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踏进房间,眼神有些疲惫地落在手机屏幕上。除了任汐汐那几个显眼的未接来电外,并无他人踪迹。手指轻轻一触,拨通了她的号码。
"祈年大哥,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电话那头传来任汐汐略带埋怨的声音。
我无奈地苦笑一声:"说来话长,刚才遇到点麻烦,差一点就被干掉了。不过幸好有人出手相助,才捡回一条命。" 对于具体遭遇,我选择轻描淡写,不想让任汐汐太过担忧。
"哦,原来如此。那可真是惊险啊!绿僵确实不好对付。对了,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我们茅山已经召集了一批精英,由另一位真人境的副掌门率领,还有十几位大道士境界的高手一同前往江家村展开调查。" 任汐汐兴奋地向我讲述着。
"好的,我了解了,多谢你告知。" 我礼貌性地回应道。然而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或许是因为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又或许是因为对任汐汐若有似无的感情困扰,我匆匆找了个借口结束通话——称自己身体不适需要休息。
放下手机,我靠在椅背,凝视着天花板,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知为何,总觉得任汐汐似乎对我有着特殊的情感,但这种感觉又如此模糊不清,令我难以捉摸。究竟是我自作多情,还是真有其事呢?这个问题不断在脑海盘旋,让我心烦意乱。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觉得目前应该把重心放在打好根基上面,于是便翻开了《三清道法论》仔细研读起来。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之间一个月已经悄然流逝。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正在此时,任汐汐竟然再度拨通了我的电话。
“祈年哥,出大事了!我茅山派遭遇重创,那名真人境的副掌门虽然身受重伤,但好歹从江家村逃了出来;然而其他十位大道士境界的高手却全都命丧黄泉啊!”任汐汐的声音充满了哀伤与惶恐,甚至还带着些许哭腔。
紧接着,任汐汐继续向我讲述道:“我们茅山派的掌门人得知此事后,亲自出马,布下了一座精妙绝伦的阵法,使得困于阵中的僵尸们无法逃脱,以免它们出去祸害百姓。最后掌门表示,等日后再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件事,连忙开口询问任汐汐:“对了,汐汐,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你们茅山派是否有一个叫钟子阳的人呢?”
“钟师弟?他如今可是我爷爷的得意门生哦!虽然入门时间尚短,但仅仅用了一个月便已拥有道徒修为,连掌门人都对其赞赏有加,称钟师弟乃是茅山派百年一遇的奇才呢!”任汐汐兴致勃勃地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追问道:“咦,你怎么会认识钟师弟呀?”
“他和我一样都是江家村出来的。”我回答道,然后请求任汐汐把电话交给钟子阳。
大约两分钟过后,听筒里传出了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嗓音:“喂,我是钟子阳,请问阁下是谁?”
“嘿嘿,你猜猜看我是谁?”我故意卖了个关子,想逗逗他。
“难道……是江哥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钟子阳显然十分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忍不住笑骂道:“臭小子,你该不会巴不得我死掉吧?”
然而,电话那头却突然陷入了沉默。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终于再次传来了钟子阳坚定的声音:“江哥,江家村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等我将来修炼有成,一定要重返故乡,亲手为那些无辜被害的乡亲们报仇雪恨!”
我的心情愈发地沉重,语气坚定地说:“一定会的,到时我们并肩作战,一同前往江家村,一雪前耻!”接着,我们又闲聊了一些别的事情,然后我挂断了电话,重新沉浸于《三清道法论》的研读之中。
日复一日,夜以继日,我心无旁骛,除了必要的饮食起居,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对三清道法论的钻研当中。时光飞逝,短短五个月眨眼便过。
这天,我如往常般翻阅着三清道法论,突然间,丹田处的那颗道丹有了异动。我定睛一看,只见原本金黄色的道丹上竟多了一道神秘的印记。
而此时的我尚处于无知无觉的状态,但却已悄然突破瓶颈,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道士。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一年的光阴匆匆而过。这段时间里,除了任汐汐给我打过几通电话、钟子阳与我通过几次信之外,唯有杨雅给我发来过一条简短的微信消息。然而,对于她的信息,我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年里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汐汐终于睡醒过来了!当雨姐第一次见到汐汐时,她被汐汐身上穿着的一袭青绿色衣裳吓得不敢动弹分毫。而汐汐呢?起初也是对雨姐充满了敌意与戒备之心。
不过好在有我这个“中间人”在其中不断地调和周旋,最终汐汐和雨姐之间的关系才慢慢变得融洽起来,并逐渐发展成为情同亲姐妹般亲密无间。
时光荏苒,转眼间一年已逝。此时此刻,三清道法论这部典籍已然被我尽数读完,但遗憾的是继续研读对于自身修为境界的提升已无太多益处可言。既然如此,我便决定开启任汐汐赠予我的那本民间奇谈志异,花费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将其通篇阅览完毕。
完成阅读后,我手握着那柄具有神奇力量的雷击桃木剑,毅然决然地朝着一棵巨大无比的树木猛然刺去。刹那间只听得一声巨响传来——巨树应声爆裂开来!与此同时,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手中的桃木剑正在以惊人速度疯狂吞噬着我体内蕴藏的道家真元之力。
然而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尽管桃木剑索取无度,但我体内却仿佛拥有源源不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道家真元,可以供它任意汲取享用。此时此刻,我深刻意识到自己如今终于具备了真正驾驭并施展这把桃木剑威力所需的实力底蕴。
倘若现在再次遭遇鬼学校那位恐怖至极的鬼校长,想必我应对起来应该会轻松许多吧,甚至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其击败。
此时此刻,那位身着黄袍的道士已经回到了风雷山上。直到此刻,我方才知晓原来这位黄袍道士竟是我的师兄!他告诉我说:“西门村的那些人咎由自取、自食恶果,他们自己造下的孽,竟然遗留了一只绿僵。如今整个村庄已被那绿僵屠杀殆尽,鸡犬不留啊!”
听闻此言,我不禁也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然而没过多久,黄袍道士便再度启程,继续出山云游四方去了。
我从怀中取出了那本乾坤真法仔细研读起来,时光荏苒,转瞬之间,又是十个月悄然流逝而过。
至于我自身的修为究竟到达了何种境界,其实连我自己也无从知晓。但若是让我自行估量一番的话,我觉得倘若再与那只绿僵狭路相逢,我应当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其制服。
这两年以来,我对于符箓之术同样未曾懈怠,各式各样的符箓对我而言简直信手拈来。无论是镇压僵尸的镇尸符,破除煞气的破煞符,还是增添阳气的增阳符、遮蔽阳光的遮阳符,甚至包括威力巨大的烈火符等等,无一不是我所擅长的领域。
唯一令人感到烦恼的便是汐汐时不时会向我发牢骚,嚷嚷着要下山玩耍。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呢?只是距离约定好的三年期限已然不足一年,我体内的阴力随时都有可能突然爆发……
尽管目前我能够察觉到自身内部的阴气并非十分强大,然而它已然深深地侵入了五脏六腑之中。稍有不慎,恐怕便会危及性命。
......
时光匆匆流逝,再度熬过了乏味难耐的半年。终于,在我满心期盼之下,燕文光——那位传授我技艺、亦师亦父之人——归来了。只是现实与我所想大相径庭,此番师傅竟是身负重伤、命悬一线而归。
此刻映入眼帘的师傅,浑身布满狰狞可怖的抓痕,面庞上好几处青紫交加,面色苍白如纸,仿佛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众多师兄弟纷纷聚拢过来,因我平日里总是在师傅的后院潜心修炼,许多师兄都未曾谋面。上次阴气侵体时,我才被送至道观接受治疗,故而众人对我的记忆并不深刻。
我凝视着师傅,目光落于他身躯之上。除了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与淤青之外,师傅的手中还紧握着一根通体漆黑的骨头,看起来似乎是一截手指骨。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名机智敏捷的师兄当机立断,迅速命令旁人取出一袋洁白如雪的糯米。眨眼间,师兄毫不犹豫地将一把糯米紧紧按压在师傅受伤的部位。刹那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一股漆黑如墨的尸气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师傅的伤口处喷涌而出,原本晶莹剔透的糯米瞬间被这股邪恶的尸气侵蚀,变得乌黑一片。
然而,那位勇敢无畏的师兄并没有被眼前的恐怖景象所吓倒。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坚定不移地将糯米敷在师傅的伤口上。每一次的涂抹,都伴随着尸气的升腾和糯米的变黑,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当伤口彻底恢复到平常的肤色时,师兄才松了一口气,并立刻呼喊其他人把虚弱的师傅小心翼翼地抬到床上去休息。
尽管如此,我心中仍然隐隐感到不安。凭借我独特的望气术能力,我清晰地看见道观中的每个人,甚至包括师傅在内,头顶上方都笼罩着一层若有似无的煞气。这种异常的现象让我心生疑虑,却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正在此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打破了宁静。原来是师傅苏醒了过来,他在床上艰难地咳嗽了两声,然后猛地吐出一口黑乎乎的鲜血。紧接着,师傅挣扎着坐起身来,伸手探入怀中,摸出一粒药丸,毫不迟疑地吞了下去。随着药效逐渐发挥作用,师傅那苍白如纸的面容稍稍泛起一丝血色,看上去也比之前精神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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