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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解语缓缓地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那张脸竟是容景遇的脸!
明云裳和秦解语相处的时间已久,却也没有将他认出来,她一时间想不明白郁梦离又是如何认出秦解语的,她没有问,容景遇却问了:“这张人皮面具我自认制做精良,不知世子是如何认出来的?”
郁梦离淡淡地道:“第一,秦解语做事一向是一根筋,裳裳让他去做那件事,他必定会去找你,所以他不可能那么快回来;第二,再好的易容术也会有破绽,实在是很不幸,我刚好对易容术有些研究,易容术可以改变人的脸形,可以改变眼睛的大小,鼻子的高度,但是却绝对改不了两眼之间的距离。www。151kan。com”
容景遇微笑道:“原来如此,世子果真是极小心的人,做事也极其细致,但是就算是再小心的人,也会有遗漏的算盘。你们何不看看你们的身后?”
明云裳没动,郁梦离也没有动,因为两人已经感受到了森冷的寒气从后背袭来。
容景遇微微一笑,郁梦离也微微一笑,几乎在两人的笑容绽开的那一刻,郁梦离便抱着明云裳如离弦的箭一般朝容景遇刺了过去。
容景遇早有所料,身子一矮,极快的就朝那条甬道奔了过去,郁梦离没有去追,几只袖箭却比容景遇奔跑的速度还要快的射了过去,容景遇心里微惊,一时间想不明白郁梦离为何没有死,功力比之前反而深了不少。
他的身子一滑,便躺在甬道上的楼梯上,郁梦离的袖箭贴着他的鼻子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明云裳觉得身后的寒气更重了一些,她扭过头一看,却见一个巨大的铁制带利器的栅栏朝两人飞了过来。
郁梦离一看到那栅栏上利器泛着幽幽蓝色,便知道那栅栏上抹了剧毒,他的眸光微沉,嘴角边却有了一抹冷笑,容景遇走一步通常都会算上好几步,更是在各个地方都做好了伏击,容景遇的本来目的是把他诱入那条甬道,后面的栅栏也不过是将他往那条甬道里逼,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那条甬道里危险无比,可是那个栅栏将他的后路全部堵死。
他的眸光微凝,就在那栅栏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手抱着明云裳,一手抓住了那个人栅栏冒出来的利刃,那栅栏约有千斤重,再加上飞过来的速度,根本就没有人能挡得住。
明云裳早已失了武功,此时根本帮不上一点忙,只是沉住气和他站在一起,她也欲伸手去帮他,却被他一把拂开,他的脚往后一跺,那栅栏便在两人的面前停了下来,却也将两人逼到了一旁的石壁之上。
容景遇赞道:“世子好身手,今日让我开眼界了,只是抱歉的很,我是断断不能让世子活了!”他的话一说罢,身子陡然暴走,长剑出鞘,寒茫荡起,挽起一朵剑花便朝郁梦离直直的刺了过来。
明云裳此时动了不能动,知道容景遇的剑一旦刺过来,郁梦离前有栅栏,后有岩石,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断然没有活路。
她忍不住骂道:“容景遇,你好无耻!”
郁梦离的看到这种情况,眼里寒气暴涨,他一手将明云裳放到身后,一手在栅栏的空格处用力一劈,那手劈粗的铸铁的栅栏竟被他如折朽木一般的折成了碎片!
他这一下又快又狠,根本就没有给人任何思考的空间,刹那间,霸气四射,此时没有人会因为他的容貌生的像女子而觉得他像女子,那一劈一下的利落和豪气荡的整间石室狂风大起。
如此变故让在容景遇也愣在了那里,他飞身而来,人一靠近便觉得剧烈的寒气泛起,杂夹着铁器的轰鸣声,让他觉昨得耳膜都有些生痛,只是他的招式已用老,原本又以为郁梦离再无反抗之力,这一下也用了全力,此时根本就无从躲避。
他的眸子微微一眯,杀气再次荡起,决意和郁梦离拼一下。
寒茫荡起,击中了郁梦离手的铁栅栏,那铁栅栏和长剑一碰,立时引得四处传来轰鸣起,火花四起,容景遇看到了郁梦离眸子里泛起来的杀气,他的心里没来由得一惊。
郁梦离的嘴角却露出了一抹笑意,他的容貌本是天底下的绝色,此时这么一笑,便如彼岸上盛开的漫天曼陀罗,妖冶而又致命。
容景遇看过无数的笑容,一看到他这样的笑容顿时愣了一下,心里警铃大敲,他知道今日里无论如何也杀不了郁梦离了,他的身体往后疾退,只是一切已经晚了,一枚利刃从郁梦离的手是挥出,直朝他的胸口刺去。
两人靠得极近,容景遇无从躲避,他的反应也极快,当下极快的撤招,一把将手中的剑扔掉,伸手便去抓那枚利刃,利刃被他抓住,力量却太大,他的脚下不稳,身子便往后连退几步,纵然如此,那利刃还是刺进了他的胸口,只是此时力量已化了不少,仅仅只是入肉。
这一招过得惊险无比,容景遇从来没有料到郁梦离的武功竟会变得如此可怕,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伤口又传来淡淡的麻痒,知道那利刃上是喂了剧毒的,当下不再恋战,一个纵然便跳进那条甬道之中,这一次没有再回来。
明云裳一直站在郁梦离的身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她知道如今郁梦离身上的内力基本上都来自于她之前身上的内力,可是当时她在用的时候却没有这样凶猛的感觉。她心里暗暗感叹,原来武功什么的还得看人,之前她身怀绝世内力时,虽然也有些凶猛,但是绝对没有郁梦离用起来如此的生猛。
而之前郁梦离在她的记忆中,一直都有几分病弱之气,再加之他的长相,纵然她没有觉得他是个娘娘腔,却也一直认为他还是少了一分男子汉的阳刚之气。此时一见,才知原本他阳刚起来的时候可以比战天南还要男人的多!
她本来觉得她不是花痴的,可是此时看到这样的郁梦离却觉得她也有些花痴了。
郁梦离扭过头见她痴痴的望着他,他以为她受了伤,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怎么呢?”
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勾道:“阿离,你好MEN!”
郁梦离皱了皱眉头,明云裳轻轻拉着他的手,他见她的目光有异于往常,伸手轻轻探上她的额头道:“你没有受伤吧?怎么连话都说不全呢?”
明云裳难得冒一个英文单词,以前她看的穿越小说里的男主怎么也得问问那个词是什么意思,郁梦离倒好,直接以为她受了伤口齿不清。
她微笑道:“我没事。”
郁梦离的细细查看一番后发现她的确是没有什么伤口,额头的温度也正常,倒也放下心来,他轻轻点头道:“容景遇早就算到我们回来,而且布置的比我们更加精细,此时还是大局为重,他的事情暂且放下。”
明云裳闻言也回过神来了,她轻轻点头道:“嗯,我们先回去!”
两人转过身来的时候见秦解语就站在两人的身后,两人互看了一眼,秦解语微皱着眉头道:“你们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发生什么事情呢?方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明云裳和郁梦离再次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秦解语双手环在胸前道:“你们哑了吗?”
明云裳试探着道:“阿语?”
秦解语的眸子微眯,也不答,只是掀了掀眼皮,然后又给了她一记白眼,这才从怀里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个硬的堪比石头的饼子啃了起来。
明云裳一见到那饼子倒乐了,然后嘻嘻一笑道:“阿语,我们方才上了容景遇的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秦解语就极不客气的赏了她一句:“谁叫你那么蠢!”
明云裳突然觉得会骂人蠢的秦解语也有些可爱了,她的嘴角微扬道:“我想去找我娘。”
秦解语转过身,不再说话,只大步朝前走去。
明云裳问道:“你要去哪里?”
“找你娘去啊!”秦解语翻着白眼道:“否则你以为去哪里?”
明云裳和郁梦离对视了一眼,这才大步跟了上去。
秦解语带着两人折出了偏僻的石门,一直有所提防的两人这才放松了警惕,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这里的路都不算熟,这番走下来倒把这里的地形弄明白了七七八八,所谓的宫殿,不过是大殿为主,四周散步着小的宫殿,和皇宫的布局一样,前面是议事的地方,后面是后宫,水云轻就住在后面,之前明云裳来的时候也是住在后面的宫殿里。整个宫殿又反复叠加,用九曲八折的回廊贯通,因为折的地方多,所以显得有些大,但是待明云裳把方位弄清楚之后,才发现那里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么大。
秦解语带着明云裳在一间宫殿前停了下来,然后双手抱在胸前,扬了一下眉毛却没有说话。
明云裳站在门外隐隐听到里面有喝斥的声音传来,然后又听到了女子的哭声,她想了想后终是伸手推开了那扇石门,她来这里已有数日,却是第一次来到水云轻的房间,却见那房间布置的甚是雅致,倒有几分像是宫中公主的闺房,里面所用的器具件件精致而又名贵。
而这里所有的东西却有一件是明云裳所熟悉的,那是一个约有两米长,一米五左右的屏风,那屏风看起来像是美玉所制,极为精美,之所以能引起明云裳的注意,是因为那屏风和她数月前在清源县县衙里看到的那块很似相似,至少工艺是相同的。
她伸手摸了摸后看了郁梦离一眼,郁梦离轻轻点了点头,她的眸子里了一分寒气,有些事情在这一刻已变得有些清楚了。
想来那块屏风是魔教的人放在清源县的,只是那块屏风是纯金所制,眼前的这块又是什么做的呢?
郁梦离知道她的想法,伸手轻轻一刮,那屏风上玉石粉顿时便掉了下来,一眼便能看到赤黄色,明云裳的嘴角微勾,暗想这魔教行事果真是透着几分邪气。
她双手环抱在胸头,眼里一片幽深,想到当初大齐国覆亡之时,那个末代皇帝一定有所准备,将金银转移了不少,这些黄金也不知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还是这些年来搜刮而来。而她又见这屏风的样式,心里便又觉得这样的屏风只怕不止这两块,若是数量多的话,她可就要成真正的大财主了。
正在此时,却听得冷喝声传来:“什么人站在外面?”
明云裳从屏风后微笑着走出来,对着水云轻行了一个礼后道:“女儿见过娘亲!”她虽然是在行礼,但那礼行的实在是草率,而她的眼里也看不到一分恭敬之意。
明云裳活着回来的事情容景遇虽然差人来告诉了水云轻,但是水云轻此时身子痛得厉害,又以为容景遇是无中生有,想看她的笑话,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一见明云裳,她倒有几分见鬼的感觉!
水云轻的眼睛瞪得大了些,眸光却闪了闪,她那一日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明云裳跳崖,但是却听人说起过,那片山崖壁之高之陡,她也是知道的,没料到明云裳竟又活着回来了!
她知道自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和明云裳原本就不是很牢固的母女关系只怕是彻底毁灭了!
水云轻冷笑道:“你真是我的好女儿,这样都能活着回来,活着真是好啊!”
“母亲说的太对了。”明云裳微笑道:“母亲还在,做女儿的哪能出事?再说了,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女儿若是真的出什么事情,母亲想来会极为难过。做为晚辈,又哪里能让母亲为我难过!”
水云轻的眸子里泛着寒光,然后笑道:“你可真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啊!”
“母亲说的是,所有见过我的人都这样评价我了。”明云裳笑得两眼弯弯地道:“我母亲恨不得将我变成木偶供她差遣,可是我见到母亲一样尊重无比,这不,怕母亲担心,一脱了险就来看母亲了。”
她的嘴角笑意浓浓,一双美丽的眸子里也透着几分暖意。
水云轻闻言眸子里的寒意更浓了几分,她冷冷地道:“是啊,你可真是孝顺啊,我教了一个好女儿啊!”
明云裳微笑道:“那是自然,女儿对母亲如此孝顺,都是母亲调教有方,从小将我抛下,让我尝便人间冷暖,让我在逆境中生存,天底下有如此魄力的娘亲怕也只有母亲一人了!”
水云轻闻言心里一时间也有些不是滋味,这些年来的事情她也是知晓一二的,只是对这个女儿她的确是恨大过于爱,当年将明云裳生下时,若不是她父亲苦苦相劝,她都要将明云裳生生掐死。
她不说话,明云裳却在她的身边坐下来道:“母亲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不知是否抱恙?”
水云轻看了一眼她的手,虽然纤瘦却也算细致,倒不像是吃了很多苦的人,她的眼里寒气更浓了些,一把将明云裳的手拂开道:“我甚好,不需要你来操心,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摆出那样的嘴脸,我对你如何我心里有数,你用不着说那些话来刺激我,我给了你性命,那么我想对你如何就如何!”
明云裳以前觉得做来母亲,给予子女生命是件极伟大的事情,可是看到水云轻这副样子,她突然就觉得有些可悲了,她替真正的明云裳感到无奈,也真心觉得以前的那个明云裳还是死了的好,否则要承受这些事情,只怕依着她前身脆弱的性子,怕是气都会气死。
她的嘴角微微一勾道:“是啊,人应该要感恩,可是我瞧着这世间的人,有的人是施恩不忘报,可是有的人施了一点点恩就天天挂在嘴边,天天觉得这个世上的人都负了他!”
水云轻冷哼一声,将头别到一侧。
明云裳觉得和这个变态没有任何道理好讲,就是那些假惺惺话她也觉得水云轻是受不起的,只是有些事情她还是得问清楚,于是她便又问道:“在母亲生下我之前,我与母亲可曾结仇?”
“浑帐!”水云轻怒道:“我没生你之前,这世上都没有你,你如何与我结仇?”
“既然没有结仇,母亲为何要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我死?”明云裳淡淡地问道。
水云轻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质问于我?”
明云裳微笑道:“我是母亲生下来的,是什么东西母亲最清楚。”
水云轻回过头瞪着她,她却又笑道:“细细想来,母亲恨我怕是和我的父亲脱不了干系,不过我若是父亲,遇到像母亲这样一个变态,也一定只是玩玩而已,玩厌了之后自然会一脚踢开。”
水云轻闻言炸了毛,伸手便来打明云裳,只是明云裳纵然没了武功,反应依旧奇快,而水云轻不但失了武功,此时身上旧疾发作,原本也没有几分力气,明云裳轻轻松松就抓住了她的手。
水云轻怒道:“你是我生的,竟敢这样说我?”
“为何不可?”明云裳笑着反问道:“蓄生都知道生了要养,母亲却不知道,做得原本就是蓄生都不如的事情,又哪里能期盼着我会真的尊重你?”
水云轻气得浑身发抖,她虽然是没落的公主,可是自从生下来之后一直过得是衣食无忧的生活,魔教上下对她极为尊敬。她生性好强,本身又是个极为聪明的,更不曾受人半分气,此时被自己亲生女儿如此数落,她又哪里受得了!
只是她此时身上没有力气,也知道明云裳此番前来必定是找她算帐的,她当即冷着声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明云裳淡淡地道:“你给了我生命,我自不能杀你,但是今日里我们得把话说清楚,否则你一定会以为我真的欠了你一大堆的东西。”
水云轻咬着牙道:“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逆女生为皇室中人,却和叛贼厮混在一起,更嫁给了郁梦离,你原本就是我们皇族的耻辱!”
明云裳微笑着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何想要控制我了,无非就是觉得我不再受你的控制,所以想把我捏得紧一些,然后变成你的提线木偶,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水云轻长叹一口气道:“可是你运气太好,秦解语那个浑蛋,竟然那样帮你!”
“不是我运气好,而是你太狠。你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尚且如此,对其它的人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明云裳冷笑道:“不过我如今大难不死,母亲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从今天往后,整个魔教就是我的了,母亲也可以好好安享天年了。”
水云轻冷笑一声,扭过头不再理她。
明云裳缓缓地道:“母亲的心思,其实很多时候我也是懂的,但是懂归懂,却并不认同,实话告诉你吧,我今日来这里,原本是准备杀你的,可是你如今的这副样子,我觉得还是留你一条命比较好,我之前所承受的痛楚刚好也一一全部报答给你。”
水云轻哈哈大笑道:“你可真是狠啊!还真像看轻时的我!”
明云裳冷笑道:“你可真会给你自己的脸上贴金,我会像你?”
“你是我生的,自然像!”水云轻又扭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她道:“我历经世事,这世上的人我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知道他的性格,裳儿,你就像是以前的我,一样有野心!”
明云裳的眸光寒了些,水云轻又朝她凑近一分后道:“你的那双眼睛早已将你出卖,那眼里光华,分明告诉了我,你根本就不满足于你现在所要的,你如今已是一朝之相也满足不了你,就证明你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她说完这句话扭过头看着郁梦离道:“想来你就是郁梦离,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我女儿之前说来魔教是为了救你,可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她来魔教为的绝对不是救你,而是魔教的教主之位。对她而言,若是得到魔教的力量,要夺得天下绝对不是难事!”
“那又如何?”郁梦离淡淡地反问道。
水云轻哈哈大笑道:“你也不用骗我了,你的那双眼睛里也满是野心的光华,你的事情我也知道,若是你没有问鼎天下之心,这些年来又哪里需要如此隐忍?又何必暗中累积那么多的力量?再则,你娘亲的事情你就能放得下?”
郁梦离微笑道:“就算我放不下又如何?”
水云轻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道:“你若是放不下,就必定会复仇,你暗中积聚的力量早已超过了自保所需,你想要的也是整个天下!”
“这句话你说了几次了。”郁梦离淡淡地道:“就算是我要天下又怎么样?”
“是不怎么样!”水云轻看了明云裳一眼道:“只是你不该娶我的女儿,你若是娶了她,她日她必定会夺走你的天下!”
明云裳听到这里已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水云轻这是在分化他们夫妻之情,她忍不住想要插嘴,郁梦离却看着水云轻道:“她若是真的想要这天下,到时候夺得之后直接给她就是,真不劳岳母大人如此提醒。”
他这一句话倒让水云轻愣在了那里,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明云裳之前听到郁梦离说过类似的话,她之前也曾问过他做了那么多的准备是不是为了这天下,他当时说他对天下无意,若是为她倒可以冲冠一怒。如今的回答倒更加让她震惊,他竟说若是她想要这天下,他可以为她而夺,然后再拱手送她。
她素来是知道对男子而言,天下永远比美人重要,而她虽然貌美,但是却也是天底下最美之人,他当真能为了她放弃一切吗?
当这个念头升进她的脑海时,她又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一记耳光,之前两人就曾商议过,不管对方发生什么事情都绝不能怀疑对方。当初她被容景遇设计时,两人都以为她没了清白,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在乎,这事不是他用嘴巴在说的,而是用实际行动在做的。
她想到那件事情后心里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若是真有一天两人能得到天下的时候,她也不会要那片江山。
她扭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里已有了泪光。
郁梦离见她看来只浅浅一笑,那笑容一如往昔的清雅温暖,她看到他这记笑容时眼里也有了浅浅的笑意,能嫁给他,是她一生的幸事。
水云轻却不信这世上竟有这样的男子,她半晌之后终于回过神来了,她看到两人互望的眼神时,心里却不自觉的想起了她年轻时和舒长风的爱情,只是舒长风不是郁梦离,在是遇到选择的时候终是将她抛弃了。而当初舒长风对她又何尝不是信誓旦旦?
她的心里不禁生出了几分嫉妒,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爱情吗?很多都不过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她冷笑道:“说得倒是极好听的,你却一定做不到!”
“为何?”郁梦离反问道。
水云轻咬着牙道:“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若是你真的可以为了她放弃天下的话,那也只能证明你无能!女子于男子,没事的时候,是捧在手心里在疼,而一旦出了事情,那么就什么都不是了!”
郁梦离失笑,水云轻却又问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我素来只听说岳母嫌女婿对女儿不够好,没有人嫌对她太好。”郁梦离微笑道:“我和裳裳经历了许多的风雨才走在一起,她明知道我活不久还愿意委身于我,这分情意我就算是死也难以报答。而我此时之所以能站在这里,也不过是她将全身的内力全力都给了我,若要细算的话,我的命都是她的,江山对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原来如此!”水云轻冷笑道:“怪不得你们能活下来,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但是说到底,你的话也终究只是说说罢了,我也预言,等到事情真的发生时,你们一定会发目!”
明云裳微笑道:“娘亲之所有会这样说,想来之前被我爹骗得很惨,不过我真觉得我爹那样对你,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换做是我,娶一个这么自私又天天只会算计的女子,也一定会抛弃。”
水云轻的眸子里寒气浓浓,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勾后道:“母亲说这么一大堆,不过是想在我和阿离之间埋下不和的种子,然后我也变成你这样的弃妇,不过你这一次是算错了,我不是你,阿离也不是我那个无情无义的爹!”
水云轻的眼里依旧满是不信,又道:“你不用太过得意忘形,你不要忘了,你姓乐,而郁梦离姓郁!”
“母亲记性真差,我姓明,不姓乐,复国之事是你一厢情愿,和我有个屁的关系!”明云裳的眸子里寒气更浓了些道:“我自小在明府长大,你没养过我,也没有教过我,那些因为血统而存在的纠纷,在我的心里什么都不是!”
水云轻怒极,却又不以为然,她心里觉得眼前这一对看似相爱的男女也不过是嘴巴上说说罢了,明云裳将一生的功力都给了郁梦离,就注定会成为弃妇,因为女人都是傻的,若是真心爱上一个男人话,就会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掏出来,对郁梦离而言,眼前的明云裳是还有利用价值的,等到他将明云裳利用完之后就一定会抛弃明云裳。而此时郁梦离说的那些话,在他听来也不过是花言巧语罢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郁梦离从来都不是一个花言巧语的人,他素来是做得多说得少,而一旦说出口的事情,那就是一言九鼎。
而这些,郁梦离更是觉得没有必要对水云轻解释,他看到水云轻这副样子,心里倒更加疼惜起明云裳来,觉得她也是极为不幸,才会摊上这样的母亲。最为可怕的是,这个母亲除了对她不好之外还想尽办法破坏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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