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有凤来仪[海天中文]作者：紫晓
第五十二章深宫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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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云府别苑，飞进来几条轻盈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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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不是没有家丁巡夜，只是一般的家丁怎么能戒备这些来去如风的武林高手？错眼不见，几个巡夜的家丁已经无声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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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进云府，便直奔后院，看来早已看好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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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深夜的皇城一角，天子脚下的东城贵族官员区，骤起喧哗喊叫，霎时拥来无数兵丁，连一旁的平民人家都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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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宫里方才得了确切消息，昨晚云丞相家遭了贼，东西没丢什么，只是在家静养的八少爷云梦洛被贼误伤，所幸只是皮肉小伤，只是染病已久的八少爷受到了惊吓，这下子病情更加恶化，大家都预感他撑不了多久，连他自己都这样认为，已经将手头的生意一一交代给自己的孪生妹妹——刚从北疆战场回来的云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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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御花园里、身上盖了一条外国进贡的天鹅绒薄被的皇上，听到这个消息，起先眉头一皱，后来似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他眼睛一亮，叫来了随身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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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这丫头精得像鬼一样！她既然送了一个理由给朕，朕怎能不卖她人情？我们的计划就这样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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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小姐真不一样，小姐是不会为了任何理由去陷害别人的！”太监皱眉，有些不能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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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朕却是一个可以为了自身原因而不惜牺牲任何人的人，这丫头像朕，她跟酷似言儿的清儿不正是天生一对？”皇上清瘦的脸上掠过笑意，随即隐去，病弱的脸上竟依然射出让人胆寒的冷光，“他们一次次在朕的眼皮底下活动，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哼，今天，朕就要让他们连本带利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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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马上去办！”太监令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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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云家的丫头过来了吗？”皇上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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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皇上，已派人去催了，云府说小姐为了保护八少爷受了轻伤，正请医生看着，待穿戴齐整方敢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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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丫头是真的受了伤？看来那边的人开始狗急跳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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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奔过来一道身影，是云府的云梦海，满脸大汗，神色仓皇，竟全然忘了皇宫的礼节，没走到皇上三丈以内，就被突然跳出来的大内侍卫阻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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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过来。”皇上懒懒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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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皇上皱眉看着平时十分沉稳的云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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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皇上，臣妹早上奉命进宫，不料来到南门附近，被一队蒙面刺客挡住，臣妹不敢擅自伤害他们的性命，特请微臣来向皇上请旨，请皇上定夺！”云梦海大胆地直视皇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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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告诉她，格杀勿论，但我要一个活****给刑部！”皇上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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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云梦海一顿首，爬起来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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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朕的旨？这丫头以为是朕派的人？”皇上看着云梦海的背影，“小狐狸就是小狐狸，道行还差得远呢，一会儿来见朕时还以为是朕派人刺杀的话，那么她也就不必浪费朕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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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再次传来了喧哗声，皇上无声地叹气，他想好好休息，只怕要等到下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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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过来！”皇上冷静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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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凤雷渊和凤蕾沁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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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凤蕾沁不由自主地叫道，尽管水亮的眸中已经开始蓄满惊恐和泪水，但仍旧没敢忘了宫中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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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不在宫里好好待着，跟女史们学习，到父皇这里来做什么？”皇上淡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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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想知道，”凤雷渊攥紧了拳头，温和的眸子盛满悲愤，大声道，“父皇到底给母亲吃了什么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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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找你们哭诉了？想通过你们来向朕要解药？”皇上的语气依然不咸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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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哭诉不哭诉的问题，”皇上没有发火的迹象，凤雷渊的胆子也不知不觉地大起来，“父皇真的一点都不念往日旧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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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往日旧情？朕跟你母亲，还有什么往日旧情可言？难道她告诉你们，朕喜欢过她？”皇上嘲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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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雷渊默然，显然，被皇上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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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的女人！”皇上阴沉下脸，“当年若不是她利用魏家的权势和太后，逼迫朕，朕会娶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若不是她一次次以权势来要挟，加上皇后从中说情，你以为会有你三兄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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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话是否会伤到眼前的两个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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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知道，”凤雷渊苦涩地道，“儿臣从不奢望能得到父皇的青睐，儿臣只希望自己能向天日普通人家的男子，认真读书学习，以期有朝一日，能够报效国家，儿臣从不敢以天日皇子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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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了他一眼，神色慢慢柔和下来，“我知道，你跟你的弟妹不一样，跟你母亲本质上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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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雷渊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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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过去的已经过去，无论后人如何忏悔都已经于事无补了，儿臣愿代替母亲赎罪，但凭父皇处置，求父皇饶了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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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起来吧，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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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雷渊依言慢慢地爬起来，但心却往下沉，一直沉到了谷底，即使还有药可救，父皇也绝对不会给母亲的——父皇的声音里，透出一种压抑的恨意，以及一股解恨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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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恨透了母亲，多少年来，凤雷渊突然领悟到这个事实，他的父亲和母亲不是冤家，而是一对仇人——冤家可以解开，而仇人，却是必欲除之而后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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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一桶冰水，将他从头浇到尾，彻底浇死了他从年幼保存到今天——对父爱的最后一丝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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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凤蕾沁轻声地害怕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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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快速瞟了她一眼，随即迅速转开眼睛，她太像淑妃年轻的时候了，让他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产生一股想要****的嗜血冲动——所以，他才把她半是囚禁地放在淑妃那里，准备哪一天随便把她嫁了，好拔除自己的心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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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安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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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蕾沁不明白父皇脸上那一闪而逝的让人发抖的寒光代表什么，可是一边把父皇的心情和挣扎完全看在眼里的凤雷渊却看懂了，因为看懂了，所以更为自己兄妹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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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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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跪下，直挺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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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自小从未向父皇要求过什么，儿臣今日，今日，想向父皇讨一样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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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难免诧异地看着他，皇上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他在外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清儿，这个儿子，受清儿影响很深，有着一颗无私而谦虚的心，所以，自己才封他为“恭王”，难得地，今天他竟然开口讨赏，难道他以为自己会把解药当赏赐品赏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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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不是该告诉他，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那种毒的解药，因为，这种盅毒就是当年皇后中的那种，自己也是等了这么多年，才拿到这最后的一点，而且他的后人已死，不可能再有任何解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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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脸上浮起嘲似的微笑，“你倒是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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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求父皇，废了儿臣的封号，儿臣情愿像平民那样，从科举考起，再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抱负！”凤雷渊看着皇上苍老但高深莫测的眼睛，清清楚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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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句话，救了他的命，消弭了皇上想杀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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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定定地看着他，那眼光让他想起了如雪一般白亮的刀刃，凤蕾沁害怕地拉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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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皇上突然叹息似的道，“雷泽若有你识趣，也不至于有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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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皇上的话，凤雷渊的心中似悲似喜，悲的是，皇上真的没有把自己当儿子看，而是彻底把自己当成了一名需要防备的朝臣；喜的是，自己从此脱去了这一身帝王家的桎梏，可以轻轻松松地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了，在帝王家而言，其实自己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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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打扰皇上清修，……臣，告退！”艰难地省去了那嘲弄似的“儿”字，他的心，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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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仿佛中年人一般沉重，完全没有了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活力，他陡然间觉得，心头，升起了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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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清歌曾说，他有宰相之才！”清稳的嗓音从皇上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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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出身帝王家，就注定他这辈子不可能当宰相！”皇上转过头，看着来人，并没有因为来人的偷听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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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有意偷听皇上的谈话，只是包扎好伤口来到这里，那些隐在暗处的侍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大刺刺地放我进来了，他们既然睁着眼睛忽视我，我又何必充当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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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们父子的谈话，我心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前世商场上的我见多了所谓的亲情，为了一个钱字，可以分崩离析到那种程度，皇上与儿子之间，为了权力断绝关系也很正常，最后皇上脸上表情的一柔，已算是格外开恩了——至少，凤雷渊这小子的命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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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他离去的背影，一刹那间触动了我心底柔软的一块，我忍不住开口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我心底笃定皇上不会为这事找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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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云绮罗，见过皇上！”我简单地行了属于男人的礼节，皇上也不以为意，我这一身男装，行女式礼反倒古怪。不过皇上这么好说话，倒让我不习惯起来，不会是没有力气找我麻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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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眼观察，却不料皇上一双深沉的眼正看着我，我的心一跳，连忙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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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唉，”皇上叹了一口气，我噤声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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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留了几个活口？”皇上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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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这个，我忍不住得意洋洋，“全部，只有全部留下了活口，才不容易被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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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眼中闪过赞赏，“你这丫头脑筋是灵，那么想必你也猜到是什么人急于置你于死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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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神一闪，“臣女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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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一个愚钝，你想置身事外，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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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只想多活几岁！”我严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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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让自己变强，才能保护自己，难道不是吗？”皇上敛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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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沉默，若是以前我会举双手赞成皇上的话，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法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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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朕吗？”皇上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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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抬起头，恨皇上？为什么？随即，我想到了我被掳去锡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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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恨，现在不恨。”我老实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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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相信！”皇上轻道，“如果你不再恨朕了，就把这个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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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将手中捧着的一个黄绢小包，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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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打开包，里面是那顶金丝芙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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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也真只有你配戴，连舞儿，都差了一点！”皇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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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已经跟云丞相说了，朕会为你准备嫁妆，你将是我天日皇室以公主礼娶进的最尊贵的媳妇，但是你也要记住，朕之所以这样扶持你，让你在皇室中地位超然，是交给了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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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清歌！”我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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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微一笑，“你这丫头，真是让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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