授的股份,所以,他也是要随时看顾着那边的。
宁教授走了之后,季染双手一摊:“没办法,他最近总是缠着我,跟我说这件事情,想要让我帮忙。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这件事情,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了。
师兄们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搭进去,除了当年他们犯的一个错误,我实在还想不到他们这些年来,还有什么共同需要承担后果的事情。
算了,不参与别人的因果关系,是我的基本准则。”
周景年:“或许,你说得对,就是应果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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