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劫持皇帝?
在场众人再度被青青震得目瞪口呆。
御承蹙眉,凝视着青青,眸中依旧是那种让人看不明白猜不透的复杂。
御墨直接瞪圆了两只眼珠子,心中直叹:这个女人,实在太恐怖了!
御轩则是一脸兴味地将视线来回在青青和皇帝之间流转。
全场再度沉默,许久之后,首先开口的人,居然是御承。
“青青,放开父皇。”御承的嗓音沉稳而内敛,音调丝毫没有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青青也回应同样云淡风轻的话语:“御承,你知道,我不会放手。”
若要放手,她就不会贸然出手。既已出手,怎能轻言放弃?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道理,在场之人,谁不明白?尤其,这是一场牵扯夺位之争,牵扯江山社稷的大事,容不得任何的妇人之仁。
御承收起身上的兵器,望了一眼默不作声,被吓得威严全无的皇帝,而后扬手向在场众多侍卫做了个叫停的手势。
侍卫们纷纷放下兵器,弓弩手们也搁下弓箭,朝外围退去,将诺大的龙德宫腾了出来。
青青用玉笛抵在皇帝的脖子上,架着皇帝一路无阻地朝外走。
经过御承身边时,青青敏锐地看到御承眼中投放出来的不甘和不善。
“别以为可以从我的手上夺人。”青青淡淡地道,那音调,那气势,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御承将双眼瞪大了几分,而后闪身避过,让青青可以横行无阻。
青青架着皇帝走在前面,御轩和御墨,以及胖邪,瘦拓尾随其后。
御承没有跟过去,留在龙德宫等消息,因为他知道,跟上去也没用。而今,暂且先等太子宫提出条件,而他也需要想想下一步的计划。今日之事来得太过突然,几乎已经打破了他事先精妙的筹谋。
青青一行人刚刚撤离龙德宫,庄妃便惊风急火地赶来,她的身后还跟着兵部尚书钱贵所调集的京都护城军。只可惜,晚了一步……
“承儿,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让人将你父皇捉了去?”庄妃大惊失色,一来就冲御承吼道。
御承望向自己的母妃,没有说话,仅仅是两腮处的肌肉略微地颤动了几下。
“现在准备如何?”庄妃见儿子没有反应,又冷声问了一句。
御承这才道:“朝中的事情,母妃还不不插手为好,省得引来非议。”
庄妃虽然心急如焚,但转念一想,夫君毕竟不如儿子靠得住。在这深宫,她最能依靠的还是儿子。现下夫君被捉了,朝中大乱,只能听儿子的。况且,儿子所言也不无道理。历来后宫干政都是朝廷大忌,自己还是暗中帮衬为妙,若非必要,尽量少现身,省得节外生枝。
“那我先回月清宫了,有什么需要尽快派人来知会我一声。”庄妃虽有担心,但还是在贴身宫女月琴的陪伴下打道回府,只将钱贵及其随军给留在了龙德宫听凭御承的差遣。
相比于龙德宫的气氛肃然,太子宫显得更为谨慎。
“皇兄,那老家伙留在太子宫,怕是夜长梦多,徒生事端。”御墨心里的担心不小。
自打青青将假皇帝挟持回来,假皇帝就一直被关押在太子宫内。虽说有太子宫内最厉害的上乘高手秦羽孟达亲自看守,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那老家伙现在的身份毕竟是天子,稍不留意,太子宫就会因此而招来大祸。
御轩也在想这个问题,而且还没有结论,是以也不方便立刻回应御墨。
倒是青青开口了:“现在若杀了老家伙,实在于社稷无益。即便那老家伙再不济,这么多年来,他也算是朝中的领头羊。这突然间杀了他,朝中岂不群龙无首?若然,必生乱象。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将之关押软禁,待稳定朝中局势之后再做定夺。何况,对于这个人,最有处置权的是母后。”
一番话,说得御墨是口服心服。他嘴上虽没承认,但心中确实钦佩青青居然能设想得如此周全。
“既如此,我将靖王府的人也调进太子宫,一同看守老家伙。”御墨道。随后,他说干就干,立即命人前去靖王府召集人马。
御轩面色平静,眼神专注地睨向青青。他和她想到一起去了。而今,虽说他们按常理推来,可以认定父皇许是已经遭遇毒手。不过,这事儿终究还未曾得到直接证实,并非铁板钉钉的定局。倘若父皇还尚在人世,那么这个人交给父皇处置,天下人所有关于这场假天子篡位的风波便会彻底平息。即便没有这样的圆满结局,将此人交给母后处置那也是实至名归的。
关于假皇帝的处置,现在算是暂时有了结论。
那么接下来,如何安定朝局?
向来习惯了独断专行的御轩,这回主动问及身旁的小妮子:“你认为,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还用问我?你不是早就设想周全了?”青青没好气地道。
“嗯?”御轩挑眉。
御墨也是一脸狐疑。
青青不疾不徐地道:“若非视线就设想周到,你怎么可能去招惹那个老家伙?”
“你一直在宫里?”御墨满脸惊讶。前几天,皇兄不是明示过,行事之前要将这丫头给支开?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证实了这点,这丫头确实不在宫里。可是,她为何又将皇宫中的事情知道得这般彻底?难道说,他和皇兄行事还不够谨慎,消息走漏竟如此之快?
青青不以为意地瞥了御墨一眼,道:“还用在宫里盯着你们吗?若非你们去招惹了那个老家伙,刺激了人家的神经,否则他如何敢这么快就向你们宣战?”
表面看,今日假皇帝抓住胖邪和瘦拓准备威胁御轩是偶然。实际上,任何的偶然背后都藏着必然。若不是假皇帝打定主意要开始对付御轩,又怎会这般急促地将他们兄弟给召进龙德宫?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计中更有计中手。谁能算计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御轩因为青青的话,那性感的薄唇慢慢扬起了一抹弧度。也罢,他也不问她的意见了,他相信,他和她总能心意相通,想到一块儿去。
﹍﹍﹍
龙德宫
御承一直等到天黑,却依旧不见太子宫传来任何消息。
“王爷,要不让臣带人暗中潜入太子宫,先将皇上救出来?”钱贵提议。
御承微眯着眼,一脸深沉地凝视钱贵半晌,道:“不可。太子的为人,本王了解,他既然明目张胆地将父皇掳进太子宫,就该想到我们会暗中派人去营救。如果本王所料不差,他应该早就做好准备,只等我们去救。若现在贸然行动,只会中计一头栽进他设的陷阱。”
“那总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啊!”钱贵憋不住了,这等得急死人了。
御承冷眼道:“若要成大事,就要能沉得住气!”
钱贵还是耐不住,心里七上八下的,竟有些坐立难安。
“他到底想怎样?”御承自言自语,止不住在心中忖度着太子宫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王爷,依臣之见,咱们可召集朝中大臣一同商议。那太子宫劫持天子已是逆天之罪,率举国之兵,还怕制不住他?”钱贵激动地道。
“什么举国之兵?我朝大半军队都在钟进麾下,钟进早就倒向了太子宫。你拿什么去制服太子宫?就凭你现在手上这京城护卫军?”御承只笑钱贵太痴人说梦。
“虽说我朝大半军队都归在钟进麾下,可钟进毕竟不在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那太子宫就凭区区几个朝臣护持,能奈我们何?臣手中的兵虽不多,却足以保护龙德宫和康王府。”钱贵很有自信。
御承冷哼一声:“哼!管好你自己分内之事即可,别的,你大可不必插手。”
不是御承看扁钱贵,实在是钱贵这家伙在庙堂中呆久了,只会纸上谈兵,很多观点都只停留在理论上,要实践起来根本就太困难。例如刚才他这番“高论”,御承实在不敢苟同。
想想,适才青青那能耐,竟在刀枪箭雨中横行无阻,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住了天子!难道太子宫没有几分势力?真真是可笑,可笑钱贵还敢大言不惭。
钱贵被御承怒斥了一通,心中虽然有所不服气,但是毕竟不敢反驳御承。他钱贵早已得罪了太子宫,是名符其实的皇帝党的人,皇帝被掳,现在康王便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他不得不听令于康王。不然,若康王失势,他钱贵还不倒霉?
“是,王爷。”钱贵诺诺地退至一旁,并命令手下的护城军都撤退到殿外等候消息。
御承又仔细思量了一会儿,用着极为谨慎的处理方式,保守地开始进行自己的计划:“来人,立即着人收罗太子宫的罪状,将太子宫挟持天子逼宫之事先行昭告天下!”
这样一来,至少能先在舆论上压倒太子宫。太子宫若想要堵住悠悠之口,还得颇费一番力气。
“王爷,不好了,太子宫已经先行贴了告示,布告天下!”御承的贴身侍卫冲将进来,急急忙忙地禀报道。
“什么?”御承大惊,这种事,太子宫应该避之唯恐不及,又怎敢迎头撞上去?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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