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落在沈臻臻的身上,温和的笑了笑:“我知道臻臻都是为我好,也是为我受的委屈,所以真的有事,我也应该替臻臻担着。”
这话又言之凿凿。
像极了上一世沈慕吟被沈臻臻陷害,却又相信了她虚伪的忏悔。
所以沈慕吟从来没怀疑过沈臻臻,甚至觉得都是自己不好,才牵连沈臻臻一个劲的为自己道歉。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臻臻不敢相信的看着沈慕吟,不知道是不信还是别的。
“姐姐,我不能起来,不然殿下怪罪下来,你可就麻烦了。这些罪,我一个人承受就好。”沈臻臻红着眼眶,委屈的说着。
呵,你听听,多虚伪。
这怕是在这里多待一会,沈臻臻都能咬牙切齿的把自己的祖宗十八都骂一遍。
甚至最终还能赔上自己性命。
她若是沈臻臻,二话不说就会起身,又何必假意惺惺的演这一出。
她并不会相信。
但是沈臻臻愿意演戏,沈慕吟倒是也陪着,机会都给了,是沈臻臻不领情,她又何必客气呢?
“那……”沈慕吟说着也觉得为难,“臻臻真的要在这里继续跪着吗?”
沈臻臻一愣,以为沈慕吟会哄着自己,让自己起身,结果现在沈慕吟好似没有这个意思。
沈臻臻拿捏不准,沈慕吟已经叹气:“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这意思,就是让沈臻臻继续跪着,沈臻臻傻眼了。
而沈慕吟话音落下还真的松开了沈臻臻的手,转身要走。
这一次,沈臻臻抓住了沈慕吟的手:“姐姐,你扶我一下好不好,我好像有些站不起来了,大概是跪太久了。”
说着,她给自己找了合情合理的理由:“我自然不想在这里继续跪下去了,只要不牵连姐姐,那就好。”
沈慕吟要笑不笑的看着沈臻臻,表面看起来依旧温柔无比。
“好。”沈慕吟应声。
沈臻臻真的扶着沈慕吟站起身,她甚至是把所有的力气都加在了沈慕吟的身上。
沈慕吟记得,上一世,沈臻臻这样的小把戏就太多了,故作虚弱,要自己扶着,但最终总是故意让自己出丑难堪。
而这后续带来的一切麻烦,沈臻臻都可以顺理成章的怪罪到沈慕吟的身上。
沈慕吟冷淡的看着,表面不动声色,然后她的手微微松开,沈臻臻猝不及防,整个人重新摔在了地上。
冬谨在一旁伸出脚绊了一下。
沈臻臻这一次是重重的膝盖着地,不仅如此,沈臻臻的脸还很狼狈的摔了一个狗吃屎。
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周围的人都在热闹,看见这种画面,也忍不住捂嘴笑了。
“臻臻!”刘婕妤快速走上前。
这一摔还得了,沈臻臻的脸更不能看了,上面都是细密的小血点,就算不会留疤,大抵也要挣扎很长的时间才会好。
刘婕妤怎么会不担心,而沈臻臻再没忍住,就这么嚎叫了起来。
她看着沈慕吟的眼神都变得恶毒,明明是她要让沈慕吟摔,结果最终摔下来的人是自己,而非是沈慕吟。
狼狈不堪的人也是自己。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刘婕妤阴狠的看着沈慕吟,直接冲上前,是要找沈慕吟算账。
“二娘,说话要凭良心。我怎么故意的。我若是故意,我让臻臻继续跪着就好,何必冒着殿下责备的风险,让臻臻起身。”沈慕吟言之凿凿。
甚至都不给刘婕妤开口的机会,她的手就这么抓着刘婕妤作乱的手,眼神更阴沉了。
“何况,臻臻几乎是把所有的力气都压在我身上,我手臂都已经被压青,这样的情况下,我站不住也是正常的。”沈慕吟说的明白。
她的手臂从宽袖中暴露出来,上面确实是青紫的痕迹。
现场的人都看的出,这沈臻臻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这话说的刘婕妤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面色铁青:“你……”
“若是二娘还是觉得我无理的话,我也不介意让人评评理的。”沈慕吟不太认真的威胁。
这人是谁,可想而知。
在场的人都知道,沈慕吟要闹的话,完全可以闹到东宫。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婕妤自然也不敢再得寸进尺了,她忍了忍,搀扶着沈臻臻起身。
沈臻臻还虚伪的劝着刘婕妤:“娘,姐姐不是故意的,您不要和姐姐生气了。”
“她都这样对你,你还为她说话,你是不是傻。人家现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会惦记着你的好。”刘婕妤当众在阴阳怪气。
沈慕吟就只是淡淡的看着沈慕吟,表情始终讳莫如深。
她的眼神落在刘婕妤的身上,看的刘婕妤胆战心惊。
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婕妤想再教训沈慕吟几句,但是却被沈臻臻拉住了袖子摇摇头:“娘,我们先回去吧,您别怪姐姐了。”
刘婕妤明白了沈臻臻的意思,虽然不甘心,但是也没继续。
“娘送你回去。”刘婕妤低声说着。
沈臻臻点点头,这才随着刘婕妤朝着帐篷走去,沈慕吟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
一直到沈臻臻母女俩走远了,这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一旁的奴才快速走上前,把周围的血迹都收拾干净,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我们去围猎场,免得迟到了。”沈慕吟这才低声开口。
“是。”冬谨和茴香应声。
沈慕吟淡定的朝着前方走去,丝毫没被先前的混乱影响到。
而今天下午的围场,沈慕吟上一世并没参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心头依旧惴惴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冬谨,每年围猎都很太平吗?”沈慕吟忽然问着冬谨。
冬谨眨眨眼:“小姐,这都是谁和你说的?每年围猎,都是血雨腥风。”
“此话怎讲?”沈慕吟低声问着。
“那些人啊,都是心怀不轨的人,为了在皇上面前得到嘉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每一年的围场,都有人死的莫名其妙,无非就是挡着别人的前途了。再后来,围场这事,就成了明争暗斗的最佳的地方了。”冬谨徐徐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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