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朝肯定是要旷工的了,赵澈索性放开,彻底沉沦。
再次躺回枕头上,周妍不死心地再次确认:“那几个妃子,你不去宠幸吗?”
赵澈累得都快睡着了,含糊地说道:“一个阿妍我都喂不饱,哪还有心思去管别的女人?”
“我有洁癖,只要阿妍,不要别人……”
“乖,老公歇歇再来爱我们阿妍……”
周妍倒没什么困意。
体力活都是赵澈干的,她其实只用享受,不过也累得不行,四肢发软。
她静静窝在男人怀里,把手放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抬头欣赏着他的侧颜。
她的阿澈真的好帅啊。
宽阔的额头,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干净利落的下巴。
凹凸有致的腰身强劲有力。
脑海里就像绽放盛大的烟火,绚烂至极。
又像有无数美丽的花朵,争先恐后地盛开,一波紧接着一波,一层紧挨着一层。
她就乘着这些美丽的花梯,飞至云端,飘飘荡荡了一整晚。
活了两辈子,她头一回知道,什么是极致的快乐。
是身与心的彻底交融,共鸣。
打破一个我,再打破一个你,和水成泥,再捏一个我,再捏一个你。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
二月十七日,是行农耕礼的大日子。】
文武百官都要参加。
耕田在山川坛之南,临近南城墙根。
为了不耽误吉时,头一天,赵澈便出宫住在了山川坛附近。
周妍给跟着他一起出了宫。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经过周妍生辰那夜的彻底放纵后,对彼此都多了一些笃定,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明显不一样了。
至于哪里不一样,具体倒说不出来。
或许,从那时候起,他们才从心理上彻底接受他们是夫妻的事实。
与形式和名分无关,与身份地位无关。
与承诺和语言都无关。
农耕礼有一套复杂的礼仪流程,教坊司的乐工还要持彩旗一唱百和,赵澈本人作为皇帝要亲自拿着扶着牛拉的犁在田里劳作,三往三返,之后便是坐观三公九卿推犁。
犁田仪式结束后,教坊司还有歌舞表演,展示的都是农耕故事。
歌舞表演结束,还会设宴款待众人。
赵澈端坐席首,目光淡淡扫过隐在一堆宫女之中的周妍,发现她不见了踪影,便有点心不在焉。
他知道她的身体娇气,站了大半天,估计撑不住,先回去休息了。
他说好农耕礼结束后要带她出城骑马的。
二月春光明媚,草长莺飞、花团锦簇,赵澈心情很好,百官过来向他敬酒,他也大多数都喝了,有几分醺醺然,整个宴席的气氛都非常好。
宴会结束时,赵澈问李德:“阿妍呢?”
“娘娘先出城骑马去了,说在田庄等着皇上。”
李德见赵澈有点醉酒,安排他坐马车去田庄。
马车晃悠,赵澈在车上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太阳西斜,到田庄了。
他睡了一觉神清气爽,没看到周妍,便骑马去寻她。
春日带老婆踏马赏花,本就是赏心乐事。
赵澈按照宫人的指引,来到周妍骑马的场地,却不见周妍踪影。
赵澈不免有些着急,冷下脸质问跟着周妍的内侍:“人呢?”
内侍心惊胆战地回禀:“娘娘策马向前,冲进那片树林……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还没消息传回来……”
赵澈心头一紧,压下怒气问:“娘娘冲进树林到现在,有多久了?”
“有……一个时辰……”
赵澈手中马鞭朝宫人甩去:“混账!”
他的心莫名其妙地慌乱起来。
那树林目力可及,策马来回都不用了一盏茶功夫。
一个时辰的时间……周妍绝对是出了事!
“禁军听令,封锁京畿所有道路,火速寻人!”
这次,他把十二团营悉数调动起来。
李德连忙建议:“皇上,还是回宫去等,在这里等容易出事!”
十二团营那是十二万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要想犯上作乱,那几乎是轻而易举。
赵澈沉眸拒绝:“不必!”
十二团营每团都有勋贵、太监、文官三重人互相监督,一年过去,有怀宁侯张镗的前车之鉴,他倒是要看看,是谁敢挑头闹事。
赵澈亲自带人去了树林。
树林很大,本来与隔壁田庄之间有栅栏相隔。
可那栅栏上有一道豁口,豁口附近还有马蹄印和人的脚印。
地上还有少量血迹。
他在心沉到了谷底。
他的阿妍,出事了!
地毯式的搜索持续了一整夜。
周妍骑的马,跟随她的内侍都找到了,无一幸免,全部遇难。
只是,始终不见周妍本人的一点行踪。
赵澈差点发疯,咬牙切齿地命京军扩大搜索范围,整个北直隶乃至河南山东等地也全部调动起来。
有线索的奖励金钱或者官职,能找到人的连生三级!
重赏之下,前来提供线索的人络绎不绝,还有不少人领着个姑娘上门说是要找的人。
兵荒马乱的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没有周妍的半点线索。
赵澈连续多日都没合眼,一直亲自跟进找人的进展,自己在城外四处寻找,压根就没有回宫。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知道,动员太多人的找人活动不可持续,各种劝谏的声音也不少。
赵澈终于下旨,各部兵马返回军营,找人运动暂告一段落。
他刚说完这句话,自己便支撑不住,喷出一口浊血,倒地不起。
李德吓得慌了神:“皇上,皇上!您醒醒!”
……
赵澈再醒过来时,已经身处皇宫,住在东宫里。
郑太后手端着药碗,满面愁容地坐在床边。
赵澈挣扎着要下床。
郑太后气急败坏地把药碗重重往床头柜上一搁,厉声道:“混账!”
“你以为自己是深情?”
“表演给谁看?!”
“你若真想她活,就不要再关心她的下落,她若还活着,反而有一线生机!”
赵澈顿住了脚步,转身冷漠地看着郑太后:“母后,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
“所以不知道,爱人出事了是什么……感受?!”说到这里赵澈泣不成声。
郑太后全身一颤,咬牙切齿地走过来,狠狠甩了赵澈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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