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好肉麻。
王景和以为自己在装生气,和他这样是情趣?还收了礼物再生气?
呕!
苏澜真是忍不了了。
她一把甩开王景和,喊道:“滚远点儿!”
王景和终于意识到,苏澜不是在跟他怄气,她是真的反感他。
可是不应该啊!
她明明那么喜欢他,这么多年,王家虽说没有直接对她动手,但软刀子已经不知给了多少记。
可她宁可丢失自己,变得乖巧得如同小羔羊,也不舍得让他为难。
怎么就……这样了呢?
王景和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念头已经快把他逼疯了,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强迫她。
“念念。”
苏澜扬手又要打他,被他握住手腕。
“在外面你不能打我,不然别人会怎么说你?要实在气不过,也要回家再打。”
苏澜看向王无双。
王无双眼珠子转了转,表示他也不知道王景和发什么疯!
苏澜想,一定是王家见她不好对付,开始用烈女怕缠郎这招。
美男计?
呵……
苏澜现在是完全看不出王景和的俊美了,大抵是最近吃得太好的缘故?
她自然而然想到了阿舅。
其实论起外貌来,江承应该是最俊秀的,但苏澜觉得她阿舅有种独特的好看。
而且是越看越好看,能让人着迷的那种,在看旁的男人都落了俗套。
苏澜发现,她刚从听风苑回来,就又有点想念阿舅了。他昨晚一夜没睡,也不知补觉没有?
她要捡当紧的事做完,说不准还能有时间去看一看他。
她喊了声逐星。
逐星现身拦了王景和。
早就看他不爽了,盯着她家姑娘看来看去,若不是来尚志堂之前姑娘嘱咐,她早就动手了。
苏澜回了锦阑苑,进屋便把纸条打开,里面是十几个人名。
有的用红笔划掉,想来是找不到人,或者死了的。剩下的人有三个,包括昨夜死的康婆子。
最后剩下的两个人是康轲和朱宥嘉。
苏澜冷笑:“朱宥嘉,不是掌管绸缎庄的掌柜吗?”
这时月见抱着账册过来。
“姑娘,您上次说的异常查对完了,基本都能说得过去,如此……还怎么处置他们?”
府里的账房很谨慎,账务做得是滴水不漏,查了这么久也抓不住实证。
“他们敢这样做必然是想好了退路,你告诉苏盛将他们逐出府,再派人将他们背主的事传出去。”
账房不忠,是主子大忌,她倒是想看看,谁还敢雇用他们!
苏澜接过长夏递来的斗篷,边穿边说:“逐星空青,咱们去趟商行,会一会这个朱宥嘉!”
“反了天了!”
一声厉喝,伴随着茶盅落地的破碎声,随后有人剧烈地咳嗽起来。
苏澜大步进了商行,见冯昌平正坐在主位上咳嗽,对面是几个掌柜,神色复杂。
冯余和曲靖知站在冯昌平两侧,一个给他拍背顺气,一个小声规劝。
见了苏澜进来,冯昌平的面色稍微好了一些,语气还是生硬的:“姑娘怎么过来了?”
苏澜坐到他旁边,笑了笑:“我伤了手臂,昨日给您派去的推拿大夫,您配合没有?”
冯昌平嗯了声。
“药呢,按时吃了吗?”
“吃了。”
“您伸手,我看看。”
冯昌平想说商行的事,却见她自己扯了他的手看,叹道:“您自己看看这里。”
她点着他的手心,“这里是大鱼际,泛红证明肝火旺,您要收敛脾气。”
冯昌平叹气。
苏澜招手,从空青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琉璃瓶,里面是暖黄色的糖块。
“这是我让小厨房熬的秋梨糖,里面还加了枇杷,甜度不是很高,养肺的。”
冯昌平拿着手里的瓶子,一看就是用了心的,满腔怒火瞬间被浇熄。
“姑娘,您不用为老朽费这些心神,您受了伤,好好养着才是。”
“我呀,闲不住。”苏澜扫了眼站着的掌柜们,“你们做了什么,惹冯老发这么大脾气?”
一个国字脸气愤道:“我们哪里有惹他?我们是各铺子的掌柜,怎么经营还得由他说了算?”
这话立即有人附和:“就是,东家当他是长辈,他便也给我等充长辈!”
“是啊,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也没法做下去了。我看这商行不需要掌柜,傀儡就够了!”
苏澜不语,冷冷看着他们。
她常在谢珩身边,生气时也有了几分他的模样,不言不语时,压迫感极强。
“怎么不说了?你们一个个伶牙俐齿,想必坐上掌柜这个位置,靠的就是这张巧嘴吧!”
国字脸听了怒道:“东家不必如此,若是不想用咱,解雇了就是!让个小姑娘来管商行,本来就是胡闹!”
冯余皱眉,沉声道:“付元宝,你怎么跟东家说话的!”
“怎么?实话还不让说了?”
“付元宝是吧!”苏澜笑笑,“你想走可以,不过得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付元宝依然底气十足:“我不过是代加工了些布料而已,有什么好交代的?”
冯昌平“呼”地起身,指着付元宝,怒道:“代加工也不是不可,可你收加工费了没有?”
“你大批量给人加工,用的染剂和人工都是铺子里的,加工费却进了你自己的口袋,你们还有脸狡辩!”
其他人露出些心虚,只有付元宝梗着脖子,怒瞪着冯昌平。
这时有个矮小男人进来,笑着说:“冯老,别跟小辈一般见识。”
说罢,冷声训斥:“元宝,谁允许你这么做的?把你私吞的加工费全都交出来,并且给冯老道歉。”
苏澜第一次来商行就见过这人,她记得他好像就是朱宥嘉。
她坐在椅子上,垂首喝茶,等着他看到自己,先来打招呼。
果然,一看到她,朱宥嘉便拱手作揖,满面笑容:“东家过来了。”
苏澜放下茶盅,看了他一会儿,才淡淡道:“朱宥嘉,听说你是我母亲的故人。”
苏澜该唤他一声朱掌柜,直呼其名有压迫之意,可朱宥嘉面不变色,依然笑着。
“东家说笑了,我们做奴才的,哪能高攀主子,只是给夫人办过几次差而已。”
“你老家是甘肃的,孤身一人来京多年,我想听你入京后的事,可方便?”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东家想听什么问就是。”
空青做了个请的手势,冷声道:“朱掌柜请随奴婢来吧!”
朱宥嘉一愣,随即笑笑,跟着空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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