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的身份为东凌相府的嫡女,有个渣爹,娘亲尚在,有个弟弟,还有个尚未找到的哥哥。
至于北辰渊,他原本一心想杀掉自己,却突然改了主意,趁着自己在北疆治理蝗灾,强硬将自己掳走。
掳走自己的原因,她也做了个大概猜测,可能是因为他洞悉了自己凤女的身份。
既然他不仁,那就休要怪自己不义,北臣澈她救定了!
这般想着,她便闪出了空间,走出帐篷,开始四处游逛。
她漫步军营,却发现自己始终在同一区域打转,猜测应是苗恪布下的法阵所致。
“翩翩,你醒了?”北辰渊迎面走来,眼中带着几分温柔与关切。
凤轻染强忍住自己做贼心虚的慌乱,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嗯,刚醒,出来走走,透透气。”
“这军营里有什么可逛的,走吧,孤带你去附近的山上透透气,那里的风景倒是不错。”北辰渊轻声说道。
“好呀!”凤轻染面上应承着,实则在心里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他上了山。
北辰渊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凤轻染,心里有种很满足的幸福感。
行至一处陡峭的山路,北辰渊回头,眼神中满是担忧,他伸出手,试图拉凤轻染一把,帮她稳住身形。
凤轻染略微犹豫了一下,没将手放进他的手心,而是握住了他的手腕。
北辰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常,他知晓,感情之事,确实急不得,需得慢慢培养。
两人继续往山上爬,凤轻染一直在合计着怎么才能问出关押北臣澈的地方,且还不能引起对方的怀疑。
很快,两人便到达半山腰。
又是几段山路过后,草丛里突然窜出一只野兔来。
北辰渊想着烤野兔别有一番风味,便打算捉来烤给凤轻染吃。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指尖凝聚内力,瞄准野兔弹射而出,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结果却未砸中。
凤轻染见此疑惑,这般近的距离,以他的身手不应该砸不中才是。
北辰渊心下一慌,忙又捡起一枚石子,再次瞄准,凝聚全身力气投射出去,却再次落了空。
眼见着野兔就要跑远,凤轻染也来不及疑惑了,迅速弯腰捡起一枚石子,指尖凝聚起浑厚的内力,瞄准野兔,手腕一抖,石子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结果一击即中,野兔应声倒下。
“翩翩,你……你真厉害!”北辰渊由衷夸赞着,心里却愈发慌了。
他没想到,一只眼睛失明,竟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皇上,您今日是不是不舒服?”凤轻染试探性地问道。
“是……是有些。”北辰渊遮遮掩掩,十分心虚地答道。
凤轻染闻言,心思活络起来,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她开始合计要不要现在就将北辰渊干掉。
但好像还不是时候,毕竟北臣澈的下落还没问出来。
见凤轻染面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北辰渊这下心里更慌了,心想凤轻染该不会看出来了吧?
可他的右眼被太医护理的非常好,虽完全丧失了视力,但从表面是看不出任何异常的。
“皇上,既然您身体不舒服,那不如咱们就下山吧。”凤轻染正不想跟他上山呢,见有这个由头,她也就赶紧提了出来。
北辰渊见凤轻染关心自己,心中一暖,如同孩童般展颜一笑:“好,那我们这就下山。”
凤轻染被他这个笑,晃得有些眼晕,她发现北辰渊是个矛盾体,既有心狠手辣的一面,又有纯真脆弱的一面。
当然了,后者极有可能是他装出来,迷惑敌人的。
他越是这般,自己就越要注意了,以他的脾性,定是有所图的。
两人一前一后下山,遇到陡峭的山路,北辰渊仍是会扶上凤轻染一把。
没用多久,两人便回到营地。
北辰渊原本打算将野兔丢给伙夫烤制,凤轻染却主动揽了过来,说要亲自烤制。
北辰渊听后满脸欣喜,自打他将凤轻染掳来后,还从未吃过她亲自做的饭,自然开心到不行。
野兔在篝火上滋滋烤着,一阵阵香气散发而来。
北辰渊静静看着凤轻染的侧脸,也不知她用了什么调料,那香气竟如此诱人,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发现凤轻染是那样的美好,有见识,有才能,医术高,相貌美,还烧得一手好菜,与这样的女子相携一生,真的是死而无憾了。
自从母亲死后,他便觉得生活仿佛失去了色彩,活着没什么意义,他曾一度想随母亲而去。
但母亲派来照顾自己的心腹太医却说,母亲希望自己活下去。
他先是说出了第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目标,那便是手刃灭掉母亲全族的人,也就是自己的父皇。
当他终于弑父成功,完成了母亲的第一个遗愿后,心中却并未感到丝毫的释然,反而更加空虚。
就在他觉得生命再没了任何价值,几乎要被绝望吞噬时,老太医又转达了母亲的另一个遗愿,希望他能够统一四国。
这目标虽看似遥不可及,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投身其中,用尽了所有办法去实现。
只是,统一了四国之后呢?是不是母亲还有别的指示要下达给自己?
清醒如他,又怎会不知道母亲之所以制定这么多目标,只是希望自己能活下去呢?
火光跳跃下,凤轻染的面容被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金黄,显得愈发恬静而美好,仿佛能洗净人世间一切的尘埃与烦恼。
北辰渊看着这样的凤轻染,心不由自主地跳了跳,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愫在他心中悄然蔓延。
他不禁怀疑,自己会遇到一个想白头偕老的女子,是不是也在母亲的意料之中呢?
总之,凤轻染的出现,让他的世界有了颜色,也让他第一次有了想为自己而活,想为守护一个人而活的冲动与渴望。
“皇上,野兔烤好了,若配上些酒,那就更好了。”凤轻染突然回头,将北辰渊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这好说,孤这就命人拿来。”北辰渊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守卫。
守卫会意,忙小跑着离去,很快便取了两壶酒来。
凤轻染亲自为北辰渊斟上酒,并笑眯眯递给了他一根兔腿:“皇上,快尝尝。”
北辰渊兴冲冲接过,咬了一口兔腿,顿时满口生香,那肉质外焦里嫩,调料的味道恰到好处地融入了肉里,香而不腻,令他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见凤轻染眼巴巴盯着自己瞧,从不饮酒的北辰渊,自然不会拒绝她的好意,端起酒杯便灌下一口。
凤轻染见此,也小抿了一口,酒液入口,带着浓浓的粮食香气,但口感却寡淡了些。
“皇上,这酒虽然不错,但口感似乎略显寡淡,少了些层次与回味。若是有机会,民女亲自为您酿制一壶,定能让您品尝到不一样的风味。”凤轻染说着,又为北辰渊满上了一杯。
北辰渊听后欢欣不已,她……她竟然说要为自己酿酒,这让他如何不欢喜?
高兴之余,他又将凤轻染递来的酒,仰头喝掉。
只是,他觉得脑袋有些晕晕的,或许是初次饮酒的缘故吧,自己竟有些不胜酒力了。
凤轻染见药效已起了作用,便上前扶起了他:“皇上,您醉了,民女带您去营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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