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殿下你得用些办法去感化她。”
祁时川一脸老谋深算,他的意思是要做些戏给那姑娘看。
挂在树上的金笼子被阿苏裴夜打开,里面的金丝雀不带犹豫的飞了出去,随着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敛了敛眸。
“什么办法?”
“那姑娘现在无法使用灵力,正是英雄救美的好时候,殿下只需在合适的一刻出现便可赢的青睐。”
这个办法听起来像模像样,阿苏裴夜盘着手沉思了会儿,哼笑出声,“可惜我的这位佳人身手不凡,屡次救我于危险中,她不将你的人打成残废都算她心善了。”
……
“真有殿下说的这么厉害?不如我们赌一把?不论输或赢,殿下都不亏。”
看祁时川这信誓旦旦的样子,阿苏裴夜倒想赌一把,“何时。”
祁时川挥了挥袖子起身,“今晚。”
他正高兴着,期待着这场赌局,怎料阿苏裴夜冷厉的回了句,“不行,她手受伤了,后日再赌。”
……
祁时川微微皱起眉头,略有些无语。
他们西域出了名的刀起头落三阎王,如今这般痴情。
他叹了叹气,悠悠腹诽。
若非红颜祸水,那这姑娘真乃神人。
趁他俩走后,许安可是从那宫殿一路探到了莲花池,别说出口了,连个洞都没瞧见。
这一路上,她东躲西藏,自以为躲得很好,可是她的行径包括看了什么一眼阿苏裴夜都知晓。
“殿下,王子妃现在在沁翡院的墙角。”
“殿下,王子妃翻墙进了浣衣阁。”
阿苏裴夜坐在信阁二楼,手中正拿着一堆信纸,听到此话他往椅子上靠了靠,“马上把浣衣阁挂的衣衫全部换成本王的素色衣裳。”
“是。”
片刻后,另一个小厮匆匆跃来。
“殿下,王子妃从浣衣阁出来了,现在正朝万春院走去。”
“王子妃衣裳可换了?”
“回殿下,王子妃换成了殿下准备的衣裳。”
阿苏裴夜舒心的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不禁起了一丝笑意,再看了看手中的信纸又拉下脸来。
而许安这边正吐槽着身上的这件衣裳,“这衣服怎么这么奇怪,如此宽大,这是多魁梧的女子?”
“这不会是男子的衣服吧?可我明明是在女院偷的。”
没想太多,她四处寻找着可以出去的机会,只可惜王宫太大,路太多,不识路只能东走西走,逛了一圈啥收获也没有。
再次回到阿苏裴夜的府邸,门外赫然规规矩矩站着两副新的面孔。
“清风、明月,拜见三王子妃。”
王子妃??肯定是阿苏裴夜那家伙传的谣言。
许安打量两人疑惑问道:“澜月她们几个呢?”
刚提到这个名字,两人就唰的一下跪了下去,看起来甚是害怕。
“回三王子妃,澜、澜月她们被换去其他地方了。”
“你们很怕我?”
看她们这颤抖的样子,许安好像猜到了什么。
清风、明月攥紧了手,连声音都在发抖,“回三王子妃,奴婢、奴婢只是个下人,伺候好主子就行。”
“我只是想问问你们为何这么紧张,澜月她们是不是被处罚了?没有为难你们,如实告知我就行。”
清风咽了咽喉,弱弱的回道:“回三王子妃,除了澜月…其他人都被……”
看她这惊恐的模样,许安摆了摆手,“好了,你们两个起来吧。”
她也不想刨根问底了,想来阿苏裴夜下手挺狠的,但是澜月却逃过一劫,莫非……
不知怎的,心中起了复杂的滋味。
倒不是因为那几人被罚,而是因为他偏偏饶过了澜月。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深夜,屋外亮起了金辉,许安坐在床前思量了许久,与阿苏裴夜在梦境里的那些事她都记得,她记得与他拉勾,记得他替自己出气。
想着,她拍了拍脸。
也不知他们几个如何了,爹娘和沈爹可还好。
皇宫水塘下的那处黑洞又是什么?我见到的那个女人又是谁,我为何会躺在仪器中,老妈是不是就在仪器旁看着我?还是……那都是梦?
如若做完任务,那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如若做不完任务,那是不是再也见不到老妈了,也回不去了。
越想越心慌,许安躺了下去,不知不觉,她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但始终这里不是她的家,就算放弃任务她也会灰飞烟灭,所以到头来,路都只有一条。
她只能成为女帝。
“让我这个废柴当女帝,系统你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双生祭司一招便能压的阿苏裴夜起不了身,而我却需要用全部的灵力去召唤阵法,就算我是神女,但也需要结契才会有灵力,那我这个身份的意义在何处?
难不成和电视剧里一样,最终在紧要关头牺牲自我保护所有人?
那不能行,我还想多活几年。
就这么想着,许安横躺在床上迷糊睡去,好在有火盆,不是很冷。
过了许久,阿苏裴夜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轻轻推开门,缓缓走到床前。
看那女子的睡姿,他的笑意不止,将几件衣裳放在桌上后,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盖好了被子。
挥手将顺安剑幻了出来,轻声放下。
宁静的夜晚,他只听得见她浅浅的呼吸声,就这样,他就地坐下,默默的靠在床前。
额间还挂着几滴汗,脑中有些沉闷。
只有在她身边时,他才能感觉到活着的自己。
时隔一日,许安可没放弃逃走的念头,即使现在灵力不能用,她也要去寒妖国,说不定就恢复了呢。
经过这两天的“打探”,她终于在一堆杂草后看到希望。
虽然那是个极小的洞口,但若推敲推敲,还是能爬出去的。
一大早她就悄摸对那洞口进行加工,殊不知阿苏裴夜的眼线无处不在。
就连她敲了几下墙,挖了几下土,那个男人都知道。
许安乐滋滋的沉浸在开发工程中,身后忽然站立着一个人。
“姑娘,你在做什么呢?”
!
听到这和蔼的声音,许安甩掉作案工具猛的站起,定睛一看,是一个差不多四五十岁的女人。
她身穿深蓝色的绸缎衣裳,一脸温和的看着自己。
“额……我在找东西,您是?”
“老奴是三王子府里管事的,姑娘你就是他们说的三王子妃吧?”
这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呢?
许安勉强笑了笑,“是…”
“老奴见过三王子妃,有眼不识泰山,给三王子妃赔不是。”
说着那女人便要下跪,许安一把将她拉起,无措的扯起一抹笑,“您还是唤我许姑娘吧,三殿下是如何称呼您的?”
“三殿下一般唤我澜姨。”
既然碰到了管事的,那她倒想打探一下阿苏裴夜。
“澜姨,我想问问三殿下的母妃因何去世?三殿下曾经又经历了什么?您可否跟我说说?”
提到这个问题,那女人怔了怔,脸色略有些僵住,很快便又恢复了那温和的神情。
“王后…王后在三殿下出生后一直便病着,直到殿下五岁那年愈发病重,殿下孝顺,为王后喂药,不知是何原因,药内有断肠花,误将王后……后来,殿下便被世人扣上了弑母的罪名,被大王锁进了慎苑,关了九年……”
说着,澜姨眼泪直转,“整整九年,殿下都在阴湿黑暗的房间里关着,最开始的两个月老奴去为他送饭,都能听到殿下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后来…后来的每日,殿下越来越沉默,那九年,我经常能听到殿下自言自语,但说的都是一些狠厉的话。”
“自从殿下出来后,性情大变,所有说他弑母的人都被殿下亲手砍了头,整个王宫,血雨腥风,好在大王信殿下并没有怪罪,至此后,所有人都忌惮三殿下。”
听到阿苏裴夜的过往,许安一时半会有些愣住,她怎么也没想到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被如此囚禁过。
她不相信一个五岁的孩子会弑母,也不相信他那所谓的父王信任他,若真的信任,怎么会将自己的儿子锁在那么黑暗的地方。
这一切一定有其他原因,怪不得阿苏裴夜时常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许安忽然想起医学书上的一个病名。
人格分裂…
阿苏裴夜童年的创伤导致他现在情绪极为不稳定,时而变换,所以他才会如同一个疯子。
听完他痛苦的过往,让许安心口不禁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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