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梦离闻言身子轻轻一颤,那张绝美的脸上顿时满是震惊,美丽无比的眼睛里泛起了异样的光华,他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然后低低的道:“真是一个傻女子!”
明云裳低低的道:“你说的很对,我先是女子,是你的妻,未来的孩子的母亲,然后才是一朝之左相。”
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一勾道:“你这话我听着极温暖。”
明云裳笑了笑,也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其实,我主要是想生下一个和你一样美艳的女儿,然后引得整个苍澜王朝的优秀男子倾心,我就做一个极恶的丈母娘,天天逗那些美男。”
她前面的话说的还算窝心,字里行间还透着浓浓的温暖,可是后面的一句就实在是不成样子,那算是什么鬼话?
郁梦离瞪了她一眼,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整日里就知道胡说八道,就你这副样子,若真有了孩子,还真不知道把孩子教成什么样子!”
明云裳嘻嘻一笑,她是真心觉得她的那些想法相当伟大,也可以说是所有穿越女的愿意,她自己的身上难以实现,有这么一个绝色倾城的相公,总得允许她在她的子女的身上YY一下。
郁梦离看到她那副样子倒真有些无语,这个女子总能让人发疯,见她伸手揉鼻子,忍不住又问道:“痛不痛?”
“痛!”明云裳扁着嘴撒娇道。
郁梦离轻轻摇了摇头,头一低,便轻轻的吻上她的鼻子,这一吻吻得极轻,让她的心里荡起一抹暖意,那点点酥麻的感觉直直的探入了她的心底,她轻吟了一声,便轻轻倒在他的怀里。
郁梦离看到她这副样子有些失笑,却又低低的道:“痛就记得,日后不许再生出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来。再则我们日后若真是有了子女,我倒希望他们的长相平凡一些,只要不丑就好。”
明云裳知道他说这句话不过是因为他自己所受的苦,她轻声道:“不要,我觉得还是好看一些比较好,因为我们必定是疼爱自己有孩子的父母。”
郁梦离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老天向来是公平的,给了太过的美,总会在其它的地方打些折扣,我是寒毒缠身,我娘亲纵然得到我外祖父的宠爱,只是国破家亡之后,她的美貌带给她的也不是幸福,而是磨难,最终让她死的无比凄惨。”
明云裳愣了一下,郁梦离看了她一眼又道:“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何要筹谋那么多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上次觉得有些东西你也许难以接受,我们虽有夫妻之名,却并未有夫妻之实,那些事情告诉你只地徒增你的苦恼。而如今,你已彻底选择与我在一起,我的事情自也不能再瞒着你。”
明云裳定定的看着他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复仇。”郁梦离轻轻的道。
明云裳有些吃惊的道:“你复什么仇?那些曾经虐待你娘亲的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复什么仇?”
“虽然那些亲手害死我娘的人我是杀了,可是那些将我娘亲逼上绝路的人却还活着。”郁梦离轻声道:“我外祖原本只是偏远的部族,从不过问世事的纷争,可是却被我父王移为平地,所有的族人除了我母亲外再无一人幸免。”
明云裳大惊道:“你想杀了你父王?”
“他不是我父王。”郁梦离轻声道。
明云裳的眼睛顿时瞪的极大,有些难以相信的道:“不是吧……你不是说你娘亲极爱你的父王,又岂会……岂会如此?”
郁梦离轻叹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其实我娘亲当日里随我父王来到王府时,本是为复仇而来,只是像父王那样的英雄,再加上他极为威武的模样,又有几个女子会不为他动心?”
明云裳咽了咽口水,只听了这一点,她就知道这是一个老套却又满含血泪的有事,她轻声道:“你母亲最后爱上了你的父王?”
“是的。”郁梦离轻声道:“爱上了他之后,她自己也恨透了自己,而她当时也算是经历了极多的风雨和苦难,在她的心里,纵然是爱上等于死亡,却还是难以抑止自己的感情,反而越是抑止,那份情就来得越是浓烈。她原想若是父王真的爱上她,那么她也只能祈求全族的原谅,然后痛苦的过一生。”
明云裳轻轻咬了咬唇,轻轻摇了摇头道:“真傻!”
郁梦离淡淡地道:“我也觉得她真的很傻,只是这件事情还只是开始,先帝有一次到兰陵王府来做客时,看上了她的无双美貌,设计将她……将她给强奸了。”
明云裳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件事情若说之前就有点狗血的话,那么到这里就更加狗血了!
她咬了咬唇后道:“然后呢?”
郁梦离笑了笑道:“然后我娘亲就有了我,然后两人的事情被我父王撞破。”
明云裳顿时明白兰陵王为何那么讨厌郁梦离了,她忍不住道:“这件事情好像有点乱!”
郁梦离笑了笑道:“的确很乱,当年的事情我知晓的并不多,我以前只是觉得我父王待我实在是不好,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直到娘亲死时,她才将这些事情告诉我,我才终于明白过来。”
明云裳听到他的话无端端的想起了李隆基和杨玉环的故事,基本上差不多的事情,唯一的差别就是李隆基把杨玉环从儿子寿王的手里给抢了过来,而先帝和兰陵王是亲兄弟,没有把人抢到手而已。这事她听着就觉得恶心,心里对郁梦离倒生出了更多的同情,很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而郁梦离却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
她轻轻拉住了他的手,他看着她道:“这件事情是皇室的丑闻,却没有几个人知道。”
“我以前就听说先帝好色,原本以为只是嫔妃成群罢了,如今看来,这事比想像中的要复杂的多了。”明云裳咬了咬唇道:“算起辈份,你和当今皇上算是亲兄弟了。”
郁梦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明云裳又想起一件事情,于是问道:“先帝做下那样的丑事之后,为何不将你母亲接进的宫里?”
“当时先帝年岁已大,这事算是丑事。而父王认定是母亲勾先帝的,所以恨透了母亲,又岂会让她过上好日子?而他的手上又握有重兵,先帝就算是有那个想法,也必定是有几分担心,而先帝本只是好色而已,又哪里会对母亲真的有心?在他的心里,天下最大,女子不过是玩物罢了。”郁梦离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气。
明云裳轻轻摇了摇头道:“按理说,你母亲怀了孕之后,是不会再让你呆在王府的,为何你一直没有一去皇宫里当皇子养着?”
“先帝只是一夜风流,再加上父王的有意欺瞒,他自是不会知晓。”郁梦离轻声道:“最有趣的是,我当时生下来之后,因为长相太像母亲,这件事情倒让先帝知晓了,他来看过我一次,然后认定我就是天煞孤星,要将我除去。”
明云裳原本对先帝还存有一分幻想,没料到他竟是这样的货色,她咬着牙道:“丫的,我以为容景遇很渣了,没有料到他比容景遇还渣!”
她见郁梦离面色不好,便又问道:“当时你是如何脱险的?”
郁梦离轻声道:“母亲曾经救过皇奶奶一命,当时顾不得凶险,连夜进宫去求皇奶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皇奶奶,当皇奶奶知道我就先帝的儿子时,暗叹这一切就是冤孽,觉得我的存在不会对整个王朝产生根本的影响,这才保住了我的性命。”
明云裳长叹一口气道:“阿离,你的命还真大,后面的事情我大概听你说起过,后来你父王也容不下你了,却也不能杀你,所以就唆使府里的那些女人去害你们母子,对吗?”
郁梦离轻轻点了点头,明云裳原本觉得全他娘亲实在是个傻的,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她也不过是一个痴女子罢了,在她的心里,怕是也一直想要过几日安定的生活,只是那些日子因为她的美貌而彻底毁灭。
她轻轻的道:“你之前说你要复分,阿离,你该不会是想,是想……”
郁梦离笑了笑,没有说话,明云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完蛋了,看来我猜对了。”
郁梦离淡淡的道:“我对皇位没有太大的兴趣。”
明云裳却看了他一眼道:“阿离,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一定会想办法为你得到!”
郁梦离闻言失笑道:“你啊!”他伸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我若是有一日想要这天下,那也必定是因为你。”
“为什么?”明云裳的眼里满是不解。
郁梦离缓缓的道:“因为你位高权重,其实是很难脱身,有一日事败,免死金牌只怕也救不了你,那么我唯有得到这件江山来救你。”
明云裳微微一笑,却又问道:“你不是要复仇吗?到底是要杀谁?”
郁梦离浅浅一笑道:“先帝已死,今上多疑,父王残忍薄情。”
他的话算是只说了个事实,却把目前两人所要面临的现状说了出来,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她看着他道:“你该不会是真的想……”
郁梦离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在朝为官,原本就要未雨筹谋,将所有最坏的打算想好。”
明云裳轻轻吁了一口气道:“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的那么白好,一切还是见机行事比较妙。”
郁梦离轻轻点了一下头,明云裳的心情却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他的那些心思固然是好,却多隐忍,而如今摆在他们的面前的路又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郁梦离微笑道:“有些事情我们往简单里想,很多时候未必有想像中的那么坏,但是日后不管遇到哪种情况,我想我们都应该能应付自如。就怕不为了自己,也得为我们的孩子着想,若他们的样貌平平,也许就不用太多想,但是若他们长成了你我的模样,必定会掀起更大的风浪。”
“为什么?”明云裳的眼里满是不解的道。
郁梦离的眸光一疑后缓缓地道:“那是因为先创建苍澜王朝时,国师除了预言天煞孤星会给国家带来灾难外,还曾说过若天煞孤星有后人,那人必定是灭国之人。皇奶奶容得下我,怕也不可能容得下我们的孩子,我的身世是皇族的秘辛,也是丑事,必不会被宣扬,所以在外人看来因为父王不是皇帝,我们这支嫡亲的皇族,也地变成旁支,一旦成为旁支,若出事,自就成了征缴的对像。”
明云裳不知道这中间还这一层,她忍不住道:“听你这么一说,皇上又岂会允你娶妻?”
郁梦离笑了笑道:“原本当然是不会允的,就得看我娶的是谁,若是一个没有半点身份的女子,自难成皇朝的敌人,更掀不起任何浪来,纵然那女子有见识,却也难逃乡妇的定论,所以倒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担心的。”
明云裳顿时有些无语,也顿时明白郁梦离当初娶她是为何那般笃定,原来也不过是所有的阴谋阳谋算计中的一个小环节,而她也成了安定天顺帝心思的另类工具。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的改变,她和郁梦离都对对方动了情。
而纵观此时她的情况,她又觉得那个开国的国师也太可怕了些,仿佛是什么事情都已经算到了。她若是存了不良的心思,依她现在的位置,真要谋夺些什么也是有可能的。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却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于是便问道:“之前皇上不是想将阿丽雅公主许给你吗?绮罗国物产丰富,他难道就不怕你利用绮罗国的财力生事?”
郁梦离看了她一眼,却笑了起来,他这一笑让明云裳有些不明就里,她微皱着眉头道:“你笑什么?”
“笑你身为左相竟还不知道这件事情。”郁梦离停住笑后看着她道:“绮罗国的女子是娶夫而不是嫁夫,所以如果皇上真的要指婚的话,也必定是把我指给她,然后我得跟她一起到绮罗国去生活,在他看来,这是极好的事情,我若是嫁给了她,就算开国国师的预言成了真,灭的也不过是绮罗国。”
明云裳愣了一下,轻轻咽了咽口水,暗叹这个天顺帝的心的确够黑,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到了。她又想到一件事情,便又问道:“我听说这件事情张公公和万贵妃一直在旁促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的关系好像和你甚好。他们久在朝中,又岂会不知道绮罗国的规矩,当时又会促成你们的婚事?”
郁梦离的眸子微微一眯道:“他们虽然不知道我的心思,却觉得我如今的处境并不算好,与其一直在京中受苦,倒不如到绮罗国暂避风头。他们更觉得以我的魅力,想要打动阿丽雅不会是难事,到时候也许阿丽雅会打断规则嫁进王府,这样反而能替我增加一分力量。”
明云裳骂道:“真是一群多事的人!”
郁梦离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嘛!”
明云裳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当下便道:“完了,我上次上殿的时候表现的很是积极,不说展露聪明才智,至少也露出了锋茫,你说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郁梦离微笑道:“其实是有一些影响,年前年后王府里的你经常被宣进宫,皇奶奶在万般试探后告诉皇上,她虽然也算聪明,但是并无大智,再加之没有根基,成不了事。再加之你在殿上表现的那一出,他们认为你不过是有勇无谋之辈,性格上也过于冲动。再则,王府里也满是宫里的探子,你认为他们会如何去想?”
明云裳听到这一出又有些哭笑不得,她一直是有些恨那个代替她嫁给郁梦离的女子,如今看来,她倒像是为她做了一些好事。而那个女子一直跟在郁梦离的身边,对他的事情必定是了如指掌,就算如此,还算计要杀了她待在他的身边,那个女子倒也有几分勇气。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听到这里终究觉得有些离谱了,我也终于明白你当初为何要让我三个月后再去王府找你,想一是怕我被人吧!”
郁梦离轻声道:“其实倒也不是太过担心你被人害,而是怕你在被人害的过程中,锋茫毕露,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明云裳闻言有些无语,这都是些什么事情,若是她去了兰陵王府,她就成了被人害的对像,最夸张的是她还得乖乖的被人害,不能还手,一还手反而会招来更大的祸端!
她看了他一眼后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能忍受那女子一直呆在你的身边了,皇族中的事情果然是匪夷所思,简直就是一件比一件破,一件比一件烂!”
郁梦离笑而不语,心里却又满是无可奈何,他和她之前订的三月之期,不过是为了保全她,而那个时候他若是告诉她到王府会有怎样的祸事,怕是都能将她吓跑,而若是告诉她以后遇到陷害,只能隐忍不发,她只怕会以为他想害死她,又或者是以为他太过无能。
他想的这些事情,明云裳自也能想到,他纵然有着显赫的身世,可是那有如何?她觉得他这些年来过的日子怕是连寻常百姓都不如。
若不是两人这段日子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早知他的心意,也知他对她的浓情厚意,怕是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就会和他拜拜,更会对他生出极多的误会。
她咧嘴笑了笑,伸手轻轻勾着他的脖子道:“说实话,你这样的条件做你的媳妇当真是需要一些勇气的,阿离,我现在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
郁梦离闻言也笑了笑道:“嗯,这些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可有何打算?”
“我的打算就很简单了,凡事留个心眼,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当然是保命要紧。”明云裳一本正经的道。
郁梦离轻声道:“是啊,没有什么比命更加重要,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
明云裳的嘴角微扬,将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
正在此时,只听得门外传来怒吼声:“天天说不在府里,天天说忙的不行,我倒想看看有多忙!今日里谁敢拦本侯,本侯就剁了他!”
说话间,却见战天南一脚踢开了书房的大门,他的手里居然还拿着两把大斧,那模样倒有几分像是来拆房子的。
原来战天南从大年三十到十五都没有见到明云裳,虽然在十五那天在灯街上见过她一次,却先是和安静波吵了一架,紧接着又遇到了天顺帝,可以说是麻烦一大堆,他和明云裳单独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这几日上朝的时候,他虽然也能看到明云裳,可是到早朝散了之后她不是被天顺帝留下就是一个人先走了,等他再追过去的时候,她早就不见了。
今日他忍无可忍,就直接找上门来了。
以往他到谨府来的时候,总能遇到秦解语,今日里倒好,秦解语也不见了,于是他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原本是打算在书房里等明云裳回来的,不想他将书房一踢开,便看了明云裳和郁梦离在一起,此时的郁梦离没戴斗蓬,那无双的风华端端晃瞎了那些守在门外的婢女和侍卫。
战天南的眸子微微一眯道:“真是难得了,世子的身子竟变得如此之好呢?能这般吹冷风呢?”
郁梦离微笑道:“身子早就好多了,劳侯爷挂念。”
战天南冷哼了一声,明云裳微笑道:“咦,侯爷怎么有空来呢?我还在想侯爷这么长时间没到府里来小坐,是否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候爷,才说着,候爷就来了,实在是妙极!”
战天南听她说瞎话说得理直气壮,心里也有些着恼,他冷冷地道:“相爷这话说的可见话了,本侯还真不信这府里的下人没有告诉相爷,本侯天天到谨府来报到,只是相爷的面子实在是太大,本侯难以高攀,数次前来都以各种理由和借口对本侯避而不见。”
“有这事?”明云裳的眉头微皱道:“李总管,侯爷之前来过相府吗?”
“回候爷的话,的确是来过。”管事小心翼翼地道。
明云裳怒斥道:“糊涂,侯爷来本府竟不通报本相,你们平时是怎么当差的?”
管事听得头皮发麻,却又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奴才处理不当,还请侯爷不要放在心上。”
战天南听到这番对话眼睛挑了挑,这些人说瞎话的本事在明云裳的调教下的确是每日都有长近,他冷冷的道:“看来相爷对下人们平日里管教并不严啊!”
明云裳忙陪笑道:“文臣治家自没有武将来的严厉,日后若是有机会自要向侯爷讨教几招,那些排兵布阵的事情想来也有用得着的时候。”
战天南冷笑一声,心里的闷气也更浓了,他忍不住道:“你有空见世子,却没空见本侯,看来本侯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这句话里有些堵气的成分了,明云裳微笑道:“侯你的话言重了,这话若是传到皇上的耳里,少不得会说本侯结党营私。好在如今世子帮本相统畴所有变法之事,有许多要事要商量,所以平日里见面的机会少不得会多一些。而今万事待动,本相也的确有些忙碌,若是因此在侯爷的面前失了礼数,还请侯爷多加包含。”
战天南冷哼一声道:“话也说的越来越好听了,可是本侯听着却觉得假的很,你们的那些个事情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
明云裳听他这么一说实在是有些头大,对于战天南,她并不讨厌,他对她也并未做过什么过份的事情来,却知道她所有的底细,日后若是是胡说八道几句,那她就要倒十辈子的大霉了。
她浅笑道:“侯爷真爱说笑。”
战天南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异色,却很快就将那些情绪尽皆压下,展开笑脸道:“相爷还真是说对了,本侯就喜欢开玩笑!”
明云裳听到他这句话对他实在是有些无语,他却走到她和郁梦离的面前,一把将她的手拉过去道:“本侯对于变法之事有个好的提议,想请谨相一观,不如谨相意下如何?”
明云裳刚想说你有就说,战天南却道:“那个建议要用眼睛看了才知道,还请谨相移步。”
明云裳顿时有些无语,战天南看了郁梦离一眼道:“世子身子不适,赶紧回府休息吧!”说罢,他也不给明云裳拒绝的机会,直接就把她给拉走了。
明云裳有些欲哭无泪,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她原本想把他的手给挥开,只是又觉得一直避开他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和他之间也真该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了。他不是坏人,而她也不是他的良人,两人还是做朋友比较妥当。
而且上次安静波来的时候,她托战天南照顾安静波,如今也有这么长时间了,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今日去刚好也处理一下,问问安静波来京到底所为何事。
郁梦离知道战天南的性子,他不像容景遇那么阴险,而且明云裳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对明云裳也并无恶意,只是他的心里看着自己的娘子被人这么拉出去,实在有些不是滋味。暗想这战天南哪日里或许也该收拾收拾了,否则日后必定会生出极大的祸事来。
只是今日里依他的身份,还有他的身体,也实不能就这样去战天南的手里抢明云裳。
郁梦离第一次觉得有些悲摧。
战天南拉着明云裳的手走了出去,引得四处传来注目的目光,她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两人上了马车之后,明云裳没好气的道:“战侯爷,什么事情弄得这么神秘?”
战天南寒着一张脸,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明云裳早前就知道战天南只要不说话,把脸拉下来的样子就极具杀伤力,只是她也不怕他,却终是觉得这样的气氛也太诡异了些。
战天南一直沉着脸,明云裳觉得实在是无趣,她干脆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开始睡起觉来,她原本是想要装睡的,不想这些天她一直都忙到深夜,再加上今日里又折腾了大半日,这会还真有些乏了,她这般一靠,竟真的就睡了过去。
待到马车停下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却见她身上披着战天南的大麾,而他却已不在马车里。
明云裳的将他的大麾取下,然后将车帘掀了开来,不掀开还好,一掀开吓了一大跳,却见马车不知何时意已驶到了东郊的悬崖边,战天南双后负在身后站在悬边,那模样倒是铁骨铮铮,如巨石一般。
此时虽然已算得上是春天了,但是天气依旧寒冷,战天南只着了件单衣,崖边的山风很大,吹得他的衣带四处乱飞。
明云裳不知道他为何要带她来这里,她顺着他的目光朝前望去,却见从这个山崖望过去,竟能看到苍澜王朝最为壮观的苍澜江,那江水似从天际而来,如白练一般给京城的南边画了个边。
那条江她去过很多次,虽然觉得有些雄壮,但是远没有今日里看到的这么动人雄伟,远处青山叠翠,万里江山就似在脚下一般,看到这样的景观,人的心里难免会辽阔一起,容易生起万千的雄心壮志。
而那山那水被白雪一覆,寒风一吹,就更有历史的厚重感了。
明云裳站在那里,似隐隐能看到多年以前,苍澜王朝的祖先们挥动着马鞭攻进京城一般。
她的眸光幽幽,似有些明白了战天南的意思,当下轻声道:“这里的风景极好,侯爷的眼光不错。”
战天南的眼睛挑了挑,冷哼一声道:“难得你会如此我认为,我还以为你最近天天和世子守在一起,就只能看那些秀丽的景色了。”
明云裳微笑道:“世子是不及侯爷粗犷威武,却是我心中的良人。”
“你已是他的人了吧!”战天南冷不丁来了一句。
明云裳早知他对有些事情是缺根筋的,有时候说话也能把人吓死,她看了他一眼道:“我早已和他成亲,不但人早就是他的,心也早就是他的了。”
战天南扭头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满是寒冰碎雪,她轻声道:“我知道侯爷对我的心意,怕是这一生要负候爷。好在我也并没欠侯爷东西,我的心里会稍安一些。还请侯爷看在我曾数度和侯爷共患难的份上,替我保守秘密。”
战天南冷哼一声道:“凭什么?”
明云裳微笑道:“凭侯爷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真英雄。”
战天南看了她一眼道:“你的话听起来像是在给我戴高帽子,我听着不舒服,再说了,我也曾给你下过聘的!为什么愿意和他拜堂成亲却不愿意和我成亲?为什么选他而不是我?”
明云裳看着他道:“这件事情之前在船上侯爷也曾问过,我也曾答过。”
战天南冷哼道:“都是借口。”
明云裳轻声道:“侯爷要如何认为都可以,我只是觉得我和阿离就是上天订下的缘份吧,而此时再想前事,却又觉得当日王爷到明府求亲的时候告诉我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万户候,我想我肯定没有胆子逃婚。若不逃婚,怕也就没有闯进世子府里的事情,没有那件事情,我如今也不会是一朝之相。”
“你永远都会把话说的很好听。”战天南闷声闷气的道:“让人听完之后除了感叹就是感叹,倒也恨不起你来。”
明云裳笑了笑道:“其实我是想和侯爷做个朋友。”
“少来这一套。”战天南看了她一眼道:“你今日里随我出来,一则是算死了我不会杀你,再则是想堵住我的嘴,让我为你保守秘密。”
明云裳的心事被他看穿,当下嘻嘻一笑道:“侯爷果然是直性子,难道你想看着你的救命恩人血洒朝堂吗?”
“我讨厌你说这样的话。”战天南冷着声道:“救命恩人,这会倒又挂在嘴边了,不过细细算来,我还的确是欠了你两条性命。”
明云裳闻言笑了笑道:“举手之劳,侯爷不必放在心上。”
“我就放在心上了。”战天南定定的看着她道:“会放在心上一辈子。”
他的眸光虽然很冷,可是里面还夹杂着一股倔强和隐忍,看得明云裳的心里直发慌,她叹了一口气道:“侯爷,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这个恩我不求你回报了!”
战天南微眯着眼睛道:“知恩不报实是小人之举,我是堂堂大丈夫,又岂会做那种小人之事?”
明云裳闻言也恼了,怒道:“你想怎么样?”
“以身相许!”战天南看着她道:“救命之恩是天大的恩情,就算你不稀罕我的以身相许,我也要负上这个责!”
明云裳忍不住抚了抚额,她真的很想求求功高盖主的战侯爷,开开恩,放她一马,佛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她怎么觉得她救人一命却是给自己增添了无穷的烦恼?
她咬了咬唇道:“战天南,你不要太过份!”
战天南眼睛微微一眨后道:“我就要过份一些,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要杀了我灭口吗?来啊,那就动手吧?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你如今要杀了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今日里你动手杀手我,我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战天南!”
他的话一说完,便抽出腰间的佩刀递给她。
明云裳心里大恼,一把将刀给接了过去,战天南眸光无比平静的看着她,她轻轻合了合眼睛道:“你若是真的一直这样的话,我还真不如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战天南笑而不语,明云裳却又道:“只可惜就算是我杀了你,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好愧疚的,因为你的命原本便是我的。”
战天南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异样的光华,明云裳看了看那冷厉的刀锋后道:“但是我既然把人救了,就没有必要再把人给杀了,因为那样费了双倍的力气,很不划算。而你若是真的想对我不利的话,只怕早就有所行动了,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提醒我。而且如你自己所言,你是一个真英雄,不会做那种近乎于卑鄙无耻的事情。”
战天南冷哼一声,明云裳却又道:“不过如果侯爷真的觉得无比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话,就把这把刀送给我吧!这把刀我越瞧越喜欢。”
战天南刚想把刀从她的手里抢回来,明云裳却眨了眨眼睛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这把刀从今往后就是我的了!你我之间也就没有什么牵扯了!”
战天南有些无语,看了她一眼道:“我可没同意。”
“侯爷同不同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同意了。”明云裳笑道。
战天南见她的笑容依旧如之前那般明丽,那双水光盈盈的眸子能看进他的心里,他淡淡的道:“那是你的想法,和我没有关系。就好像我的心里始终有你,把你当成是我的妻子,也和你没有关系一样。”
明云裳闻言想吐血,尼玛这叫什么理论?他把她当成是他的妻子,却说和她没有关系?这世上有这样的事情吗?她忍不住道:“侯爷……”
战天南打断她的话道:“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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