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动作很快,没几天就把人领进宫了。
“皇帝啊,哀家觉得你身边少了几个陪伴之人,这是太常寺少卿的女儿陆沐萍,你看看可还喜欢?”
弘历抬眼一瞧,这女子正值花样年华,身穿粉色旗装,留着厚厚的额发,遮住了眉眼。
本想让自己看起来青春年少,却不想弄巧成拙,反倒让人感觉很笨拙。
弘历对她满眼嫌弃,但又不好忤逆太后,只能勉强留下。
弘历嘴角一扯,似笑非笑地说:“皇额娘挑的人自然是好的。”
接着又看向跪着的陆沐萍说:“既然是皇额娘推荐的,那就留在朕身边做个常在吧,封号就叫庆。”
“以后你就是朕的庆常在了。”
太后见皇帝这么给她面子,心里很高兴,琅嬅却知道,这位庆常在不得弘历喜欢,反而因为她是太后的人而有所防备。
不出所料,陆沐萍这一世还是会像原剧情一样,只能靠熬年头晋升位份了。
果然,弘历当天晚上就宠幸了庆常在,然后连着宠了两天,就把她丢在景阳宫不管了。
然而,太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庆常在不过是她用来试探的一颗棋子罢了。只是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不禁轻轻叹息一声:“唉,真是不堪大用啊!”
太后转过身来,询问身旁的福珈:“那么另外一个呢?她是否能够成就大事?”
福珈连忙回答道:“回禀太后,那位格格生得面容清丽脱俗,气质高雅非凡,其相貌与贵妃、皇后和嘉妃相比毫不逊色。而且,她还精通诗书典籍,可谓才华横溢。”
“不过……”福珈稍稍迟疑了一下。
太后见状,眉头一皱,追问道:“不过什么?有话不妨直说。”
福珈这才接着说道:“据下面的人所言,这位格格似乎过于痴情了一些。整日里都紧紧抱着皇上所作的诗词,须臾不肯松手。”
“如此看来,倘若日后此女入宫,恐怕会遭受不少苦头啊。”太后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
在这充满权谋与争斗的后宫之中,最为忌讳的便是痴情之人。
昔日的敦肃皇贵妃如此,而今的乌拉那拉氏废妃亦是这般下场。
真希望那位即将入宫的格格能够清醒明悟,切勿重蹈覆辙。
然而,太后对此却有着别样的见解。她面带微笑地对福珈说道:“痴情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试想一下,这样一位全心全意倾慕着皇帝的绝世佳人,即便皇帝郎心似铁,恐怕也难以不为之所动吧。如此一来,哀家的目的便可达成喽。”
此时此刻,在长春宫内,琅嬅接到了来自她母亲富察夫人要求进宫拜见的令牌。
起初,琅嬅本欲回绝,但富察夫人并未死心,屡次三番恳请得以相见一面。
尽管心中颇为不悦,但琅嬅终究无法狠心拒绝,毕竟对方乃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若做得太过火,难免会遭人非议。
岂料,待到富察夫人得见琅嬅之后,面色竟变得异常难看,言辞之间更是夹枪带棒、冷嘲热讽起来:“如今琅嬅已然贵为皇后娘娘,身份尊崇无比,就连我这个做母亲的想要见上一面都如此困难了。”
琅嬅虽洞悉她心中的不悦,却故作不知,不予理会。
她脸上依然绽放着盈盈笑意,柔声说道:“额娘此言差矣,本宫作为国母,需得主持后宫大小事宜,事务繁芜,实是分身乏术,半刻也不得空闲。”
富察夫人听到她句句不离身份地位,便明白这是对方在敲打自己,让她时刻谨记主仆之别、尊卑有序。
刹那间,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富察夫人不禁暗自思忖:这个女儿自从嫁人之后,竟然越来越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这么多年以来,富察夫人屡次提出想要入宫探望,但均遭琅嬅拒绝。
除了每年固定的节日,可以前往皇宫向女儿请安外,其余时间几乎毫无与琅嬅独处、交心的契机可言。
眼看着女儿对自己渐行渐远,富察夫人心中的苦楚难以言喻!
然而今非昔比,如今的情况已然大不相同。
自己再也无法如往昔那般,事事都能替女儿作主。
罢了罢了,暂且咽下这口闷气吧,先将那些令人不快之事搁置一旁。
毕竟今日前来可是身负重任,有着正经事需要商谈哩。
“琅嬅呀,额娘听闻宫中有三位嫔妃怀有身孕,此事当真属实?”
富察夫人话音刚落,琅嬅便心知肚明母亲此番来意所为何事,心中虽略感不悦,但表面仍维持着礼貌性的笑容。
陈嬷嬷很有眼色,深知母女俩有要事相商,便识趣地将屋内其余人等尽数领了出去。
如此一来,富察夫人才算彻底放下心来,可以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
“琅嬅啊,你怎会如此愚钝!你贵为一国之后,岂能任由那群狐媚子接连不断地诞下子嗣?此等行径岂不是直接威胁到永琏的地位?莫非你已无心再坐稳这后位不成?”
只见琅嬅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富察夫人,看得她浑身颇不自在,只得赶忙辩解道:“额娘此举全是出于对你的一片苦心呐!昔日在王府时,便屡屡告诫于你,务必提防那帮狐狸精,可你偏偏充耳不闻。事到如今,永琏虽身为嫡子,却并非长子,这又该如何是好?”
提及此处,富察夫人不禁想起圣祖爷时期那场惊心动魄的立长立嫡之争,心中愈发惶恐不安起来,“遥想当年圣祖爷的大阿哥与废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实在令人胆战心惊!倘若你能早做筹谋,眼下又何至于陷入这般棘手的境地。”
富察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稍稍平复心情后继续说道:“不过幸得永璜那边倒无甚大碍,毕竟其生母已逝,你大可随心所欲地摆布他。”
“可如今这三位身怀六甲的嫔妃,腹中胎儿绝不能留下啊!”富察夫人一脸凝重地说道。
“嘉妃暂且不论,她来自玉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无论所诞之子是男是女,对我们的影响都不大。然而那海贵人和慎嫔,你万不可心慈手软啊!”她进一步强调道。
“海贵人与娴妃交好,而慎嫔则出身于乌拉那拉府。倘若她们二人产下皇子,无异于养虎遗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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