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穆哲愁眉苦脸的时候,那木泰不请自来了。那木泰本来是今天出门办事,临时路过十四贝子府,一想好些日子没过来了,就进门来看看,谁知道正好撞见穆哲正哭天抹泪呢:
“哟,这是怎么了?这又是谁给弟妹这么大的气受了?”
“给八嫂请安。唉,还能有谁呀,还不是我们家爷!”
“哈哈,我说呢,别人也不敢呀。是你们家爷我就放心了,反正小夫妻吵架,床头吵来床尾合!过两天就没事儿了。对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呀,你至于哭成这样嘛!”
“八嫂!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那木泰不说还好,这一说,穆哲更觉得委屈得不行!特别是昨天在十四阿哥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今天还得这么任劳任怨、尽心尽力地为他去提亲。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年家,穆哲以为对方会推三阻四,奇货可居,这样她就能多拖几天,最好直接就给拖黄了,那样根本不用娶进门来了。
谁想到,媒人只提了一次的亲,这年家人连个嗑巴都没有打,就这么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真不知道这家子人都是怎么想的,已经有一个当小老婆的闺女了,这个玉盈怎么还愿意来当小老婆,这家子人当小老婆有瘾吗?他们这个痛痛快快的愿意,使她最后一线的希望立即就破灭了,她可真是冤大头!
那木泰见穆哲光是哭,也不说话,有点儿急了:
“好了,到底什么事情啊!”
“八嫂,您还记得年家的那个小姐吗?就是以前咱们常去年府玩,那个叫玉盈的年小姐!”
“她啊!当然记得啊!虽然好久没联系了,不过我对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可真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礼,管起家来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呢。”
“八嫂!您以后可别这么夸她了!再夸下去,她还不得成了仙女儿了!可就更不得了了!弟妹我可就更别活了!”
“八嫂说的都是实话啊!怎么了?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怎么都那么奇怪啊!”
“哼,过不了几天,她就管你叫嫂子,管我叫姐姐了!”
“啊?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家爷让我今天去年府提亲,爷要娶那玉盈姑娘!”
“什么?十四弟娶玉盈?不会吧!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不是喜欢……”
“爷喜欢谁?”
“咳,你们家爷还能喜欢谁,他不是就喜欢你一个人嘛!咳,我是说,十四弟不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玉盈姑娘吗?如果喜欢的话,早那么多年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才想起来?”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啊,我也是不明白啊!”
两个人分析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十四爷这是怎么了,不过那木泰知道穆哲心里不痛快,只能好言相劝了几句,就赶快告辞了。这事情,她使不上任何劲儿,除了象征性地劝慰两句,总不能怂恿穆哲跟她似的,找自家爷去拼命吧。十四阿哥不是八阿哥,哪里能吃得了穆哲那一套。当然了,穆哲也不是那木泰,既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资本。
一回到八贝勒府,那木泰直奔八阿哥的书房,今天真巧,八爷居然在呢。
“给爷请安。”
“你今天这么急急火火的,有什么事情?”
“爷,您说这事儿有多蹊跷!”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想说就赶快说,爷正看书呢。”
“老十四居然向年府提亲了!”
“哪个年府?”
“还能有哪个年府?当初是谁把人家门都踩破了的?”
“年家的那个养女?”
“是啊!就是她!您说是不是太奇怪了!又没色又没权,老十四不是一直都惦记着另外那个年小姐吗?”
“好!太好了!”
“爷,您说什么呀,什么就太好了?”
“老十四跟年家小姐联姻啊!”
“这有什么太好的?这要是太好了,为什么几年前老十四不去提亲?”
“这说明十四弟终于长大了,有脑子了,咱们真是后继有人、大有希望了!”
“爷,您说的什么啊?妾身怎么听不明白啊?十四弟又不是没有成过亲,府里的女人一大把,怎么这回成个亲就说明他长大了、有脑子了?合着您是不是想说,您现在脑子不够使,将来没有希望的原因就是因为您没有多娶几个女人?”
“你怎么又来了!你什么意思啊!那怎么着,爷这就赶快去娶一个进来!”
“您敢吗?”
“不敢,不敢。”
“哼。”
八阿哥当然不敢,他要是敢的话,也不至于在府外偷偷摸摸地金屋藏娇了。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如果那木泰宽容大度一些,他当然会大大方方地娶回府里。现在倒好,金屋藏娇的结果倒应验了那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如果他能够正大光明地娶进门来,又何苦干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
那木泰过了嘴瘾,也就偃旗息鼓,不再与八阿哥较劲儿,不过八爷倒是还有好多事情要嘱咐她:
“说正经的呢,你刚才没有在穆哲面前透露出来十四弟喜欢小四嫂的事情吧。”
“那当然,虽然差点儿没管住嘴,但是让妾身及时给糊弄过去了。”
“你啊!真是不能让你知道屁大点儿的事情!以后这嘴上可是得有个把门的,别又说漏了!”
“知道了,爷!不过,为什么不能让穆哲知道啊?”
“现在不是时候!十四弟心太软,这是他的致命伤,有些时候还需要推他一把。”
其实八阿哥还有没告诉那木泰的事情,那就他也曾向远在巴蜀之地的四川总督年羹尧发出了意图拉拢的信号。只是年二公子现在急于要解决“两妹争夫”的事情,暂时无暇顾及他摇出来的橄榄枝,而现在这个最合适解决燃眉问题的人选也只有十四阿哥。
对此,八阿哥很是觉得窝火,他倒是也想娶了玉盈做筹码呢,那木泰能同意吗?此时此刻,他再次充分认识到,那木泰对他而言确实是一把双刃剑。当初被皇上赐婚的时候,他高兴得就像是中了人生的头彩一般,整天洋洋自得,因为他的嫡福晋可是所有兄弟中最高贵、最显赫的。
但是,他又成为所有兄弟中最怕老婆的,不要说移情别恋,就是现在,他也想用联姻的方法巩固他的朝中势力,可是这个时候的那木泰竟成了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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