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洛家。
"瞧瞧你们闹出的这滩浑水!你这卑贱的乞丐,别以为你斩了几个土匪,我洛家就怕了你!"
"我何曾答应过烟儿与你前往陈家退婚?呸!"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自己丢脸也就罢了,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去退婚,我洛家与陈家的纽带断裂,家族就此衰败!"
"哼,来人……"
中年男人的话音未落,一把染血的刀刃已穿透他的胸膛,将他的话语生生割断。
他脸上的惊愕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愤怒。
他伸手指着叶良辰,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狼子野心!你简直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的行为简直与禽兽无异!”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只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叶良辰手中的长刀缓缓转动,每一次挥动都仿佛带起一阵旋风,长刀瞬间搅碎了男人的心脏。
“辱我叶良辰者,唯有一死!”
叶良辰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是从九幽之地传来的寒风。
他身上的伤势,经过师傅的精心治疗,已恢复了大半。
然而,身体的痛苦远不及心灵的创伤。
他踏入洛家的大门,心中满是敬意,却遭遇了洛天的冷嘲热讽。
洛天讥讽他,一个身份卑微的乞丐,如何配得上他家的千金。
真是荒谬至极!
他,叶良辰,竟会被人质疑配不上任何女人。
这洛天,简直如同井底之蛙,目光短浅,不知天高地厚。
他心中已对洛天起了杀意,这洛天,注定难逃一死。
最终,他果断出手,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洛天的性命。
“我为了娶你女儿,去陈家提亲,结果被废四肢!你这老东西不关心我也就罢了,还出言嘲讽。”
“我叶良辰看得上洛烟儿,那是你洛家的幸运,老东西,看不清局势是吧!”
叶良辰眼中闪烁着冷冽的怒火,仿佛要将满腔的怨恨都倾泻在这个已经毫无生气的尸体上。
他猛地一脚踹出,洛天的尸体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般翻滚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而凄厉的撞击声。
墙壁上的血迹迅速扩散开来,如同一幅凄美的画卷,映衬着叶良辰那张充满愤怒的脸庞。
"良辰,洛烟儿那边该如何交代?"一道幽灵般的黑影悄然出现在叶良辰的背后,其声音如同被砂纸磨砺过一般沙哑。
叶良辰挥了挥手,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不必担心,事后我自会向她编个理由。就说洛天在途中遭遇了悍匪,不幸丢了性命便是。"
“善!”
叶良辰的脸庞被血迹斑驳,目光中透露出残酷的寒意,他望向窗外那阴沉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他低声喃喃自语:“陈家,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错。是陈家逼我走上了绝路,是陈家让我亲手结束了洛天的生命。”
“如果他们当初没有横加阻拦,让我与洛烟儿顺利成婚,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狼狈不堪地从陈家爬出来?”
“陈大安,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陈家血流成河,满门灭绝!”
数日后,乌云沉沉地笼罩天空,稀稀落落的小雨静悄悄地落下,给陈府披上一层若有似无的雨纱。
这一日,对陈大安而言,非同寻常。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尚未洒满大地,陈大安已踏上了通往京都城门外林间小道的路途。
在那片幽深的林间,静静地伫立着一座无名墓碑,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师傅,您老人家定是在上苍之外为我祈福,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便能飞升上界,与婉儿重逢。”
陈大安盘腿坐在墓碑前,手中紧握着一只装满佳酿的酒壶。
年复一年,他都会来到这里,今年亦是如此。
他深知,只有师傅的存在,才能给予他内心那份难得的安宁。
于是,他轻声呼唤:“师傅,徒弟我又想念您那手艺了,特别是那香喷喷的窝窝头。”
他的面色带着几分忧郁,缓缓打开酒壶的盖子,似乎带着一丝无奈。
他轻轻地笑了笑,嘴角微翘,却又透露出深深的思念。
他想起了刚穿越那会,与师傅的相遇,和师傅的修炼,唠叨,那会才是真正开心的时候啊。
少年行,江湖路,笑谈间,风尘仆仆。
夜深人静,剑光寒,心绪千回百转,纵有万般愁绪,也作轻歌曼舞。
手中的酒壶倾斜,滴滴酒水如同他的思绪,轻轻洒落在墓前,仿佛在向那位已逝去的师傅倾诉着无尽的哀思。
在一片死寂之中,无人出声,无人回答。
只有一阵轻柔的清风,悄然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轻轻地飘落在陈大安的面前。
“是吗?也许我该走了。”
“师傅,再见......”
今天是给师傅的第十三次上坟,他陈大安,从不忘恩。
你要问这师傅是个什么身份?
——老朽不过个街边乞讨要饭的小老儿,当年意外收了个小乞丐罢了,就是死的不是时候,没福分啊!饿死的早了。
次日,阳光如丝如缕地洒在陈府之上,给这座府邸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一辆装饰着镇国府特有纹章的马车缓缓驶来,稳稳地停在了陈府气派的大门前。
“请代为传达,我家小姐现已亲临拜访。”
“镇国公家的千金?”
“正是。”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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