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和寨子里的人慢慢熟悉起来,寨子里大多数人都是单纯热情的,和她年纪相仿的男男女女都很喜欢她。
这一天穗吟来找月白,说要带着月白去测一下她适不适合养蛊。
“按道理来说中原人是很少有适合养蛊的,但是事无绝对,如果你能养蛊,我可以教你,然后你以后回去或者行走江湖也算是有个自保能力。”
月白有些犹豫的问:“可是你不是说,外族不能学蛊术吗?”
这段时间穗吟用来找月白,月白对于寨子也有了初步的理解,就是一个很排外的族群,自力更生的世外桃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赖以生存和自保的就是蛊术,所以是不能教授给外人的,所以月白才有此一问。
谁知穗吟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回答:“你现在失忆了,就相当于是新的一段人生,那你不就是寨子里的人吗?”
月白还是犹豫的说:“如果你好奇我的天赋,我可以随你去测试但是你不用教我蛊术,被发现了不好。”
见到月白坚持,穗吟皱着眉无奈的说:“你总是想太多,真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我也想知道。”月白的微笑透露着落寞。
穗吟自觉说错了话立刻岔开话题:“明天这个时候,我带你去。”
月白也没再拒绝,日落西山的时候穗吟起身告辞:“月白我要回去了,明天见!”
含笑送走了穗吟,月白并不想回去开始在寨子里漫无目的的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小潭。
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竹影照在小潭上,在水里投下一片片斑驳,月白伸手取下一片竹叶,开始吹奏起来。
不成名的曲调悠扬婉转,透过竹林传到了在另外一边小憩的祁巽耳中,这是一首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却有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心口的蛊虫在叶笛子声中沉睡,祁殊也感受到了,于是他催促祁巽道:“快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以自身供养生死蛊,可是心脏却被蛊虫日夜啃食,所以两个人都有习惯了不适,可是突然有一天这股不舒服被一首曲子抚平。
祁殊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催促祁巽赶紧走过去看看,祁巽自然也是好奇的,他生来淡漠很少有能牵动他情绪的时候。
不过这个时候他没有发现自己有情绪波动,在祁殊的催促下走了过去。
他们越走越近,但是祁巽不打算现身,走到可以看到有个女子的身影时停了下来,那女子背对着他们,穿着黑色的坦领,袖口和裙摆用银线绣成花边的样子,脖子上带着银质配饰。
黑衣银线滚边这是祭女的装束,是她。
祁巽和祁殊都认出来了,吹曲人的身份,这个时候月白也察觉到附近有人,她往祁巽的方向看去。
这只能依稀看出有一个人站在竹林中,竹林茂密月白看不清来人,只能撞入一双淡漠的浅灰色眼瞳,像是一口古井,干涸毫无生机。
祁巽也看到了月白,不过月白戴着银狼面具,遮住了她上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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