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川河,京都一些权贵人休沐常去,风景极美,食物精致,重点是画舫里很香艳。
那里有让人享受的一切,男人一般带爱妾去,女人则要带情郎。
总之提起香川河就两个字香艳,若是再加两个,那就是故事。
香艳的故事,多么引人遐想的地方。
“夫人,奴婢好怕您流连忘返。”
苏澜:“……”
她看起来是那么不正经的人吗?虽然她真有点好奇,但她们就没?
看青鸟那跃跃欲试的眼神……
苏澜忍不住嘴硬:“才不会。”
青鸟掩唇:“嗯,您不会。”
苏澜晕晕乎乎被带上马车,谢珩见她面颊通红,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苏澜扯下他的手握在手里把玩,低声:“没生病。”
谢珩忍笑:“脸怎么红成这样?”
“天有点热。”
谢珩将她抱进怀里,垂首就要吻她,苏澜一把按住他的脸,“我刚涂了口脂。”
“你用的不都是可食用的吗?”
苏澜:“那也不行,一亲就花了。”
谢珩把糊在脸上的手拿下来,摩挲着她纤细的手指,她还是像从前一样,手指不染蔻丹。
“好好的涂什么劳什子口脂?”
苏澜翻他白眼:“为了美呗。”
谢珩凝她:“不涂也一样好看,下次不弄了,耽误做事。”
做什么事?
苏澜脖子有点热,打岔儿:“您的事忙完了?”
谢珩叹气:“怎么可能?活着一日就有一日的事要料理。”
苏澜嘟囔:“那您还有心思去香川河?”
谢珩凑近她,盯着她水灵灵的眼睛,低声说:“夫人不想去?”
苏澜想说不,但又耐不住实在好奇,贴在他耳边说:“想偷偷去。”
谢珩笑:“这是怕逐星她们笑话你?”
垂首亲吻她细腻的脖颈,声音清淡却不平静:“放心,她们笑也会背着你。”
苏澜被他啄得脖间发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攥拳捶他肩膀。
谁知谢珩更来劲,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将她的肩膀剥露出来。
吻轻细地挪到美人骨上,流连辗转,还不满足,沿着一路向下。
小衣带子被解开,松松垮垮挂着,手上占着似乎还不满,垂首要含。
苏澜气得揪他耳朵。
“痛。”谢珩吸气,“夫人这是想让为夫变独耳?”
苏澜:“您就不能想点正经事?也不看看这里合不合适,就会胡闹。”
谢珩见她恼了,收敛起心思,将她的衣衫穿好,柔声哄:“好了,不闹你。”
苏澜看着他被拧红的耳朵,也有点心疼,轻轻给他揉着,细细的在上面吹气。
“算了,不疼,你这么吹我才受不了。”谢珩将她好好抱着,“我带你去见个人。”
去香川河见什么人?
苏澜眼神变得古怪:“您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吧!”
谢珩挑眉:“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就是有风流债,那也一定是别人上门惹我。”
“呵!”苏澜冷笑,“管你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得拖出去打死。”
谢珩笑了声:“看不出我家苏姑娘还挺善妒。”
苏澜骄傲的一扬下巴:“咋地?”
谢珩轻抚着她抹额上的花纹,柔声:“为夫觉得甚好。”
苏澜:“这个水滴形的珍珠是哪里弄来的?还有旁边这些细流苏,是什么宝石吗?”
谢珩看着,这条抹额极衬她,青鸟梳头的手艺又好,显得整个人俏皮又华贵。
“这颗南珠是畸形珠,旁边这些流苏都是锆石,产自夷地。”
苏澜摸了摸:“是只有这么小粒,还是您专门打磨的?”
“打磨的。”
苏澜觉得有点可惜,这个锆石很好看,若是大块一点,镶在头面上,该是会闪闪发光的。
“这种紫色的宝石我都没见过,又清又透,您把它磨成小珠子,好浪费。”
谢珩:“听风苑有一箱子,里面都很大块,你喜欢什么选出来让匠人做就是。”
好吧!
如此豪横,是她见识小了。
两人又说了些琐碎的日常,不知不觉就到了香川河,谢珩扶着苏澜下车。
“呦!把人接来啦!快带过来给我瞧瞧。”
一道娇媚的女声传来,苏澜抬头向着河边望去,见一座水墨画舫中站着个红衣女子。
肤白若雪,娇媚无匹。
好看的有些过分了。
苏澜眯了眯眼,问道:“她是谁?”
谢珩低低地笑了声:“飞醋不能吃,这位是咱们的长辈。”
苏澜震惊。
这么年轻漂亮的长辈?
谢珩牵着苏澜上船,红衣女子盯着她看,眼神变得悠长,仿佛透过她看到了什么人。
“你长得不大像你外祖父,但眼神和气质很像,他也是这么清澈孤傲。”
外祖父!
苏澜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急道:“您是谁?怎么识得我外祖父?”
红衣女子柔婉一笑,娇媚倾城,让周遭绝美的风景都失了颜色。
“我是岳钏儿。”
苏澜怔在原地。
岳钏儿?
岳钏儿!
她一把抓住岳钏儿的手,语气难掩激动:“你怎么会有我外祖父题的词?就是那首……”
岳钏儿:“寿词。”
苏澜点头。
“说来话长,你们先进来吧!”
画舫里布置考究,虽然空间不大,但该有的都有,甚至极为精美风雅。
岳钏儿给他们倒了杯茶,柔声问:“我的故事可能有点长,你们是想从头听,还是希望我捡重点说。”
苏澜一直想不通,自己那清正的外祖父,怎会和一代名妓扯上关系。
也许先入为主,她总觉得是岳钏儿该是耍了什么手段,如今见到却觉得不是。
岳钏儿有傲骨,即便掩在她娇媚的皮囊下,也能看分明,她和外祖父之间该是有故事的。
苏澜:“您从头说吧!”
岳钏儿笑了笑,起身拿了壶酒。
酒壶是青瓷的,衬着她绯色的衣袖,一清一艳,对比鲜明,有种惊人的好看。
她的手腕极细,摇晃酒壶时,会给人一种易折的感觉。
岳钏儿似乎有些失神,苏澜和谢珩耐心等着,谁都没有开口催促。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具体什么原因来到这里,我也不清楚。
我醒来时就在教坊司,我只知道自己是罪臣之女,家族男丁都被斩首。”
苏澜皱眉:“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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