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念头很快打消,傅砚初又不会这么刚好的猜到她会去云曦的行政套房。
如果真要算,那就算他们命中注定好了。
一顿晚饭下来,傅砚初帮她去皮扒虾,家里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大哥被催惨了。
云曦好歹带了个人回来,先不论是不是男朋友,起码身边有个影。
沈听月侧头和他说着悄悄话,“阿砚,去年元旦我在老宅吃饭,大哥还没这么狼狈,看来我们结婚对他的压迫更上一层了。”
傅砚初唇角轻勾,“零点过后,他这种待遇会叠加翻倍。”
身边人似乎窥探到了缝隙一隅的感觉,沈听月如水的杏眸漾起浅笑,不甘示弱,“一个小时后,你也会比现在更开心。”
话音刚落,大伯母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全桌人捧腹大笑。
傅砚初脱了一次性餐饮手套,拿热毛巾擦干净后,顺手把她揽入怀中。
每条软凳都是独立的,他们俩硬生生坐出了双人沙发即视感。
吃完晚饭,沈听月陪大家坐了一会,独自先回了房间。
傅云曦看着破天荒加入游戏区和季司珩一起玩桌上足球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凑到跟前,“和月月吵架了?”
傅砚初心情似乎不错,“没。”
她准备的惊喜,他要先看,并不打算提前告诉他们。
傅云曦松一口气,“那就好。”
家里阿姨端了热饮过来让他们选,她拿了一杯热可可,不怕死的好奇心又往外冒,“二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月月的?”
傅砚初正在滚动手柄的动作微停,墨眸轻抬,“你最好别问。”
傅云曦嘟囔着嘴,“为什么啊?我又不偷偷告诉她。”
傅砚初抿唇,手上的人偶灵巧闪避,拦下季司珩一球。
紧接着,傅云曦听见身边人道:“你最倒霉的那天。”
那不就是……
她没忍住吐槽他的形容词,而是反射弧超长地捂嘴,“初二那年暑假就……”
“不是,”她不可思议,“你背地里学了忍术啊?”
傅云曦真正意识到他的不对劲还是高考前,沈听月因为论坛的事被泼脏水,远在千里的傅砚初连夜飞回,还找了关系直接要了花园酒店的监控让她递交给警方。
但等他落地江宁,这件事已经以一种鲁莽直白的方式收了尾。
宋闻璟当众承认和沈听月的关系,与此同时,从来没失控过的傅砚初难得碰酒,最后以差点胃出血的代价送医。
还好没当着长辈的面,只有她和黎叔看见,但真正的原因,也是在那段时间隐约浮出水面。
她没敢问。
直到大学偶尔接到他的视频,一切才逐渐清晰。
傅砚初给她在江大一街之隔买了套公寓,一梯一户,安保很好,楼下就是公园,方便她经常带着沈听月叛逃寝室。
偶尔和他通视频,沈听月在的话,会礼貌地过来打个招呼,但也只是简单的问候而已。
换作几年前,傅云曦从来不会想,有生之年傅砚初会和暗恋这两个字挂钩。
直到他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亮起,身边的人把杆子放下,“两个小时内,别让他们去找月月,找我也不行。”
傅云曦还没来得及张嘴,傅砚初淡淡道:“封口费翻倍。”
好好好,这么砸她是吧。
不就是怕大家去坏他好事,这种辛苦活还是她来做好了。
楼上,卧房的门被人推开,绕过玄关后,开阔的视线中并没有沈听月的身影。
直到衣帽间的门被人推开,她穿着一身浅紫色的克里诺林裙缓缓转身。
垂落在肩的头发被挽起盘在发顶,露出白皙莹润的肩膀和锁骨,沈听月脸上笑意明媚,朝他走来,裙摆随着轻盈的步伐摆动,像是一朵盛放的紫蔷薇。
“阿砚,我才发现,原来有人八年前就开始当田螺姑娘了。”
证据被人当场拎出,傅砚初不置可否,弯了弯唇,“那我运气不错,八年前就在婚纱区的更衣室外等过老婆。”
往昔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她恍惚记起,那日礼服区的更衣室占满,店员就带着他们去了婚纱区。
试衣的正后方是一条长形沙发,一般是新郎专座,用来陪妻子挑选衣服和给予选衣建议的。
傅砚初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垂帘拉开时,负责帮她穿衣的店员笑着道:“先生,您太太已经换好了。”
十七岁恰好游走在青涩和亭亭玉立中,是最难让人分辨出具体年岁的时期。
当时赶着返校,她没空解释,没想到许多年后一语成真。
傅砚初揽过她的腰,将人圈在柜门和自己中间,锋利的喉结滚了滚,似有痒意划过,他声音染着几分哑,“很漂亮,和当年一样。”
沈听月勾着他的脖子,“这个礼物惊喜吗?”
“惊喜。”下一秒,身后的丝绸缎带被人挑开,傅砚初眸色微深,“宝宝,礼物不是用来看的。”
他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是用来拆的。”
傅砚初的唇咬在她唇上,像是即将掀起风浪的前兆。
沈听月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回吻,软着声音回:“再过几天。”
到时候他就不用忍的这么辛苦。
这句话像一触即燃的导火索,傅砚初怎么会听不懂。
他动作依旧温柔,唇上的力度却越来越重。
和那晚在海洋公园一样,却又有些不同。
克里诺林裙的正式穿戴需要用塑身衣和裙撑,但是家里没有,她是直接套在身上的,以至于背后的系扣解完,衣领的弧度又往下渐渐滑落。
紧接着,傅砚初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拿开一只。
很快,手心的热度比她身上还要灼人,沈听月再迟钝也瞬间反应过来。
他说:“今晚也需要傅太太的拯救。”
她脸色爆红,无名指的婚戒被他摘下随手搁在岛台上。
心跳如擂间,听见傅砚初抵在她耳畔,声音很低,“宝宝,钻石的切割面有点锋利,会痛。”
沈听月轻颤着靠在他怀里,一时分不清谁更难捱。
小姑娘杏眸氤氲着薄雾,“阿砚,我……我不会。”
他低头亲着她,绵长而缱绻,“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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