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刘继元只是武道宗一门下的分宗宗主,就算他是总宗宗主,掌控整个华夏修炼者的大佬,也同样不值得洪阔放在眼里。
因此,洪阔毫不犹豫地推出一掌,目标直指对方性命。
刘继元彻底愣住,眼前的景象仿佛布满了无尽掌影。
即便此刻他的双臂已受重创,就算完好无损,也无法避开这凌厉至极的一击。
他的心沉入深渊,全身充满了恐惧。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青年修士,其修为远在他之上,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不只是他,就连齐龙翔和何照日也全都惊愕得无法言语。
两人呆立原地,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尽管心有悸动,但身体却无法按照意志行动。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喝止传来。
一名中年男子恰巧从外面步入,目睹了眼前的一切,瞬间大声喝斥。
然而,洪阔对此毫不理会,那一掌依旧保持着强大的攻势落下。
"好大的胆子!"
中年男子怒目圆瞪,身形向前踏出一步,只听得地面发出四五裂痕之声。
他与洪阔之间尚隔着数米距离,却来不及施展身法,径直隔空挥出一拳,朝洪阔轰去。
内力外泄!
此人乃是一名武道大宗师,已达内力外放之境。
磅礴的灵力凝聚成一道威猛的元罡巨拳,其疾如电,在瞬息之间便已逼近洪阔的背影。
洪阔对于背后袭来的致命攻势洞若观火,面上却毫无波动,甚至连头也未回,只是随手伸出左手,看似随意地向后拂去。
"轰!"
"轰!"
接连两声沉闷的炸响回荡开来。
首声巨响源自洪阔的右手结结实实地击在刘继国的颅顶之上。那颅骨如同脆弱的瓜果,在洪阔掌力之下瞬间破碎,赤红的灵识与莹白的骨髓四处迸溅,然而半点污渍未曾沾染到洪阔衣袍上分毫。
刘继国就此陨落,死得不能再死。
紧随其后的那一声闷响,则是洪阔左手挥出,直接破去了对方凝于外的灵力拳头。
中年男子硬生生止住前行的步伐,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满脸写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
"郑…会长…"
此话出自满身血迹的何晨口中,他此刻连抬起手臂的气力都无。至于齐龙飞,早已骇得魂不附体,下体弥漫出一股臊臭,他亲眼目睹师尊头颅被摧毁,恐惧令他失禁。
他二人做梦也未料到,洪阔竟真的下手杀掉了刘继国这个江南修炼会的副会长。
身为武者,他们第一次深切体会到,死亡竟然可以如此接近自身。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胆敢杀害我江南修炼会的副会长,可知此举乃是在挑衅天下修行者?!"
郑云峰亦感震撼至极,但他毕竟是一脉之长,尚能勉强维持一丝冷静,怒视着洪阔,厉声质问道。
洪阔这才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即便与天下修行者为敌又有何惧?"
"欲挑战者尽管前来便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斩一双!"
洪阔语气平淡,似乎并未将郑云峰放在眼中。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我修炼会的存在!"
郑云峰彻底愤怒了。自修炼会成立以来,从未有过如此重大的事件发生。他认定洪阔此举触犯了修行者的禁忌——击杀分会副会长,实乃罪不可恕的大事。
"分明是贵会先行侵犯于我,才有了今日之事。"
洪阔淡然回应,随后缓步走向郑云峰。每迈出一步,洪阔身上的修为气息便愈加强盛一分。待走到郑云峰面前时,洪阔的气势如同大山般压迫而来,直让郑云峰内心的愤怒消散无踪。
这位对手的实力深不可测!
郑云峰内心惊惧不已,他明白,洪阔既能轻易占据气势上的绝对优势,并且还能轻松斩杀刘继国,显然其修为绝不亚于自己。
但问题是,刘继国究竟何时得罪了这样一位恐怖的人物?
"阁下究竟是何许人也?阁下与刘副会长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恩怨纠葛?"
"纵然我今日败在阁下手中,也要替刘副会长讨个公道!"
郑云峰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全力以赴。
"有何恩怨,若你想知晓,吾自无不可告知于你,汝且仔细听着。" 洪阔将其间的因果简述一番。
起因乃齐龙飞为友出面,不幸遭其重创;此后,他又请动刘继国替其报仇,甚至胆大包天地亵渎自家师尊。闻此,郑云峰面色愈发羞愤,未曾料想其中原委竟是这般。
"齐龙飞,此事果真如此乎?" 郑云峰目光凌厉,透过洪阔直视齐龙飞。
"宗主..." 齐龙飞原本尚存狡辩之心,然而事已至此,一切解释皆显得苍白无力。
"汝实该万死!" 郑云峰怒火中烧,身影一闪便至齐龙飞身前,伸手紧扼其喉,将其生生提起:"我等修炼者联盟之中,怎会生出尔等败类之人!"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顷刻间便拧断了齐龙飞颈骨。随即将其如废物般弃掷于地。
"宗主,弟子只是遵令行事,此事与弟子无关,请宗主饶命啊!" 见状,何晨惊骇失色,双膝跪地,声泪俱下。
郑云峰明白,何晨仅是刘继国之助手,固然此人所为畜牲不如,但却不至于判处死刑。他一脚踢开何晨,转身向洪阔深深行礼。
"前辈,实在抱歉,是我教诲无方,以致滋生如此败类,深感愧疚!若您心有不满,但请向晚辈发泄便是!"
郑云峰言辞诚挚。刘继国师徒此举触怒洪阔这等高人,后果自然是咎由自取。身为联盟会长,如何应对眼前困境,郑云峰自然明了于胸,断不敢轻易与洪阔为敌。
"罢了,人已亡故,此事就此作罢。然若再有下次,恕难容忍,届时,贵省修炼者联盟的存在便无任何意义了。" 洪阔淡然一笑,随即携同周淑怡与陈绍兰离去。
客厅之内一时复归宁静,直至片刻之后,郑云峰方才悄然拭去额上冷汗。不知为何,洪阔先前的话语,在他听来,并非虚张声势之言,那青年究竟是何来历,莫非是一位隐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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