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郡,张纯张举两人获知幽州主力被围之后,立刻执行围点打他战术。
张纯带五万士卒进攻渔阳。
张举统领另外五万绕过渔阳进攻幽州主城蓟城。
另外又派遣丘力居手下难楼和乌延各带一万骑兵前往进攻上谷和代郡。
四地同时动手,张纯张举两人要把除去辽东的幽州其他地方全盘拿下。
获取自己真正的广阔地盘。
观望一段时间也没发现冀州派兵前来驰援的两人越发大胆。
张纯张举也再次确定自己的认知。
朝廷因为袁家两子内斗而变得无力掌控边地。
这是他们绝佳机会。
就算以后某人成功控制朝堂,也无力征讨已经成势的他们。
只能被迫招安或者维持现状。
无论是哪种情况,两人都会得到地位上的极剧提升。
渔阳城,刘备张飞两人带兵死守。
一轮又一轮的猛攻,使得渔阳将士死伤惨重。
“他娘的!”
城墙上,张飞擦掉脸上沾染的鲜血,怒吼道:
“尔等叛贼,居然胆敢前来进攻渔阳城,真他娘的是活腻!”
“无论你们登城多少次,前来多少人,老子张翼德都要把你们杀个干干净净!”
“呔呔呔!!!”
高举丈八蛇矛的他连连高呼。
粗吼的嗓音在城头上炸裂开来,如同闷雷落世深深刺激张纯手下将士的感官。
城下,骑在战马上全副武装的张纯脸色极其难看。
五万大军猛攻渔阳几日,居然被连续杀退。
刘备和那个张飞的武勇,以及对方培养出来的新兵战力,全部深深震撼从前做过郡守的张纯。
在他的认知中,渔阳这种小郡怎么可能抵挡住五万大军的进攻。
应该一举便能攻下。
但刘备带兵的顽强抵抗,以及对方超高的战斗力,让他刮目相看。
“传令下去!”
张纯开口道:“休整两日。”
“给全军将士饱餐。”
“并且告知全军,攻下城池之后七日不封刀。”
“城中无论何等地位者,皆可抄掠屠戮。”
凶狠的目光从他眼中射出,张纯为了胜利不惜一切。
城墙上,贼兵如同退潮一般退去。
但手持双股剑的刘备却没有丝毫高兴之色。
气喘吁吁的他瘫坐在地,大口喘息着新鲜的空气。
安稳情绪之后,他缓缓开口道:“翼德。”
“敌人估计想要休整一番,随后再发猛攻。”
“我等二人换班坚守城墙,免得敌人偷袭。”
“然后带领全城将士尽可能休息。”
“另外……”
他拉个长音之后说道:“传本太守军令。”
“全城上下,无论男子女子都要加入抵抗贼军的行动。”
“女子老人孩子帮助做饭。”
“十岁以上,五十五岁以下的男子全部登城。”
“官府发放武器,准备全力应对敌人进攻。”
“诺!”浑身浴血的张飞粗声应答,“大哥,俺觉得还要学习新庄之举。”
“把贼兵破城之后屠戮百姓的事情广泛传播。”
“使得渔阳百姓能够和咱们同仇敌忾,才能团结一切力量进行抵抗。”
“好!”刘备回过些力气,挣扎起身赞赏道:“翼德能够在混乱之中想到此事,真是变得更为成熟进步。”
“就按翼德之言,立刻执行!”
“诺!”张飞高声应答,随后不顾疲劳,立刻带人冲下城墙,前往城中发布各项政令。
刘备扶着墙头,望向城外。
夕阳西下,旷野上一片萧索,敌军退往大寨之中,逐渐升起炊烟。
“云长……”
刘备目光望向远方,“你等出征为何杳无音讯?”
“你与伯圭在哪里奋战?”
“不会是……”
他用力摇头,驱散脑海里那恐怖的想法。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云长那般武勇,怎会被敌人所害?”
“定是遭遇什么意外情况……唉!”
刘备连连叹气。
恢复一些力气的他,没有多余时间感慨。
立刻投身安民行动之中。
带着一队士卒走街串巷,安抚百姓,使得渔阳城内的男女老少们万分感动。
郡守亲自上城杀敌,而且战后顾不上休息便前往百姓家中安抚。
这等亲民的举动怎能让人不为之触动?
百姓们连呼郡守英明。
发誓要与渔阳共存亡。
在刘备的走访下,渔阳百姓士气暴涨,整个城池之中呐喊声四起。
抵抗贼寇的意志变得越加坚定。
……
上谷、代郡两地在乌桓骑兵进攻下接连失守。
本就是幽州边地,又是人口小郡,根本无从抵抗万人骑兵的锋芒。
没有支援的两城一番坚守之后,被乌桓大军攻破。
城内如同炼狱般惨烈。
乌桓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城内城外尸骨累累,苍蝇秃鹫乱飞。
蓟城。
张举统领大军进攻幽州主城。
战斗进行的极为惨烈。
武将鲜于银在城墙上战死。
鲜于辅重伤。
阎柔独自支撑,带兵坚守不退。
城上城下,无数尸体堆积。
鲜血更是把城墙上的石板地面染到发红发黑。
喷溅四散的鲜血从城垛上汇聚之后向下流去。
数道震人眼球的血迹顺着城墙流下,惨烈到让人无法直视。
刘虞连续派出数道求援使者,前往冀州各郡尝试。
但都如同砂砾入海,根本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连回信也不曾获得。
刘虞急到头发一夜斑白。
冀州主城,冀州牧韩馥接到幽州蓟城危难的消息无动于衷。
官寺大堂之中,高览默不做声,看着张郃苦苦劝说。
“大人!”
张郃出言道:“幽州叛贼联合乌桓作乱,百姓死伤惨重。”
“若是再不驰援,怕是整个幽州都要成为不毛之地。”
“我汉人百姓全盘被屠戮一空也!”
韩馥斥道:“尔等只见一隅而不重大局。”
“此间洛阳方面才是重中之重。”
“幽州乃是疥癣之疾,只需朝堂方面结果浮现,便可立刻镇压。”
发现张郃还要诉说,韩馥立刻严肃下令道:
“勿要再言!”
“否则乱棍打出!”
不管两人的韩馥吩咐其他人派出人手,对洛阳方面严加查探。
所有的意念全盘落在朝堂争斗之上,根本没有任何思虑幽州之乱的想法。
“唉!”
张郃长叹转身大步而走。
出了官寺大门的他仰天长啸:“只顾争权夺利,却无半分怜民之心。”
“这官,不做也罢!”
一把扔飞自己的官帽,张郃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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