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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一路上只寻当地的富商土豪,或者当值小吏,凭借一身本事,吃喝玩乐,最后临走还要拿,当然,这些都是在人家浑然不知的状况下悄然发生。这一路上,非但时迁吃喝不愁逍遥快活,而且所经之处也频频有怪事生出。不但百姓有了谈资笑料,而且对上层阶级留下了对绿林的敬畏。
闲话不再多叙,且说时迁这一日到了蓟州府。就在时迁打巷子里路过的时候,却被一股清香浓郁的酒香深深吸引,不觉间扰动了藏在时迁舌头下的贪酒之心。
谁家有这等好酒,只怕不是寻常人家。时迁这般想着,便顺着那酒香到了墙壁之下,一个起落便上了墙头,顺着墙头悄无声息地摸进房上来,揭开一片瓦一瞧,嚯,好家伙,这屋里摆设这几个托盘,那里都是日常里藏下的希奇果子,异样菜蔬并诸般素馔之物,齐刷刷地排了一春台。
只见一个貌美白皙的少妇带着媚笑说道:“师兄,何必治酒?既然来家,本该奴家招待,这般一来反来打搅了。”
时迁一听,原来这酒香果真出自这里,却不知这当家的是什么来头,竟然有这般珍奇瓜果。时迁见那美少妇媚眼流波,便朝着那美少妇所面对的方向瞧过去,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大官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排场。不看不打紧,这一看,时迁却心里暗暗觉得奇了,那美少妇暗送秋波挤眉弄眼的,竟然是对一个脑袋贼秃的和尚。
只见那和尚也笑的邪乎,一脸正经还是遮掩不住那骨子里的风流气,时迁看着心里愈发好奇了,当下仔细听那和尚说道:“听闻阶级好酒,特意带了些来,不成礼教,微表薄情而已,既然阶级不在,便且先与干爹和妹妹敬上一碗。”
说话间,只见有一个小和尚将酒来斟在杯中,那贼秃道:“干爹多时不见,试尝这酒。”
时迁往那边一看,竟然在那美妇人上首还坐着这一个老头儿,时迁冷笑一声兀自点点头,心道怪不得这贼秃装模作样。
那老儿当下闻着酒水的甘甜,不禁神清气爽,举碗饮罢,长叹一声道:“好酒!当真是清香甘甜!”
贼秃一脸谄媚地说道:“若是干爹喜欢,我回头便再差人送些个来——前日一个施主家得了此酒的造法,就做了三五石米,藏在寺里的地窖中,有的是,明日我这就再送几瓶来与令婿。”
老儿道:“我那女婿必然欢喜!”
贼秃笑笑,又转脸来劝道:“无物相酬,贤妹娘子,胡乱饮一杯吧。”
时迁在房上看的仔细,心道,这才是重点,这贼秃还他妈装。
那美少妇听了,便也爽快地饮了,那和尚眼巴巴地看着那美少妇喝了个干净,当下便又来劝酒,那小和尚轮番筛酒,非但那老头喝了不少,就连按美少妇身边的丫鬟也被劝了几杯。
直到这一坛子酒眼看着就要见了底子,那美少妇娇滴滴地将耳边垂下来的屡屡秀发绕到耳后,扶着额头说道:“酒就喝道这里吧,再喝下去,只怕要晕。”
那和尚哪里肯就此放手,转脸与那老头说道:“干爹,既然好这口,怎地也要尽兴,且请开怀多饮几杯。”
时迁将这一且看在眼里,心里道:这厮好贼的心思,非奸即盗。想着继续耐着性子往下看。
只见那老头央不过,又多了两杯,却不想这和尚这酒酒力很是霸道,又喝了两杯就撑不住醉了。
和尚一看,吩咐身边立着的那小和尚说道:“且扶干爹去睡一睡。”
那小和尚应了便二话不说把那老儿搀往一个冷净房里去睡了。时迁看着,心里冷笑一下,说道:这厮好手段,原来贼秃也这般不老实!
这里和尚看着老头儿被扶走了,便挪了身子,坐在那美少妇身侧的位子来,劝道:“娘子,开怀再饮一杯吧。”
那美少妇媚眼瞧了那和尚一眼,心里所有的意思都在这朦朦胧胧的秋波中了,当下娇声暗喘地在口里明知故问道:“师兄,你只顾央我喝酒做甚?”
贼秃身子往那美少妇身边靠了靠,低低说道:“只是敬重娘子。”
那美少妇一笑百媚生,当下掩口故作羞涩地说道:“我酒是不喝了吧,记得前些日子,你不是需我什么来着?”
贼秃凝眉听了,当下会意,眉头一舒展,说道:“答应给娘子去看手相。”
那美少妇便道:“我正要看手相了着,就记得在心里有个什么事要央师兄做。”说罢这yin妇把那贼秃一引,引到了楼上来,是一处卧房,摆设得十分整齐。
藏在暗处的时迁这时候也顺着外面的房檐更上一层,到了顶上来,在房檐背后藏了身,揭开一片瓦来,往里面一瞧,只见两人在当地站着,距离不远不近,但却暧昧不已。本来时迁不欲管这等闲事,只是,听得方才那话里,这妇人好歹都有夫家,而与那和尚有一腿,这事不论是风俗还是清规,都饶不得,时迁心里先有了三分不平,便要借机让他们出些个洋相,他们的丑事越遮掩,时迁便越是要想法子让他们暴露出来。
那yin妇将修长的手柔美地伸到了那贼秃的面前说道:“你且给我看看手相,这命相里还有多少福气。”
贼秃看着那美少妇的嫩手,心里不禁喜得要流出馋涎来,却轻声说道:“你叫迎儿下去了,我便与你瞧。”
yin妇听了,盈盈一笑,回头便吩咐说道:“迎儿,你且下去,伺候老爷醒好了些,休要凉了。”迎儿应了便自下楼来,去看那老汉儿。
贼秃见那迎儿走了,当下便上前来把楼门关上。
yin妇搔首弄姿地坐在床边上笑着说道:“师兄,你关了门作甚,这光天化日的,若是我家相公回来,岂不是……”
这贼秃yin心荡漾,当下向前搂住那yin妇,将手轻轻捂住那殷红的小口,说道:“我对娘子的爱慕,十年不减,我为你下了这些年的心路,今日难得到此与娘子,不能夜夜笙箫,还不容我也睡一睡娘子的合欢床,有这个机会,成全小僧吧!”
yin妇笑着轻轻将那和尚推开了说道:“你也许晓得,我的老公不是好惹的,那可是蓟州府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要骗我身子,倘若他得知,定不饶你!”说着伸出一根秀长的指头来点了点那贼秃光亮的脑门。
时迁在房上听了,心里一想,这有头有脸,究竟是怎地一个挫鸟,竟然害了眼娶了这般也个婆娘,时迁瞪眼看了那和尚一眼,骂道,看你做甚好事!
就在时迁心想之间,这贼秃扑通一下跪在那婆娘的面前,将那美少妇吓得将缩起腿来,两只小脚恰好悬在那贼秃的面前。贼秃见了就此将那美少妇的鞋子脱了,将那一双小脚捧在手心里,摸来揣去地,哀求道:“娘子可怜,权且看在往日旧情上!”
那yin妇听了,将脸一绷起来,伸手岔开五指便朝着那和尚打过来,说道:“和尚家家,倒会缠人!我老大耳刮子打你!”那美少妇虽然是一巴掌打过来,可是,那和尚油头粉面,生的也颇有俊俏,那美少妇自然下不得狠手。只是,这却是时迁完全不知的,那妇人不过是做做样子,实则这一巴掌哪里打的下去,反倒是一闪趁势进了贼秃的怀里。
贼秃嘻嘻的笑着,说道:“任从娘子打,只怕娘子疼了手。”
那美少妇yin心飞动,便搂着贼秃,道:“我终不成当真打你?”贼秃便抱住这yin妇,向前卸衣解带。
那美少妇被那贼秃吻得全身舒畅,却终究是个心细的人物,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顾忌,当下推开些那和尚认真地问道:“你当真不怕我相公回来,他身手了得,你都吃不得他一拳头。”
那和尚听着两手却也不闲,一上一下地探入那美妇人的衣裳里来,tian着美妇人那饱满滑嫩的耳垂说道:“我自晓得他今日当差,不到夜落不会回来,不然我也不会来了,再说,下面有小和尚,有什么自会敲木鱼的,小娘子,你就舒展了心来与我快活吧。”
说罢便将那妇人推倒在床榻上,将那妇人的一对粉嫩的细腿抗在肩上,二话不说便挺身直上。
一声娇嫩的轻呼,那美少妇便轻轻垂着那和尚赤裸的胸膛,娇喘地说道:“你这坏蛋,也不来香香人家,就这般色急!”
和尚不答话,反倒是一连串美少妇的呻吟,和两人合欢的喘息。
时迁听得心里暗暗发狠,可是,四下看看,却又没有什么好下手的地方,那屋里的窗户关的紧俏,若是这般闯了进去,只怕打草惊蛇。就在时迁还没有想出个法子来,就听的那屋里的美少妇埋怨道:“师兄,多年不见,怎地就这点能耐了。”
和尚讪讪地笑:“自是兄妹勾魂摄魄,难耐的久。”
时迁这么一听,显然是两个云雨方罢。那贼秃不过一时半刻就“交代了个一清二白”,却不肯就此罢休,依旧搂住这yin妇,说道:“你既有心于我,我身死而无怨,只是今日虽然亏待了你而成全了我,只得一霎时的恩爱快活,不能彀终夜欢娱,久后必然害杀小僧。”
那yin妇便道:“还不是你本事不济,不过你且不要慌。我已寻思一条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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