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听玉盈不在,急得“蹭”地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冲到秦顺儿的跟前。他急切地想知道,玉盈不在营帐还能去了哪里?她的手上还伤着呢!
“留没留下什么口信儿?”
“爷,奴才都没见到年小姐,哪儿能有她的口信儿?”
“爷是说年小姐有没有写下什么字儿?”
“奴才没有进帐子,不知道年小姐有没有留字。”
“你赶快进帐子去看看!快,快点!”
“侧福晋的帐子,现在没有人,奴才进去的话……”
“爷让你进去的,谁敢说什么?谁敢说什么,就让她找爷来!”
王爷虽然没有直接点明道姓,但那个“谁”,分别指的就是冰凝。他现在急于知道玉盈去了哪里,急于知道玉盈的伤势如何,因此就算是冰凝在他的眼前,他也根本无法掩饰对玉盈的关切之情。
秦顺儿得了爷的上方宝剑,赶快退了下去。即使差了秦顺儿赶快打探,可是他仍是万分担心,忧急不已!这不是在京城,也不在是湖广,这是茫茫大草原,人生地不熟,又是豺狼虎豹出没之地,玉盈到底会去了哪里?
从来都是镇定自若、泰山压顶不眨眼的王爷,此刻竟然一身一身地开始出起起冷汗来。等不及秦顺儿的消息,他心急慌慌地出了帐子。
远远地眼看着秦顺儿进了冰凝的帐子,他也健步如飞地冲了过去,还不等他推门而入,就听帐子里面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女人的惊叫声,将他吓了一大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来不急多想,他立即冲了进去!
一进了帐子,王爷的脑子“嗡”地一下就大了!只见迎面的炕上,两个女人哆哆嗦嗦、紧紧地抱在一起,薄被、衣裳胡乱地四散着,此刻正用愤怒、震惊、慌恐的眼神直视着眼前的那个人;地上还有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奴才,惊恐万状地斜靠在炕沿儿边上。不管是哪个女人,全都傻愣愣地望着秦顺儿。
而秦顺儿正背对着大门,早早就跪在了地上,冲着那三个人一个劲儿地磕头:
“求侧福晋不要责罚,求年小姐开恩,奴才不知道侧福晋在帐子里,奴才以为帐子里没有人,才……”
吟雪率先回过味来,冲着秦顺儿怒吼道:
“秦公公,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侧福晋不在帐子里,你就可以随便进入吗?如此胆大妄为的奴才,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能耐,竟然敢私闯主子的帐子?别以为你是爷的奴才,就能欺负到我家主子的头上!”
吟雪被这个犹如天兵神将般出现的秦顺儿给气懵了!特别是她们主仆三个人正在酣睡之际,横躺坚卧、衣冠不整,却被个小太监瞧了个正着。虽然他是太监,但也是半个男人,委屈、气愤、盛怒之下的吟雪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地将秦顺儿训斥了一个狗血喷头。
吟雪这一通怒吼刚刚落下,就听见另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
“这是爷的吩咐,秦顺儿不算私闯,吟雪,赶快去服侍你家主子。”
吟雪气愤,王爷更是气愤!好你个吟雪,简直就是狗仗人势!竟然敢训斥起爷的奴才来了!他是爷,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可是吟雪说得又是一点儿错处都没有。这是主子的帐子,女人的帐子,凭白地被个太监闯了进来,确实有辱门风。吃了一个哑巴亏的王爷无可奈何,只好强压下愤怒,赶快开口发话救了秦顺儿的急。
听到王爷底气十足的发话,三个人这才发现爷居然站在帐子门口!这是什么情况?众人先是被秦顺儿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又被突然出现的王爷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是不管这是什么情况,见到爷之后,第一件事情是请安,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于是冰凝和玉盈两个人赶快下了炕,快步走上前来,和吟雪一起向王爷请了安。
因为他要撇清与冰凝的关系,因为他不想让玉盈误会他和冰凝有什么不清不楚,因此他从来不曾进过她的帐子,但现在已经误闯误撞地进来了,只好故作镇定地坐到了主位。吟雪赶快去奉茶,秦顺儿早就退到了帐外,冰凝和玉盈两人老老实实地侧立一旁。
望着眼前并排而立的两姐妹,他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两个人全都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这是极为失礼的行为,理应受到他的严厉训斥。可是他现在根本顾不上责备她们的失礼,因为她们岂止是衣衫不整,两人穿的全都是中衣!第一次见到除自己女眷以外的两个女人穿成这个样子站在他的面前,令他不由得窘迫和局促起来。
可是一想到玉盈,他又对她恨得牙根痒痒。他这么误打误撞地进到冰凝的帐子里来,还不是为了急于知道她去了哪里?他被玉盈吓怕了!刚才秦顺儿禀报年小姐不在的时候,他以为她这一次又是不辞而别!他当即就急了一身的汗!这茫茫的大草原她能去哪里?迷了路怎么办?遇到野兽豺狼怎么办?况且这手还伤着!难道是因为昨天爷没有来得及关心她的伤情而生了爷的气吗?
当他刚刚在帐外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尖叫声,他不但没有惊慌,反而心中分外地踏实,屋里有人,玉盈还在!这就足够了,只要玉盈没有走,什么都好说。
见到玉盈毫发无损的样子,他更是放了一百个心。不过,下一个问题又急急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他要尽快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发生误闯香闺的事情。香闺?也不算用错了词,三个大姑娘家住的帐子,不是香闺是什么!
在他一会儿尴尬窘迫,一会儿气急败坏的心情交替支配下,沉寂了半响,才终于稳定下情绪,用他那一贯沉着冷静、波澜不惊的低沉嗓音开口说道:
“爷刚刚是让秦顺儿来看看年小姐的伤势如何,没有别的意思。”
玉盈一听爷是因为她而来的,赶快回了话:
“回爷,玉盈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就好。”
其实他还想亲自查看一下她的手,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她总是避重就轻,前天看到那三个硕大的水泡,他就知道伤势有多么的严重。可是,现在当着冰凝的面,他怎么可能拉起她的手?虽然他只是想看看玉盈的伤势恢复得如何,将来是否会落下疤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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