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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命令人把马车驾驶到一处无人的僻静街道停下来,然后她们以及马车夫远远的避开,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站好,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把独立的空间让给燕王世子和小姐。
只是想到小姐的情咒,心还是很疼,怎么办?
马车里,燕烨抱着琉月,端坐在软榻上,他抬手摘掉了脸上的银制面具,一张完美无暇的面容便展现出来,瞳眸深邃幽深,此时满是沉重的痛楚,他紧抱着琉月,低沉暗魅的声音响起来。
“小月儿,为什么,我以为你真的生气了,愤怒了,我的一颗心才放下,原来你根本没有真正的生气。”
琉月望着夙烨,唇角勾出温柔的笑意,虽然她胸口很痛,翻江倒海似的难受,但是看到他,她真的很开心,原来她是如此的渴望看到他,琉月抬起手摸了摸燕烨的脸。
“燕烨,对不起,你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竟然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若不是发生了这情咒,她会好好的陪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经历这些事情了,所以此刻她不为自已心疼,她心疼的是他。
他母亲死,却又遭受父亲背叛的时候,心一定是极痛的。
燕烨听了琉月的话,一愣,随即想起小月儿定然知道了他母亲去世的事情,也知道他杀掉了夙王爷的事情,就是现在,他只要一想到母亲的死,心依然很痛/
可是他有小月儿,小月儿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燕烨紧紧的抱着琉月,声音无比的惶恐不安。
“小月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没事,只要你没事,以后永远的陪着我,过去的都过去了。”
是的,那些过去的都过去了,未来,只要有小月儿陪着他,他便知足了。
“我会陪你的,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琉月笑着说道,她一说话唇角竟溢出点点血迹来。
燕烨看着这艳红,触目心惊,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这一刻却如此的害怕,从袖中取了帕子,细心的替琉月擦着,痛苦的说道。
“小月儿,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你知道吗?你中的乃是蚀情咒,是我们水家的诅咒,听说水家的祖先,曾负了一位女子,那女子拥有着巫术,所以她用她的血发下了诅咒之术,要我们水家的人世世代代的都得不到所爱的人,如若我们爱上人,那么我们爱的人将蚀心蚀情而死。小月儿你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所以我的心更痛。”
燕烨的话,使得琉月恍然,原来她中的蚀情咒,还是因为水家的诅咒,先前她虽然知道情咒,还在猜测,究竟是什么人给她下的情咒,原来真相却是如此的。
看到燕烨痛苦的自责,琉月不忍心,伸出手抚平他蹙起的细长的眉。
“这事不怪你,燕烨,不怪你。”
“我此次回归燕王府,一来是拿到我该拿回来的东西,要不然白白的便宜了别人,二来,便是要想办法解掉这蚀情咒,我已经认了我外祖父,并从他的族谱上查到了与水家有宿仇,并下了此咒的人家,可是这一户人家并不在枭京城内,他们好像是隐世之人,所以我派了很多人去查,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的,只要一有消息,我便会查出破解之法,小月儿,你一定要坚持住,千万,千万不要离开我。”
看到琉月往日鲜活娇丽的小脸蛋,此刻满是苍白,下巴瘦得尖尖的,就好像一只小狐狸般楚楚可怜,这看得他的心脏抽搐起来,一阵一阵的疼痛着。
“小月儿,等到解开了蚀情咒,你便嫁给我,我们大婚,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了,从此后我们要相亲相爱,永远的陪伴在一起。”
“好,不过你别担心,此次我来慕紫国,便是要找了空大师,听说了空大师十分的精通解咒之术。可是谁知道等我找到了空大师的时候,他竟然被人下了百日睡,还被人震断经脉,还有一个多月便是青云城的大赛,只要我拿到紫蟾蜍,便可以解了了空大大师的百日睡,那他定然会帮助我解咒的,这样一来,我便不会有事了,所以你什么都不担心。”
琉月柔声说道。,看到燕烨伤心,她的心也很难过,比身上的痛楚还要来得难受,想到燕烨从小到大所受的苦,她的心说不出的痛,只想以后好好的爱他,守护他。
不让他再遭受这些不该遭受的伤痛。
可是随着她心头涌起的情深意切,蚀情咒发作得越发的厉害了,琉月只觉得胸中的一阵阵的抽搐,血往上涌,她想按压都按压不下去,虽然她极力的隐忍着,可是那惨白的脸色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燕烨紧搂着她,痛心的叫了起来:“小月儿,我的心好痛啊。”
琉月摇头,唇角一抹璀璨的笑,就像一朵彼岸之花,带着嗜血的美艳。
“没事,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活着,活着陪你。”
“好,那你答应我,从现在开始不再想我,你不想我,这蚀情咒发作便不会那么快,我也不会来见你,但是我会在暗处一直守护着你,你只要知道有我守护着你就行,别担心那些欺负你的人,好吗?你答应我别想,一定要保护好自已,只有你好好的活着陪我,才是我最渴望的事情。”
琉月点头,她知道她活着便是爱他,若是她真的出事了,她不敢想像,燕烨会如何的疯狂,从此后他的人生恐怕就是腥风血雨了,所以爱他便是活着,爱他便是暂时的不要想他。
燕烨放开了她的身子,他不能再与她待在一起了,如若待在一起,她心中的深情会加速她的蚀情咒,会使得她早早的灭亡,所以即便痛,即便想陪在她的身边,却不能够,这些眼前还不行。
“小月儿,我会一直守护着你的,从这一刻起,你不要想我,只要好好的活着,我要与你一起破掉这蚀情咒。”
燕烨沉痛的说着,琉月点头应了。
“好。”
她说完,燕烨恋恋不舍的再望了她一眼,正准备离开,琉月却唤住他,然后亲手给他戴上面具:“你的面具不要拿掉,我怕别的女人赖上你。”
“嗯,我依你。”
燕烨答应她,其实心知肚明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因为眼下雷皇后若是知道他便是南璃国的夙王世子,那么皇后的矛头也会对上他。
小月儿啊,她做什么事情总是为他着想,总是把他放在第一位,这让他如何不爱她,如何不想把她牢牢的抓在手上啊。
燕烨闪身离开了,命令外面的小蛮:“快上马车照顾好你们家主子。”
“是,燕世子。”
小蛮应声,目送着世子爷离开,想到他们这苦命的一对鸳鸯,心里真是很心疼,但愿经历过这样的风雨,以后他们的人生里都是彩虹。
小蛮和石榴二人上了马车,便看到马车里,小姐的唇角又溢出一些血来,小蛮惊慌的大叫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
琉月摇了摇头:“我没事,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以前她总是担心夙烨,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好不好,总是惦念着他,所以蚀情咒才会如此的重,但是现在她不会再想他了,因为知道他便在暗处守护着她,她不再担心了,她现在需要做的便是保护好自已。
“以后我不会再想他了,因为他就在我的身边,我只要想着如何解掉这蚀情咒就好了。”
“是,小姐,你能如此想太好了。”
小蛮哭了起来,然后命令外面的马车夫:“回忠义候府。”
“是,”
马车夫驾马离开,小蛮吩咐马车夫:“先前发生的事情,最好闭上你的嘴巴,否则就是自找麻烦上身。”
“是。”
马车夫连连应是,其实他并不知道燕烨的以前的身份,只是以为这燕王世子看中了他们家的小姐。
不过既然不让他说,他肯定不会说的,燕贤王府可不能随便的招惹。
马车一路回忠义候府去了,琉月睡在马车上,竟然是难得的安逸,这一次她是踏踏实实的虚弱的睡着了,什么都没有想。
小蛮和石榴陪着她,看到她睡着了,那瘦瘦小小的脸蛋,虽然是惊人的美丽,可是却让人心疼不已。
回了忠义候府,小蛮和石榴扶了琉月进琉园休息。
琉月叮咛了小蛮和石榴,千万不要把她今日吐血的事情告诉母亲,省得她又心疼不已。
琉月睡了小半日,傍晚的时候,宫中圣旨到。
随圣旨而来的还有皇上的赏赐,圣旨上的内容是上官琉月治好了皇上的失眠症,今皇上下旨赏赐。
琉园内,。忠义候夫人脸上总算堆上了笑意。望着桌上都是皇上赏赐的东西,有人参,灵芝,冰片,雪莲药材若干,还有和田玉凤簪一对,玉辟邪一对,玉马一对,东珠六块,祖母绿宝石坠角四对,金银绢花若干。
满满的摆了一桌子的锦绣盒子,此时很多东西都打开来了,是先前太监让琉园这边的人查收的。
正厅里,忠候夫人高兴的开口。
“皇上这么一赏赐,圣旨一下,京里的谣言不攻自破了,我总算放下心来了。”
她女儿月儿才十六岁,可不想进宫为妃。
“嗯,母亲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琉月说完又望向站在下首的陆凰迟和冰舞两个人:“不过明日你们两个还是在京里多散些圣旨的内容,这样谣言很快便不会有了。”
“是,小姐,我们知道如何做。”
正厅里,小蛮请示:“小姐,皇上赏赐的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吗?”
琉月望了一眼,对于这些东西并不太感兴趣,一来她不太喜欢戴这些华丽的首饰,而皇上赏赐的东西又不能拿了去卖钱,所以说就是摆着看的,想着便吩咐小蛮。
“金银绢花分给这琉园内的丫头吧,大丫头和二等的丫头,每人一枝金绢花,三等的丫头和婆子每人一枝银绢花。”
“是,小姐。”
小蛮应声,琉月又吩咐小蛮:“把六块东珠,给两块冰舞,给两块小鱼儿,雅儿也两块吧。”
正厅里,冰舞和忠义候夫人全都不同意了。
“小姐,奴婢不能要这么名贵的东西。”
忠义候夫人接着冰舞的话说道:“月儿,你把东珠给小鱼儿和雅儿干什么,你自个收起来,日后做嫁妆。”
琉月笑了起来,望着忠义候夫人:“母亲,以后这些东西还会有的,给小鱼儿和雅儿是我的心意。”
“至于冰舞,以后你就是我嫂子了,送你两块东珠有什么不能收的。”
冰舞心里很是感动,小姐对他们真是太好了。
最后琉月起身走到桌前,又挑了一对和田白玉的凤簪送给了忠义候夫人:“母亲,这个送给你戴着玩。”
忠义候夫人哪里肯要,连连往外推。
“月儿,母亲有这些东西,你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琉月摇头:“母亲这样,月儿心里会不舒服的,母亲对月儿好,月儿想回报母亲一下。”
忠候夫人一听,眼眶便湿了,其实月儿送的东西,比什么都名贵,所以收了下来。
琉月东西送完了便吩咐小蛮:“把东西拿下去,该派送的都送了,下剩的收起来吧。”
“是,小姐。”
小蛮应声走过来,和石榴还有金橘等一起动手把东西收了出去,该派送的派送,该收起来的收起来。
琉园内倒是人人高兴,一等大丫鬟和二等的大丫鬟都收到了一株金丝绢花,就是三等的粗使丫鬟和婆子也收了一株的银丝绢花,要知道这些可是宫中的东西,她们是想都不敢想的,没想到今儿个每人得了这么一株,个个高兴坏了,大小姐真的很大方,而且心又好,个个如此想道。
忠义候府别的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全都羡慕起琉园内侍候的丫鬟婆子。
琉园的正厅里,忠义候夫人正让琉月喝补品,这是她特地命人去炖了的,给琉月补身子的,每天晚上喝一碗,她要把月儿的身子补补好,她越来越瘦了,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月儿,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出去了,安心在忠义候府里养身体,知道吗?”
琉月点头,她也正有此打算,皇上的失眠症好多了,她用不着日日进宫了,最近她的身子越来越虚弱,看来是真的要好好的补补了,现在什么都不能想,安心等青云大赛的日子到来,若是自已再不注意,只怕没等到青云大赛,便不行了。
“母亲,放心吧。”
忠义候夫人满意的点头,又接着说道:“再过几天便过年了,过年期间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已的身体,母亲没办法多照顾你,因为过年的时候,我们家要办桌席招待别家,母亲也要去别家参加宴席,这样来来往往的日子要好一阵子,你呢,便在琉园内安心的休养身体,如若想吃什么便让厨子给你做。”
“母亲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已的身体的。”
没想到一眨眼年关将近了,难怪最近看到家里下人们很是忙碌,若是母亲不说,她倒是忘了这件事,等到过完了这个年,她便十六岁了。来这里也半年了。
这半年发生了好多的事情啊,琉月笑起来。
忠义候夫人眼看着她喝完了补品,又和她说了一会子的话才离开。
等到忠义候夫人离开,琉月才让人去唤了陆迟和冰舞二人过来。
“我先前看你们有话要说,是有什么事吗?”
琉月先前看他们二人像是有话要说,所以才会特地的问问他们。
陆迟率先开口:“琉月,山上的房屋已经建好了,向朗和关平二人现在不回来了,他们住在山上,而且已经找了三四十个人了,他们每天花一部分的时间去训练这些人,其余的时间依旧出去找人。从明天开始,我负责在尚京打探消息,冰舞便陪在你的身边吧。”
琉月点了点头同意了,眸光又望向了冰舞,冰舞飞快的禀报说道;“小姐,今儿个奴婢得到一个消息,说长公主回枭京来了,皇帝还赐封长公主的儿子晏世子为武宁候府的小候爷,另赏赐了府邸还有不少的田地。”
琉月愣了一下,没想到晏铮也到枭京来了,这下枭京算是热闹了。
不过倒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成了小候爷,这一下爬得可真快啊。琉月笑起来。
“我知道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那我们先下去了。”
陆迟和冰舞二人退了出去,小蛮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琉月满脸的笑意,不由得关心的问。
“小姐,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琉月说道:“慕紫国的长公主回京了。”
小蛮一听不感兴趣的说道:“她回京干我们?”
不过她的话没有说到底,便睁大了眼睛望着琉月:“这么说晏世子也来了。”
琉月点了点头,小蛮立刻手捂心口,这下可真够乱的了,一个个的都到枭京来了,这下热闹了,不过他们都来了,以后谁要是再欺负小姐,只怕这些人都不会善罢干休的,只是一桩,晏世子来了,以后只怕又缠着小姐了,想想便觉得烦。
琉月没理会小蛮,又接着开口:“晏铮这会可不是小小的营千总,听说皇上赏赐了他一个小候爷当当,现在他可是武宁候府的小候爷了。”
“候爷了。这也太容易了吧。”
小蛮翻白眼,果然是朝中有官好办事啊,皇帝是他的亲舅舅,这赏赐他一个小候爷当当也不为过。
“算了,我们不说他了,小姐还是早点去休息吧,要不然身子该吃不消了。”
“好,我们去休息吧。”
琉月点头起身去盥洗,然后休息。
接下来是年关,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只有琉月最清闲,每日在琉园内休养身体,也不出府。
最多便是给小鱼儿和雅儿做些玩具,逗两个小家伙玩。
陆迟每天都会把枭京发生的一些事情禀报进来,例如袁大将军的儿子回京了,办了宴席,例如公主府也办了宴席,宴请了不少的宾客等等。
琉月并不操心这些事,现在她只休养自已的身体,虽然其中蚀情咒又发作了一次,但是与过去相比竟然好多了,这起源于她知道燕烨便在京城,便在她的身边,她放心了,所以尽量控制着自已不想他的事情,所以蚀情咒竟然比过去轻了一些。
这样舒心的日子一过便是十天,年已经过了,琉月十六岁了,经过十天的休养,她的身子不像先前那么不济事了。
这十天的时间,本来她以为晏铮会抽空来探望她的,没想到晏铮竟然一直没有出现,难道说晏铮并不知道她在枭京,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枭京因为先前的谣言,还有谁不知道她啊。
十天后的傍晚,晏铮总算出现了。
琉月命令人请了他过来。
再相见,有些恍然,琉月发现晏铮比起先前竟然沉稳了很多,不复之前的毛燥青涩,他似乎蜕变了,变成了沉稳成熟的男人了。
他似乎离得她有些遥远了,琉月不禁有些伤神,可是想想便又释然,谁又会在原地不动不变呢。
经历了慕紫国战火的洗礼,晏铮心灵上的挣扎恐怕比任何人多。
“小月儿你还好吗?”
晏铮开口,声音沙哑,望着琉月时,眼里拢着深深的关心,还有一些幽暗的火花,虽然成熟了,可是看到琉月他的心便又活了似的。
他之所以前来枭京,不是因为要当什么小候爷,而是因为他查到了小月儿来枭京了,所以他也来枭京了,这一次他是想争一争的,他要娶小月儿。
以往的那种朋友不可当妻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他明明喜欢小月儿,为什么不能娶她,所以这一次,他是要放手的博一博了。
正厅里小蛮上了茶水,并没有退下去,而是守在小姐的身边。
看晏世子似乎与从前不一样了,深沉稳重了起来,小蛮的心中有些警戒,这男人的眼神中精亮的光彩,似乎有些和从前不一样了,他不会是想?
琉月却没有多想,。虽然晏铮变了,可是他依旧是她的朋友啊。
“挺好的,你呢?听说皇上赏赐了府邸给你,还是从前的武宁候府爵号,你被赐封为小候爷了。”
晏铮点头,可是脸色终究拢着深沉,他并不稀憾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身份让他感觉自已就像个卖国贼一样,他明明是南璃国的人,虽然国灭了,可是他的灵魂仍然在,就算不为南璃国报仇什么的,他也该守在尚京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高调的来枭京,还被皇上封了一个小候爷。
他之所以前来枭京,便是为了娶小月儿,要保护小月儿,所以这身份是必须的/。
晏铮一边想一边摇头:“其实身份不重要,母亲坚持要来枭京,我只好由着她,陪她一起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拜了忠义候夫人为义母,他们对你还好吧?”
晏铮关心的问,眼里心里都是思念,这些日子的分离,他都担心死小月儿了,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先前得到消息,说她和夙烨吵闹了,分手了,他的心说不出的心疼,一直盘算着,若是找到夙烨的下落了,非狠狠的和夙烨痛打一顿,怎么能如此的欺负人呢,但是小月儿不跟夙烨好了,他便有希望了,这又是让他高兴的事情。
“挺好的,你别担心啊,我没事的,倒是你刚来枭京,可要压压自已的性子。”
虽然他看上去沉稳了,可是琉月可没有忘了他骨子里的任性张狂。
现在虽然稳重了,那也是没人招惹他了,如若有人招惹他,只怕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动手脚,但这是慕紫国,必竟不是尚京,琉月如此一想后,便又笑了起来,她是真忘了,当今的皇上正是晏铮的亲舅舅,他在枭京怕是比在尚京还要牛气。
“我会的,你放心吧,不过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白,又这么瘦?”
晏铮发现了琉月清瘦的面容,立刻挂心起来,一双浓眉忍不住蹙了起来,然后起身坐到琉月的身边,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越看越心惊。
琉月虽然精神不错,可是倒底是中了蚀情咒,所以蚀情咒没解,要想大好是不可能的,不过她不想让晏铮知道这些事,逐摇头说道:“可能是最近太劳累了,所以才会瘦了下来,你别担心,再过些日子便会没事了。”
“你当心些身子,千万不要累坏了,知道吗?这些日子没看到你,我都担心死了,后来到上官府去看你,上官圣医竟然不告诉我你的下落,我费了好些时间缠着他他才告诉我,和我说了你来枭京的事情,一听说你来枭京了,我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便告诉我,我绝不会容许任何人再欺负你。”
晏铮狠狠的说着,琉月笑了起来:“没人欺负我。”
琉月可不敢把雷皇后要出手对付她的事情告诉晏铮,八公主南宫巽音毁了容,只怕雷皇后连晏铮都恨上了,她可不想让晏铮再去招惹那雷皇后。
“嗯,若是让我逮到人欺负你,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现在就算是他看到夙烨,也定然要与他斗上一斗,以往虽然打不过夙烨,但这一段时间,他一刻都没有松怠,天天练习武功,现在他的武功越发的精进了,与夙烨对手不会再像从前败得那么惨了。
“谢谢你,晏铮。”
琉月笑了,这朋友不是白当的,晏铮果然还是她的好朋友啊。
“你和我说什么谢啊,以后千万别说谢了。”
晏铮听到这谢字可不乐意了,不满的向琉月抗议,琉月赶紧的摇头:“好。以后不说了。”
正厅里,晏铮望着琉月,满心的欢喜,那英俊的容颜上,拢上了鲜活的神彩,唇齿间笑意潋潋。
“小月儿,最近你要多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四处玩玩,你知道吗?这枭京可是有不少的好景致呢,还有很多的美食,你不是最喜欢吃好吃的东西吗,我带你去吃,以前我都吃过玩过了,回头我带你四处玩一遍。”
琉月本不想去,眼下她中了蚀情咒,并不适合四处乱跑,但是看晏铮兴致勃勃的倒不好打扰了他的兴趣,逐点头答应了。
“行,等我身体将养好了,你便带我各处走走。”
正厅里两个人说得热闹,晏铮的面容上笑意越来越浓烈。
一旁的小蛮看得心急不已,晏世子看来是真的把心思动到小姐的身上了,这怎么行,可是她看了看小姐,似乎一无所察呢,小蛮想着忍不住走到琉月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小姐,你身子骨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
晏铮一听倒是挺自觉的,站起身来向琉月道别。
“小月儿,你好生休养,最近几天我有点忙,等忙完了这段时间,你的身体好了,我便带你各处逛逛,散散心,”
“行,你安心忙你的吧,别操心我的事了,等你有闲空了再说。”
眼下晏铮刚成了武宁候府的小候爷,武宁候府要忙着设宴款待各宾客,再加上要到各家的府上去拜访,难怪他先前一直没有出现,他是忙得没空了,她倒是忘了现在的晏铮不比从前了,从前他是晏世子,什么事都不需要他动手操劳,现在他是武宁候府的小候爷,府里的男主人,很多事情都要禀报给他,自然很忙碌,听说武宁候爷并没有来枭京,而是出外游历去了,
晏铮听了琉月的话,点头后又叮咛了琉琉月一声。
“小月儿,我先回去了,你若是有什么事了,可派人去武宁候府通知我,我一定会帮你的,别忘了我们可是好朋友。”
晏铮的最后一句,倒是把琉月逗笑了,。
“好了,你快走吧,我知道了,有事肯定会去找你的。”
晏铮看到琉月的笑脸,总算心满意足的笑着走了,今日看过小月儿,他的心情活跃了起来,似乎灵魂也跳跃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的了。
琉月吩咐石榴把晏铮送了出去。
正厅里没人了,小蛮望向小姐,然后说道:“小姐,晏世子好像变了。”
小蛮的意思是晏铮对小姐的心意好像变了,从前的他只当小姐是朋友,虽然也喜欢小姐,但是从来没有想多,这一次她却看出来,他似乎对小姐动了心思,想娶小姐为妻了。
反正她是有这种感觉的。
不过琉月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你说他变得沉稳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毛燥张扬的晏铮了?”
琉月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的晏铮,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啊,算了,人总会长大的,他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再变也还是我的好朋友啊,不过以后他不会像以前那样清闲了,成了武宁候府的小候爷,肯定有很多事忙碌,听说老候爷外出游历了,只怕老候爷是不屑做慕紫国的候爷,所以才会出外游历。”
琉月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出去,身后的小蛮唇角撇了撇,看来小姐是没看出晏小候爷的心意啊,她也不用提醒她了,省是她心烦。
第二日,天气晴好,不过却有些冷,琉月穿了一套桃红的薄袄,还披了一件兔毛的披风。整个人好似风中仙子一般,虽然少了从前的艳丽妖娆,却水灵动人。
小蛮把手炉塞在她的手里让她取暖,一早上便看到小姐净顾着傻笑了。
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小蛮猜测着。
其实琉月如此高兴是因为她早起的时候,闻到了房间的香味儿,知道昨儿个夜里,燕烨来看过他了,心里舒畅,虽然早上想他的时候,心口又疼痛了好长一会儿,但好在没有吐血。
“小姐,你笑什么呢?”
小蛮忍不住问,琉月摇头:“没什么,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门外,金橘飞快的领着两个婆子走进来,恭敬的一福身子。
“小姐,宫里马良公公到府里来宣旨,皇上召小姐进宫一趟。”
琉月愣了一下,挑眉思索,皇上怎么又召她进宫了,难道是因为失眠症在事情,还是别的事情呢?一边想一边起身往外走去,身后的小蛮和冰舞紧随着她的身后走出去,石榴则是留在琉园内/
自从冰舞回到了琉月的身边侍候她,石榴除了侍候琉月,平时的时候多留在琉园内帮助金橘处理琉园内的事情。
琉月出门带着小蛮和冰舞两个会武功的婢子要方便得多。
忠义候府的正厅,贴身侍候阗帝的马良马公公正焦急的等候着。
一看到琉月领着人进来,赶紧恭敬的行礼,对于这位琉月小姐,马良公公现在不太敢得罪,她治好了皇上的失眠症,皇上还赏赐了她那么些东西,他还是小心些的为好。
“见过琉月小姐。”
琉月点头,示意马良起身,然后她轻声的问马良。
“马公公,皇上的失眠症还没有好吗?”
马良恭敬的说道:“回琉月小姐的话,皇上的失眠症虽然没有大好,但现在比起从前已经好多了,这几日皇上的精神不错。”
琉月的眉一挑,既然不是失眠症在的事情,那皇上为了什么召她进宫啊。
想着又问道:“那皇上为何召我进宫啊?”
“这个?”马良愣了一下,然后小声的说道:“洒家不知道详情,不过今儿个廉亲王爷和廉亲王府的世子爷进宫来了,然后皇上便唤了洒家过来宣旨,让琉月小姐进宫去。”
“廉亲王?廉亲王世子?”
琉月眼里拢上了暗芒,对于这廉亲王府,她是知道的。
最近十日陆迟已经把枭京内的情况一一禀报给她了,所以她现在对枭京京城内的情况已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廉亲王府,乃是皇室的亲王,廉亲王爷一生有十几个孩子,但是上面都是女孩子,三十岁的时候才得了这么一个世子爷,所以十分的溺爱,廉亲王府内,个个不敢得罪这位世子爷,因为溺爱长大,所以这世子爷十分的嚣张霸道,而且为人阴冷,听说他光是妻妾便娶了不下十个,孩子更是生出了七八个。
这位廉亲王世子爷与太子南宫焰走得特别的近,唯太子的命令是从。
不过琉月与廉亲王府,还有廉亲王府的世子爷可不熟悉,皇上召她进宫不会是与廉亲王府有关吧。
琉月猜测着,眼睛忽地一亮,说不定与雷皇后有关,她这是想借廉亲王府做些什么吧。
“走,进宫吧。”
虽然猜透了背后真正的意图,琉月也没有抗拒,领着人走了出去。
因为她知道眼下她不会有事的,燕烨,袁晟,晏铮他们都不会让她有事的。
琉月一想到燕烨,心中刺痛了一下,不过很快想到了别的事情上。
一行人出了忠义候府,眼下忠义候爷和忠义候夫人都不在府上,丁管家十分的担心,琉月吩咐他不要把这事禀报给母亲,省得她着急,她进宫不会有事的。
丁管家本想把这事禀报给候爷和夫人,听了琉月的话,只得作罢,他还是等等再说吧,要是到了晚上,小姐还没有回来,他再把这事禀报给候爷和夫人不迟。
琉月领着小蛮和冰舞上了府门外的马车,马良公公坐在前面,命令驾车的小太监一路进宫去了。/
宫中的上书房里,此时一片寂静,龙案之后的阗帝正在处理奏折,下面一侧的椅子上坐着两个人。
一人体态高大健硕,沉稳的端坐着,五十多岁的年轻,并不显得老态,一看他的神容便知道他是武将出身。倒是他身边端坐着的一人,与他有些不同,面容白净,略有些苍白之感,眼皮有些浮肿,身材虽然高大,却很瘦弱,他的神容给人阴柔之感,阳气不足,阴气过多的缘故。
这两人正是廉亲王与他的儿子。
廉亲王南宫珀和他的儿子南宫焕二人安静的端坐着,并没有说话,眼观鼻,鼻观心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直到门外有公公走进来禀报:“皇上,琉月小姐进宫来了?”
二人的眼睛同时的亮了一下,然后挪了一下姿势,眸光便望向了门外。
老的是探究的神色,小的却是一脸阴险不怀好意,奸诈的笑意。
龙案之后的阗帝抬首挥了挥手,示意太监把人带进来,他放下了手里批阅奏折的狼毫,扫了一眼下首位置上的廉亲王爷父子,对于他们两个打的什么算盘,他还是有些数的,本想不理会他们,可是既然他们张口了,总要给他们一个态度,所以才会命人前往忠义候府去把琉月传进宫里来问一声。
琉月从上书房门外走了进来,一走进上书房,那水灵出色的芳姿,以及浑然天成的优雅,倒是让廉亲王父子很意外,之前他们可从来没有看过上官琉月,现在总算一见了。
廉亲王爷子很意外,尤其是小的,眼里更是各种惊艳的眸光,他倒是没想到这上官琉月竟然如此的出挑,本来这种事他还不乐意干呢,现在算是心甘情愿的了,一双浑浊的眼睛带着贪婪的光芒盯着琉月,那神情似乎想直接扒掉琉月身上的衣服似的。
站在上书房正中间的琉月,一感受到这种视线,便掉头望过来,然后看到一个阴柔无比,堪比女子的男子盯着她,肆无忌掸的打量着她,似乎想吞了她似的,一看他的样子,她便鸡皮疙瘩的全窜了起来,瞳眸一瞬间窜起了冷意,然后望向上首的阗帝。
“琉月见过皇上,不知道皇上宣琉月进宫所为何事?”
阗帝望了一眼下首的廉亲王父子,然后说道。
“是这样的,廉亲王世子爷无意间看过你,他说惊为天人,所以想娶你做廉亲王府的世子侧妃,朕召你进宫来便是问问你的意思?”
琉月脸色陡的一沉,笼罩上了一沉秋霜之色。唇角更是挂上了讥讽,冷傲的张嘴便拒绝了。
“皇上,廉亲王府这样的皇亲国戚,琉月可高攀不起,请皇上收回成命,琉月不会嫁进廉亲王府的。”
这定是雷皇后的阴谋诡计,想让她嫁进廉亲王府,然后再来慢慢的算计她。
呸,她以为她会上当吗,先前皇上让她进宫,她都不屑,何况是廉亲王府的侧妃,她们可真会狗眼看人低。
不对,雷皇后绝对不是如此呆笨之人,她应该知道她是不可能嫁的,那么她想做什么?琉月警觉了,总之她一定要小心,不能大意。
琉月的话一落,上首的阗帝挑了一下眉,望向了一侧的廉亲王父子,意思很明显,上官琉月不肯嫁,不是朕不指婚。
廉亲王的脸色有些幽暗,这分明是皇上不想指婚,若是指婚哪里由得了上官琉月说不,圣旨一下,她不嫁也得嫁。
上书房内,廉亲王世子南宫焕陡的站了起来,冷声的问琉月。
“以你的身份嫁与本世子为侧妃,难道委屈了你不成。”
琉月抬眸望了这南宫焕一眼,看了都生气,这男人阳气不足,阴气太甚。分明是饱暖思淫,日久房事的原因,这样的人,竟然还想娶她,真是可笑至极。
琉月不冷不热的开口:“廉亲王世子可听到琉月说委屈了,琉月只是说高攀不起。”
南宫焕大怒:“你?”
琉月却不理会他,她和这男人待在一起便觉得不舒服,所以只想尽快的离开。
“皇上,请准许琉月离开,琉月是不会嫁进廉亲王府的,琉月说了高攀不起。/”
她虽然说着高攀不起,可是红艳的唇角却挂着讥讽,明眼的人一看便知道她心中根本是不屑的。
廉亲王府的世子南宫焕,忍不住撒起泼来。
“你分明是看不上廉亲王府,你看不上廉亲王府,难道你想嫁进皇宫不成。”
此言一出,不但是上官琉月脸色难看,就是皇上阗帝的脸色也难看了。
廉亲王一听儿子的话犯了忌讳,立刻冷喝:“焕儿休得胡言乱语。”
他喝完南宫烨,便向上首的阗帝请罪:“皇上请恕烨儿说话太鲁莽,臣回去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
阗帝脸上冷色缓和一些,眼神却依旧很冷,冷冷的扫了南宫焕一眼,一个不成器的东西,早晚这种东西作贱了廉亲王府。
他一面想一面摆手:“回去好好的教导教导他,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说。”
“是,是,臣知道了。”
南宫珀有些不安,皇上必竟是皇上,一怒斩了他们都有可能,所以说焕儿还是太放肆了。
琉月不理会别人,只望向阗帝,沉声说道:“皇上,请允许琉月先行告退,琉月没有理由听这种污辱的话。”
“罢了,你先回去吧。”
阗帝挥了挥手,示意琉月离开,其实南宫焕要娶琉月,他也不同意,好好的一个女孩家莫要被南宫焕这样的浑帐给糟蹋了。
可是廉亲王是王室的亲王,既然张嘴了,他总要有一个姿态,现在上官琉月不乐意,就不是他的不指婚,所以吩咐了琉月离开。
琉月走了出去,身后的廉亲王世子南宫焕,双眸腾腾的冒着火花,本来他对于娶上官琉月为侧妃,有些不大乐意,待看到上官琉月的容貌,便有些乐意了,可是没想到上官琉月不嫁他,他现在是满心要把上官琉月给征服了,想像着把这小贱人征服了,压在身下玩乐的样子,看她还得意狂傲个什么劲。
南宫焕狠狠的咬着牙,眼放绿光。廉亲王爷不敢再留下,生怕儿子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恼了皇上,倒霉的是他们。
父子二人向皇帝告退,然后走了出去。
出了上书房后,南宫焕忍不住发脾气:“那个死贱人竟然不愿意嫁给我,她以为她是什么身份啊,只不过是忠义候府的义女罢了。”
廉亲王爷一看儿子发怒,赶紧的安扶他:“好了,她不嫁便不嫁吧,这事到此结束吧。”
反正不是他们不做,而是他们做了人家不理会。
他们该做的已经做了,廉亲王阅人无数,那上官琉月他看了,绝对不是无能之辈,所以他们还是离得她远些的好,这女人若是招惹了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要不然八公主南宫巽音也不会栽在她的手里,所以廉亲王不希望儿子再与上官琉月纠缠。
可惜此时的南宫焕被美色所惑,心中又恨又恼,又想征服琉月,所以哪里理会廉亲王,他一惯便是个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的家伙。
南宫焕脸色冷冷的说道:“不行,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现在不是别人让他怎么样,而是他自已想征服那个贱女人。
南宫焕上了廉亲王府的马车,朝南宫珀说道:“父皇,你让太监送你回府吧,我去有事了。”
他说完也不理会身后心急跳脚的南宫珀,直接命令前面驾马车的侍卫:“走,追上前面的马车。”
“是,世子爷。”
马车飞速的离开了,身后的廉亲王爷,气得脸都绿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的马车急速的离开。一颗心便这么捏在手里了,千万不要出事啊。
琉月并不知道后面紧追她马车的廉亲王府的马车。
一路上正与小蛮和冰舞二人说着话。
“小姐,皇上召你进宫为了什么事啊?”
两个小丫头虽然没进去,但看自家的主子脸色很黑,便知道肯定没好事。
琉月冷哼一声,阴骜的说道:“廉亲王府世子爷南宫焕竟然想娶我为世子侧妃。”
“世子侧妃?”
小蛮和冰舞二人直接冷哼了,两个人的脸色比琉月的脸还难看,不过小蛮很快说道:“那南宫焕与小姐并不相识,如何想起要娶小姐为廉亲王府的侧妃的?”
“如果我没出错,这定然是雷皇后的主意,不过她应该知道我不会嫁,她让南宫焕进宫求旨是想羞辱于我,南宫焕那人根本就是浑人一个。”
自已先前也确实被南宫焕气到了,那死男人先前竟然直接的当着皇帝的面,说她不嫁他,是想嫁进宫里去,这不是羞辱她是什么?
琉月话刚说完,马车忽地颠覆了一下,然后便停住了,而且似乎后面有马车超过了他们。
小蛮问外面的太监,这是宫里的马车。
“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么停下了?”
前面的太监赶紧的回话:“廉亲王府的马车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马车里,三人的脸色全都黑了,小蛮和石榴二人望了琉月一眼,然后一人掀了帘子往外瞧,便瞧到对面一个阴柔瘦弱的高挑男子跃下了马车,缓缓的领着两个手下走了过来,挡住了她们的马车。
街道边很多人都驻足望了过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蛮知道眼面前的这个男子应该就是小姐先前说到的廉亲王府的世子爷南宫焕,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没脸没皮到这种地步了。
小蛮脸色一冷,说道:“廉亲王世子这是做什么,何故拦马车?”
廉亲王世子南宫焕走了过来,并不理会小蛮的问话,一直走到马前,瞳眸阴柔如蛇瞳,唇角是冷飕飕的阴笑。
“本世子便想问一问上官琉月,她是有多大的能耐啊,竟然看不上本世子,本世子是想问问她,她究竟想嫁什么样的男人?难道比本世子强不成。”
他说完停了一下,然后又肆冷的接口道:“就算有人比本世子强,可是也要人家愿意娶她才成,她以为她是谁啊,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亡国的人,竟然胆敢拿乔?”
南宫焕一闹,街道边越来越多的人瞧了过来,大家不敢靠近,都远远的观望着,听了南宫焕的话,大约猜出一些。
马车之中的琉月,脸色黑沉,这南宫焕果然是浑帐东西一枚,竟然当街耍刁。
她一捏手中的银针便待要挥出去,好好的教训教训这南宫焕。
忽地一人从街道边的酒楼中跃了出来,落到南宫焕不远的马车边,一脸冰冷的瞪着南宫焕,煞气重重的开口。
“南宫焕,你说什么呢?你竟然胆敢当街刁难小月儿?”
“小月儿,叫得可真亲热啊,这是从哪儿跑出来的野男人啊。”
南宫焕没看清来人是谁,便先讥讽的说出声了。
他的话音一落,凌空便有两三枚石子快速无比的穿透半空,直往南宫焕的身上击去,因为速度太快,所以没人看清这些石子,南宫焕一下子被击中了,疼得直叫唤,然后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刚到枭京的武宁候府的小候爷晏铮,他心里有些后悔,可是身上的疼痛使得他的脸色变了。
晏铮是小候爷又怎么样,他还是廉亲王府的世子爷呢,他竟然胆敢背后偷袭他,这事他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南宫焕大吼一声朝晏铮扑了过去,然后大骂:“晏铮,你以为老子怕你不成,竟然胆敢偷袭老子,老子与你拼了。”
南宫焕虽然长相阴柔,甚似女子,但是他的身手却不错。
晏铮看他莫名其妙的扑过来,哪里让他,两个人很快打了起来。
暗处的石子再次的袭了出来,一块块的直袭向南宫焕,南宫焕既要顾及晏铮的出手,还要顾那袭来的小石子,一时竟然不敌晏铮,晏铮立刻动手狠狠的痛揍南宫焕,胆敢对小月儿不敬,便是与他为难,看他如何的收拾他。
这里打成一团,不远处的百姓不敢近前,只远远的围观着。
此时街道边还停靠着一辆马车,马车内满是冷气,车内一人周身笼着嗜血的怒火,命令自已的手下:“待会儿等到南宫焕离开后,给我狠狠的收拾他,只需留他一口气在便成。”
“是,世子爷,属下知道了。”
马车之上的人便是燕烨,先前得到禀报,说皇帝召小月儿进宫去了,所以他便立刻坐了马车,进宫暗中保护小月儿,本来眼看她出宫回府了,他便放心了,谁知道这混帐南宫焕竟然胆敢当街拦截小月儿的马车,这浑帐想找死,他又何必客气。
一名手下领命而去,燕烨挥了挥手又注意前面的动静。
前面晏铮打得南宫焕正痛快,忽地听到一道冷喝声响起。
“住手,这是在干什么?”
众人抬首望去,只见一众人骑马过来,为首的男子面容冷峻,带着傲气凌然,一身明黄的锦袍昭示着他金贵的身份,荣宠不凡,他冷冷的望了马下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沉声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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