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印象一幕幕就这样闪过,
留给少年的是震撼和内心久久的不能平静。
这些是他从小就想知道的,
为了知道这一切他苦练功法,小小年纪就已突破至这个世界的中上境界。
但当他知道了这一切,他才发现这一切多么的可笑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自己的付出和那些人的过往简直就是笑话,
他开始迷茫,
开始问自己到底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印象之中的神殿,早已残垣断壁。
留在地上的早已不是尸体,那是一种信仰,那是一种牺牲,也是一种荣誉。
魔邪大军已将最后的正道人士围的水泄不通,
他们都在看着对方,
那是一种无奈,还是一种愤怒,也是最后时刻的寂静。
也许他们期望的时代终于要将结束,
不管结果如何他们奋斗了。
不管是败成败,在那一刻他们都是英雄。
然而上天自有安排,
他来的那么突然,
来的那样不合时宜。
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任何觉察他已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
一身白衣,一柄白剑还有飘散的长发。
双方都已看见那人,然后都在交谈,这又是哪里来的杀将。
那人的剑已握在掌中,随之而来的是他的话语
“开始吧”
双方仍然目瞪口呆,不知这来者是哪一方。
只见这时他动了,
一个箭步直接冲向魔邪大军军旗,
凌空一丝剑气斩去,
所过之处尽是爆裂,
就这样战场之中留下一道长长大道。
魔邪大军就这样看见自己军旗倒下,顿时间杀声四起,全都冲向白衣之人。
可在那面前一切显的那样黯然,无人可以近他之身。
正道人士看见那白衣之人功法如此之高,
似乎又看见胜利的希望,
一个个都杀了起来他们已不顾一切了,
在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字,
杀!
就这样一直杀下去,或者自己倒下去。
白衣之人几个来回,已将战场搞的翻江倒海。
魔邪大军似乎一时间居然拿他无任何办法,
几个似是高手之人合力攻击也被他瞬间秒杀。
在那之后白衣之人似乎已不再恋战,
他已开始调整战略不再零星攻击,
专往人多之处攻击,
战场之中尽见他冲进去不一会就是横尸乱飞。
他似有千钧之力,扭转乾坤之功。
而这不过是他的一套障眼法,老道之人已看出他在酝酿大招,他的白剑已开始有丝丝黑气在那剑身周围旋转,他的满身周围竟是散发出团团戾气。
就在这时他已停止不动,
他已开始聚气剑身周围黑气瞬间大盛,
他大喝一声居然无任何吟唱,
一句“千军万马”只见那一刻那剑飞出掌心已是一匹白色飞龙,
在幻化过程中黑气已是化作无数利剑,
飞器射向战场个个角落。
那种场景是一个人的舞台,那是一种通神的表演。
战场变化实在过快,魔邪大军已无力招架而这只是一人之力。
正道人士终于看见希望,他们不知道这人是谁,但那不重要,在这一刻他们需要反击。
虽然人数凄惨但那不是问题,他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早都身经百战,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士气已经起来,
就是在这一刻,
对,
都在这一刻,杀!
白衣之人停止了所有动作,他在看着这里的一切,这是他修炼出山的第一战。
他只是听说这里在进行着大战,
可能影响生活在这片大地的一切,
所以他一路赶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去是生是死他一点都没有把握。
可现在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这么容易,
他看这倒下去的魔邪大军摇摇头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反应,
难道自己天生喜好杀戮,
还是自己根本没有情欲。
他苦苦摇头,忽然间他感觉战场中有一股气场在凝聚,他分辨不出来那是在哪一角。
他剑已出鞘,前几次的那些魔邪高手,他可以在各个情况下洞悉他们的一切,
可这一个居然很无形,但他知道那东西他来了。
再聚气到发动,他一直在对着自己,这绝对不是一个高手那么简单,他的实力不在自己之下,也许这正是自己所期望的。
他不再多想,身边刚那散去的戾气又开始聚拢,掌中白剑已是丝丝黑气盛兴,他在等待。
只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身体飘了起来,被一团无形之力抛向远方,
但那没有完,之后他的四周各个方向都是气流攻来,
他只能用白剑和自己的戾气来化解,
敌人也拿他没有办法,不明白的人都以为他现在处于下风,但他只是在等待,对方很厉害他需要时机和时间。
“妖物,敢现身否”白衣之人气语传响整个战场,很是冷淡,但气场十足。
没有任何回语,有的只是更疯狂的气流攻击。
白衣之人默默一笑,他开始反击了,白剑再次幻化为白龙踩在他的脚下,戾气开始吞噬周边空气,
被吞噬之地顷刻间化作青烟被吸进戾气之中,白骨、草木所有的一切在那过后已荡然无存。
戾气开始无限扩张,向他攻击而来的气流也终于被他吞噬。
不显身之人已停止攻击,他不敢相信这一切。
“你、居然可以吞噬天地,呵呵这真是笑话”
白衣之人终于找到时机,白龙已奔向那发音之处,随即轰隆一声不知发生什么。
爆炸之处一团模糊各种气流淹没一切,又开始聚拢随后全被白衣之人戾气所吸。
“再不显身,我让你消失在三界,永坠阎罗”
白衣之人说话间观察着战场,他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但战场一片寂静,有的只有戾气吸收完各种气流的嘶嘶声。
那戾气已扩张到遮住半边天,不知有多少生物已命丧黄泉,更不知道多少迷离的眼神在看这天的这一边。
来了,没有任何前奏铺天盖地各种妖魔魂魄旋转袭击而来,白剑已化作白龙身边带起无数利剑飞器迎击而去。
顿时间天地一片黑暗,喊叫声,嘶叫声,白龙的龙吟声,鬼魂的凄凉音,传遍在整个北冥。
白衣之人再次被抛出只是这样的攻击似乎对他都无用,他依然那样轻松化解,依然站在那里,
只是在战场之中多起一头妖兽。
妖兽为人形,似是一头母兽全身浮肿糜烂,阵阵臭气袭来,身上更是有好多女性胸部,
不过一直在喷发毒气,
这难道是消失不知多久的万妖之母吗?
妖物开始幻化她的身体开始膨胀,那副样子根本无法直视,但已多出无数触手,开始将战场中所能看见的一切吸进她的胃里,但她似乎对这白衣之人始终在等着什么。
战场的一半天已被戾气所罩,而在另一边妖物的身体也是大的出奇。
就这样两边终于触碰等待最后的对决。
而后是战场的寂静和双方的观望,
这是终极对决吗,
他们无法想象,这早已超出他们的认识,他们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这个世界为什么有他们的存在,这一切看着都像一个笑话。
白衣之人举起白龙御空飞向天际消失在戾气之中,人们知道这一刻要来了。
仍然没有任何前奏,
戾气之中早已飞出白龙,
不过在那后面是一群大小各异的黑色气流瞬间飞向那妖物。
妖物的个个胸部开始无限增大居然形成一个圆形护盾,竟将身子可以罩住。
护盾上全身粘稠的黑色黏液,在白龙和那些黑色气流袭来之后双方僵持了下来,
白龙找不到攻击的缺点,黑色气流居然硬生生被黏液吸住不能脱身。
不一会儿黑色气流居然慢慢消失竟是被妖物吸进胃里,只剩下白龙仍然在四处碰撞攻击可没有一点儿效果。
妖物已不再恋战,他的护盾开始变形居然逆袭而来,似乎要将白龙直接包进护盾里面。
白龙见状,也开始幻化随机一声哐当已化作无数白色飞刃四散而去,
一丝白烟飞进到天际的戾气之中去了。
可以说第一次正面较量,
白衣之人没有任何的杀招也许只是一次试探。
妖物显然大声狂喜,战场充斥着她胜利的嚎叫,瞬间整个恶臭传遍各个角落,活着的双方将士又是深深被熏晕倒地。
这一次发动进攻的变成了妖物。
他发现那戾气对他似乎没有任何的威胁,
他每一次挪动都是撼动天地,
在挪动的同时他便幻化,
那些胸部还有大手开始多了出来,
然后是无数的触手难道他要吸完所有的戾气。
在他进攻的同时,戾气之中白衣之人已现身他御空在戾气的最边缘,
剑之长空开始吟唱“九天神龙,神之忠仆,鸣悍万物,魂魄永坠”
一句低喝,白龙瞬间脱手而出之冲天际,一声龙吟,
一道炸雷已化作九条黑龙盘游在天空,
这还没有完。
白衣之人双手半圆伸进戾气边缘,
在那一瞬间整个戾气团内翻江倒海,
只在那一刻竟是将半团戾气完全吸进手掌之中,
他额头似有微微汗珠,
但在那坚毅的脸庞下仍然是那么的年轻,
这一切早都不再是传奇。
又是一声低喝,他将双掌抛向天空,在那里,半空出现一白衣少年双手托天,
掌中那无尽戾气飞向黑龙,
黑龙早已通神。
在那一刻已是冲向戾气完全沉浸在那之中,
在那戾气之中电闪雷鸣,
似有阵阵火光发出慢慢的那团戾气变成火光之气沉浸在黑龙之上,
这时的黑龙化作了火龙。
但那仍然没有完,
白衣之人将另一边的戾气同样抛向天空,
只是这次戾气没有任何幻化,
只是变成无数粗大的线条伺机待发。
妖物看着这一切到来的太突然,
他已停止了挪动只是抬头观望着,
多么炫丽的天空,
火龙荡漾,
黑气冲天他不忍停止脚步,
都忘了这是自己的战场。
他抖动着硕大的脑袋恢复了平静,
他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有不灭之身,
管他一切让他来吧。
九条神龙动了,
黑色线条也动了,
神龙在动的同时已是发出火雷直接炸向妖物那大脑袋,
那火雷威力巨大硬是将妖物炸的东倒西歪,
可就是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这妖物真有不灭之身吗?
黑色线条已将妖物团团围住开始尽收,
妖物被硬生生捆绑起来,
但那一触碰到妖物的线条就开始软化,
随后被妖物渗进自己的身体之中去了,
就是有无数的线条在那之后,
但终究不能解决问题。
白衣之人看着这一切,
他不敢相信这妖物防御居然这么高,
连火雷都炸不了一点伤害,
而那线条只是控制妖物不再发招的扰乱战术。
他必须找到这个妖物的死穴之处才有可能取胜,
但他的死穴在那里,
这个时候线条已将妖物捆绑,
如果放开那妖物肯定早已暴怒,
那样更不好对付。
在思索之际他开始回想,对了应该是妖物的肚子吧,因为从一开始那妖物的肚子就没有任何的幻化,也没有在那看见有什么特别之处。
来不及再多想了,只能赌一把了。
他将自己的意识传给所有火龙以及那些线条,
这个时候他动了,御空之术已不见,
他化作一道白气之后向妖物的肚子冲去,
在那同时围绕在妖物肚子周围的线条漏出一丝空隙,
火龙几个盘旋吸引妖物的视线,而后直接下坠吐出火雷扎向妖物的肚子。
妖物忽然间感觉到一丝凉气,但又顷刻间威胁感传遍全身,他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只是那种恐惧感瞬间暴涨,他惊恐不已他想抖动身体可是被缠的连挣扎的时机都没有,他终于知道了。
“我的孩子.....啊......”
一种母性的低嚎声在那一刻传遍了整个天空,
随后是火雷的爆炸声,
一声撕破宇宙的嘶嘶声通响声传来。
在白衣之人穿过那道肚皮之后,
尽是转来火雷撕破身体的火痛感觉,
他只感觉自己在那一刻被全身撕裂,
随后又是无限恶臭传来,
那种怨恨千万年的感觉随机袭来,
忽然间他有种谈谈忧伤的感觉他睁开了双眼,
传进他眼线的东西那些东西瞬间让他整个人都崩溃,
那竟是那千万亿年怨恨死去的死婴。
饥饿,病痛,灾难,战争,杀戮,这一切让他们无法轮回,他们只能游荡,而留给他们的是对这个世界的怨恨和不舍吗?
这一刻白衣之人完全呆滞了,为什么让他看见这一切,
他精神已经恍惚他看见一个孤枯如柴,满眼尽是怨恨的小孩向他走过来,他想逃可是哪里都去不了。
“你看见了吧,这就是怨恨,对这个世界的怨恨,我就是怨恨。你根本战胜不了我。”
一个小孩的声音传进白衣之人的内心,
白衣之人苦苦挣扎他想说什么可是根本说不出来。
“不知多少年的等待我们终于反抗了,这一切都源自你们的每一个人是你们召唤醒了我们,这次我们的母体被你破坏但那只是开始,一切的一切还没有结束,因为怨恨”。
小孩已消失不见,
难道他是真正的魔王吗?
白衣之人不知道自己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这场战争他们赢了。
只不过在那之后,
他每次在恍惚间都有一个小孩一直对他说这两个字
“怨恨”
现在的他走在那满是荒野的战场看着那死去的事物,
竟是那样的荒芜和痛楚,
他不知道到底那样是对是错,
也许自己刚出山就已经很累了吧,
这一切他不知该何解!
人们在欢呼,在庆祝正道又一次胜利,一切都是那么洋溢那么欢快,可没有人反思为什么一直都是这样。
“少年,你真是太神奇了你造就了一段传奇啊,敢问你大名?“
不知何人问答,
白衣之人低头说道”我乃不仙山白剑宗宇易也”
说完掌中白剑已出手化作白龙和他消失在天际之中。
自那以后,白剑宗名声大涨,各处修真者便奔向不仙山争先拜师。
可难见那人一次,因为他自那一战之后,就消失在不仙山的山洞之中不再问世。
就这样白剑宗快速发展,
直至今日居然可以慢慢号令整个中州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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