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林一个激灵睁开眼,给了陈肆一脚:“陈肆,你胡说什么?将军怎么会是那种人?”
“若将军不想管小梦妹妹,当初又怎么会将小梦妹妹带回京城,还让她一开始便住进了将军府呢。”
陈肆绷着脸开口:“你做什么动手动脚的,我也只是问问而已,并未说将军什么。”
冬林轻哼一声:“最好是!”
随后又看向蒋梦开口:“小梦妹妹,将军怎么会突然让你搬出将军府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陈肆疑惑的目光也看向蒋梦。
蒋梦从来都是一副惹人怜惜的孤女模样,二人问起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时,她只垂下头,弱弱开口说了模棱两可的话:“其实这也不能怪谢大哥,毕竟这将军府里头可不只谢大哥一个主子的。”
“但是谢大哥说了,可以帮我找住处的,是我自己不想再麻烦谢大哥了,才提出要自己去寻住处的,你们别误会谢大哥了。”
陈肆的语气里透露着不满:“这么说,让你搬出去是夫人的意思。”
他就说嘛,将军对底下的士兵都很好,怎么可能真的会将孤苦无依蒋梦赶出去呢,更遑论蒋浩还帮将军挡下过致命的箭矢呢。
冬林却不赞同陈肆的看法:“不可能,我看夫人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当初都让人住进去了,现在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将人赶出去呢?”
陈肆:“你什么意思?小梦如今只是一介孤女,蒋浩也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你不帮着小梦却要去向着别人吗?”
冬林无语睨他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况且我也没说不帮小梦妹妹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肆,你发什么神经?跟我吼什么?”
眼见着二人有动起手来的趋势,蒋梦忙上前将两人拉开:“二位大哥不要吵了,都是小梦的错,莫要因小梦伤了你们之间的兄弟情才是。”
陈肆急忙安慰她:“跟你没关系,你放心。蒋浩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的,不管遇着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冬林轻哼一声,走到一旁也说了句:“我也一样。”
蒋梦破涕为笑:“那小梦便谢过二位哥哥了。”
“二位哥哥先坐,可莫要再拌嘴了,我去看看谢大哥起身了没?”
说罢,她朝清竹院走了过去。
谢祈安刚起身,小厮便打了水过来:“将军,您起身了,曹管家让小的知会您一声,陈校尉和冬林校尉已经在府上等着了。”
谢祈安轻‘嗯’一声,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想起昨夜拂华院亮了大半夜的烛火,想也知道妻子应当还未起身。
那他便先不过去了,而是吩咐了随侍的小厮:“阿才。”
小厮阿才急忙应道:“将军有何事吩咐?”
谢祈安边穿衣袍边开口:“今日我要随蒋姑娘去祭奠其兄长,你去知会夫人一声。”
阿才应下:“小的知道了。”
阿才刚走到门口,谢祈安又叫住了他:“等等,夫人这会儿估计还未起身,你等会儿再过去吧。”
阿才再次应下。
等他走到清竹院门口,蒋梦唤住了他:“阿才?将军可有起身了。”
阿才回话:“将军已然起身,很快就会出来。”
说罢,他嘀咕了句‘还是先去看看夏芝姑娘她们起了没有吧。’
听见他的嘀咕声,蒋梦再次叫住了他:“阿才,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小厮阿才便将谢祈安的吩咐说了出来:“我先去看看夏芝姑娘她们是否起身。”
蒋梦眸光微闪,想起拂华院那位,几步上前将阿才拉到了拐角,又将身上的钱袋塞到了对方手里。
阿才茫然看向她:“姑娘这是何意?”
蒋梦随即附耳过去说了什么,阿才脸色极不自然:“可这是将军特意叮嘱过我的。”
蒋梦挑挑眉,淡然开口:“告假一日回家探访家人,忙忘了而已,就算怪罪下来也就是口头斥责你几句,不会有大事的。”
说着还点了点对方手里的钱袋,对于下人来说,那点银钱可不少了。
阿才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去找管家告假去了。
将军府门口,谢祈安出去时,蒋梦和陈肆、冬林早已准备好。
他向几人颔首致意:“走吧。”随即翻身上马,几人一同出了城。
……
拂华院,姜拂容起身时时辰已然不早。
昨夜游河归来时,谢祈安在院中站了许久,两人隔着一道门,却各自思绪万千。
姜拂容歇下时,已然过了子夜时分,床榻上也是辗转难眠,致使她起身有些晚了。
随意吃了两口早膳,便开口问了句:“今晨将军可有来过?”
夏芝正在收拾床榻,回话:“回夫人,将军今晨并未来过。”
但她想起昨夜在院中站了半宿的人,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夫人,您和将军之间可是又生了嫌隙?将军昨夜可在院中站了许久呢?”
可将军却一直没有进屋。
姜拂容沉默不语。
夏芝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夫人,昨儿个将军看见您和苏少卿在一起时脸色可不太好呢,将军是不是误会了您和苏少卿什么啊?”
姜拂容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索性也就不吃了,叫春杏搬出了摇椅,直接瘫到了摇椅上。
“我和苏少卿相识的缘由,你们可知?”
春杏和夏芝皆点点头。
姜拂容才笑问了句:“那你们觉得我和苏少卿之间可有逾矩之举。”
俩人又摇了摇头。
“既如此,他有什么好误会的?”
倒是谢祈安,一边说对蒋梦无意、一边又和蒋梦牵连不断,要说误会也该是她误会对方吧。
她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若谢祈安依然是做的和说的不一样,那她……可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若成婚后的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憋闷,即使是年少时喜欢过的少年又怎样呢?
那封偷藏起来的和离书还是得派上用场。
“春杏,你提前和曹管家说一声,今日晚膳让他准备一桌席面,多做点将军喜欢吃的菜。”
春杏放下手里的摇扇,随即去寻了曹管家:“奴婢这就去。”
夏芝拾起摇扇继续帮姜拂容扇着风,问了句:“夫人这是?”
姜拂容伸了伸懒腰,随口道:“就是想和谢祈安好好吃一顿饭罢了。”
顺便问一问埋藏在心底的疑惑,既然那家伙不知道解释,便只能自己去问了。
……
这一日谢祈安早出晚归,回府时,已是日薄西山。
“夫人,将军回来了。”
可春杏的声音明显不对劲儿,姜拂容便问道:“那便叫厨房那边布菜吧,我去迎一迎他。”
他在外头奔走也不容易,既然决定了要好好谈谈,是该出去迎迎的。
春杏却有些欲言又止,姜拂容稍显不耐烦:“有话就说。”
春杏眼中满是愤恨不平:“夫人,是蒋梦她……”
又是蒋梦?
“她怎么了?”
春杏吞吞吐吐:“她……是和将军一道归府的。”
又是一道归府吗?
姜拂容呼出一口浊气,沉声道:“走,我们去看看。”
可当她走到门口后,瞧见亲昵的二人,亲眼瞧着谢祈安褪下外袍披到了蒋梦身上。
姜拂容脑海中紧绷的弦瞬间断裂,最后一丝的侥幸都不复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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