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有凤来仪作者：紫晓
第四十六章伊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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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初醒，尘埃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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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影重叠，关心着我和我关心的人们，或欣喜，或痛哭，或激动……，我的心轻快充实却异样地平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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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兜转，明月升起又落下，还是那片清辉，旧物依然，那颗心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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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醒来已经有半个月了，虽然天气已经逐渐转暖，但是在北方，一入夜依旧有丝丝凉意，我的体质遽然垮掉，稍有冷意便浑身冰冷，吃了各种补气的药也不管用，最后不得不让纪情每夜陪我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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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彻底断除了体内郁积了多年的盅毒，更加伤害元神，在金鸾回到魁星笔中之后，保持在大战前模样的体重急剧下降，不到半个月便已形销骨立，好在云蓝从京师带来了各种极品珍贵的药材，每日里把燕窝人参权当家常饭菜吃喝，补到最后，连清歌那样好脾气的人，一看到云蓝就逃之天天，一闻到十里外的药味，就愁眉苦脸，不像是要他喝补药，倒像是请他吃毒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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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想起了南方的澜城，此时正是莺歌燕舞，游人如织的温暖季节。我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渴望，如果我和清歌能够去那里，或者，一辈子生活在那边，那应该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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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爷爷的意思，我和清歌最好先去南方将身体好好养一养，等到身体元气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去京师完旨，可是我和清歌此刻身体尚虚，不宜长途跋涉，最后折衷一下，等我的胸口外伤痊愈以后再安排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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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清歌双双彻底脱离盅毒，所有人莫不高兴万分，除了蚩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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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昊已经不是我初次见到的那个自信沉稳的族长了，蚩雅的死带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如果说开始我没有想到他的心思，那么当蚩雅告诉我他其实是她的义兄的时候，我也该想到了，蚩昊对蚩雅，只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兄妹之情，只是当事人一个已经不在这个时代，一个已经彻底心死，要想求证，只怕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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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问冥月除了死于清歌之手外，蚩雅还有没有别的命运，逝者已逝，人世间的好多事情，模糊着比清清楚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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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板桥的一句“难得糊涂”，道尽了世事的多少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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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了很久，我知道我单单告诉蚩昊蚩雅没死他是不会相信的，除非把我自身的经历搬出来，可是，我要搬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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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今天，搬出来和隐藏真相，其实还有意义吗？他们认可的，是我，裴夜凰，裴夜凰的灵魂和精神，而不是云绮罗这一副漂亮的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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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自己，却要抛开一直在主导潜意识的裴夜凰，从今以后，做真真正正的云绮罗，云家的八女儿，清歌的未婚妻，深爱着爱人也被爱人深深爱着的一名古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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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既然有了开始，就让我结束吧，让裴夜凰这个名字，有始有终地消失在岁月时空的洪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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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蚩雅二字，他们可以回避，但是，我的心却不容自己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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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蚩昊的房门口，浓重的酒味从半掩的门内散发出来，我被熏得头一阵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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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昊，我要进去了！”我微微提高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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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没有声音，我耐心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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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来干什么？”门内，传出大着舌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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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告诉你，蚩雅的下落！”我清清楚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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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猛然打开，蚩昊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呆愣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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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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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告诉你蚩雅的下落，蚩雅不是被一阵白光掠走了吗？”我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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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昊看着我的眼神慢慢聚焦，他方正的脸上闪过惨淡的苦笑，“你，你终于醒了？我答应过蚩雅，以后要代替她好好保护你，我不会再刺杀你了，你不用拿这种话哄我，我又没有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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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热，幸亏冥月改变了蚩雅的命运，不然我这辈子都会纠结在蚩雅的死中，无法得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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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蚩昊身边跨进门，屋里满地都是酒坛，我悄然叹了口气，清歌说九天他们足足把他绑了五天，才迫使他在痛苦难耐时不再随时自残甚至****，等他们放开他以后，他就整天以酒度日，这屋里的酒气都能熏醉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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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替他打开了紧闭的窗子，好驱散一些难闻的酒气，在这样的屋子里只要待上三分钟，以我现在的体质也非昏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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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干什么？”蚩昊往地上一坐，捧起一坛酒敞喉狂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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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雅还活着！活得好好的。”我也不罗唆，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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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酒坛摔成了几片，半坛酒霎时浸湿了席地而坐的蚩昊的长袍，他也丝毫没有反应，只直直地瞪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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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什么善意的谎言，你是明白的。”我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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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昊的酒醒了大半，声音颤抖，“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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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雅，如果我没有弄错，她是去了我的家乡！”我回忆着梦中冥月的话，至于说蚩雅跟夜爵，我想，我还是不要刺激蚩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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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的家乡，京师？蚩雅从我的怀里突然消失，怎么会去了你的家乡？简直是一派胡言！”蚩昊哈哈狂笑，几乎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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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不是京师，我的家乡不是京师！”我轻声地，一字一字地道，许是我的表情太冷沉了，蚩昊收起笑容，满是血丝的眼睛闪烁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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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蚩昊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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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轻轻一哼，“整个天日，没人知道我的底细，你能从哪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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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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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向你说的话跟你的妹妹有关，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你权当听一个故事。”我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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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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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不在京师，也不在天日的任何一个地方，我的家乡，在距离天日一千多年后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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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突然传来一声类似石子滚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我没有在意，大概是屋檐下的台阶太滑了，那么轻微的声音，不可能是人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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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昊的面容苍白，他张开嘴巴要说话，我抬手阻止了他，“让我继续，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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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肯定想问，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云绮罗是冒充的，如果我是从未来过来的，难道云绮罗的亲人没有发现？那是因为，首先，云绮罗不得宠，家里平时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她，除了她相依为命的母亲，而我来到这里后，刻意避开她的母亲，尽可能减少与她母亲的接触，所以，我的身份不会被拆穿；其次，倒也不是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变化，云绮罗的大哥云梦海酒曾经私下调查过我，可是他什么也调查不出来，因为我就是云绮罗，云绮罗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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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轻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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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好，我明白点告诉你，我穿越来到这个时代，是因为我在那个时代的躯体已经被毁了，如果我要复活，必须要一具新的躯体，刚好云府的八小姐绮罗被她的姐姐们推到水池中淹死，我顺势就住了进来，也就是说，我穿越来此，不是整个人来到这个时代，而是我的灵魂穿越来了天日，然后附着在云绮罗的身上。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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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看了一眼蚩昊此刻的表情，“你不用感到害怕，根据我的推算，这云绮罗大概就是我在人间的某一世轮回，是我的前身，老天怜悯我屡屡遭亲人害死，所以给了我一个再生的机会，你瞧，云绮罗的身躯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逐渐变化，说明她已经彻底与我结合成一个崭新的人了，所以，我打算今天告诉你真相，然后就永远埋葬我前世的名字，裴夜凰，做真真正正的云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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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太，太……”蚩昊慢慢地站起来，有些口齿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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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荒诞不经是吗？我这种人也是不信这些的，要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别人告诉我我肯定以为他是骗子，这种事情，谁会信？所以来到这里后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连清歌也不知道，今天要不是蚩雅和我有了同样的命运，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沉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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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处又传来了石子滚动的声音，我皱眉走过去，什么也没有，两粒小石子躺在滑腻的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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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是说，蚩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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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见到蚩雅穿越的情况，即使见到了也未必就能猜到，是那个曾经引导我穿越的冥间使者告诉我的。”我走回椅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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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告诉你却不告诉我？我才是蚩雅的哥哥！你肯定是在编造什么谎言，这么漏洞百出……”蚩昊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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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蚩雅是整个穿越过去的，蚩雅身体受的伤只有在我们那个时代才能治好。”我耐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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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在我们蚩族，也有上好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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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蚩雅受的是外伤，内脏出血，只有动手术才能缝合，在天日有很多治不好的病在我们那里只是小意思罢了！在我们的眼中，这个时代的文明跟我们的文明比起来，简直是婴儿与圣人的差别！”我冷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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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我不想告诉他其他的事情，可是他是这么的又臭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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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盅毒也能解？你如果要安慰我，请你离开，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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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不是专业医生，并不知道你们的盅毒怎么解，但是我知道蚩雅没死，因为，因为——我在那个时代还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弟弟，而他未来的妻子，就是蚩雅！这就是冥月会告诉我却不告诉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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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昊呆呆地看着我，因为我的话而顿时变成了一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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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雅爱我，可我却是女人，根本无法回报她，我感到无比内疚，在蚩族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把她介绍给我的弟弟，我弟弟与我长得十分相像，人又出色能干，对自己的亲人温柔体贴——没想到，没想到冥月竟然真的将她安排去夜爵身边，我对你感到，感到很抱歉——”我最终把事实还是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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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蚩昊茫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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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唯一的亲人，在那个时代经营着——做着和云梦洛相似的事情，那个企业也叫凰爵，我想，蚩雅一定会喜欢上他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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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雅会是你弟弟的妻子？”蚩昊喃喃地重复着我的话，我知道，他在消化，我没有接口，静静地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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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云梦洛好吗？”蚩昊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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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云梦洛强势冷硬，没有云梦洛风流温柔，但是，他会是一个终生对妻子好的好丈夫！”我认真地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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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了头，我看着他，半晌，两行热泪缓缓从他面上滚落，我似乎已经把该说的话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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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事实，我想，他也宁愿我说的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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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梦，也是还让人有做梦空间的美梦，只要蚩雅没死，那么，他也许宁愿蚩雅不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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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蚩魔要的代价不是我的命，而是蚩雅的命，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最心爱的蚩雅，我不能怪别人，其实是我害了她，是我……”蚩昊喃喃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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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过的很好，然后在另一个时空思念你。”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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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突然传来明显的脚步声，不是走过来的，而是在来回地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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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惊，连忙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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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高瘦的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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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面无表情地在房门前走廊上踱着步，手中抓着一件女式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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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他停了下来，举起手中的披风，声音竟然意外地平静，“我并不是有意偷听，只是担心你受冷，特意拿披风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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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嗓子干干的，“你，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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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们在说蚩雅，我便没有进去，但是，有些话，我不太懂！可能因为这几天身体不好，我听觉也有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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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朝我笑了笑，在我看来，那笑容无比地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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